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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论师姐的被推倒-第18章

小说: 论师姐的被推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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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痛楚一闪,乐韶歌知是青羽物伤其类,内心悲鸣,便抬手轻轻抚摸衣上鸟纹。
  所谓共命,并非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这只是乐修一厢情愿的说法罢了。
  共命鸟是乐修平生所遇第一个知音,也是一辈子的知音。只有当灵鸟被同类之声吸引而来,愿意为之现身和滞留时,乐修才算是真正找到了自己的音之道。他以精血为纽,令它存留于此,以乐曲喂养它。它是他的半身。
  然而对灵鸟而言,这关系也许就没这么浪漫了。它生在灵界,自由无拘,不受任何人差遣驱使。只是乐修以歌声引诱,令它心悦,于是它接受契约,暂时驻留异界。本质上和乐修闻香而现身凡尘,贪恋那香气而答应燃香人一个心愿没什么区别。
  它随时可以脱身离去。
  但谁说它便不懂何为知音了?
  玄鸟重伤之际本可以逃回灵界,但它回到了九华山。维系着它和雷音长老之间的契约,直到灵力耗尽而消失。
  它选择了同生共死。
  乐韶歌上前轻轻触摸玄鸟卵,为它吟唱度亡歌。
  然而手指触上鸟卵,面色已不由一变。
  ——是留声。
  ——玄鸟以卵为留音石,记下了雷音长老的遗言。
  乐韶歌指尖凝灵,开启留声。
  “乐魔夺舍,争斗日久,魂识将灭……”留音声声回响在耳畔,却是雷音长老在神魂渐渐被磨灭的过程中说给一个名叫“颂觞”的人的独语。
  大司典的猜测不错。
  ——乐清和没有死,他夺舍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我努力了一整天一共写了4000字,其中两千还要补今晚的更新'允悲''允悲''允悲'
  入v一次更9000什么的太不人道了!我这种手残作者光是日更三千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怎么可能攒够9000字!
  真是完全不知爱护弱小!
  总之,本文本周四入v,入v惯例更新9000字。还请大家继续支持。
  撒花~~


第22章 
  乐韶歌脚步沉重的走出先贤堂。
  大司典依旧等在门外。
  “如何?”
  “玄鸟已故——雷音长老确实已被乐清和夺舍。”乐韶歌道; “乐清和回来了。”
  大司典淡青色的眼睛微微一颤,悲伤一闪而过,“师父找了他这么多年,谁知他到底没能逃过……”她直视着乐韶歌; “今夜我将独自悼亡; 有什么事你便在此说完吧。”
  乐韶歌便问; “师祖可知‘颂觞’是何人?”
  “不知。”大司典道; “你从何处听得?”
  “雷音长老的遗言中。”
  大司典垂眸沉思片刻; “……人界有‘商’之一朝; 据传是玄鸟后裔。颂商其名; 或许是长老私下对玄鸟的称呼吧。”
  颂觞; 颂商。便如她唤青鸾为“青羽”; 是一种亲昵称呼吗?
  确实如此……若换她身陷此情此景之中; 也唯有将遗言托付给青羽吧。
  ——原来他们的共命鸟,也将会是他们唯一的送葬人。
  ——这或许也是玄鸟不肯独自离开的缘由之一吧。
  乐韶歌又抬手摸了摸衣上绣鸟。青鸾已从悲伤里恢复过来; 却也难得的屈尊准她摸了一摸。只不知是傲慢还是撒娇的“哼”了一声,聊以挽尊。
  “还有一事。”乐韶歌又对大司典道; “若我遭遇不测; 还请师祖将弦歌祠的开启秘法告知阿羽和舞霓——告诉他们,我在此地给他们留了东西。”
  大司典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淡青色的眸子再次扫到她身上,“……你要战?”
  “是。”乐韶歌道,“我要战。”
  若她避战,如何对得起独自在荒郊野外和体内乐魔奋战至死的雷音长老?如何对得起在弦歌祠内孤守至最后一刻的玄鸟?
  大司典道,“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师祖不是要去悼亡吗?”
