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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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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哪里知道?王虎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间谍……要他喜欢一个异性,他的笨蛋脑袋还没有那么灵敏,唐月裳与他有著不同寻常的关系,可他仍然没有对唐月裳说过半句“喜欢”!
他乃笨蛋,所谓的笨蛋,就是笨得连喜欢都不懂的;叶纪静沙忽略了王虎是“笨蛋”这个事实。
唉,女人在虚荣心的覆盖之下,是比笨蛋还要笨的白痴啊。
王虎对于静沙那一瞄,又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觉得静沙真的是唐月裳授命来监视他的,于是他急忙收回眼神,眼不徐视,以正其心。他这般的结果,就是他直接把头垂了下去,恢复他那呆板的、仿佛又有些胆怯的常态里。
正在他垂首之时,索默进来了,可他的敏锐的听觉告诉他,这进来的不止索默一个人,另一个跟索默进来的是一个女孩,难道索默老师又想上裸体艺术,叫他们画女性裸体——为何没有男性模特呢?
奇怪了!
也许索默老师要当男模特——他王虎是不当的了,再当裸体模特的话,唐月裳又要把他当足球踢了。
“同学们,从今晚开始,我们这画室,新来一位旁听生,她叫灵宫,大家认识一下,要好好相处!”
灵宫!?
索默的话惊得王虎猛然抬头,很不幸的是,这新来的旁听生果然就是唐月裳的侍女灵宫,他再笨,也明白了唐月裳所说的“可爱的间谍”是谁了。
索默接著把画室里的四个学生介绍给灵宫,灵宫对每个同学都甜甜地微笑打招呼,确实是很“可爱”的。
彼此认识之外,索默让灵宫随便找个位置坐好,大家惊然发觉灵宫只挂了一个淡绿的书包,说那是书包,其实也不尽然,充其量更像是现在流行的女性小提包,那提包塞得鼓鼓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并非是书,而是别的什么物品。至于到底是什么物品,除了她自己,谁也不清楚。
大家只清楚,她既然到画室当旁听生,却没有带画夹和画笔之类的过来,叫大家奇怪之极。
更令人想不到的,她直接走到王虎身旁,一句不吭就坐了下去,而王虎竟然不敢看她。
这叫画室的原来三个女孩很是纳闷:这旁听生到底是来学画的还是来钓凯子的?
就算要钓,也别钓这个矮矮的、秃顶的笨蛋吧?
黑金城没有男人啦?
可惜了一个好女孩,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唉,黑金城,果然是堕落的天堂。
索默对此视而不见……
他开始讲课,三个女生的精神放到索默的课堂上,王虎却怎么也不肯抬头,灵宫就附嘴儿到他的耳边,细声地说:“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过来的,是小姐硬要我过来看著你。”
王虎抬脸向她,因他的突然,他的嘴几乎碰触到她的唇儿,她的脸很快地现了丝丝晕红……
“我给你画幅画吧?”
“唔?嗯……你会画画?”灵宫惊羞未过,语无伦次。
王虎乃修画的学生,岂有不会画画之理?
“我从五岁开始画画……你让我无法听老师的课,我就给你画幅画,老师他喜欢我自己作的画。”王虎打开了画夹,不再看灵宫,也不再看任何地方,只是注视著那画纸,挥笔就画。
灵宫觉得奇怪,于是靠过去看他作画,她发觉他作画非常的纯熟,很快地勾划出一个湖畔的轮廓,且在湖面上随意几笔,勾划出一个飘逸的少女身影,渐渐地,湖水清澈,那湖面的少女的轮廓也变得清晰,她惊觉他所画的竟然就是自己,可是,他为何却没再看她呢?
