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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致命亲爱的-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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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夏昼的眼神里她的确看到了狠,这哪是寻常姑娘家能有的眼神,若不是经历人性卑劣,怎会有这种眼神?
  所以,这般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真相。
  夏昼的手指紧紧扣着桌板,扣得关节都泛白,指尖都疼得麻木。她想开口否认些什么,可喉咙里堵得死死的。
  她恨。
  恨眼前这个叫靳严的人,他代表的陆门就在今天将她剥得体无完肤,或者是恨不得将她剥皮碎骨。
  她是罪人吗?
  是上天让她承受了这一切,是他们自认为的正义和真相将她唾弃到泥土里、尘埃中。
  如果有把刀。
  她会狠狠扎进这个靳严的心脏上,让他体会什么叫痛不欲生!
  会议室里死一般安静。
  相比之前短暂的沉静,这一次是极度的压抑和不安。
  也许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段经历的女人站在他们眼前,听着他们从未听过的事,看着他们从未看的场面。
  直到,打火机发出一声轻微的响。
  陆东深点了烟。
  所有人都像是被解了穴似的看向陆东深,却蓦然心惊。
  他的确在抽烟,抽烟盒里定制的烟。
  有着地魂草成分的香烟。
  夏昼也有了反应,转过僵硬的脖子,见这幕后怔了一下。
  大团烟雾从他嘴里逸出,这个角度,夏昼总算看清了他的神情。
  眉川肃穆,眼睛里没温度,寒凉至深。
  她的嘴巴动了动,想叫他的名字,可有着这么陌生神情的男人,哪还是她的陆东深?
  秦苏见他抽那烟,急了,“东深,你——”
  话到一半被陆东深微微抬手给止住了。
  烟雾散,他的脸清晰可见了。
  平静得很,却也沉凉得很。
  谁都没再说话。
  因为谁都读不懂他为什么明知道烟草有问题还要去抽。
  就这样,陆东深抽完了一整支烟。
  然后,他将烟头掐灭。
  食指和拇指一下下地捻着烟头,直到,捻得细碎,烟草的碎末沾了他修长的手指。
  整个过程他都没看夏昼,但终于打破了整场下来的沉默,开了口,字字低沉,“谭耀明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嗓音极低,却似一声雷,击中了夏昼,紧跟着她的大脑就嗡地一声响。一身戾气瞬间化为乌有,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满腔的怒火终于被一场倾盆的悲怆给浇灭,再也无力延烧,只留苟延残喘的呜咽声。
  在心底发出恰似绝望的声音,他终究还是不信她。
  他不信她。
  是她的声音,还未发出口的声音。
  烟头终究在陆东深手指间销毁,他这才看向夏昼。
  夏昼的嘴唇翕动,看着陆东深起了身,将她的椅背一转,直抵住会议桌。
  未等她一口气喘上来,陆东深弯下身来,一手搭着会议桌,一手轻轻摩挲她的脖颈。
  他的手指挺凉。
  几乎都能凉到夏昼的骨子里去。陆东深的大手渐渐用了力,扼住了她的脖颈。力量是一点一点收紧,就像是他的眼神,随着他听似平静如水的字眼也一点一点加重、转凉,最后是彻骨寒霜,“为什么背叛我?”


第327章 真正背叛你的是她
  夏昼只觉窒息。
  下意识去挣脱,陆东深的手似铁钳紧扼她的脖颈不放。
  血似冲上了大脑,连同莫大的委屈、惊骇和不甘,等等情绪都瞬间在即将窒息中不灭反增。
  太阳穴窜跳得厉害,耳膜里聒噪着的都是嗡嗡声。
  周围是倒吸冷气的声音、惊叫声、桌椅撞动的声响,都恍惚得飘向了遥远天际,依稀又见不少人影涌上来。
  似乎是在拉陆东深。
  隐约还有秦苏焦急的嗓音,“东深,你先放手……”
  他们是打算把她从陆东深手里救出来吗?
  然后呢?
