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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致命亲爱的-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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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孝子?
  这从何说起?
  秦三婶摆明了不想说,饶尊有心问也问不出。蒋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宇,那个犯了族规的人,哪怕是死了,在秦川人眼里也是大逆不道的吧?
  难道,三婶的儿子是秦宇?
  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做了不好的事,毕竟命是没了,做母亲的总该是心疼的吧?
  她暗示了一下饶尊。
  饶尊却冲着她不着痕迹地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紧跟着他又转了话题,提到了秦川人的作息习惯,果不其然就如同他们之前分析的,因为祖辈们害怕战火,久而久之就成了昼伏夜出了。
  阮琦忍不住问,“真就没有白天做事的人?”
  秦三婶扫了她一眼,刚刚的热情熄了一半,不咸不淡地说,“我打小就在秦川长大,秦川里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别说是白天做事的人了,就连白天失眠的人都没有。”
  阮琦被秦三婶说得心里不是滋味。
  蒋璃在旁观察着三婶的态度,最开始她对阮琦可不这样,看来那天三婶是彻底误会了。想想突然觉得对不住阮琦,万一三婶真是按捺不住为饶尊保媒拉纤怎么办?正想着,饶尊把话给圆回来了,又给三婶斟满酒,“三婶说笑了,真要是有谁失个眠做个噩梦什么的,您还都知道啊?再不济还有些孩子顽皮,见着阳光挺好跑出去玩的呢。”
  “这倒是。”秦三婶点头说。
  阮琦在这头气得快吐血,什么人啊?同样的话,饶尊说了没事,她就挨怼。
  陆东深面对饶尊而坐,任由对面的饶尊口灿莲花,他不做声响,沉默地筛选秦三婶的每一句话。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开口询问的效果肯定不及饶尊。
  话题都绕到这了,饶尊没理由放弃,想了想说,“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了,秦川昼伏夜出的习惯应该改一改,大人也倒没什么,小孩子长期不晒太阳对身体不好。”秦三婶摇头,对着饶尊倒是言无不尽,“我们秦川呐,祖祖辈辈都是这样,都习惯了。再说了,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别在白天显山漏水的,容易给秦川招里祸端,违反了不好。像是天宝,现在弄成这样不就是被列祖列宗惩罚了吗?他啊……”
  说到这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忙打住。
  饶尊追问,“天宝怎么了?”
  “哦,没什么,他现在的样子你们不都看到了吗?”秦三婶打着哈哈。
  “是看见了,但也有原因吧?”饶尊抓住关键,笑呵呵道,“他是做了什么事让列祖列宗惩罚?”
  奈何这番笑对秦三婶不起作用了,她只是摇头,讳莫如深。
  一时间餐桌上陷入沉默。
  “我看……”秦三婶略有醉意不假,但显然不想言多必失,她起身要走,“你们吃啊,我手头上还有事啊。”
  “三婶。”饶尊一把拉住她,又开始甜言蜜语攻势,“哪有饭吃到一半走的?快坐快坐。”秦三婶被饶尊拉着挣不开,又不好驳他的面子,想了想又坐下,刚想岔开话题聊点别的,就听之前一直沉默的陆东深开口了,“三婶,小孩子白天在外面玩,是违反族规吗?”
  “没那么严重。”秦三婶脸上的笑很有礼节,一看就是跟对待饶尊不同级别的。她对陆东深向来敬而远之,总觉得这个人不好相处,不笑的时候挺严肃,笑的时候更让人捉摸不透。


第510章 总开关
  “秦天宝在白天的时候跑出来过吧?”陆东深又问。“这个……”秦三婶赔笑,“应该是吧,我也是听说,所以刚才才口无遮拦地说了列祖列宗惩罚的话,你们可别当真,小孩子睡不着跑出来玩也正常,而且天宝那孩子很懂事,也没说经常大白天不睡觉跑出来玩。其实大家也就是说说,真要是白天有人做事,我们也不能拿族规说事不是?”
  陆东深的思路可没被秦三婶牵着走,笑了笑,直截了当问,“秦天宝白天的时候跟谁玩过?”
  秦三婶微微一怔。
  “三婶。”陆东深始终没喝酒,他一直在喝茶,所以不疾不徐拿过茶壶续了一杯,道,“要不然我再换个问题来问。”
  秦三婶警觉地看着他。
  其他几人没拦着陆东深,尤其是蒋璃,她是了解他的,一旦发问,那必然是抓住了端倪打算直切对方要害的。
  “如果有人违反族规的话,秦川人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秦三婶能回答,“会受到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陆东深紧跟着问。
  秦三婶道,“要视情况而定。”
  “最严重的呢?”
