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迫和亲的炮灰女配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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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隐忍的声音,卫长遥自混沌中醒过来,眨了眨眼睛,才恍惚想起,崔爻一向善于伪装,自己若是不下一剂猛药,他会中计吗?
她皱着眉,心中给出了答案。
自己这样守株待兔定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一瞬间,卫长遥压下醉意,强撑起精神,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抿着唇抬起手臂自青年腰腹间离开。
崔爻察觉到她离开的时候心尖突然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脊背渐渐塌了些,眸光微松。
他有些庆幸。
还好自己刚刚背对着殿下,并未被她察觉到什么。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的放松荡然无存。
神经再度绷紧。
身后之人再度贴了上来,比方才更近,比方才更亲密。
微凉的手臂软软搭在了自己光裸的肩头,热意传递,肩胛处的神经一下子活跃起来,微微跳动,肌肉筋骨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竟微微抽动起来,耳边是温热的呼吸,气流微微拂过耳廓,惊起腰间一片酥麻。
”殿下!”
崔爻再也装不下去,猛地转身出声,看向在他身后作乱的卫长遥。
“……”
崔爻有许多话想对着这样捉弄他的卫长遥讲。
或是温声言语,或是疾言厉色,总归不是什么也不说。
可最后转身看到她时却哑了言。
女子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盈盈看着自己,脸上泛着嫣红,欲与还休,像是强撑着睡意一般地等着他回答。
崔爻见状,原本装了一肚子话的嘴却丝毫张不开。
沉沉看了不知事态严重的女子一眼,最后才抬起双臂将她的胳膊自肩上拿下,放回到她腿上才撤手。
旋即垂着眸子低声:“殿下不该如此,男女授受不亲,崔爻是男子,这于理不合。”
卫长遥却是看着他不作声,等待他抬起视线与自己对视上之时,她才微微阖着眼又缓缓上前抱住青年。
将唇送至他耳边,细着声音道:“你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这样?”
随后又慢慢撤开,坐到对面歪着头容色松散地看着目光怔愣,呆愣得如同木头一样的男子。
崔爻猛然抬眸,墨色瞳孔像是一片混沌什么多余的心思也看不出来,等了许久才沉沉开口:“……不喜欢。”
卫长遥看着他心中迷惑,可酒意上了头,一时之间也做不出其他事情,也是眼神迟钝,呆呆愣愣的。
崔爻如此隐忍,自己要如何才能知晓他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或者说,是自己误会了他?
不管如何,还得继续试探下去。
许是有些醉了,虽脑子有些微的混,可饮酒也不是丝毫用处没有。
酒壮怂人胆,喝醉后她收敛的性子变了不少。
眨了眨水润的眼睛,她原本清澈的眸中立即浮上一层委屈,不动声色地缓缓靠近青年,抬手拂上眼前青年地面颊,趁他呆住的时候转而双手捧着,一点点挪近。
直到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不喜欢什么,说清楚……”
“嗯……崔爻?”
崔爻从怔愣中醒过来就见卫长遥迷濛着双眼凑近到自己眼前。
心心念念的人与自己呼吸相闻,紧密相贴,还娇软着声音问自己喜不喜欢她,崔爻连呼吸声都急促了起来,胸膛起伏,心中激荡。
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了怀中人的细腰上,推拒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揽着,胸腔中满是怀中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还有酒气。
酒气?
崔爻眼睛眨了眨,身体往过再度倾斜了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没有了动作。
喉结动了动,细细品味着这浓重得将她身上清香快要覆盖完全的酒气。
殿下她喝醉了。
不知为何,他想着这个,心中的不安还有戒备全然放了下去。
揽着细腰的手微微收紧,低声问:“殿下是喝醉了?”
卫长遥思绪全在他是否喜欢自己这儿,全然没察觉到自己腰间的大手又如何了,只是听着他的问题抬头慢慢开口:“没喝醉……”
其实是有些醉了的,原本与卫语棠对峙时不明显,但已经过了有一阵子,再加上过来时在外头吹了冷风,此刻也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
眼皮亦是有些重重的,想要睡一觉。
可没弄清楚,心中不甘心,所以才强撑着困觉在这儿同他耍心机。
崔爻原本怀疑眼前之人是否喝醉,一听她这样讲更是确定了她已经喝醉这个事实。
若没喝醉,殿下又怎会这样不顾礼数地同自己接近?
