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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旺门佳媳-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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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
  且考中童生只是第一步而已,天全县每年参考的学子就那么百十个,运气好考个童生头名根本算不得什么,也并不意味着,考秀才时,也能这般的顺利,指不定,沈恒压根儿就考不上秀才。
  才吃了一次目光短浅的亏,孟太太实在不想冲动之下,再吃第二次同样的亏了。
  可万万没想到,沈恒他竟真中了秀才,还是案首!
  此番府试孟太太的次子和大女婿也都参考了,二人还都早就中了童生,也一直在县学里念书,还一个是秀才之子、自家便开了学堂,一个是教谕之子,都算得上出生书香门第,家学渊源了。
  饶是如此,孟太太也没敢奢望过儿子和女婿能考个案首回来,案首岂是那么好考的,除了才学,还得有背景有家世,历来的解元会元状元们,可曾有过一个真正出身寒门的?
  孟家便是放在天泉,都只能算中等朝下的人家了,大女婿家也是一样,也就在天泉县排得上号,搁整个会宁府,又算得了什么?
  事实也证明,孟太太预料得没错,自家儿子算考得好的了,也二十名开外去了,但好歹中了禀生,以后也能按月拿米粮禀银,算是养得活自己的人了;大女婿更是压根儿就没中,只能三年后又再战了。
  可沈恒却考了个案首回来,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考官们到底看中了他的考卷和文章哪一点,竟在几百近千名考生里点了他做案首!
  孟太太酸妒不忿之余,见孟夫子倒是高兴得霎时年轻了好几岁一般,想到无论如何,沈恒能中案首于自家学堂也是好处多多,以后便能赚更多的银子,学堂的规模才能再扩大,没准儿几年后,便能发展成闻名整个天全县乃至会宁府的书院。
  且自家儿子好歹也中了,总比大女婿根本没中,面子里子都丢了的好,连带孟姝梅的公婆据她打发回来报喜的下人都说‘待大奶奶和善多了,还说要给大奶奶做新衣裳,打新首饰,回头大奶奶回娘家吃喜酒时好穿呢!’
  孟太太这般一想,心里的酸妒不忿总算散了个七七八八,取而代之的是,沈恒之前中童生时,她便生过的念头,也重新燃起,并且越发强烈,强烈到一定、一定要付诸于实际行动的地步了!
  只是这事儿谈何容易?
  便是季氏主动愿意离开,沈恒与沈家还未必会放人呢,何况季氏怎么可能主动离开,也就是因为沈家当初急需人冲喜,救沈恒的命,她才能嫁进沈家。
  否则就凭季家那么穷,一家人品行都那么差,她还绝不可能有嫁妆,沈家和沈恒怎么可能要这样一个媳妇儿,她再是漂亮,也不过就是个给人作妾的命罢了!
  所以要让她主动离开,简直比登天容易不到哪里去,之前不可能,在沈恒中了案首,前途无量后,就更不可能了。
  孟太太一时愁得直想以头撞墙,肠子更是被她不止悔青,只差悔断了。
  尤其孟夫子还不但不支持她,反而她才在他面前稍微露了点那个意思,便立时严词警告她,趁早打消了那些糊涂念头的好,以免坏了自家的名声,不然就别怪他不念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就算为了儿孙们,休不得她,也要送她去庙里了!
  可已经摆在面前的案首女婿,要让孟太太就这样轻易放弃,又怎么可能?
  女儿虽未明说,两个多月来一直都郁郁寡欢,听得沈恒中了案首后,更是将自己关在屋里一整日,等出来时,再是如何遮掩,依然能看出哭了不知多久的样子,孟太太亦是看在眼里。
  若只是个案首,女儿并不喜欢;或者只是女儿喜欢,人却始终一事无成,错过也就错过,放弃也就放弃了,纵会有遗憾与后悔,想来也只是一点点,在以后漫长的几十年里,大可忽略不计。
  偏偏沈恒既是案首,更是女儿真心喜欢,一直不曾忘怀过的,这要是错过了,可上哪儿再找一个更好的人选去,女儿岂不也得遗憾后悔一辈子,意难平一辈子了?