  大司典淡青色的眸子眨了眨,看上去相当诚恳,“悼亡并不是只有一种方式; ”她拿手比了比,“砍仇人一刀,也是一种很有诚意的悼亡。”
  乐韶歌失笑,她忽就觉得没那么悲壮了。
  “是,确实还有一事,想请师祖帮忙。”
  数十条光芒如流星般从弦歌祠中飞出,跨过漆黑暗夜,同时向着香音秘境各大门派送出悼亡信与诛魔令。
  “九歌门雷音长老辞世。”
  “乐魔乐清和现身九华山。”
  五百年前,琉璃净海与九歌门共同讨伐乐清和。秘境内一切修士闻声而动,便以此法互传音讯,最终戮力同心将乐清和逼得无路可逃。那一战,参与围剿乐清和的修士死伤无数。乐清和伏诛之后,天下乐修门派最后一次共同放出流星讯,那是香音秘境有史以来最盛大的悼亡。
  如今的九歌门大约已再无当年号召力。而曾亲眼得见当年诛魔之悲壮的人,如今也已不知还剩几人存活。
  流星讯所代表的含义,天下门派未必还都留有记忆。
  但雷音长老该有此礼送葬。
  而乐清和,也必定记得流星光芒。
  乐韶歌站在弦歌祠前,目送流星远去。
  不多时,西方有慈悲佛印直冲天际,经久不灭——琉璃净海做出了回应。
  而后如棋子坠地般,大大小小的门派先后做出回应,或粗或细的霓色光柱亮起在黑夜笼罩的大地上。
  最后水云间也做出了回应。
  大司典站在乐韶歌的身边,“……倒是都挺积极。”
  乐韶歌一笑——所有这些回应,怕只有琉璃净海当真。然而琉璃净海分身乏术,最多也就派得出一位檀主相助。至于其余的门派,大概都只是声援吧。
  她传信只说乐清和现身,却并未求救,主旨也是希望他们善自警戒,顺便帮她造势给乐清和看而已。
  指望旁人前来救援,短时间内是不切实际的。
  “外门弟子都已安置好了吗?”她传音询问青鸾。
  “命令已传下去了,剩下只看讲经阁那帮音痴有多无能吧。”
  乐韶歌:……
  “还是再催促一遍吧。”
  天亮时,九华山已近乎一座空城,所有金丹以下修士都被安置避难——他们纵然留下,也只会被乐魔扰魂连累乐韶歌去救,不如提前躲好。
  讲经阁、礼仪院和弦歌祠中几个无需避难的尊长忙碌一夜,则已都被乐韶歌安排去歇息了。
  她独自一人在八佾堂里轮值。
  八佾堂中有师祖所制路观图,开启阵法后,可从路观图上俯瞰九华山上一切细节。
  乐韶歌细搜了几个可供藏身的角落,却并未寻出乐清和的踪迹,倒是找到几个误被困在山上的凡人。
  傍晚时,讲经阁前来换值。
  乐韶歌睡不着,便独自前往映雪台。
  映雪台下冷泉是九华山灵脉泉眼,可缓解疲惫,补充灵力。
  乐韶歌掬冷泉洗了把脸,散开头发重新挽了个发髻。而后坐在台上运行真气,闭目养神。
  ——人生真是变幻无常啊,她想。她自以为提前看过剧本,为对抗太幽城的武力而令弟子们提前操练《大武》,谁知命运先派了个乐魔来试炼她。先前准备悉数无用武之地不说,其规格怕还比太幽城主更高。
  ……向谁说理去?
  真气运行一周天,将要入定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乐韶歌并没有回头。从容运行完毕,才睁开眼睛。
  身后的人果然一直等她自己醒来。
  泉水如镜。
  “师姐。”是阿羽的声音。
  乐韶歌起身,回过头去。青鸾自衣上探身出来,乐韶歌垂眸温柔的轻抚它的脖颈,令它回去。
  青鸾于是顺从的缩了回去。
  阿羽站在高崖前,皎洁水光映照在他身上,宛若雪映玉树。那光影明灭摇曳时,仿佛琅然有声。
  他凝望着乐韶歌,抬步走了过来。崖壁上兰露坠入泉水,哒的一声,于是满台都是坠露之响。
  他脚步踏着满溢在水雾露水中的灵气,每一步都恰到好处。那灵气随水波激荡,声如丝竹交响悦耳,水光缭乱如风卷落花。
  乐韶歌随着那水光天韵轻抬起手,于是水光交织着灵气化作白兔跃上她的手心,而后化蝶飞去。
  她目光追着那蝴蝶望向高处,只见灵气如漫天梅雪吹落,纷纷扬扬的落上她的发梢肩头。
  ——几步之间,他便将已映雪台上灵气悉数化消了。
  他走到乐韶歌的面前,专注的凝视着她。
  依旧是雪巅映月一般皎洁美好的面容,只眉梢略略斜飞了些,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瞳已染上赤红业火。
  “师姐……”他捉了乐韶歌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
  头上黑发已尽散开了,柔软的扑了满肩。衣衫松垮的系着,露出大半胸膛。胸前垂着半片碧玉夔纹珏。许是此间寒气的缘故,那胸口是冷的。
  乐韶歌道,“不是让你避难去吗,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放心不下你,满心想的都是你,故而过来帮你。”
  “……你的眼睛?”
