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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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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婆子生气,这谁干的啊?
  她前脚让小儿媳去溪边挑水,挑完水倒在宋茯苓做的过滤桶里,把面盆放在出水管下面,转身去搭火做饭。
  这一天下来,大家都这么办,谁用水谁去打。
  转头再回来一看,她那盆被别人踢旁边去了,过滤完的水全让别人接走了。
  王婆子拍腿骂道:“懒牛屎尿多,接着个水你也占便宜,个懒婆娘浑身长蛆的东西,猪都比你勤快。”
  王婆子小儿媳问,娘你骂谁呢。
  王婆子说:“我哪晓得我骂谁,我又没看着是谁干的。”
  “那你快别骂了,不清楚的以为你骂我和两个嫂子懒呢。我再去打水,你可别费那力气了。”
  洞口里,高屠户的大儿媳也和后来的一家吵了起来,后来那家媳妇叫李秀。
  高屠户的大儿媳说,我家好心给你让地方,弄得我二弟三弟跑坡上去瞪眼坐半宿,就冲你家孩子还在怀里抱着,是可怜你家。
  可你家能不能讲究点,那是我家娃的褥子,你不打招呼就直接拿过去裹孩子。
  裹也行,你不能让孩子给我褥子尿的呱呱湿,让我孩入黑垫啥。
  李秀抖搂褥子:“晾晾不就完了,喊么,你吓着我儿了。”
  高屠户大儿媳一噎。
  马老太和钱佩英这面倒是还算消停。
  本来大伯娘也出了幺蛾子,派她家翠兰过来说:“老婶,大嫂二嫂三嫂,我娘一宿没睡,头疼好像病了,她说躺会儿就不埋锅造饭了,能不能让我爹我哥他们过来一起吃,咱都一家人。”
  马老太歪头冲大伯娘方向,嘴都张开了,正预备气运丹田大骂几个回合,钱佩英一把抓住她胳膊,笑着对翠兰道:“行啊,不就做顿饭。你家粮放哪了,我和你过去取,保证做足足的,让大伙放开量吃。”
  翠兰跑了,可不敢让钱佩英动她家面袋子。
  没一会儿大伯娘从洞里出来了,特意选个离马老太远一些的地方做饭。
  马老太撇嘴,抱胳膊脸上得意,可她再一转头脸色变了。
  改她一把抓住钱佩英的手:“不用你做饭,给我歇着去!”
  熬菜糊糊的何氏和朱氏,一起看钱佩英和马老太。
  钱佩英装没听懂:“你别这样,小点儿嗓门,让人听见太偏心了。大嫂二嫂干活,我歇着?”
  “谁偏心了?我是让你别动我粮袋子。你一做饭,妥了,咱过后一家子就得饿死,你给我起开,用不起你。”
  马老太不停抠钱佩英手指上沾的白面,一点儿也不浪费。白面和(huo)水了,自然就沾钱佩英满手。
  钱佩英往后面躲:“不能只吃黑乎乎窝窝头,梆硬的,咽不下去拉嗓子。”
  “拉什么嗓子?三顿糊糊能跟上碗就不错。我是特意早起支锅,一眼没看住你,到头来你还是祸害我白面了。”
  钱佩英也无奈,顿顿做饭顿顿吵几句,这老太太楞是不松手掌勺的大权,真是吵不起。
  就这饭,饭前能把人饿的火烧火燎,饭后跟没吃似的,腹内空空,咋吃都饿。真的,她现在吃的,在现代猪都不稀罕吃。
  宋茯苓就是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氛围中醒的,才睁开眼就看到钱米寿鳖嘴坐在那。
  “你怎么了,要哭啊?”
  宋茯苓意识里,四五岁孩子早上应该喝奶,爸爸去哪那节目就是那么演的,喝******喝******。
  米寿也没奶喝,估计睡醒一觉心情不好想哭。
  钱米寿心想:我哭什么啊,我能哭给谁听。哭得有人惯着有人哄,哪有人惯我哭。
  “姐,你太懒了,真能睡,还不起。大丫姐二丫姐都下去拾柴了,桃花姐给你烧好了洗脸水。”
  宋茯苓一愣,用胳膊肘支起身子:“我懒,我懒我的呗,我又没让你懒,你瘪嘴干嘛。”
  “我着急下去,可你枕着我糯米砖头。”
  破玩意一天当宝似的,走哪背哪,也不怕小小年纪驼背:“给你给你,都给你。”
  ……
  用篦子馏的窝窝头出锅,野菜不好的地方捋下来切碎放进玉米面糊糊里搅合搅合,一点咸盐都没有。
  别说钱米寿小人牙口不好,艰难啃着,宋茯苓捏鼻子不想吃,就是宋福生也是硬往下咽。
  宋茯苓说:“爹,这十四户人家,谁家最困难啊?咱俩拿着窝窝头蹲他家吃饭去。看他们吃的更惨,咱俩就能咽下去了。”
  宋福生没回答谁家最困难,他是蹲在那小声唱道: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生活是多么痛苦呀,一步一个窝心头……”


第四十九章 比上不足,比下真有余
  马老太头一回这么嫌弃她三儿。
  这要是在家,即便往年收成不好,三儿一家回来她就能做饭做的足足的,张罗最好的。
  毕竟再挨饿吧,守着一亩三分地心里也有底。
  但现在是个啥情况。
  常言道,晴带雨伞,饱带饥粮,这都是有数的。往后还不知什么样,可不就得省点吃。怕有个万一,二十多口人,她哪个也不想给饿死。
  可这怎么的,挺大个老爷们竟事儿呢?
