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心混吃等死-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要哭多久?”片刻后,姜洛不耐烦地问,“再这么哭下去,你皇兄就该追过来了。”
姜洛不信容奉没做绑架失败的第二手准备。
岂料容奉真的没做。
他还蜷缩着,声音却不哽咽了:“你走吧。”哭了那么一通,他似乎已经恢复冷静,“皇兄应该快要到了。”
姜洛说:“你不走?”
容奉说:“不走。”
自古以来对皇后下手都是足以砍头的重罪,即便他是亲王,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恐怕根本走不了。
姜洛挑眉。
见容奉是真的不打算走,甚至动都不动,姜洛起身绕过他身边,朝那扇紧闭着的门走。
才走一步,但听“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从外踹开。
说曹操曹操到,来人正是容景。
整夜没合眼,容景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等他看清屋内状况时,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沉默着没说话,只忽然长剑出鞘,锋锐的剑尖直冲姜洛而去。
出于对容景的信任,姜洛站在原地没动。
也幸亏她没动,长剑险险擦着她的耳畔掠过,明明没碰到她,可她眼角余光还是瞥见有那么一缕头发在刹那间被剑风割断,飘摇着坠落。随后长剑正中她身后某处,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起来有点像是剑器打中了瓷器?
这声音蹊跷,姜洛循着看去,原来是容奉不知何时从地上起来,那块哪怕他捂着脸,也没丢掉的碎片此刻已脱离了他的手掌,被容景的剑击落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容奉趁她刚才不备之时,想要偷袭她。
姜洛眸光立即一寒。
亏她还以为她的话不说能让他醍醐灌顶,至少也能让他清醒清醒,别再那么疯。
没想到他嘴上说着让她走,心里却还是想她死。
这疯得怕是连1000%的黑化值都不足以形容了吧?
真是要命啊。
“先是将皇后从寝宫绑来这里,又当着朕的面,想要刺杀皇后,”容景走进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凝,“魏王,你好大的胆子。”
容奉没接话。
他跪下去,额头抵着地面,不发一言。
而容景也不需要他回答。
“魏王费尽千辛万苦地带皇后来到这里,想必很喜欢这里,”容景这么说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回京,就留在这里,继续喜欢着吧。”
这是要让容奉后半辈子都软禁于此。
姜洛不禁看了眼容奉。
他仍跪在那里,一身青衫被血染得深重,仿佛血肉编织而成的茧。他以自己对阿洛的偏执的爱作茧自缚,于是挣脱不得,也不欲挣脱。
他便背负着这样的茧,垂首道:“臣弟叩谢皇兄。”
容景没有回头,径自带着姜洛离开。
……
尽管对外宣称魏王染了急症需要静养,但如穆不宣这般的天子近臣还是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毫不夸张地说,穆不宣十分惊讶。
早料到魏王会犯错,却没料到竟是这样的错。
以往魏王为着小阿洛多次御前失仪,陛下只不轻不重地口头敲打两句,便再没别的什么。何以这次魏王就落了个被软禁的下场?
且看陛下的意思,是要软禁魏王到死?
事态过于严重,穆不宣觉得自己得去探望探望。
他虽无法苟同魏王对小阿洛的感情,但好歹魏王是他的知交好友,便委婉地询问陛下,得到默许,堪堪赶在节假最后一天,乘车去见了容奉。
到的时候,和京城的王府相比,显得尤为简陋的别院里,容奉正在喝酒。
穆不宣来前从陛下那里得知魏王受伤,因而亭子下,见容奉穿着身明显是染了血的衣衫,头发也披散下来,仰头闭眼把酒往嘴里灌,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穆不宣上前,一把夺过酒坛:“你不要命了?”
容奉睁开眼。
他手边、脚边横七竖八地摆满了空酒坛,全是他一个人喝的。这么多的酒,他老早就醉了,此刻便醉眼迷离道:“……谁?”
穆不宣没好气道:“我。”
容奉道:“我?我是我。”
他没听出来。
穆不宣啧了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
容奉依言好好想了想,恍然道:“是小郡王?”
穆不宣道:“是我。除了我,还有谁敢来看你?”
