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亲爱的-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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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深隐隐有感觉,蒋小天这个放在蒋璃身边的暗哨八成是保不住了,于是乎一个电话打给杨远,不管他是休息还是在泡妞。
可杨远跟他说什么?
说要她自己解决,又说他不打算插手蒋璃与印宿白的纷争,非但如此,还劝说了饶尊置身事外?如果杨远就在他面前,陆东深发誓一定会拧断他的脖子。
第374章 可并肩作战也可势均力敌
杨远哪怕是隔着万里远的电波都能感觉到陆东深想要弄死他的决心,只觉得后脖颈一阵阵的发凉。
心中暗想,这情爱的东西果真是能让人性情大变。在没遇上夏昼的时候,陆东深向来都是冷静稳重的,哪像现在这样冲着他厉声冷喝的?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了,杨远觉得这件事势必要讲清楚,把其中的道理掰碎了揉烂了说给陆东深听,否则依照陆东深的性子,等再见面时他杨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有可能都等不到见面的时候……“在最开始的时候我跟你的想法一样,跟那个印宿白浪费什么时间?都是法治社会了,对付个印宿白还不好办?别说是因为你的缘故,哪怕没有你,作为朋友我也不想夏昼操这个心。”杨远说到这顿了顿,裹着被往床头蹭了蹭,见陆东深没打断他的话,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继续道,“夏昼曾经跟蒋小天说过一句话,谭爷之后再无江湖。我刚听到这话的时候吧总觉得夸张,但回头想想曾经的龙鬼,再看如今的印宿白,我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谭耀明行差踏错不假,可不论是气度还是魄力那都算得上是个枭雄,沧陵人对他敬重有加也是有道理的。反观龙鬼和印宿白之流,还真是跟谭耀明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夏昼之前那是跟着谭耀明的,行事作风自然有谭耀明的影子,大家叫她一声爷也实属正常,但谭耀明之后,再想窜出来一个能让沧陵人真心敬声爷的人,不可能了。”
陆东深在这边狠狠吸了一口烟,一吐烟雾,“杨远,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
换言之,说重点。
于是,杨远也就不铺垫了。“我之所以不想插手这件事,是因为夏昼把这件事想得比任何人都通透。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什么道上的人就该用什么道上的规矩来治,这个道理夏昼最清楚也最娴熟。
“”印宿白是什么人?你也说了,就是个混子,但混到了一定程度,面子也成了最紧要的事,别管他到没到谭耀明那个级别,至少他把自己架到了那个位置上。夏昼想要收场子,那就得收得让他心服口服,而且,必须是符合他们道上的规矩。“”不管是我还是饶尊,帮她摘掉个印宿白绝对易事,可会让印宿白那帮人落下话柄,这人心一活份,隐藏的后患就多。不是夏昼亲手解决,她的头上就会顶着‘她是谁谁女人’的帽子。“”夏昼她想做的就只是她自己,你可别忘了,做夏昼的时候她能摘得天芳师的头衔,做蒋璃的时候她能被人敬声爷,这些可不是她攀着男人得来的。她跟我说,她可以选择跟男人并肩作战,也可以选择与男人势均力敌。她很明确,这就是她和印宿白的事,她要亲自解决,不依靠破了行规的力量行事。”
“你是聪明人,明白她话里‘破了行规的力量’是什么意思吧,是指我,指饶尊,甚至,还指你,我们三个谁都不是这个道上的人,所以,谁都没资格插手她的事。”
杨远一直在喋喋不休,这期间,陆东深始终沉默。
等听到杨远说到这句“谁都没资格插手她的事”时,陆东深把烟头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语气沉沉,“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话没错,她是你的女人也没错,可前提是,她是个成年人吧?是个有思维有想法有行为意识的人吧?陆东深,也许是你太习惯去保护她而忘了一个事实,她是在认识你之前就是夏昼和蒋璃,无论是她在学术上的专业还是道上的本事都不是你给她的,那是她自己赚到手的。”
陆东深刚要开口,杨远又及时打断,“我知道你担心她有危险,不还有我和饶尊吗?她真有危险的话,我俩还能眼睁睁看着啊?”
