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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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半悔抓住钱就往小卖部的方向走。
往前走了两步,谢半悔又返回来,把钱塞回给瑟瑟发抖得像小鸡仔一样的方珊静,“我不方便,你进去帮我拿包卫生巾,要加长日用的,不要日夜组合装。”
“……”方珊静和李玲珑震惊地看着她,眼珠子在眼眶里震了几震。
谢半悔觉得湿意越来越明显,这节是体育课,她没穿太多,这样下去肯定是要染在裤子上的,到时候除非她说自己痔疮了,不然性别这个谎话是怎么都圆不过去了。
“看到那个班了吗?是我女朋友她们班,她来大姨妈了,让我来替她买的,日用带翅膀是她特意叮嘱的。拜托你们了。”谢半悔双手合十,“你们别告诉其他人。”方珊静和李玲珑虽然八卦,但是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尤其是嘴巴格外严,以往她们八卦过不少事情,没有一件是走漏风声的。
这节,来上体育课的的确不止是他们一个班,还有一个高二的班,和一个美术班。
方珊静和李玲珑半信半疑,拿着二十块钱进去买了包卫生巾,贴心地提醒小店老板娘帮忙给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套上。
“谢谢。”还是小姐们靠谱,谢半悔夺过袋子,一路往卫生间狂奔。
方珊静和李玲珑继续手挽手地吃着干脆面,翻着八卦书,“没想到班里第一个谈恋爱的竟然会是他,仔细看他长得还不错啊。”
李玲珑回,“以前他头发有点长,遮着半边脸看着阴森森怪吓人的,谁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脸上啊,不过他成绩是真的好,竟然会比戴瀚漠更高。”
“他女朋友是谁啊?美术班的女生大多长得很漂亮啊,脸好身材好会化妆。”方珊静羡慕地说,“学艺术的家庭条件都不差,真是各个方面都好。”
“那个应该就是谢半辉的女朋友吧。”方珊静和李玲珑看了小十页的娱乐杂志,八卦了两对明星情侣的分合问题,终于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生和谢半辉前后脚从卫生间里出来。
新城高中有新旧两个校区,大部分学生在新校区,操场是新建的,在操场和教学楼之间是食堂和宿舍区,在食堂的北边,教学楼的西边,操场的东边,是片人工湖。现在方珊静和李玲珑就坐在人工湖栏杆旁边的石墩子上,这里有树荫,能纵观全场注意到什么时候集合了,又躲避了老师的视线范围。
方珊静顺着李玲珑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看到了谢半辉,他正从厕所里出来,前面还走着一个穿着同款校服的女同学。该女同学身材高挑,瘦却不干扁,在高中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中已经算是起伏有曲线,一头长发颇有文艺女青年的气质。
“陶彦君啊,她可是美术班里的班花啊。”方珊静激动地握着李玲珑的手臂用力地摇,“谢半辉可以啊,不仅成绩一鸣惊人,连谈恋爱都这么出色。爱□□业双得意,戴瀚漠怎么都赢不过了吧。”
戴瀚漠:又拉我出来做陪衬!
谢半辉:……你你们误会了。
浪不浪漫的,谢半悔不知道,但是惊险是有的。
在女厕里,谢半悔把靠着打劫换来的卫生巾垫上后,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她在隔间里等了很久,等到外面彻底没有了动静才探头出来。
操场位置本就偏僻,除了在这里上课的同学,一般是不会有同学绕过半个学校来这里上厕所的,而现在是体育课,同学们又散在不同的角落里,来这个厕所的人就更少了。
谢半悔从隔间里出来,她猫着的腰来不及直起来,看到在隔间外面站着的人,倒抽一口气,抓着门板才没有立刻关上。在镜子前站着一个女同学,身高、身材、脸蛋全部是高段位的,正对着镜子梳理眼睫毛。
在进和退之间,谢半悔犹豫了三秒钟,强自镇定,把门关上,走下台阶,准备直接出去的。
女同学已经往旁边让了位置,把水龙头的位置让出来,提醒她,“你不洗手?”
“……洗吧。”谢半悔折回来,凑在水龙头下洗手。
女同学拨弄着刘海,她偏头看眼谢半悔,“女孩头发剃这么短,够个性,你是第一个,你哪个班的?”