她不了解,王虎长年的生活,在理性方面没得到成长,在感性方面却是无人能及的,他以他野兽的直感,能够记住所有直面的东西,并且以野兽的单纯,深刻在他的记忆里。他的脑袋,是不大适合思考,却比一般的人能够记住表象的东西,但涉及到知识和思考之类的问题,他的脑袋就不大正常了。
对于灵宫,他见过已经不止一次,且他画之前,凝视灵宫……在他没有杂念的心灵,仅仅一眼的凝视,已经足够把灵宫的影像刻印在他的脑袋,因此,他作画时,并不需要再看灵宫。
因为,他所作的画,只是借用了灵宫的影像,背景却是由他创造的……
灵宫震撼了,她看自己飘浮在清澈的湖水之上,那湖波微漾,她穿一套绿色的精灵套装,那裙儿像竹叶的绿色投影,铺挂于她的美丽下半身,裙边至她的膝而断、似遇风而微扬,从而像是一飘半透明的淡绿的风,透过那绿风,竟然隐约地可以看到她别致的玉腿以及腿间那神秘的、羞人的美丽。
她的脸在不知不觉中呈一种别样的绯红,但她无法不让自己的双眼继续看那画,她看到她的上半身,那绿色的衣饰也呈一种半透明,羞人的是,竟然没看到纹胸,若隐若现的,竟似是看到少女的乳房,叫她惊讶的是,那乳房是那么的熟悉(那是她的乳房啊),她再往上看,那画里的少女的脸,和她是一模一样的……
整个画面,除了背景、衣饰不是她的,那画里的少女的身体、脸蛋都是她的,她看著虽然感到羞涩,可她同时也著迷了。
她是不懂得画的,但她看著王虎作画,直看到他把画完成,她在整个过程中,经历了惊讶、羞涩、迷醉……
她最终是迷醉了,迷醉在王虎的画给她造就的离奇的美,那像是精灵般的透澈、水灵,她从那画里感到画者的温柔、单纯和感性,她在瞬间,感觉到自己就是画里的那个精灵儿,仿佛自己就此置身于画里,踏著明澈的微波飘向岸上等待她的白马王子……
而那未露面的白马王子正在湖岸的某处向她张开坚强有力的、温柔多情的双臂!
……悄悄地、羞涩地,她靠依在宽阔的肩膀,她感觉,他在凝视她,她羞喜万分,于是她闭上美丽的双眼,同时感到他那诱惑人的气息,她像是得到某种召唤,从而仰起脸儿,凑嘴上去,与那厚实性感的男性嘴唇碰触在一起,香丁轻吐,让他含在嘴里,咂尝著她的香甜的玉舌儿,她心里醉思:这就是精灵公主和白马王子梦幻之吻。
——“啊呀,你们两个,要死啊!”
芬达的一声惊叱,惊得灵宫清醒,睁眼的瞬间,看到王虎模糊的脸庞,她又傻了,傻得不懂得立即把她的伸入他的嘴里的香舌儿缩回来,待她再度清醒,她猛地推开他,捂著嘴就跑出了画室,王虎却一脸的愕然,他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继而他看到她留下的提包(书包?),他就叫道:“喂,灵宫,你的包?”
灵宫是听不到他的叫唤的……
他合起画夹背起来,拿起那包,直追了出去。
两人突然的离开,索默当作没看见。
芬达就道:“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竟然在画室里玩亲亲?”
她大概忘记了她原来也是在画室里和王虎玩亲亲这个事实,当时她是拼了命地狂吻……
索默无奈地叹道:“年轻人的事,我这老头子怎么懂得?”
他或许也忘记他并非老头子……
唉,两父女都这么健忘。
琳·雾里看著那空遥遥的门外,忽然道:“那笨蛋又骗小女孩了,可怜我那妹妹啊,竟然被他骗得那么幸福……然而,他笨笨的,竟然不知道我的妹妹,也骗著他哩,唉。”
王虎直追到唐月裳的别墅门前,刚看到灵宫把门关了,他就在外面喊道:“灵宫,你开门,我还你包包,我还要解释……”
“呜呜!坏光头,竟然夺去我初吻,我还要和白马王子的……我再也不让你进这门,我才不管你是小姐的谁,我就是不让你进来。”灵宫在门背哭得稀哩叭啦的,直是应了唐月裳的话了。
“灵宫,那是、那是……你自己吻我的,我在作画,你就过来吻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真是天底下最笨的解释了。
灵宫听得他如此说,哭得更是厉害,她一边哭,一边骂道:“才不是我吻你的!你又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你是光头、笨蛋,我绝不会吻你,是你自己强吻我的,我要小姐和你解除婚约,我才不要你这坏人当小姐的丈夫,呜呜!我的初吻,我的白马王子……”
接著就只剩下哭泣了。
王虎在门前站了一会,他把包包放下,打开画夹,把那幅画也放在包包的旁边,道:“我把画和包包都放在门前了,我离开之后,你出来取走吧!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你小姐?”
得不到灵宫的回答,王虎转身离开。
走不了多远,意外地看见唐月裳,他习惯性地垂首前行,到达她的身前,她问道:“你过来找我的?”