最后这句是说进了陆东深的心里。
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更久,末了跟杨远,“你很清楚我在担心什么。”
杨远道,“我知道,但你放心,到目前为止我没在沧陵发现陆门的人。”
陆东深又叼了根烟在嘴里,好半天才点燃,吐了一口烟雾,跟杨远重重地说,“在你回美国之前务必看住她,拜托。”
杨远低叹一声,要他放心,然后说,“是时候了吗?”
陆东深夹着烟,眼里有霾,晦暗不明,“我不能再等了,现在董事局的情况一分为二,利于我主动出击。”
杨远隔着电波都能感到无形的压力,这压力像是张网,将他笼罩勒紧。游离事件之外的他都尚且有这感觉,更别提身在局中的陆东深了。
“你就告诉我,接下来你有多少胜算?”
陆东深思量许久,一字一句,“要么生,要么死。”
没有可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可苟延残喘的机会。
生,他会万里扶摇稳坐交椅之上;死,他会尸骨无存长眠黄土之下。
一切都是想得明白,但她始终是陆东深心中的无法割舍。
杨远今晚的话通透得让陆东深失落,一方面他希望夏昼能保护好自己,一方面又希望她只能在他的庇护下安然无恙。
杨远说得对,是他差点忘了,在夏昼跟他之前她就是蒋璃了。她凭着一己之力都能将他的天际沧陵酒店弄得人仰马翻,他还担心什么?
陆东深哑然失笑了,心中暗讽自己:陆东深啊陆东深,你真是虚伪个可怜,真是自私啊。
右手的手指蓦地烫了一下。
手指微微一抖,烫了手的烟头落地。
他低垂着眼看着大理石地面上的烟头,隐隐的火星,很快,就熄灭了。
其实从头到尾他都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他真正的担心是,怕她从此以后再也不需要他了。
**
24个小时过去了。
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间,没早一分钟,也没晚一分钟,印宿白接到了一通电话。
不是蒋璃亲自打来的,是跟在她身边的蒋小天。在电话里,那语气很是懒洋洋的,就跟蒋璃在meet酒吧里的语气同出一辙,他给了印宿白一个地址,然后说,“当然,如果天哥你害怕的话,现在就可以跟我们蒋爷说一声。”
笑话!他会害怕个丫头?
她自己能有多大能耐?失了谭耀明这座靠山,紧跟着又来了杨远和饶尊两尊门神做守护,就算她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他照样有话说。
之所以敢应下她的赌约,印宿白想的就很明白。
可,当印宿白一路赶到蒋小天给的地址时,下了车,他就没由来地觉着阴风阵阵。蒋小天见了他笑得跟个招财猫似的,很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印宿白心里就蓦地没底了,像是阴风灌进了后脖领子,瓦凉瓦凉的。
第375章 你不可能办到
见面地点是位于沧陵郊区的一处仓库,距离市区40多公里。从外面看,上下两层的高度,废弃了能有一段时间,房梁下结了不少蜘蛛网,斑驳墙体,爬了不少常青藤的枯枝。面积可不小,看样子足有五六千平。
地处僻静。在天舟山南麓,与祈神山遥遥相对,山顶的雪未化,远远的瞧过去像是半层云坠了下来。北边临湖,南边是林海,据说里面深不可测,除了最有经验的猎手敢往里进外,
就只有蒋璃了。印宿白之所以觉得阴风阵阵,一是因为这离奇的相约地点,正常人都会选在热闹熙攘的地吧,二是因为想到了那天蒋璃走后,他朋友对他说的话:我听说蒋璃这个人挺邪的,先是一个谭耀明,后是一个陆东深,一个个的都被她迷得失了理智,你可小心点她。
刚开始印宿白并没把这话当回事。
不管是谭耀明还是陆东深,之所以迷得团团转无非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至于邪?一个臭丫头能邪到哪去?他还真不信沧陵人传的什么能唤神灵灭鬼魂的。
可是,就在赌约开始后,他的一些兄弟就开始陆陆续续联系不上了,最初印宿白没当回事,直到蒋小天来电前的半小时,他几个近身的兄弟也都失去了联系。
这才引起印宿白的警觉。仓库外有铁栅栏围着,进了院,印宿白警觉地四处环视,意外发现这里竟没有保镖守着。蒋小天看穿他的心思,嗤笑,“天哥,我家蒋爷可干不出把你骗来然后人多欺少的勾当来。”
印宿白听了这话后,明面上是冷哼了一声,实则心口紧了又紧,能这么风轻云淡的,说明那个蒋璃是胸有成竹了。
果然,一进仓库,印宿白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仓库上下两层都是打通的,悬在半空足有十多个巨型铁笼,一字排开,最上头有滑道,每一只铁笼都有滑锁卡在滑槽里,以前是用来运输和卸载货物,现在,用来装人。
铁笼里塞满了人。
每一只铁笼里都有,挨个用浸过盐的麻绳捆得结实,眼睛没遮,宽大的胶带堵着嘴。一只铁笼里就塞了三四百人,整个仓库下来,足有四千人之多了。
印宿白一眼瞧过去,心猛地一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全是他的兄弟。
有的是在广州就跟着他的,有的是生活无依无靠半路过来投奔他的,不管是老人还是新人,都是他印宿白的人,现在,竟一个个都被绑进了仓库,吊在头顶上。
这不可能!
