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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旺门佳媳-第5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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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若你连见殿下一面都不肯跟我去,殿下一定会大怒,继而不知道怎么对我的,府里多的是美人,殿下也早已有好几个儿女了,我腹中这个在他眼里真没那么重要,二哥,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以后的事大可以后再说,但至少你得随我去见殿下一面,我才能在殿下面前有所交代,才不至日子过不下去啊,二哥……”
  话没说完,已再次哀哀的哭了起来。
  可惜孟竞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下官已经说过帮不了少夫人,也没那个能力了,少夫人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回去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吧。就算不能如少夫人所愿,少夫人腹中总是八皇子的亲骨肉,衣食肯定还是无忧的,将来总少不了少夫人的好日子。下官也自有下官的亲人妻儿要守护,不求少夫人帮忙,只求别拖下官的后腿,已经感激不尽!”
  孟姝兰就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光衣食无忧有什么用,日日都要受气,人人都能欺压,只是能吃饱穿暖而已,又算什么好日子?又还有什么将来可言!况二哥不是不认我,一口一个‘下官’,一口一个‘少夫人’的吗,那我还凭什么帮忙守护你的亲人妻儿,不拖你后腿呢?你先就不在乎我们母子的死活了,我还在乎你们做什么!”
  顿了顿,忽然道:“二哥,是不是褚氏不让你帮我的?那日我们刚重逢时,你明明就很惊喜,明明就一副失而复得的喜幸,怎么一回去就变了?肯定是褚氏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对不对?我也真是有够迟钝,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她肯定对我一直怀恨在心,就因为当年我没有嫁给她二哥,可她也不瞧瞧她二哥长什么样儿,换了她,她愿意嫁吗?她要是愿意,也不会巴巴的非要倒贴二哥了,还不是因为二哥长得好,前程也好!”
  “可她别忘了,她就算嫁了二哥你,她也不姓孟,始终都是外人,我们才是至亲的一家人,她算得了什么?她还成亲几年,连个儿子都没给二哥生。再敢这样作妖下去,就不怕二哥哪日休了她吗?二哥,你千万别听她的,她就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们孟家好,惟恐将来二哥飞黄腾达了,越发配不上二哥。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自己飞不高,便也要捆住自己相公的翅膀,让自己的相公也飞不高,这般短视这般不贤的女人……”
  话没说完,已让孟竞冷冷打断了:“内子与下官相敬如宾,她的人品德行下官也再清楚不过,还请少夫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下官的舅兄同样与舅嫂伉俪情深,舅嫂更是能干贤惠,所有亲朋族人都赞不绝口,舅兄心里不知道多感激当年少夫人的不嫁之恩,内子又怎么可能对少夫人怀恨在心,少夫人还是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孟姝兰让他毫不客气的话说得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
  片刻才咬牙道:“那不是褚氏不让二哥帮我的,还能是谁?我不信没有人阻挠逼迫,二哥会对我这般狠心,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孟竞实在不想再与她废话下去了,道理是讲给听得进去的人听的,听不进去的人说得再多,也是白搭。
  因咳嗽一声,道:“少夫人还请让一让,下官公务繁忙,真的要走了。下官最后再说一遍,请少夫人务必记住下官方才的话,安分守己,好自为之,不然下官一定会证明给少夫人看,下官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的……”
  话音未落,孟姝兰已又恨声道:“那是不是沈恒和季善那对狗男女不要二哥帮我的?我知道这些年二哥与他们走得近,甚至就是他们拉着二哥上了不该上的船的。”
  “他们又对我怀恨在心,尤其季善那贱人,当年便恨我入骨,说什么也要逼得爹和二哥将我送去那鬼地方,好把我生生折磨死。如今知道我得了殿下的宠爱,还怀上了殿下的骨肉,将来怎么着都少不得一个亲王公主,岂能罢休,岂能不妒恨?定要想尽一切法子给我添堵,让我不痛快,甚至做梦都盼着我们母子俱损,将来她才不会被我踩到脚下,对我摇尾乞怜!二哥,你可千万别被他们蒙蔽了才是,他们根本就不安好心……”
  “够了!”