容奉道:“你说得对。”
他酒稍微醒了点,人也坐直,取了个新酒杯给穆不宣倒酒,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穆不宣没推辞,接过喝下:“听说你受伤了,想看看你伤势。不过看你这样子,我似乎是白来了。”
容奉道:“小伤,喝点酒无妨。”
穆不宣哼笑一声:“小阿洛当然不会对你下重手。”
容奉没答话。
他又给穆不宣倒酒,自己也一杯接一杯地喝。男人喝酒无需多言,他们很快便干完一坛。
接着是第二坛,第三坛。
这时,容奉说道:“小郡王,我问你句话。”
穆不宣说问。
容奉便问:“你可是心里有人了?”
穆不宣这会儿已有了点醉意。闻言诧异一瞬,但还是应道:“是。你怎么知道?”
容奉道:“我看出来的。”他隔空点点穆不宣的眼睛,又点点自己的眼睛,“你这种眼神,我最清楚不过。”
这么明显?
穆不宣抬手抚了抚眼眶。
“你心上人是谁?可许了人家?就算已嫁作他人妇,凭你的本事,难道还抢不过来?”
“……抢?”
穆不宣笑起来,乐不可支,眼泪都要出来了。
容奉不解地看他。
他笑够了,方答道:“我倒是想抢。可……”
容奉追问:“可什么?”
穆不宣却摇摇头,不肯说,只喝酒。
待得亭子里剩余的酒全喝完,穆不宣撑着桌沿站起身,缓了缓,说他该走了,明日还要上朝。
趴在桌上的容奉胡乱地一挥手,口齿不清地说走吧,恕不远送。
穆不宣却不太放心,扬声叫了伺候的人过来,把容奉搬去卧房擦脸更衣,又吩咐煮醒酒汤给容奉喝,再挨着容奉耳朵嘱咐几句,便出了别院。
郡王府的马车仍停在原地。见穆不宣出来,一身的酒气,车夫立即跳下车,要扶他。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没醉到站不稳的地步。
临上车时,穆不宣回头,看了眼别院。
想必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见魏王了。
心里有人的眼神……
穆不宣抬手又抚了抚眼眶,到底没折回去问容奉那是怎样的眼神。他抬脚进入车内,马蹄哒哒,雨声淅淅,他离开了此地,回京城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短小,挠头,等我醒了看看晚上加不加更吧
第78章 妹控
得闻穆不宣去探望容奉; 正在翻译阿洛火星文回信的姜洛抬起头来,问身旁同样正在研究从边关送来的新一封密信的容景:“穆不宣和容奉关系很好吗?”
容景答:“尚可。”
姜洛说:“和你比呢?”
容景道:“小郡王为人忠善,有赤子之心; 他自然是向着我的。”
姜洛想了想; 穆不宣确实很多时候都蛮听容盛光的话。
而且上回还是穆不宣主动告诉她; 她失踪后,容奉也在找她,那意思无疑是让她小心容奉。所以她应该用不着担心穆不宣突然倒戈; 站到容奉那边去?
想清楚的姜洛放下心; 继续翻译火星文。
翻译完才知道; 难怪容奉会突然发疯绑架她,原来中秋那天阿洛不仅揍了容奉,还警告容奉; 别有事没事就盯着永宁宫,实在惹人厌烦; 给了容奉极大的打击。
“以前就觉得容奉脑子和别人不一样; 现在可算知道了; 他不就是小说里那种偏执狂,”翻译过来的回信是这样的; “而且他还有点偷窥狂和跟踪狂的潜质!麻鸭; 越想越觉得他是变态; 真难为我在他面前晃了那么多年; 到现在都还好好地活着,感谢他不杀之恩。
“我现在深切怀疑白天揍他的那一顿其实没啥用,估计还会起到不太妙的反作用。洛洛你要小心啊,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不用留情; 该怎样就怎样,对付变态就要一击必杀。”
终生软禁也能算作一击必杀吧。
除非容奉真的想死,胆敢违抗皇命从别院里出来,否则她往后应该再见不到他。
虽然绑架的经历不多么愉快,但只要一想到以后不管是在这里还是现代世界,都不会再被傻逼给气到,姜洛就觉得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不少。
她心情愉悦地摊开信纸,借容景的笔墨写下月给阿洛的回信。她得先把容奉被软禁的事记下来,免得时间长了就忘了写。
记完后,转头见容景不知何时放下密信,又在批奏章,姜洛仔细观察了他一阵,没看出点疑似忧虑、紧张、焦灼等关乎边关情况的情绪,不由问:“不用宣大臣进宫吗?”
