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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唯有卿卿入我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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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婵沅心中一暖,原来她说的话,他果然都记在了心上。
  “用膳就不必了,就当是娄侧妃来拜会过了,这份情我领了。”
  卫婵沅一直打量着娄汐月,前世他没有和此人打过交道,甚至不记得此人,但这不要紧,她知道娄汐月无非就是想拉拢自己先对付薛玲玉,这种后宫之间短暂又虚伪的姐妹情谊,她不想要。
  “文芯,送客。”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内殿。
  得罪了薛玲玉,闹了这么一大场,文芯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十分不好意思的来到卫婵沅身旁,“娘子,我错了,今后我不再呈口舌之快了。”
  卫婵沅抓着文芯的手,“下次别再这样了,我怕我总有一天护不住你。”
  文芯点点头,滴下泪来。
  这天后,帝都又飘起了雪,大雪纷飞了三天三夜,整个冬宫银装素裹。
  陈逾白这一趟被皇帝喊去也足足去了三天。
  卫婵沅心情不错想踩雪玩,被文芯拦住,说她重伤刚愈不能着凉,还时时刻刻都关注着,生怕她跑出去。三天后,雪小了一些,她待在房中实在憋闷,看着文芯在小厨房忙活就偷偷开了门,凉风吹来,她觉得一阵畅快。
  踮着脚尖走到院落中,身后留下了一串串脚印,片刻间,青丝变了“白发”。
  仰头看着纷纷下落的雪花,她深深呼吸,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这几日的憋闷瞬间清凉了起来。
  忽然身上一重,她转头,看见陈逾白给自己披了件红色的斗篷,又轻轻拂去她头上的白雪,将斗篷后围了一圈白毛的帽子罩在自己头上,她身子一滞,刚要开口,就见面前多了一枚四季青叶。
  “今日风光正好,是个听曲的好日子。”
  “……”卫婵沅看着这阴沉沉的雪天,不明白风光哪里正好。
  她迟疑的接过陈逾白手中温热的万年青叶,把玩着。叶子被裁剪的大小适中,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
  这万年青她生前倒是养过几盆,重新入了东宫后没了吹曲的心思,也就没养了。今日莫名的心情不错,她摇摇手里的叶子,“我怎么不知殿下如此爱听这叶子吹曲。”
  陈逾白笑的温柔,“之前不爱听,自从你吹了,我才爱听。”
  在眼前晃着的叶子停了下来,卫婵沅一挑眉,声音放低学着男子声音笑着说道:“之前不爱听,自从你弹了,我才爱听。之前不爱看,自从你跳了,我才爱看。”
  然后抬头看陈逾白,“殿下,相同的话对薛侧妃和娄侧妃都说过吧。”
  “阿沅,我没有……”
  “殿下不必多说,今日我心情不错,看见这万年青的叶子也想吹曲了。”卫婵沅直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将叶子放在唇边,清脆的音调伴着漫天雪花飘扬在寂静的东宫,也飘过他早就湿透的肩头。
  今早天刚亮回到东宫,就听到何六安所说之事,怕阿沅不开心,特意准备了万年青的叶子。他早就想好了阿沅若愿意吹就吹,不愿意他就吹给她听。
  对,他去学了柳叶成曲,虽然算不上悠扬,但也肯定不是刺耳。
  听着熟悉的音律,他抬头看漫天的细雪,再看看身旁吹曲的人,想起自己从天刚亮等到现在。
  等你,终见你,风光怎能不正好。
  从怀里掏出玉笛,配合着《相思》的曲调吹奏起来。吹叶子他不在行,但吹笛子他确是在行的很。
  卫婵沅听见身后响起的笛声,停了下来,惊讶于陈逾白的曲调,她吹得《相思》和原本的曲调有所不同,是自己改编的,她记得,陈逾白只在大哥婚宴那日听过一遍,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
  陈逾白一边吹一边示意她继续。
  乐曲无罪,音调无辜,陈逾白的笛声确实吹奏的婉转悠扬,她亦有了合奏的心思。
  重新将叶子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原本占主调的笛声,突然换了副调,为了配合她,节奏也慢了下来。
  这叶笛和鸣的天衣无缝,叶声纯净清晰,笛声柔美舒缓,一时间引得清心殿内所有的宫人都站在廊檐下静静欣赏。
  别说是院内了,就是清心殿院外也站了很多人,细细聆听。
  这声音缓缓盘旋到整个东宫的上方,阴沉沉的天空仿佛放了晴,雪越来越小,最后竟是渐渐的停了。
  曲毕,宫人们都不愿离去,注视着院落中的一对人儿。男子身着玄色大氅,女子披着红色斗篷,真是好一对璧人。
  “阿沅,你看雪停了。”
  卫婵沅抬头看见了放晴的天空,嘴角不由的微翘。
  “我都说了今日是个听曲的好日子。”陈逾白靠近一步,“阿沅,那些话我从没对别人说过。”
  “哪些话?”