  孟竞再次冷冷打断了她,“嫂夫人怎么可能妒恨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不择手段,依然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她那般聪明能干通透,既能帮助子晟兄上进,又能让子晟兄不必为银钱发愁,还让带动家人族人都过上好日子,让子晟兄彻底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子晟兄这么多年来都待她如珠似宝,无论何时都只有她一人,夫妻俩出了名的恩爱情深;如今他们又有了孩子,很快就要变成幸福的一家三口,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疯了才会妒恨你。你真的是任何时候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是照照镜子,看你自己及不及得上人家一根手指头,配不配人家妒恨吧!”
  孟姝兰气炸了,“孟竞,你真是我二哥吗,有你这样为了一个外人,便无所不用其极贬低自己亲妹妹的吗?尤其那个外人还是个害你妹妹吃尽苦头,害了你妹妹一辈子的贱人,她到底是你的谁啊,你要这样护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妹妹,我不是呢!”
  越说越气,已近乎尖叫,“还是你也为那个贱人的美色所迷,色迷心窍了,才会这样护着她?也是,她生得那般狐媚子外道,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可惜你再色迷心窍,人家也早已嫁了人,是沈夫人,人家的夫君也比你长得好,比你官当得大,比你有后台,你怎么着都沾染不上人家分毫了,你就是护她护得再紧,又有什么用!”
  孟竞已是一脸的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从来都与子晟兄情同兄弟,也从来都敬着嫂夫人,到了你嘴里,却被说得这般的恶心下作,还真是仁者见仁,淫者见淫!你再敢胡说八道,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虽如此,到底心里曾有过非分之想,乍然之间被点破,哪怕只是无凭无据的妄猜妄言,还是有一瞬间本能的心虚与慌乱,不但眼神有所游离躲闪,连耳朵都跟着发起红来。
  这样细微的变化,其他人自然是瞧不出的,只会当他是气愤激动所致。
  可孟姝兰却是孟竞的亲妹妹,哪怕是已分开了多年的亲妹妹,对自己兄长的一些习惯仍是刻入了骨子里一般的了解。
  自然立时就瞧出了孟竞的心虚与慌乱,心猛地一动,难道,自己气急之下的口不择言,竟真无意说中了真相,自家二哥竟真对那个贱人,有见不得人的想法?
  孟姝兰瞬间得意起来,嗤笑道:“二哥干嘛急着否认我,还这般的疾言厉色?可惜看在我眼里,却是色厉内荏啊。难不成,我竟说中了二哥的心思,二哥真被那贱人的美色所迷,对她一直有想法,才会见不得我说她半句不是,迫不及待要护着她?难怪对沈恒便是一口一个‘子晟兄’,对贱人却是一口一个‘她她她’的,二哥想她已经想很多年,纵娶了褚氏,还与褚氏连孩子都生了,心里也从来没有过褚氏吧?”
  孟竞拳头攥得死紧,怒声道:“你闭嘴,再敢胡说八道,我打烂你的嘴!”
  孟姝兰越发得意了,“二哥别急着遮掩啊,岂不知你这样的反应恰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是傻子都瞧得出有问题?我方才本来还不敢确定你对贱人是不是真有想法的,现在我能确定了,你就是对她有想法,而且想了很久了!”
  孟竞气得冲她扬起了手,“别以为我只是吓唬你,不会真个动手打你!”
  孟姝兰却不但不躲,反而冲他扬起了脸,“来啊,二哥来打啊,越是想打我,就越是证明你心虚,越是证明你一直觊觎着贱人!不过也是人之常情,虽然我恨贱人入骨,也得承认她的确长了一张能迷惑人心的狐狸精脸蛋儿,‘食色性也’,二哥会被她的美色所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二哥手举着不累呢?还是先放下,我们重新坐下,再慢慢儿说吧?”
  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把孟竞的手替他放下了。
  孟竞双唇紧抿,虽没再抬手要打孟姝兰,却也没如她所愿,去坐下再慢慢儿说,只冷冷道:“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我绝不会再对你念半分的情。别以为你如今是八皇子的人,还怀了八皇子的骨肉,我就奈何不得你了,只要我愿意,至少有一百种法子对付你,让你后悔莫及!”
  “你也别以为自己发现什么秘密,拿到什么把柄了,我从来都行得正坐得端,与子晟兄夫妇也是君子相交,坦坦荡荡,不是亲生,胜过亲生。你若以为凭你的几句胡说八道,就能离间了我们之间多年的情义,简直就是打错了主意!还有,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再敢一口一个‘贱人’的,我同样对你不客气!”