昨天就是因为深夜去长生殿召见大臣,被耽搁了,才没第一时间追上她。
容景道:“不用。”
他大致解释了一番,姜洛这才知道,原来所谓急报不是边关突然要爆发战乱,而是他安排的人在边关探查到了徐徽同的踪迹。
刚才那封新的密信也是禀报发现徐徽同后调查到的一系列情报,容盛光自己看过就行,的确不需要再召见大臣。
“西北有大漠吧,那不是我哥率军镇守的地方吗,”姜洛问,“他跑那去做什么?”
容景道:“西北地广人稀,贼匪横行,又常有商队贸易往来,鱼龙混杂,是个藏身的好地处。”正好说到姜沉,容景就也顺便说了,“姜沉明日上午进京,你得做点准备了。”
姜洛说:“啊?我做什么准备?他不是妹控吗?”
容景道:“妹控?”
姜洛解释道:“就是特别喜欢和重视妹妹,妹妹的事比他自己的事还重要的那种。”
这会儿他们没在长生殿或甘露殿里,而是在永宁宫,姜洛就把阿洛以前收到的姜沉的家书,还有阿洛写给姜沉的回信的草稿拿过来,翻着给容景看。
边翻边说:“你看,他的家书开头永远都是先问候妹妹,唠唠叨叨一大堆。”
姜洛还记得她第一次见秦苒,秦苒让她写回信,又是说姜沉会生气,又是说姜沉会偷偷红鼻子,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威严将军的作风。
当然,宫斗文里也多次表明姜沉的妹控属性。
尤其是阿洛病逝后,还着重描写回京奔丧的姜沉不肯相信妹妹就那么病死,拼着被弹劾,也誓要查个底朝天。奈何被皇帝拦住,主线剧情又往女主那边展开,有关姜沉彻查的小支线便不了了之,后文也没再提起过。
当时姜洛就觉得这个被忽略的支线其实非常重要,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重要。
阿洛在大夏这边的时候,每个月都会有太医请平安脉,和她互穿后,也有去医院体检。她看过体检报告,除了有点低血糖外,阿洛各方面都很正常,根本不像会突然重病的样子。
有这么个前提,再结合原剧情中,这个时候的陈宝林已经勾搭上好几个男人,姜洛合理怀疑,剧情里阿洛的那场重病,多半就是出自陈宝林之手。
这样的话……
“陈宝林最近也没什么动静吗?”姜洛收好家书问容景,“那个叫安香的小宫女呢?”
容景说:“没有。她很安分。”
这都重生两个月了,竟然还是什么都没做。
现实中的陈宝林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吗?
姜洛倒也没有不信容景,她只觉得陈宝林这安分得有点奇怪,保不准在偷偷憋大招,她得多加小心才是。
怀着这样的心思,在三七现身,给容景呈上又一封从边关递来的密信时,姜洛问三七,得到凝云殿真的半点异常都无的回答,姜洛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吩咐扶玉,去把安香叫过来。
不再三确定,她无法安心。
扶玉正要应下,三七截口说他去。
尽管姜洛满心都是陈宝林,但三七这样一反常态的主动,还是让她多看了两眼。
待看到三七瞥扶玉的那个眼神,姜洛了然,这是看上扶玉了吧?
“行,那就你去吧,”姜洛摆手,“留意别让陈宝林发现了。”
三七领命而去。
安香很快便以给宝林去尚服局取新衣的借口来了永宁宫。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安香起来后,没等姜洛问话,便自发禀报道:“自从回宫以来,宝林一切如常,奴婢并未发觉有何处不妥。”
姜洛问:“她没见外人?”
安香摇头:“宝林出不得凝云殿,也无人来看望宝林。”
并且宝林和以前一样信重她。
白日里她跟随宝林左右,夜间也经常睡在离宝林最近的榻上。有她这般紧密跟随,宝林确实是没见哪个外人的。
姜洛闻言稍稍安心,又问:“宝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