如果说有些兄弟的拳脚功夫不怎么样,但也有不错的,不至于被抓到这里来。
仓库的尽头有人在射箭。
蒋小天朝着印宿白示意了一下。
印宿白暗吸了一口气,靠近。
正在射箭的人就是蒋璃。
只不过她今天穿得可不似那天弱不禁风。
她穿了件黑色衬衫,剪裁得体得很,搭配一条银灰色西装小脚裤,黑色皮鞋擦得光亮,头戴鸭舌帽,齐肩长发梳起马尾,从鸭舌帽后面的帽眼里掏了出来。
手持一把反曲弓,弓身上是重金属雕刻的火凤凰,嚣张又美艳,跟这样一个蒋璃很是搭配。少了我见犹怜的女性柔美,多了直逼人眼的英俊帅气。
不知为何,印宿白就这么光是看着她的背影,就莫名地觉出压力来。
蒋璃戴着手护,低头调整弓弦,旁边设有牛皮制的箭筒,筒槽里装有数十支箭,箭头、箭杆都泛着金属冷光,箭羽是红色,如烈火。
她没因印宿白上前来而停止动作,调整的差不多了,便从箭筒里抽出支箭来,搭箭、扣弦、开弓,一气呵成。印宿白顺着她箭指的方向看过去,距离四五十米远的水泥墙体上挂着五个靶子,靶心处贴着照片,有些距离印宿白看不清照片里的人是谁。除此,靶子旁还分别站着四个人,印宿白认得他们,虎头、大飞、胖孔和白牙,都是曾经跟着谭耀明的手下。
蒋璃在瞄准后瞬间脱弦,火红的箭影极速射出,生生穿透靶心的照片里。
从开弓到射箭不过短短数秒,却惊得印宿白一头冷汗。射箭这种运动他在广州的时候也玩过一两次,当时是陪着个客户,那客户也算是个中高手了,但也没蒋璃这么娴熟,他瞧得仔细,蒋璃手里的弓箭上连瞄准器和防颤器都没安装。
这等本事却是出自个小丫头之手,令他汗颜。白牙上前,将射在靶心上的箭递还给蒋璃,箭头上还穿着张照片。蒋璃将照片从箭头上摘下来,一个扬手,箭落筒中,精准得很。她将照片随意得往箭台上一扔,又取了第二支箭。
“四千零五名兄弟,其中四千个都在上面吊着,剩下这五名是外出未归的。”蒋璃说着又是一箭。
稳稳地扎进第二张照片里,很快,第二张照片就被送上。
“印宿白,你自己瞧瞧,我有没有盯错人。”
印宿白拿过照片一看,头忽悠一下,紧跟着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瞬间窒息。
眼前这两张照片里的人都是他兄弟,他的人他认得。
没一会儿,其他三张照片也都被箭扎个洞送上来了,每个洞眼都落在照片里人的脸上,出了奇的精准,而且,的确都是印宿白的人。
印宿白一阵呼吸短促,脚步踉跄了一下,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头上的铁笼。
“怎么可能……”他喃喃。
他的手下数量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全都被她查个精光。
眼神又猛地变得狠鸷,死盯着蒋璃,“如果不是动了你那两座靠山的势力,你不可能办到!”蒋璃将手上的弓往箭台上一搁,摘了手护,走到旁边单人木椅上坐下,右腿悠闲地叠在左腿上,看着印宿白嗤笑,“杀鸡焉用牛刀?对我来说,抓四千人跟抓四个人一样,
不费什么力气。”
印宿白头皮一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