心中残存的怀疑与理智渐渐消失。
他垂着纤长的眼睫定定地看着怀中人,秀致的眉毛,挺翘的鼻尖,还有水润嫣红的唇,精致小巧的下巴。
就这么看了许久,最后才又回到她那双清澈剔透的眸子。
却没想到,不知何时,她长睫已然静静垂下,呼吸绵长。
崔爻见状不受控制地轻笑一声,嗓音低沉,一下子便惊醒了怀中之人。
原本盖着轻灵眸子的睫羽一下子展开,呆呆地看着自己,像是还没睡醒。
崔爻抬眸静静看去,只见她轻撩起眼皮,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有气无力地继续追着之前的问题问他。
“不…喜…什么…”
“殿下醉了。”崔爻不肯松口,只是重复着这一话。
卫长遥听进了耳中,但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记得要问他不喜欢什么,是不是不喜欢她。
听到他的话,她想也没想地反驳:“……没醉”,随后又想起了似的,闭着眼皱着眉问:“不喜…欢…什么?”
崔爻听着她这样锲而不舍,又是一声轻笑。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况且她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快要睡着了。
紧贴着的胸膛微微颤抖,迷濛中的卫长遥感受得真真切切,不放松地追问着脑袋里记着的那一句:“不喜…欢什么…”
“喜欢。”
崔爻一手将她揽紧,另一只手抬起放在她脑后,将她推倒自己这边,鼻尖对上她的,压着声音说:“喜欢殿下。”
“亦喜欢殿下那么对我,喜欢得已经……快要发疯了。”
话音刚落,便见面前之人了却心愿般的闭上了眼睛。
今日殿下会这样,他实在是惊喜极了。
罕见地,他嘴角提起露出一抹明显的笑容,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又抬手戳了戳她光环滑软嫩的脸颊。
等到她闭着眼摸索着抬头时,才轻声询问道:“殿下呢?喜不喜欢崔爻?”
只见怀中人皱了皱秀致的眉毛,蝶翼般的睫毛轻眨几下,红唇似张非张地吐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不…喜…欢…”
崔爻:“……”
即使他早已经预料到了,可当这个答案猝不及防地朝自己袭来时还是免不了心口一痛。
即使知晓这些都是自己一手所致,她说得也是心中实感,可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悔意与对自己的怒气。
不甘心地再度询问:“殿下再说一次,喜欢崔爻吗?”
“喜欢舍命救您,替您出气的崔爻么?”
颇有些心机地,崔爻多说了一句话,随后便静静地等待回答,只见怀中人不耐地轻喘了口气,才软着音自言自语:“……喜欢…”
原本没奢求她会出声地崔爻闻言猛地看向怀中之人,一双眼睛亦是黑沉的可怕,浓重墨色氤氲出浓浓雾气,原本温柔至极的气息一下子变得诡谲难辨。
双目沉沉盯着怀里人温润的眉目,良久之后才长长叹息似的吐出了一口气,放柔了自己的气息缓缓垂头在她脸上落下轻若羽毛的细吻。
眉间,眼眸,鼻尖,最后落在了轻轻闭着的红唇上,轻轻贴上,等到稍稍满足之后才抬起头,呼出一口浊气。
回味之后还觉得不够,他又将放在脑后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她的头微微摆正,再度附身下去,寻到她的唇,轻轻贴着。
良久之后,便又不知足地轻轻掀起眼皮,将唇贴到她的耳边轻叹:“殿下……”
怀中人头微微抬了下又顺着手掌的方向倒了下去,这全然的信任叫崔爻弯起了唇,眼中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随即眸色深深地再度附身,单手掐紧了纤细腰肢,垂头贴在肖想已久的唇上,轻轻含住,细细辗转碾磨。
夕照阳光斜斜洒在空气中,透过乳白帐布的折射更是艳若红云,空气中暧昧的气息浓重得无以复加。
帐布上投影出两人的身影,一道像柳枝般的重重倚着另一道笔直身影,腰肢弯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性格很闷骚,写这种场景真的羞耻死自己啦~
从今天的更新时间内小可爱们也能知道我到底卡了有多久orz
尴尬吗?我写这种……
哈哈哈,马上就要打击了!