  “全部。”
  她突然觉得这个对话似曾相识,但今日心情好,她不想反驳,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谁知陈逾白得寸进尺,“阿沅,今夜我能宿在清心殿吗?”
  “不能!”卫婵沅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果然这人不能给好脸色。
  转身就想往内殿走来,一回头才发现廊檐下站了一排人,都捂着嘴笑。
  她简直哭笑不得,今日不过顺从了一时半刻,怎么就叫所有人看了去。陈逾白就在她愣怔的这一瞬间突然从身后拥住了她。
  天呀,她看见那些人现在不是捂嘴笑,而是捂眼睛笑,还都如此明显的留出指缝偷看,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殿下,大家都看着呢。”
  陈逾白抬眼看见众人,对在人群中同样偷笑的常禄使个眼色。常禄一路从左到右把人清了个干净。
  他委屈地轻言:“夫人,那夜我受了凉。”说着就假意咳嗽两声,“今夜还需要夫人照顾一二。”


第44章 解释
  卫婵沅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心想这人可真不害臊,“我从小娇养惯了,不会照顾人。”
  陈逾白却突然道:“阿沅,你脸怎么这么烫。”放开拥着她的双臂; 来到卫婵沅面前; 用手背挨着她的脸颊; “是不是着凉了?快进殿内。”
  立即搂着卫婵沅回到了寝殿,“常禄; 传太医。”
  “常禄!”
  刚才常禄把所有人都赶到了后院; 自己当然也乖乖等在后院,思索着过个一炷香再出来,陈逾白此时喊就是喊了个寂寞。
  “殿下,我没事; 许是刚才脸上着了雪; 才会如此。”卫婵沅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为她的心已经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下雪这三天,她想了很多; 前世那些悲惨的事; 在今生全都没有发生; 她已经很努力地避免了所有,而陈逾白也变得不同了,总是救她于危难之间,对待救命恩人,她是不是过分了点。如果一直沉浸在只有自己知道的悲痛过往,以此来惩罚今生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那难过的不仅仅是对方; 还有自己。
  如果说还有什么让她心里不舒服,那就是从人们口中所听到的陈逾白对待薛玲玉和娄汐月的态度。
  在她的心中爱是个极为自私的事情,如果不是唯一,她宁愿不要。
  她有的时候很痛恨自己,为何不能真的如二哥所说的那般花|心,这大千世界那么多的男子,她的心中却偏偏只存在过一个他。
  陈逾白双手捧着她的脸,“都怪我,听曲就听曲,为何不能在殿内,你要是受了凉怎么办呢,你看看这脸烧的。”
  卫婵沅双手按在他的手腕上,用了力,想让他放下手。“殿下,我真的没事。”
  “阿沅,你说我说的话,你全部都不相信,那我就全部解释给你听。”陈逾白放下捧着脸颊的手,单膝蹲在卫婵沅身前,仰头看着她。
  “我绝不是因为怕失去兵部的支持,而害怕失去你,即使你不是卫瑞阳的女儿我也一样会娶你,我唯一喜欢的只有你,阿沅。”
  “在名姝宴之前,我从来不知柳叶吹曲可以如此好听,后来想了想,并不是因为柳叶成曲好听,而是因为那是阿沅你吹的。我既没对薛玲玉说过这话,也没对娄汐月说过这话,唯一说过的只有你。”
  “薛玲玉是容贵妃的侄女,娄汐月是皇后的人,我那时根本没有能力拒绝。作为储君,不去争皇位,等待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王朝不能落在三弟手上,他会引来战乱,毁了这个国家的。”
  “我怕你牵扯进这场夺嫡的争斗中,只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他们发现,亦不敢表露真心。不论是皇后还是容贵妃都怕他们对你不利,而现在即使是我手握着容贵妃的把柄,有些事也不能做的太过,在后宫中,我也要依靠她帮我对付皇后,这些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但你一直在误会我,我怕这误会越来越深。”
  “阿沅,不论是薛玲玉还是娄汐月,我从没动过什么心思,更没碰过她们分毫,因为在我心里,我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阿沅,你千万别不相信我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卫婵沅看到的是一双真诚透亮的眼睛,但她却明白,即使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她却不敢不管不顾的一脚踏进去,前世他坐上皇位,排除异己所做的种种事情,她还记在心中,尤其是父兄的死,始终让她害怕。
  但站在皇帝的立场上,她又怎么怪他,他做的所有事不过就是为了稳固政权,从古至今,任何一位皇帝都不会纵容不服从的臣子。