  秦三婶舔舔唇,目光有些躲闪,“那我就不清楚了……”
  陆东深忽然笑了。
  秦三婶见他面露微笑,不知怎的心里就发毛。
  身边的蒋璃一直在紧跟着陆东深的思路走,她知道他不会把精力浪费在没用的问题上,压根就不是个拉家常的人。陆东深喝了口茶,放茶杯时“咣当”一声,秦三婶很明显挺紧张,冷不丁一声响还吓了一跳,又鼓着劲打算撤了。可问题是,她竟不大敢撤,总觉得对面这男人要么不开口说话,一开口她准跑不了。
  “严重的丧命对吧?”
  秦三婶一激灵,好半天嘟嘟囔囔,“族规,就是要大过天的,外面还有法律还有死刑呢。”
  这话引了陆东深的兴致,“看来三婶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秦三婶有词,“这些自古以来就有。”
  陆东深含笑没揭穿她,死刑,词汇很专业。
  “秦川执行刑法的时候,也是在晚上吧?”他这话像是询问秦三婶,可语气十分肯定,“尤其是面对严重违反族规的人,更要有村中重要的老人在场吧?”
  秦三婶四两拨千斤,“年轻人,这是秦川自己的规矩,你们外人不方便打听这个。”
  “如果是跟秦天宝有关的话,这件事还非打听不可了,现在天宝的安危是我们来负责,三婶这么藏着掖着的,看样子是有生怕天宝恢复的私心。”
  陆东深的语气严肃又咄咄逼人,蒋璃在旁听着都觉得于心不忍,人家秦三婶又不是犯罪分子。
  秦三婶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我能有什么私心啊?天宝是整个秦川的骄傲,我很喜欢那个孩子,怎么能盼着他不好?”
  “是啊,三婶是一心为天宝好的人。”意外的,陆东深顺着她的话,话锋一转,“只是再好的孩子也会有污点,毕竟曾经跟违反族规的人关系好过。”
  他话音落,令蒋璃心头一惊,可秦三婶接下来的反应更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叫有污点?天宝是上天赐给秦川最好的孩子!”秦三婶变得情绪激动,“都是那个秦宇,自己不守规矩还想带坏天宝,自作孽不可活!”
  除了陆东深,其他三人都惊住了。
  很快饶尊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盯着蒋璃瞧,蒋璃在陆东深提及违反族规的时候就隐约有了感觉,只是没想到秦三婶会被陆东深步步紧逼,脱口倒出了秦宇的名字。
  秦宇的尸体被抬进了崖洞寥寥处理,当时他们分析得没错,秦宇的确是违反了族规受到了极刑。
  蒋璃看向秦三婶,“所以,除了同龄的孩子,天宝还跟秦宇走得很近对吧?”
  “不能提不能提。”秦三婶赶忙道,“他是秦川的罪人,天宝只是小孩子分不清善恶的,他肯定是想利用天宝达到目的的,只是我们天宝心肠好,以为他是好人。”
  说到这,她又急切地同蒋璃解释,“你相信我,天宝绝对是个好孩子,请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蒋璃听着这话心里就明白了。
  秦川人视严重违反族规的人为罪人,闭口不谈成了约定成俗的事,再来秦三婶之所以讳莫如深,十有八九是生怕天宝的名声被秦宇拖累,影响他的治疗。
  等秦三婶离开后,四人开了个小会。
  餐桌成了会议桌,从院子搬进了饶尊的房间,理由是,两个姑娘的房间里弄了酒气和烟味不好,陆东深又有洁癖。
  桌子收拾干净后,一张洗得泛白的老旧花布被阮琦铺了桌面,原本是想着摆茶吃点干果,但蒋璃贪嘴,总想再舔舔酒,末了饶尊豪爽,“继续上酒,越喝思路越清晰。”
  陆东深没阻蒋璃,他清楚她酒量,秦川的酒虽后劲绵长,但架不住蒋璃喝得有技巧,不急杯,不猛喝,小口抿,再随着一两口茶水,所以醉倒挺难。