  孟太太衡量再四,还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若能成功,那自家便案首女婿也有了,女儿也心想事成了。
  若不幸没能成功,自家老爷总是沈恒的恩师,他难道还真能欺师灭祖,对自家怎么样不成,他如今且还没那个本事,若自家学堂和老爷的名声受损,他身为弟子,一样也要受到影响,他肯定不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自家老爷也未必真就会让她去庙里,他不看几十年的夫妻情分,还要看儿女和孙子孙女们呢。
  至于突破点,则到底还是落到了季善头上,只要她开的条件足够优渥,只要她让她足了意儿,觉得离开沈恒也不亏了,不信她不肯离开,——这世上说到底哪有办不成的事?
  只不过是你开的条件不够,给的好处不够而已!
  孟太太在心里把要怎么与季善谈判,怎样先唬住了她,让她自卑胆怯紧张,相信自己继续留在沈家,迟早会被沈恒休了,迟早会被沈家所不容,倒不如趁早拿了好处离开,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去……反复设想了许多遍,又与杨婆子商量演示再四后,终于定下了计策。
  这才会有了之前杨婆子忽然去沈家请季善之事,也才会有了方才的一出出。
  还当要吓唬住季善一个黄毛丫头,不会是什么难事儿,却不想,她竟如此的难缠,自己又是利诱又是威逼的,竟也奈何不得她,反被她打得节节败退。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到这个地步了,孟太太知道自己更不能退缩,惟有硬着头皮也把这场硬仗打到底,还要至少不败了!
  只得又冷笑道:“我家老爷与我几十年的夫妻了,当然任何时候都与我一条心,警告我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也懒得再与你废话,横竖恒儿的话我已经替他带到了,他的态度我也已经替他表明了,你要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横竖回头等待你的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休书一张,直接被扫地出门,到时候你可怨不得任何人,你便是悔青肠子,也已经迟了!”
  心里倒是因季善的话,一瞬间真生出了将她远远弄走,弄出天全县甚至会宁府,让她再也回来不了,甚至就直接让她……彻底消失的念头。
  却终究还是不敢冒一旦事发,不止自己的命,连一大家子人都得跟着遭殃的险,忙忙打消了。
  季善见孟太太说来说去,都是这些空话,越发忍不住想笑了。
  这孟太太可真是连当反派都不够格儿啊!
  她嗤笑一声,道:“那我就回去等着了,看我家相公回来后,到底是会如孟太太所说休了我,还是在听我说了孟太太的所作所为后,自此再不认夫子,再不登学堂的门!”
  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次是真的想走了,因为实在太无聊了!
  “你给我站住!站住!”
  孟太太却再次气急败坏的叫住了她,“别以为你如今年轻貌美,又仗着你当初冲醒了恒儿,就可以无法无天,有恃无恐了。年轻貌美只是一时的,所谓救命之恩,也只是你赶了个巧儿,恒儿刚好在你进门后醒过来而已,你便当初没有进门,谁就能保证恒儿醒不了了?他福大命大,一样会醒,说到底又与你何干,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如今已是案首,前途不可限量,需要的也绝不可能再是一个你这样的妻子,不但于他没有半分助力,反而注定只会拖他的后腿。他如今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助他、能与他说到一起的妻子,是一个能带给他助力的岳家,你倒是说说,这两者你占了哪一条?你自己照照镜子,除了年轻貌美,你还有任何优点吗?便是他喜欢年轻貌美,将来纳几个美妾便是了,至于妻子,自然还是要门当户对,贤惠温柔的好!”
  季善冷嗤一声,道:“就跟你家的二小姐一样,就跟你们孟家一样吗?孟太太,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觉得大家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你说呢?”
  孟太太被噎了一下,就没见过这么不懂得委婉的人!
  却到底还是咬牙道:“对,你说对了,就跟我们家一样,就跟恒儿他二师妹一样,这才是能带给恒儿助力的岳家,也才是能配得上恒儿的妻子,你但凡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该立时拿了银子走人,胡搅蛮缠是绝不会有好结果的!”
