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刀[种田]-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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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傍晚,温迪将沙枣树枝往地上一扔,人躺了上去。
经过连日曝晒,这些树枝已经变得极其松脆,树叶也十分柔软,用来当床垫还挺不错。温迪给火种换了木炭,将之前装过金子的布袋拿出来,对折几下,叠成一个矮枕头,垫在脑后,将双手合拢盖住自己的肚皮,安静地面朝上睡去。傍晚的睡眠是最重要的,不比中午,中午太热,而到了傍晚则温迪刚刚好,凉又不冷。但这段时间也不会持续太久,得抓紧时间赶紧入眠,一旦被冻醒就不能再继续睡。
经过几天的培养,温迪已经有了很好的习惯,反正她没有娱乐活动,不会分心,加上白天不断的行走,双腿会很累,这种劳累会延伸到身体,整个人都感觉到疲乏,一躺下除了睡觉根本什么都不会想。她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着了。
她持续睡到深夜,直到被冷风吹醒。
“唔……唔!”
冷风把她的脸吹得冰冰的,温迪把手贴在面上试图回温,将这个愚蠢的动作坚持了一分钟后觉得实在太傻了,而且真的没有用的样子,遂放弃。
温迪起床收拾东西走人,继续赶路。
反正,在沙漠里除了赶路也没有别的要做了,这就是她的正事。
……
温迪还以为今天真得在平静中结束,没想到,刚出发没多久她就发现一具尸体。这回她有经验了,不会将这具横躺被沙掩埋的人形当成石头,她用带树叶的树枝将沙层扫开,露出尸体的全貌。是个男人,面色铁青,表面无伤口死相不算狰狞,面部表情非常纠结。不过这倒是在温迪的意料之中,这么年轻的人死在沙漠里,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背包,是黑色的,与他黑色的衣服融为一体。
因此,温迪在仔细观察时才发现,而且她没想到这个人不是背着背包而是把它抱在怀里。
这背包里不会也有一袋金子吧?
温迪将他的手拨开,把背包拖出来。这个背包……也是新鲜尸体用过的,温迪没勇气背,但打开拉链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她倒是挺乐意。把背包拿过来的时候,她顺便掂量了一下,它挺重的,里面应该装了分量不轻的物品。“该不会真是金子吧,这玩意我要来也没用啊……”温迪小声嘀咕,略感不安。
万一真从背包里搜出金子,她真的会很生气。
温迪将背包里的东西直接倒出来,没想到,出来的不是一个布袋,而是一个瓶子。
塑料包装,是……
水!
这个瓶子不大,约莫200毫升,是超小瓶,但装得很满,没有多余的空气,因此在温迪拿着背包晃荡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水的声音,因为没有摇晃的空间。是水啊!温迪大喜,没想到会有这种收获!她实在太高兴了,以至于瞬间忽略了为什么一个人会在沙漠里抱着一瓶水死去。
她将水瓶拿起来,发现瓶子里的水有些浑浊,好像是脏水。
“没关系,沉淀一下或者烧开就能喝了!”温迪说服自己。
她准备将水瓶放入背包,又想要验验货,这瓶水没有包装,可能是撕掉了,也许是脏水,也许会是有颜色的饮料呢?如果是饮料,那就应该先喝,因为饮料喝多了容易渴……才不是因为她很想念甜水的味道呢!温迪努力克制嘴角笑意,边拧开瓶盖。没想到,刚拧开瓶盖,就从瓶子里溢出一股怪味。
有点骚。
“唔……唔?唔?唔!”
温迪惊了,这气味很熟悉但答案太不可思议所以她不愿意面对但怎么想答案都是唯一的。
这不是饮料,也不是清水,是T*(M)&%……D¥尿!
“呜哇!”
温迪顿时扔掉了水瓶,恶心得扭头就跑。
这什么丧心病狂的陷阱?水瓶装尿,还装得这么满?
温迪跑远了,立刻跪下来疯狂用沙子搓手,皮都锉掉一层才罢休。
但那种恶心的气味仿佛仍在她鼻下萦绕,盘旋,余味绕头。
好恶心!
“变态啊?”温迪咬牙切齿地骂出这几个字,回头看向那具尸体,生出挫骨扬灰的冲动。
“算了,放过你!你是变态我不是。”温迪拧着眉,回想刚才的一切,仍旧惊魂未定。
她差点就把这玩意放进自己的背包里了!