  “入魔而已。”他闭上眼眸,“放心,我还是清醒的,绝对不会伤害你。”
  他俯身前来亲吻她,乐韶歌抬手抵住,询问,“舞霓呢?不是让你保护舞霓吗?”
  他眼中便流露出狠戾的杀气来,“为什么要提他?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不太好。”
  “我把他杀了,他太碍眼了。”他凶残的笑着,赤红的双目中却似是凝起水汽,宛若血泪将落一般,“你会怪我吗?”
  这模样令乐韶歌感到头皮发麻,她再也忍受不下去,并指为掌,一掌拍下。
  他依旧擒着乐韶歌的手,侧身避开。
  他大笑着,“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该收下他,是你不该为了他疏远我。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
  乐韶歌道,“你哪里比得上他?”
  这么说的时候她旋身一踢,和他贴身缠斗起来。
  他招招留情,始终不曾下狠手。乐韶歌倒是想视他如寇仇,然而眼前入魔的面容和想象中几乎毫无二致,时刻动摇着她的内心。有几次空气中弦线几乎擦上他的喉咙,只要凝虚成实她便能勒住他的命门,却不知为何总是手偏一份。
  他似是也有所察觉,唇边笑容越发放肆了,“你果然狠不下手。”
  乐韶歌闭上了眼睛。
  空中在乐修嗅来近乎腐臭的浓重魔气再也遮掩不住。
  心中杀意大盛,乐韶歌凝意成剑一剑刺去。
  他终于松开了乐韶歌的手,难以置信的退了几步。
  乐韶歌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凝神静意。
  映雪台上、冷泉石英上、四面悬崖上……法阵渐次亮起。
  她立在法阵中央,清泠泠的眸子冷冷看着他。手指擦过剑上清光,将琴意灌注其中。四面灵气倏的一凛,露水打泉之声空旷入耳,空中韵律随之一变。
  她再次提剑杀去,剑中清圣琴意如海浪澎湃卷袭而来。
  他凝剑急挡,双剑相接。清圣与魔气激撞,却是魔气被压制一分。
  然而这是乐韶歌头一次将琴意凝入剑招,她对两种不同内力相撞爆发出的气劲毫无准备。一触便被撞击开来。
  对面人眼中灼热疯狂终于冷却沉淀下来,化作粘稠狠戾的杀气。
  “师姐……你真的要杀我吗?”他问。
  然而他眼中疯狂狠戾,身上腥浊魔气同阿羽眼中明净隐忍,身上清圣之气根本就格格不入,实在令乐韶歌看得尴尬。
  “徒儿,”乐韶歌抬手抹去唇角鲜血,“还不肯让为师见见你的真面目吗?”
  她只是挑衅罢了,不料对面之人闻言目光竟真又恍惚了一瞬。嘴唇动了动,无声,却像是真的在唤师父一般。
  他弹指化去了幻象,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我所见到的乐清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完全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若旁人和他幻想的不一样,那就是旁人的错。需要他去惩罚和纠正。”前往先贤堂的路上,大司典告诉他,“世界是他的傀儡屋,所有的人都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而生,也该为了满足他的欲望而死……唯有一个人是不同的。”
  “……掌门师祖吗?”
  “嗯,二代掌门师祖。”大司典道,“听师父说,最初乐清和也还没这么疯。师祖替他受刑替死,却不原谅他,将他逐出师门后,他才开始发疯。他似乎相信师祖是受人蛊惑才斥责他,是受人威胁才说要手刃他。他还在等师祖回心转意,师祖却已去世了。而后他便彻底疯了。”
  “《须摩提》本意为极乐净土。”大司典道,“曲谱诡谲,却算不上什么杀曲。唯有乐清和演奏起来,才令人痴狂求死。大概是因为师祖死后,他所谓极乐净土,便也成了一个所有人都死光的世界吧。”
  “所以你遇上的可能也不是乐清和。若是他,一旦遇上就不可能留下什么活口。”但随即大司典便想起什么一般,“除非……除非你令他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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