  说着看了一眼杨婆子,杨婆子便立时补充道:“季姑娘,我们家二小姐与沈相公可已经认识十几年了,真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情分到底有多深,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也就是当初那个老天爷……不是,是当初阴差阳错,沈相公才会稀里糊涂娶了你进门。我们家老爷对沈相公的恩情,也不是你想得到的,可以说没有我们家老爷这么多年的耐心教导和栽培,根本就不会有沈相公的今日。一边是与我们家老爷和二小姐多年的情分,一边只是认识才几个月的你,到底哪边重哪边轻,还用说吗?您真要再傻下去,回头可怨不得任何人!”
  季善听得气极反笑。
  孟太太与杨婆子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没有我们家老爷这么多年的耐心教导和栽培,根本就不会有沈相公的今日’这样的话来的?她刚刚不过随口客气两句,她们还真立马顺着竿子往上爬了?
  她凉凉反问:“孟夫子不是自去年我家相公醒来后,便再没让他回学堂上过一堂课吗?孟太太,你不要告诉我,孟夫子那都是为了我家相公好,事实究竟如何,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才是。如今我心里也清楚了,你分明就是怕我家相公回学堂后,你女儿犹不死心,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来,所以才逼得夫子出尔反尔,明明之前就答应了我相公随时可以回来复课,等到他真回来复课时,却又反悔了,不肯让他回来复课了吧?”
  “毕竟那时候,我相公连考场都上不得,当然一丝一毫高中的可能性都没有,你又怎么肯让女儿与他扯上任何关系?也就是说,那时候便不止你孟太太,连孟夫子都变相放弃我相公,看扁他考不中了,如今又是怎么有脸说若是没有孟夫子的教导与栽培,便没有我家相公今日的?不好意思,他有今日还真与你们无关,都是他自己的努力,亦是我的功劳,你们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孟太太被季善这话气得只差倒仰,“你的功劳,你能有什么功劳,你才是怎么有脸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我家老爷和我又几时放弃过恒儿了,我们当初那都是、都是为了恒儿的身体着想,怕他受不得学堂的寒冷,才让他在家自学的。若我家老爷真放弃了他,过去几个月也不会每次都那样尽心尽责的给他批阅考卷,纠正提点他了。就更别提过去十几年,从启蒙到他能写出文章,都是我家老爷教的他,替他打的基础了,所以他有几日,当然都是我家老爷的功劳,我家老爷当然对他有大恩!”
  话虽说得硬气,心里却是又虚又悔。
  她若早知道有今日,当初怎么可能那么做,问题这世上哪来的早知道?
  季善冷冷一笑:“当初孟太太与孟夫子到底怎么想的,你们自己心里知道,我懒得再与你废话。至于说我家相公该找一个有助力的岳家,不好意思孟太太,你们孟家能算哪门子的助力,说到底孟夫子也不过就是一个秀才而已,你们家的产业相较于清溪镇的普通百姓来说,可能是不少了,可跟真正的大户人家相比,你们家又算得了什么?”
  “若我相公真想找助力,也绝不会找你们家这样的,他去府城随便娶个官家小姐或是巨富家的小姐,如今都不会是什么难事儿,干嘛要屈就你们家?何况我家相公对我如何,我自己当然比谁都清楚,他是绝不会对我有二心的。所以孟太太,我劝你不要再异想天开了,不然我立时去信一封给孟夫子,孟夫子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就说不好了!”
  她是怎么有脸说出她家老爷‘也不过就是一个秀才而已’,‘你们家又算得了什么’这样的话来,是怎么有脸说出沈恒做他们家的女婿是‘屈就’的?
  还以那样轻慢不屑的语气,以那样可恶的腔调,实在是太可恨了!
  孟太太没等季善把话说完,已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快要晕过去了。
  好容易才强忍了没晕倒,却是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了:“季氏,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们家再怎么着,甩你们季家那样一个糟污人家十条街也是绰绰有余的,我女儿更是处处都强过你十倍,你哪来的脸说这些大话的,你还真是马不知脸长,癞蛤蟆打哈欠,不要脸至极!”
  “是吗?”
  季善立时反唇相讥,“那也比你们以为我家相公这辈子都考不中了,便各种瞧不起,恨不能退避三舍,不与他扯上任何关系,如今见他中了,前途大好,便又不要脸的想要来坐享胜利的果实,便连他原配妻子、救命恩人都想给他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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