温迪一想到就想翻白眼,赶紧蹲下来又用沙子搓搓手,再次锉掉一层皮。
真是难以理解!
为什么这人死了还要把别人一顿?话说回来,他到底怎么装的……呃不对,还是别想了。温迪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忍不住开始臆测那个画面,她渐渐有了真实的画面感,顿时满心不适,要不是因为上次进食在十小时前,她可能就吐了。现在她胃里没多少东西,吐也吐不出,泛点酸水就算给了反应。
她决定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373章 第011日
温迪已经决心要走。
可她刚走出十几米,又很丢脸地转身回来。
行李和火种都丢在尸体边了,她得把它们捡回来!
温迪哭丧着脸朝前走,来到尸体边,又看到了满地液体,令她产生糟糕联想。
呕。
“变态变态死变态!”温迪瞪了他一眼,弯腰把所有行李捡起来。
捡起来前又用沙子搓手。
她的心理阴影真的很大。
温迪刚要走,就在这时,从沙地里突然跃出一只蜥蜴!蜥蜴是黄绿色的,长得也挺怪异,皮肤表面有许多尖刺,看起来很不好惹。温迪怕它咬人,被吓到冻住,不敢动。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得过这只蜥蜴,它貌似还能在沙地里穿梭,神出鬼没的,防不胜防。于是她决定停在原地不动,伪装成石头。
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蜥蜴并没有多看她一眼,倒是冲着尸体去了。
呃,蜥蜴食腐吗?
温迪虽然挺讨厌这个尸体,但也没有看人被吃的癖好,想走又走不了,十分痛苦。不过,蜥蜴转了个弯,绕过尸体又往前爬,停在一滩湿润的沙子前。这些沙子之所以湿润,是因为洒了“水”,刚刚温迪发现水瓶里装的是尿,一恶心就把水瓶甩飞了,扔在地上后打开的瓶口倒出了瓶中所有的“水”。正是这些“水”洇湿了沙子。
接下来的画面令温迪非常痛苦:它居然在舔沙子。也许这只蜥蜴渴了,但……
这T*(M)&%……D¥是尿啊。
温迪恶心得舌头发麻,连话都扯不抻了。
“呕。”温迪卷着舌头干呕了几声,扭过头,不想再看这个画面,她想走。
不过,临走前她还是下意识想看看蜥蜴是怎么吃沙子的。
也许这是它的猎捕与攻击手段。
结果,这一看,她就愣了。
那只蜥蜴竟然躺在沙子上,不动了。不动了?温迪站着等了一会儿,悄悄走近,用军刀轻轻戳了戳它,但蜥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她又戳了几下,经过几次试探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蜥蜴死了。它就当着温迪的面,在她眼皮底下,从一只活蹦乱跳的虎皮蜥蜴变成了死亡蜥蜴。它是怎么死的?没人攻击它呀!要说有问题的话……
它只舔过沙子。
呕。
咦?
尿里有毒???
呕!
温迪惊得倒退三步,这个猜测实在太恶心了,但怎么想都是可能性最大的真相。蜥蜴一直活蹦乱跳,舔了水瓶里的尿后迅速死亡,怎么看都是服毒了。这瓶尿居然有毒?温迪看地上那具尸体的眼神和表情更加震惊了。太恶心了吧?!她好歹还有两葫芦清水,看到这玩意根本就无法接受,如果有呢?
如果有能接受的人呢?没水喝了,为了活下去连这瓶尿也愿意带走,结果捏着鼻子喝完还得被毒死,那未免死得太冤枉,太惨了吧?
温迪无语了,怪不得这尸体会抱着水死,原来是死了也要阴人。
“恶心!”温迪干呕了几声,不光是为了“水”传出的气味,更是为这具尸体丧心病狂的阴招陷阱。
沙漠真可怕!
沙子可怕。
连尸体都可怕!
温迪抱着火种,绕过尸体跑了。不埋。
还埋,暴尸荒野吧你!