  她不是不相信陈逾白,只是不相信帝王,但偏偏他们将会是同一个人。
  这可能是她心中无法解开的结了。
  “殿下,我是你的太子妃,”无法解开的结那就先埋葬吧,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她已然身在东宫,这辈子是出不去了。
  “此刻,我相信殿下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心结可能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解了,但她却不能一辈子因为这个结,让自己一直生活的如此别扭,如此不快。
  陈逾白笑了,眼中笑出了点点晶莹。
  “阿沅,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把所有属于你的都给你,那个位置一定会是我的,而我身旁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卫婵沅在心底叹一口气,其实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要平静的生活,她想起个古老的问题,帝王对于江山和美人的选择,总是让人们孜孜不倦的讨论,有说红颜祸水的,有为美人叹息的,但其实这是个悖论,面对不同的时局即使是相同的人,选择也会不同,和平和战乱不同,盛世和苟延残喘的王朝又不一样。
  无言大师是如何说的?陈逾白登上皇位是天命所归,与其相信他对自己说的那些情话,她更愿意相信他是个好皇帝。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安静的待在这清心殿。”卫婵沅说道。
  陈逾白道:“我听六安说了那天薛玲玉来闹事,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来清心殿前,他已经禁足了薛玲玉,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薛玲玉和娄汐月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后宫,前世他还记得自己将那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说过的话,今生他一定说到做到。
  卫婵沅点点头:“殿下,我明天想出宫一天。”。
  陈逾白起身:“阿沅想去哪?我陪你去。”
  她摇摇头,“不必了,我想自己去,是很安全的地方。”
  他的阿沅还是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但能如此他应该要知足了,来日方长,他会慢慢焐热她的心。
  当晚,卫婵沅给卫府去了书信,要带二哥去黄粱寺还愿。那日她跪在菩萨面前求平安,如今二哥安然无恙,自然是要去还愿的。
  第二日一早,卫婵沅就和文芯出宫来到了卫府,一进门就看见除了卫瑞阳的所有人都站在院中等着她,竟然还有英姑和闵行舟。
  卫若谦道:“小妹,爹爹兵部有要事,说是一定赶晚膳时候回府。”
  卫婵沅点点头,转身就拉起了冯婉瑜和英姑,三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妹,你不是信中说今日要我陪你去黄粱寺还愿吗?怎么你们倒说个没完了。”卫若书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卫婵沅的头。
  “二哥!”卫婵沅捂着头,“今日既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什么佳节,黄粱寺人肯定不多,不用着急。”
  英姑道:“阿沅,我陪你一起去?我记得春日里我也去过黄粱寺,那日正好是十五法会。”
  卫婵沅想起了什么,笑着拉过冯婉瑜说道:“婉瑜,你可知道我和你第一次相见,我们快要跌下阶梯时,是谁救了我们?”
  冯婉瑜摇摇头:“我都忘了。”
  她转头问英姑:“不知道救我们的人记不记得了?英姑,那日就我们的人是你呀,要不是你,我和婉瑜都要跌下阶梯去了。”
  英姑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摇摇头:“那日黄粱寺人声鼎沸,实在太乱了,我不记得了。”
  “你们两个呀。”卫婵沅无奈的笑着摇头。
  有时候,我们随手之间做的事也许会被我们遗忘,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当别人提起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忘记了,但却丝毫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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