  先头说,娘,不能两顿饭,喝稀吃不饱,她改三顿。
  后来说干活累,得有干粮,她这不也做窝窝头了嘛。
  其实马老太打心眼里都不想做干粮来着,纯属是为那话是三儿提的,换个人,早骂一边去了。又不赶车又不赶路,现在算歇脚,饿着点儿就饿着点儿,也饿不死。
  结果可倒好,一点儿不领情,这算是满足不了了。又嫌弃窝窝头梆硬,又说肚里没有油水。
  马老太真想撒泼问问老儿子:“你看你娘我这骨头渣子里有没有油水,你嚼嚼啃了吧。”
  “来,娘,你跟我过来,我和你说。”
  “你别和我说话,上一边去。”
  宋福生硬拽着马老太,硬是往马老太嘴里塞麻花。
  马老太嘴里被强塞麻花,吐舍不得,不吐吃了更来气,那些油啊面,明知道要逃荒三儿一家还能祸害金贵物。她念叨一百来次了,念叨一回心口窝疼一回。
  “娘,你吃吧,咱们不能还没等逃身体就造完。现在有吃有喝大伙一起,你别什么东西都攒着,咸菜疙瘩肉酱半只野兔,你放长毛了不如吃肚里。我说了让钱氏做饭,您怎么就不听。”
  宋福生又说:“娘,你把心放肚子里,我会豁出一切不让您挨饿,有我一口吃的,就有您的。这人呐,一天得吃油得吃点儿盐。”
  马老太听没听进去,宋福生也不清楚,车轱辘话翻来覆去说,甚至发过脾气,但回头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他娘就是不撒手大马勺。他知道,那是因为老人心里太担心以后,劝是没办法劝的。
  小孩子们一人半根麻花,宋福生安排的,钱佩英分的。
  分到宋福财家的大郎和二郎,两个半大小伙子都不要,宋福财也说不用给他们,留给胖丫和米寿吃。
  钱佩英没同意:“没多少,就半根,拿着,大郎二郎在我眼里也是孩子,多少吃点儿,肚里有油水。”
  大郎把分到的半根麻花递给何氏:“娘,你吃,这两天你都不说话。”
  何氏直抹眼泪,推拒麻花不要。
  二郎把麻花掰下一半,往宋福财嘴里放:“爹,你也尝尝。”
  宋福财拍了下二儿子后背,又看了眼婆娘何氏。自从跑一直到现在,第一次态度软下来咕哝道:
  “快别惦记他姥家了,尝口麻花,一年到头也吃不着的好东西,你哭死也不抵用。凡事儿往好想,备不住过两天咱也能家去,不用跑了。”
  宋福喜他家是因为仨孩子,大丫二丫金宝,所以他们家分一根半。
  宋金宝习惯性地想抢两个姐姐麻花。
  宋茯苓咳嗽一声。
  胖丫姐说不抢有干饭,大米干饭,宋金宝挠头,手又缩了回来。
  要说他个小孩子,为什么能忍痛割舍眼前利益,很信宋茯苓呢?直觉,没错,就是这么玄之又玄的相信。
  倒是朱氏不管那个,一把抢过两个女儿手里的麻花。
  宋茯苓也不能咳嗽提醒,总不能插手人家亲妈欺负自己生的女儿吧。
  宋福喜大概是感觉到宋茯苓一直在瞅他家,三弟妹钱佩英也瞅,他回身看了眼有些挂不住脸,冲朱氏皱眉:“弟妹给大丫二丫的,你抢过来干甚,快给丫头们,都是孩子,不是你生的?”