第86章 、
过了许久;自帐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姿颀长的人影,而帐内原本暧昧横生的气氛渐渐消退下去,恢复了类似主人的那种冷清寂静。
崔爻手中拿了一个铜盆,往另一间帐篷走去。
他方才弄了些热水;将沾湿的帕子放到了她额头。
这样能解一解酒气;否则醒来后;她该头疼了。
换过几遍热水之后;他才放下心;又将抬腿将铜盆放回去。
刚踏进门;便听见了秦天取笑的声音:“崔大人这是得偿所愿了?”
罕见地;崔爻有了回答他的心思:“我已不是崔大人了。”
秦天:“得了;还不晓得你?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今日来找你了;你这伤也算没白挨。”
崔爻站着没回答,秦天见状也不生气;反倒从一旁拿出来两瓶酒,递给崔爻其中一瓶;道:“喝一杯?”
崔爻看着却是皱了皱眉;旋即冷淡地摇头:“不喝。”
秦天:“……不喝也行,聊一聊总可以吧?”
说着便不等崔爻出声便出手将他拉到外边草地上。
……
卫长遥缓缓睁开眼睛时,只觉得额头一片湿热,抬手摸了摸,才知晓是一块温热的布巾正敷在自己额头上。
温温热热的,舒适极了。
她闭着眸子细细享受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睛。
入目是泛着灰的乳白色帐顶,满室寂静,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营帐。
不是自己的营帐?
原本惫懒混沌的神思在一瞬间清醒过来,来不及思索再多;她动作麻利地自榻上翻身爬起。
湿帕子适时地掉在一旁,却没得到她一丝的理会。
双眸仿佛狩猎的猫儿一般警惕地看向周围,只见乌木桌子上空旷整洁无一物,外侧还放有一张凳子,空余几个珍珠似的水滴。
再将视线下移到自己身上,只见腰上不合时宜地横放着一件墨色外袍,看着这明显是男子样式的外袍,她目光凝了凝,这才发觉有着丝丝缕缕的沉香味飘至鼻尖。
愣过一瞬之后,卫长遥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在崔爻的帐中。
记忆飘回之前,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要问崔爻是否心悦自己,自己再想法子拒绝他同他讲清楚。
记忆中在自己睡过去之前,崔爻曾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喜欢。”
思及这两个字,她的呼吸一下子便乱了。
像是裹着浓密粘稠的糖浆一般,崔爻说出这两个字时温柔地不像话,像是说了千遍万遍一样,情意重得像是要透过耳膜直戳入心里。
不可控制地,她的心瑟缩了一下。
可在这之后,便又是心中无尽的烦恼。
即使是心中早有了计较,可听见崔爻如此认真地亲口承认,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惊愕一番。
但同时,更多的却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喜欢”这两个字仿佛有着灼伤人的热度一般,烫得她心间一片混乱,连这小榻亦是坐不住了。
许是那块湿布巾的作用,她非但没有醉酒后的头痛,慌乱之间头脑更是清楚几分。
半趴在小榻上摸了摸凳子,只觉得触感温热,转头便得出了一个结论:崔爻去换水了,此刻不在帐中。
顷刻之间,她便翻身下了榻,踩着鞋悄悄走了出去。
走至前帐,打眼一看整洁干净地没有一丝人气。
她眉目间的焦灼缓和了些,心中暗道果然是空无一人。
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移到门口,抬手揭起门帘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早已经日落西山,四周皆是灰濛濛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影。
见状,她悄悄摸摸仿佛做贼似的提起裙角,之后便往自己地营帐中跑去。
她心乱如麻,跑得又急又快,顾不上周围景致如何,只记得在崔爻赶回去之前先溜掉。
另一头的素金皱着眉头,在营帐门口双手交叠着来回走动,心中担忧她的安危。自宴会结束后,殿下便一直未回,她起先以为殿下只是有事给绊住了,等一会儿殿下便回来了。
可是她等啊等,一直从晌午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夜幕低垂,令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