温迪往前又跑了一段路,直到回头再也看不到那具尸体,来到很远的地方,她才渐渐放慢脚步。微风吹着她的脸,温迪觉得脸有点疼,她真迫不及待想要弄一捧水洗脸,可是,在沙漠里不能做这么奢侈的事,除非她能守着一汪水潭,就比如在绿洲时,那小水潭里的水都是她的,烧多少就能用多少,天天都能洗漱,如果容器大,想洗澡都没问题。
唉,能放肆用水的日子还是几天前的经历,却好像上辈子的人生似的。
温迪背着松脆的沙枣树枝,走到中午,将它们插在沙地里时,树叶已经掉了不少。
树枝也非常焦脆,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但它们胜在枝多,插出个三角来,中间仍旧可以形成一团阴影,不过这次会漏下一点光斑。
温迪又吃了一份干枣,默默地打开葫芦,喝了两口水,解干渴顺便润润嘴和喉咙。
“呼……唉。”温迪翻了翻背包里的食物,轻轻叹息。
三份干枣,一个半葫芦的清水……这最多再撑三天,而且,每日一餐会导致体力下降,现在她的行进速度已经比之前减慢许多,休息的次数也不断增加。她经常性地感觉到四肢乏力,哪怕刚刚吃完,也依旧觉得腹中空虚,像没吃饱。最重要的是,在各种负面条件的叠加下,她的情绪变得异常糟糕。
温迪躺在阴凉地里,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脸痒,背后痒,隐约发热。
这种热的感觉由心脏为起始点,蔓延到四肢百骸,她从头到脚都无比燥热,烦躁,反感。
“叮、叮、叮!”
温迪踹开沙枣树枝跳起来。
她已经开始产生幻听了?!
温迪跳起来旋转着观察四周,却找不到声源,她站定闭上眼睛去听,也再听不到这个声音。
好像真是个幻觉。
温迪懊丧地重新坐下。
现在还是中午,可能刚过五分钟……不知道,她没有表,看不到时间,她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但她现在度日如年,一分钟也许会被他过出一小时的长度。总之,太阳还是很烈,很毒,但这些沙枣树枝都已经被她踹断了,就算重新**沙地,也不能再铺出一个阴凉地,就算真插成了,这阴凉地也最多能塞进她一个脑袋。
啊,行,一个脑袋也行。
温迪将折断的沙枣树枝重新插好,将脑袋躺进去,身体用沙覆盖。
很热,但起码能避免被阳光直射。
但真的很热。
温迪隐约觉得自己快要被晒熟了,当她觉得烫的时候就把身上的沙子洒掉,深挖一个坑,将底下温度较低的沙子翻上来,重新埋,重新躺下。利用这种不断换沙子的方法,温迪终于熬过了中午,但同样,也因为她一直忙着铲坑挖沙埋自己,因此中午几小时里她根本没睡觉,一般躺下不多久就又得爬起来干活。
“好累啊。”温迪无奈,她感觉到自己正在冒汗。
嘚,又流失了水分,可是在沙漠里怎么可能不热,既然热,怎么可能不出汗呢?
所谓开源节流,节流很重要,但最关键的还是开源。
源,她从哪里弄源?
如果她发现一棵树,顺着树向下挖,能不能挖出水?温迪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那得往下挖多少米啊……
温迪一冒出这个念头,它就不断跳出来打搅她的思绪。温迪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她去挖树旁边的沙子,到底能不能挖出水?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预感,能。可同时,温迪的理智又提醒她自己,就算要挖出水,可能得往下挖十几米,几十米,甚至更深都不会有收获。这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但温迪就是没法打消这个念头。
温迪打开葫芦,喝了一口清水,珍重地将它含在嘴里,静静地品尝它的甘甜。
走到傍晚,温迪竟然真的发现了一棵树。
不过,她远远看就发现树只剩枯枝,走近发现叶子都掉光了,是一棵枯树。
温迪想做实验的心只能暂且按下。
不过,她还是挺高兴,虽然这棵树是枯树,没有果实也没有叶子,但它已经枯死肯定很脆,用军刀砍断不费吹灰之力,把这里烧起来就能取暖休息,还可以再顺便收集一些木炭。温迪先把背包放下,从口袋里掏出军刀,拿在手里,再重新把背包背上。这是她习惯性的举动,为的就是随时能跑。
这个习惯还正是凌晨养成的,遇到那具死也要阴人的尸体后,温迪想起自己是为什么不得不折回去再看一遍他的超常发挥:因为她把行李和火种漏忘在尸体边。因此,为了应对随时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温迪将军刀取出后,就重新背上背包,连火种也用左手端着,保持着行李全部都在身上的姿态接近枯树。
她用右手拿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