“不、不是。”
“那你为何从我别墅的方向走来?”唐月裳开始怀疑。
“那是,噢,我随便走走,就走到你门前,就从你那里走回来啦。”
他抬首,给唐月裳一个傻傻的笑脸,唐月裳难以相信,她道:“你想找我,就直说,我又没说不让你找我,既然来了,就跟我回去,反正也没有人看见,你今晚就在我那里住。”
王虎嚅嚅地道:“不、不要了吧?我昨晚已经在你这里过夜了,再不回宿舍,他们又要严刑拷问我了。”
“什么不要?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跟我回去!敢不听我的话?”
唐月裳生气了,拖住王虎就朝她的别墅走去,王虎叫嚷道:“你不要老这般拖我?我自己有脚的……”
唐月裳骂道:“你有脚,我还有手哩!我一看你就像做错事的样子,想逃?没那么容易!待我回去之后,严刑拷问你,才考虑到底要不要放你轻轻松松的离开,哼,你以为我唐大小姐像你那么笨吗?”
王虎被唐月裳拖了回来,幸运的是,他在门前没看见那包包和画,他的心多少安了些。
“灵宫,开门。”
唐月裳猜测灵宫已经回来——她派灵宫去监视王虎,王虎都已经回来,灵宫没理由待在画室里的。
可她静待了一会,门仍然没开,她只得放开王虎,掏出钥匙,却见王虎想走,她就叱道:“笨蛋,你又想逃?”
“不是。我在看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在看我们……”
“你放心!这是月华学院的禁地,没有允许,不会有学生进来的。”唐月裳插钥匙进来,打开门,王虎急忙背转身,却被她一手扯住肩衣,把他拖了进去。
进得里面,王虎扫眼一看,没见到灵宫,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你给我乖乖地在这里坐著,我去找灵宫下来,这小妮子,越来越懒了,一定是在睡懒觉。”唐月裳跑上二楼,推灵宫的房门,竟推不开,她叫唤几声,灵宫还是没有开门,她就又掏了钥匙,这次用了钥匙也打不开,她恼大了,喝叱道:“灵宫,你把门反锁做什么?再不开门,我就把这门踢烂,然后把你的脸也踢烂!”
她怒叱之后,那门缓缓地开了,就看到满脸泪水的小灵宫,她吃了一惊,问道:“灵宫,你怎么哭?是谁欺负你了?”
灵宫扑到唐月裳的怀里,放声哭泣。
王虎听到灵宫的哭声,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就悄悄地趴在地板上,慢慢地朝那门爬去……
“混蛋,你敢逃?是不是你欺负灵宫的?我才第一天派灵宫去看著你,你就让她哭得这么伤心,我踢死你!”
唐月裳放开灵宫,从二楼飞跃下来,一脚就踢在爬在地板上的王虎的屁股上,他被踢飞出去,撞到墙上,又跌落下来。
他没有立即爬起来,唐月裳叱道:“笨蛋,别装死,给我起来!”
“我不起来!我又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
“哇!”
王虎正想把灵宫吻他的事情说出来,灵宫突然哭得很大声,把他的话也盖住,且也叫他无法把话说下去,他只得站起来,扶扶眼镜,道:“我只是帮她画了一幅画,她看了那画,她就哭了。”
“什么画?给我看看?”
“你问灵宫,她拿了。”
唐月裳道:“灵宫,你把画给我看看,有什么好哭的。”
灵宫似乎不愿意,但她看了看王虎,就转到房间里,取了画,然后走了下来,把画递给唐月裳。
唐月裳一看那画,怒喝一声:“我踢!”
她再一次把王虎踢飞,才骂道:“笨蛋,你怎么能够把灵宫画得像是没穿衣服一样?你这画,跟灵宫的身体没有什么出入,你画得她,就像是她的裸体一般,灵宫是害羞的女孩,当然会哭了。你是什么时候偷窥灵宫的裸体的?说。”
王虎爬起来,就争辩道:“我没有偷窥她!上次她的衣服全部被我引起的劲风撕碎了,我是那时候看见她的裸体的,我记住了,我才没有偷窥,你不要冤枉好人!”
灵宫的脸再度升起红霞……
“你还好人?哼!”
唐月裳虽然气愤,可也拿王虎没办法,她依稀记起当日自己和灵宫的衣服是真的被那阵黑风撕成粉碎,并非他偷窥灵宫。
她坐到沙发上,双手执起那画,就要撕掉,灵宫扑了过来,叫道:“小姐,不要撕!”
“为什么不要撕?他把你画得像没穿衣服一样,如果落入别人眼中,你的身体不是被别人看见了?”
灵宫的泪水流过她绯红的脸蛋儿,她伸手取过那幅画,收到她的背后,哭道:“我以后……自己撕。”
“那好,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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