“十班。”谢半悔随口乱编。
“十班是文科班还是理科班?”女同学又问。
其实谢半悔也没注意到,她随意地说,“文科班。”
这个女同学是哪班的?
她会不会和其他同学说这件事情?
第一次做贼的人,总是心虚。
满腹心事的谢半悔从洗手间往树荫下走,她现在觉得浑身无力,脚下发软,只想着找个地方坐一下。
“小心。”
“啊!”
前一道声音是别人发出来的,后面的惊呼是谢半悔发出来的,随着这声,她觉得脑浆要被砸出来了,头晃了几下,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这种眩晕后倒地的感觉,谢半悔并不陌生,上一世她就是这样死亡的。她拼命地睁大眼睛,不让自己闭上眼睛,手掌撑着地,要站起来。
“砸到人了。”一群穿着短袖短裤的人,从篮球场的铁网里跑出来,围在谢半悔跟前,“铁网这么高,还能飞出来。”
“要不是你要抢球,我能往上抛吗?”有人问,“现在怎么办?他站都站不起了。”
“送医务室。”一双手臂从腋下和腿弯处使力,把谢半悔公主抱起来。
第8章
谢半悔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起来,手脚挨不到地板,感觉像重生之前一样,意识模糊,身子变得轻盈,这一世这样短暂吗?她又死了吗?
“我不要死,呜呜,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呜呜。”谢半悔闭着眼睛,眼泪哗哗地流。果然她天生不是学习的料,不能沾和学习有关的事情。
抱着她的人,呼吸越来越重和急,他说,“你没有死。”
“那我怎么感觉不到地心引力了?”谢半悔踢蹬腿,手捞了一把。
“我抱着你的。”抱着她的人往后躲了一下,才没被她抓到脸,“看着瘦,竟然这么重。”
上一次去世后,是平缓的,的确没有这样颠簸。
谢半悔眯着眼睛,看向说话的人,脑袋当机了。
抱着她的人,竟然是戴瀚漠。
“我又活过来了吗?”谢半悔想的是,她再再次重生,而且重生到戴瀚漠的怀里了吗?这福利大礼包越来越大了呢。
戴瀚漠低头看眼,被他托着抱着的人,肤白因为刚才的嚎叫,眼皮子略红,湿润着眼眶看着他。戴瀚漠脚上加快脚步,后来跑起来,抱着的好像不是人,而是一枚炸弹。
颠簸感越来越明显,谢半悔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梦想有很多个,能实现一个是一个。
谢半悔的手臂,环抱住戴瀚漠的脖颈,“你跑慢点,我快吐了。”
戴瀚漠一个激灵,跑得更快了。
“你看看,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总是说胡话。”终于到了学校的医务室,戴瀚漠把“炸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手臂在发抖。
“怎么回事儿?”校医是女的,赶紧过来看。
“我们几个打球,抢球时候把球拍飞,可能砸到了他的头。”戴瀚漠脸上是汗,他靠着墙壁站,“他一直在说死和活。”
“同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校医轻声地问。
谢半悔叭一下睁开眼睛,“听得到。”
“……”校医把手电筒收起来,“能正常回答问题,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能下地走路吗?有感觉到哪里疼痛吗?”