  孟姝兰笑得更灿烂了,“二哥既护得紧,不让我说了,我再不说便是。不过二哥真不打算跟我再谈一谈吗?其实将来只要殿下坐上了那张宝座,二哥要什么女人要不到呢,到时候指不定不用二哥发话,贱……她已先要哭着求着让二哥收了她了。二哥真的不打算为自己争取一下吗,这越得不到的从来都是最好的,将来二哥再来后悔,可就迟了!”
  孟竞冷冷道:“我再重申一遍,我对嫂夫人只有敬意,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立马去见八皇子妃!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去打扰我的妻儿。至于我之前的话,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算了,反正我妹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们家也早给她办过丧事了,你若哪日横死了,我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自然不可能再去为你收一次尸,办一次丧事!告辞!”
  这次是真不由分说的拂袖而去了,快得已经坐下了的孟姝兰根本来不及阻拦。
  又不敢让人拦他,怕动静大了,反倒不好收场。
  不过因心里已初步有了主意,倒也并不慌张,只待她回头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后,不信二哥不会站到她这一边!
  外面服侍的嬷嬷见孟竞满脸冰冷的走了,这才忙忙进了雅间里,关切的问道:“主子,您还好吧?方才我听见您和舅爷都好生激动,惟恐您腹中的小主子有个什么好歹,偏没有主子的吩咐,又不敢进来……”
  这嬷嬷是孟姝兰得了八皇子的宠后,八皇子让八皇子妃给她添几个服侍的人,八皇子妃懒得管,让孟姝兰自己挑人时,挑到身边服侍的,孟姝兰既算对她有知遇之恩,素日待她也还算礼遇,她便也一心为孟姝兰打算了,主仆间很是相得。
  闻言孟姝兰因笑道:“我没事,这孩子是个省心的,定是知道眼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母子将来好,所以乖得很,嬷嬷就别担心了。”
  嬷嬷方松了一口气,“主子和小主子既都好好儿的,我也能安心了。那舅爷他……还是不肯帮主子吗?这可是嫡亲的妹妹,嫡亲的外甥,舅爷到底怎么想的,便不念骨肉之情,难道也不盼着将来飞黄腾达吗?”
  孟姝兰当然不允许旁人说自己二哥的坏话,哪怕是自己的心腹也不允许。
  因沉声道:“要是随便一说,我二哥便见利忘义,改弦易辙了,这样的人殿下敢用吗?便是我亲兄长,我也不敢引荐给殿下啊。到底殿下才是我的夫主,我腹中孩儿的父亲,我们母子一辈子的倚靠,我怎么能够胳膊肘往外拐?恰恰我兄长这般坚定不移,不轻易为利益所动,才更难得,相信殿下也一定更喜欢这样的他。”
  嬷嬷忙赔笑:“主子说的是,殿下用人肯定第一要紧的便是忠心,让人许上一点儿好处便变了节的人,别说殿下了,凭是谁也不敢用啊。”顿了顿,“那主子接下来,有何打算?这事儿必须得速战速决才是,不然再过一阵子,您肚子大了,可就真的再不宜出门了。”
  说着越发压低了声音,“且这些日子正妃娘娘听说心情很不好,昨儿大哥儿的岳母还忽然就没了,那般年纪轻轻,却说没就没了,偏还是在大哥儿与长公主府的县主赐了婚之后没的,要说这当中没有猫腻,傻子也不能信啊。听说殿下还因此冲正妃娘娘发了脾气,宫里娘娘也是凤心不悦……主子近期若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再出门了,就在咱们院里安生度日的好,万一不慎惹着了正妃娘娘,甚至是殿下,可就……”
  孟姝兰的消息几乎都来源于在八皇子府已伺候了多年的嬷嬷,对她倚重也是因为她给自己谏的言一般都有用。
  闻言低声幸灾乐祸道:“殿下和宫里娘娘当然要恼她,县主母女俩可都是她招来,也是因为她,才入了宫里娘娘眼的,谁知道如今却说死就死了,还傻子都知道死得有猫腻,真是活该!不过也不关咱们的事,就这么点小事,还动摇不了她正妃的地位,还是先解决了咱们的麻烦是正经。”
  嬷嬷忙道:“那主子打算怎么做?老奴但凭主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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