  四人将问到的线索连在了一起,虽还有零星疑问,但也不影响大局了。“秦天宝应该跟秦宇走得很近。”这是陆东深想到的结论,“秦天宝学的多,想的自然也多,跟同龄人未必会有共同语言。秦宇想要贩卖配方,这个念头肯定不是一蹴而就然后就跑去七舍镇,他应该经常偷着出秦川寻找最佳的售卖地,也见着外界的一些新玩意,正好满足秦天宝的好奇心。”“当然,想到这两人认识的关键还是秦天宝的病情。咱们都看过秦宇的尸体,看腐烂程度差不多也有半月了吧?秦天宝从噩梦惊醒继而发病也有半月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通过秦宇的事再来反推到秦宇身上,那一切就都能讲得通了。”饶尊捏着花生米在唇边,一点一点地啃,接着陆东深的话说,“照这么看,那就是秦天宝在某天夜里,哦不,应该是他跟着大人入寂岭那晚,不小心看见了秦川人对秦宇执行族法,因此受到极大的惊吓。”说到这他看向蒋璃,“这也许就是你说的那个总开关。”


第511章 注定是一个人要走的路
  蒋璃点头,没错,她也是这么想的。
  秦宇看着木讷,实则挺有野心,否则不会想着卖配方赚钱。他要钱做什么?具体目的已经无从考究了,但从秦川自给自足的情况来看,他最大可能是要离开秦川。秦宇对外界的认知和见识,是吸引秦天宝的关键,因此两人会经常接触,久而久之,秦宇在秦天宝心里就成了最重要的大哥甚至亲人。秦三婶有说错的地方,秦天宝绝对不是偶然白天外出,他一定是经常白天趁着大人们都睡觉跑出去见秦宇。因为秦宇离开秦川需要在白天,偷着再潜回来也必须要在白天。
  至于秦宇怎么离开秦川,不得而知。
  也许他知道了密道的机关,也许他有很强的攀爬本事,总之是离开了。但后来事迹败漏,族老们施行族法,从秦宇所承受的刑法来看,族老们必然是知道他售卖配方的事,否则就单单一个与外界接触罪不至于致死,更不会被扣上“罪人”的帽子。“秦天宝心中有暗恋的对象,还有最亲密的秦宇大哥,亲眼撞见秦宇受罚,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是致命打击。”蒋璃用手指点了点杯中酒,再放进嘴里轻嘬。“那么小的孩子如何排解心理恐惧?他肯定不能跟父母说,更不敢跟权威的爷爷讲,做梦就成了最直接的排解渠道。”她又将素叶之前跟她普及的大脑审查机制和潜意识原理说了一遍,然后接着道,“梦境内容映射现实问题,梦里流血的女人就是秦宇的映射,极度反映了秦天宝的心理压抑,醒来后彻底崩溃。”
  阮琦端着酒杯往椅背上一靠,“现在我们算是缕清了秦天宝的发病原因,但是,崩溃不应该是歇斯底里吗?怎么会是他那样?”
  蒋璃若有所思,好半天说,“有时候沉默也未必不是一种歇斯底里的表现。”
  阮琦疑惑。
  但饶尊明白她的话,眼神黯淡了。
  陆东深也明白,没说话,在桌下拉过她的手轻轻握住。蒋璃只觉手心温热,心头也热了一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攀附了他结实的力量。
  其实她现在已经很少再去想精神病院的日子了,偶尔回想,总觉得恍若隔世。只是今天冷不丁提到,心里多少有些排斥。
  她在那个鬼地方疯过闹过,最后趋于冷静,最后她是用了沉默来对抗不公。
  沉默,就是她最后对命运妥协的绝望方式。
  阮琦敏感察觉桌上的气氛不对劲,再瞧蒋璃的神情,猛地想起曾经闹得热火朝天的八卦,是关于蒋璃的经历,心里暗自懊恼。
  刚想转移话题,不料蒋璃风轻云淡地开口,“想要确定我们的判断是否准确,还有个人能帮我们。”
  “谁?”阮琦马上问。
  心里暗叹,果然是个能挺事的姑娘,普通人可轻易过不了心理这关。
  蒋璃将杯中酒饮光,酒杯往桌上一放,“秦族长。”
  **
  这天下了雨,不大,绵如针,墓园潇潇。
  陆门的人,还有过往的商业合作伙伴都来了,参加CharlesEllison的葬礼,为此,墓园负责人封锁了墓园,将媒体摘了个干净。
  陆振杨亲自来了墓园,在旁人的搀扶下,风烛残年。
  神父离去后,他在墓碑前守了好久,回到车里,脸色煞白。
  陆起白也来了现场,身边没跟太多人,只有一个景泞。陆北深与陆起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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