“头。”谢半悔捂着脑袋,“晕。”
“能下来走路试试吗?”校医说,“没有明显的外伤,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下。”
戴瀚漠主动承担,“抱歉让你受伤了,你能联系你家人吗?我们去医院做检查。”
谢半悔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她撑着床下地,“不用了。”
“你刚才晕倒了,现在脸色不太好,还是去医院拍片看一下吧。”戴瀚漠用球衣擦着脸上的汗,俊朗帅气的大男孩脸色竟然发白。
我脸色不好,不是因为被球砸了,而是大姨妈。
谢半悔仍是摇头,“我贫血。”
“平时要注意营养,多吃点红枣、菠菜注意食补,青春期贫血不能忽视,尤其是女孩子……”校医说。
谢半悔扶着床的手臂,软了一下。
戴瀚漠搀扶住她,对校医说,“他是男同学。”
“哦,对不起,我以为是女孩。”校医说着看眼谢半悔并不明显,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凶部。
戴瀚漠主动解释,“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男生怎么可能会有完全一样的特征。”
校医再次道歉。
“没关系,这是很大的苦恼。”谢半悔似真似假地说。
出了医务室,谢半悔推开戴瀚漠搀扶着的手臂,她往旁边走了一步,“谢谢你送我过来,麻烦你了。”
“是我们砸伤你在先,真的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戴瀚漠指着她的头。
谢半悔摇头,“我想回家了,麻烦你帮我请假一下吧。”
“好。”戴瀚漠满口应下。
体育课还没结束,戴瀚漠转身往操场走,知道今天有体育课,他在校服里面穿了件红白两色的篮球衣,现在在白色的区域内,又有了些暗红色的印记。
用手指蹭,放到鼻端嗅,是血迹。
戴瀚漠止住脚步,扭头看向那个孤单的身影。
谢半辉在班里没有朋友,好像大家有了统一的默契,那就是忽视谢半辉、不和谢半辉玩,就算他考了第一名,在班里仍旧是独来独往。
体育课是下午,太阳很热,那个佝偻着脊背的背影很可怜。
不该以貌取人的。戴瀚漠第一次对自我批评:第一名不是他的专属,有个人竞争,好像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和王老师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被放行后,谢半悔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这个时间点姚梦兰在上班,谢半悔没有打电话给她,她呆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会儿,才发现裤子已经被染湿,又去换了干净的裤子和睡衣,谢半悔觉得委屈极了,扑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
声音谢半辉一直没敢发出半点声响,他的存在感本来只有谢半悔知道。
“现在知道出现了?”谢半悔擦着眼泪,靠坐在床头抱怨。
声音谢半辉讪讪地笑,“你才经历一次就觉得委屈了,我可是经历了四十多次。”
“他肯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了。”谢半悔说着又哭起来。
声音谢半辉叹口气,“果然更丢脸的不是来大姨妈,不是沾染了裤子,不是被球砸中,只是因为在戴瀚漠面前丢了人。”
“你不懂。”谢半悔嘟囔一声。
声音谢半辉说,“你还喜欢他吗?你们会有结果吗?”
“不喜欢了,以后都不喜欢了。”谢半悔快速地抹了下眼睛,“这一世本来就是赚来的,应该不是让我来谈情说爱的。”
“这就对了。”声音谢半辉拍了下手掌,赞赏地附和,“你对他的喜欢,至少是赚了点利息回来,不是被他公主抱了吗?能被戴瀚漠公主抱的概率可是不大吧!”
想想是有些歪理。
谢半悔置气地说,“今天我丢了这么大的人,最近几天是没脸去学校了,你看着办吧。”直接撂桃子了。
没办法,处于生物链下一环的声音谢半辉,只能调班上岗。
姚梦兰在八点左右,回来在家见到谢半辉,有些意外,“怎么回来这么早?”
“学校停电,提前放学了。”声音谢半辉被迫营业,“超市的红枣做活动了?”
姚梦兰把手里提着的将近十斤的大枣扬高,“不是买的,在楼下遇到你同学,说是送给你的。”
“我同学?”声音谢半辉愣了一下,他向来形单影只,在学校根本没有人肯和他做朋友。
“对啊,是个男孩。”姚梦兰说,“应该在楼下等了一段时间了,看到我挺客气的,说今天打球砸到你了。对了,你被篮球砸到了?砸到哪里了?”
“他怎么知道你是我妈?”谢半辉想到,送红枣的大概是戴瀚漠。
“不知道啊,他就问我是不是谢半辉的妈妈。”姚梦兰说,“我上楼时候他还在楼下呢,你现在下去说不定他还没走。”
“我去看看。”谢半辉长手长脚连跑带跳,从台阶上跳下去。
一个穿着同款校服的清瘦的人,推着自行车正准备走。
看背影,谢半辉已经确定,的确是戴瀚漠,“戴瀚漠。”
戴瀚漠已经坐在自行车上,他长腿支地,“嗯?”
谢半辉手插在口袋里,踱步过来,他冷声问,“你送红枣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贫血吗?”清俊的少年不自然地问他,“你哪里受伤了?”
“没受伤。”
“你流血了。”戴瀚漠把外套拉链拉开,指着里面球衣上的血迹说。
话赶话,不能怪我哈。
声音谢半辉在心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