  朱氏小声嘀咕:“我又不吃,是想着给她们放起来。”嘀咕完把麻花重新递给大丫和大丫,且用眼神警告俩闺女,意思是你们得主动给弟弟金宝留些。
  只一天一宿的时间,宋茯苓就很看不上她二伯娘朱氏,认为这人心歪。
  你说你本身就是女人,怎么还能这样呢,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竟然不疼惜。
  可别说古代女孩将来嫁人是泼出去的水,那怎么姑母和姑父田喜发对桃花姐很好呢,人家也有儿子虎子哥,你再看看那一家五口,算上田老太太,半根麻花五口人分,当奶奶的也不偏心孙子,孙子孙女一样,吃的脸带笑很香甜。
  有些时候,这就是幸福。
  宋茯苓才在心里吐槽完朱氏人品有问题,对女儿们不好,旁处不远的地方就乱糟糟闹了起来,那家媳妇是比朱氏还不如。
  打闺女用烧火棍打,像打生死仇人似的。
  宋茯苓的姑母宋银凤解释道:“三弟妹,你不在村里不知道,这李秀啊,她怀里抱的那个才是她亲生的,现在正追着打的是前头女人留下的,她是继母。”
  钱佩英问:“前头那个死啦?我怎么听着吵吵把火不像?”
  宋银凤摇头,犹豫了一番怎么说,主要是怕三弟妹多想,但是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
  “没死,就只生这一个丫头,生的时候伤了身子,往后不能再生被休了,是咱邻村的女人。现在也没改嫁,在娘家看哥哥嫂子们脸色过活。
  话说回来,那赵富贵平日里是挺老实的人,没休原配之前,俩人日子过的也性,是让他娘撺掇的生儿子又娶了李秀。
  李秀就是前两年别处闹灾,她从山上跑下来的,长的还算清秀,咱也不知道她是哪人,她对村里人讲说是和家人走散了。
  赵老太一死,赵富贵人老实,李秀又得了儿子,她彻底当家说的算,前头留下的闺女可不就受罪。”
  钱佩英一点儿也没多想,没往自身实际情况联系,主要是她没那个自觉,往前走了几步说:“艾玛,可不能这么打下去了,孩子不打完了嘛,那丫头我看也就八九岁。”她还惦记拦呢。
  “啥八九岁,十二了,叫春花,吃不饱长得小。”
  而宋茯苓早跑过去了。
  大丫二丫觉得,胖丫胆子怎那大,还往人堆里钻,她们看打人都害怕。
  宋茯苓钻进人堆前排听懂了,李秀为什么往死里打春花,大伙又为什么得知原因后不怎么劝了,没法劝。
  因为挨打的春花真牛。
  春花趁着李秀和她爹去抢收玉米时,把家里仅有的半袋子精细白面背到邻村送给她亲娘。
  然后怕李秀发现,春花把生石灰、噢,就是农村有的人家养猪,为了让猪圈保持干燥用的,或者谁家盖房子会用到的生石灰装进一模一样的面袋子里放推车上。
  那生石灰颜色和这古代磨好的面粉差不离,继母李秀也就没发现,一直到刚刚,要给怀里的亲儿子煮点面汤才得知。
  春花鼻口流血,头发被抓挠的似乱草堆,像难民一样的细胳膊伏在地上,手背被烧火棍烫的通红,趴在那奄奄一息。
  春花她爹赵富贵抱着头蹲在一边,也不管媳妇打女儿,也不看女儿被打成什么样,就像抱住头就不用面对现实似的。
  在李秀又一次要抡起烧火棍往春花后背上往死里抽时,高屠户看不下去眼了,站出来道:“你打死她,粮食就能有了?心怎恁狠。”
  李秀被气昏了头:“放你娘的屁,你说的倒轻巧,你给粮食?我小儿上你家吃去,我全家都上你家吃去,让你管闲事儿。”
  高屠户一把岁数被气个倒仰。
  宋里正被扶了过来,老爷子有点咳嗽,刚吃口饭就回庇护所躺着:“干啥呢,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指挥人帮忙把春花翻过来,一看这女娃娃被打的太惨,宋茯苓蹲下身用毛巾给春花擦脸,钱佩英也问:“孩子,你没事儿吧?能不能说话?”
  宋里正怒了:“赵富贵,你要再不管你婆娘就给我滚下山。我们是管不着你家闲事儿,我们可以不和你家一道走。福生好心好意告诉大伙逃命,不是让你带个搅屎棍,我们和这样的也凑不到一堆儿。”
  高屠户他大儿媳说:“来吧,把春花背我家火堆那,我家有米汤,给她洗洗喝些,唉,真可怜。”
  宋茯苓说没事儿,她家火灶就在一边,她家有玉米糊糊,新煮的还有剩。
  才赶过来的马老太,在人群后面正好听见小孙女说这话,翻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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