  再继续拿刀子捅她?或者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掉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
  夏昼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嘴脸。
  可那么奇怪的是,她将陆东深的眼睛看得那么清楚。
  于她的上方,他的脸有多平静他的眼睛就有多冷。明明是没有动怒的迹象,却令她仿佛坠入寒潭。
  耳畔那些嘈杂声已经隐去。
  有道声音却是真真的清晰。
  “囡囡,我想成为你丈夫。”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
  是曾经的他,是她最爱的男人,在上千盏孔明灯盛开的夜空下,他将最美的钻戒戴在她的手指,然后跟她说,他想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一辈子,多美的字眼。
  她惶恐又憧憬这个字眼,可他说,他爱她、疼她、护她、信她。
  那样一个温柔的陆东深失踪了。
  失踪在此时此刻冰冷的眼神里,失踪在即将要把她扼死的力量里。
  他扼住了她的呼吸,也扼疼了她的心。
  她想告诉他,她没有背叛过他,她也从来没想利用他来为谭耀明做什么事。想告诉他,她不知道香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的鼻子是在什么时候失去了精准判断……
  想告诉他的太多,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从不熟悉的姿态,陌生得让她害怕。
  她的呼吸越来越薄弱。
  他是想掐死她吧。
  她的手指冰凉,尖细的指甲在他青筋凸起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抓痕,然后滑落。
  没力气挣扎。
  也就不再挣扎。
  这样死去,或许也好。
  陡然,陆东深松了手。
  瞬间,大量空气涌至,人的天生求生欲令她下意识去深深呼吸,又被呛得直咳嗽,冲上大脑里的血液又慢慢地回流。
  然后,她感觉到了疼。
  也感觉到了冷。
  她无力地摊在椅子上,不断地咳嗽。有人扶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不停问她,夏总监你怎么样?
  是景泞,几乎是半身弯下来,神情又焦急又害怕的。
  夏昼像是从死亡线上走了一圈回来的人,头靠在景泞身上,任由她的手一下下地抚着后背。
  头晕晕沉沉,手指的凉半天也没缓解。
  她费力抬起脸。
  陆东深站在椅子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于他的眉眼间她看不出丝毫的怜惜之情,往日温情统统在他这般沉静的脸色里消失殆尽。
  她想起杨远曾经说过的话:陆东深不轻易发火,发火的时候也是不吼不叫不砸东西不骂人,直接动真格的。
  方知,越是沉静的男人就越是可怕。
  “我没有……”夏昼盯着他,好不容易从干涩的喉头挤出声音来。
  陆东深站在原地没动,她的这句话也没引起他丝毫的神色变化。
  莫大的悲恸从心底崩裂,她再次开口,“我没有害你,没有背叛你。”
  陆东深依旧沉默。
  夏昼拼尽力气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揪住陆东深的胸口衬衫,几乎歇斯底里,“陆东深!我没做过!我没有!”
  陆东深任由她撕扯着自己,胸前的扣子都崩开了,没说话,却也始终没把她推开。
  景泞跟在陆东深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控过,如不是气到了极点,他哪会下这么狠的手?见夏昼失去理智,生怕她再把陆东深给惹毛了,赶忙上前拉住她。
  “夏总监,你先放手。”
  一扯一拉间,有清雅的气味窜进夏昼的鼻子里,若有若无,但如果不是鼻子迟钝的话,夏昼知道这气味应该会稍稍比这再强烈一些。
  是景泞身上的气味。
  来自某个知名品牌的洗浴液,那品牌主攻洗浴产品,做出来的每款洗浴产品都很受欢迎,其中景泞买的是限量版。就在前一阵子夏昼还故意拿景泞打趣说,堂堂陆大总经理的特助啊,哪有把洗浴液的香气当成香水用的,等H新品上市后你多买几瓶,我保证你步步生莲夜夜生媚,让你成功钓上个金龟婿。
  夏昼陡然松手。
  陆东深胸前的衬衫起了褶皱,裸露在外的胸膛皮肤被蹭得通红。
  夏昼转头看着景泞。
  吓了景泞一跳。
  见夏昼微微眯眼,目光由困惑到了然,再到骤然的愤怒,然后,又看夏昼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陆起白身上,景泞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后退一步。
  但下一秒就被夏昼一把扯住了胳膊,力气不小。
  “是你!原来是你们!”夏昼呼吸急促,眼睛里阴狠狠的,咬牙切齿。
  她的话说得不清不楚,旁人听不懂,但景泞多少猜出来了,刚刚夏昼落到陆起白的那一眼,她已经知道瞒不过夏昼了。
  她的双腿泛软,用力抽自己的胳膊,可夏昼的手指近乎扣进皮肉里,疼得她快要冒汗了。
  但也很快夏昼就放开了她,又一把扯住陆东深的胳膊,急切又嘶喝,“是景泞,她是陆起白的人!真正背叛你的是她!”
  众人一愣。
  景泞一个脚跟不稳差点跌倒,身后有只大手稳稳扶住她的腰,这才让她不至于暴露慌张。
  那只手很快就收回去了。
  景泞回头一看,是陆起白。
  他没再看景泞,缓步上前,直问夏昼,“夏总监,我自认为没得罪过你吧?”
  夏昼无力地扶靠在陆东深胸前,努力调整着呼吸,尽量压制所有不利的情绪,试图在最后绝望的时刻抓住一丝生机,不停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
  可脑子始终是乱的。
  其实心里明白得很,她在怕,怕从今天起,她和陆东深真就形同陌路了。
  攥着陆东深衬衫的手指在颤,连同她的嗓音,她说,“气味,陆起白身上的气味跟景泞的一模一样。”
  景泞一僵。
  陆起白也是一怔。周围人愕然。


第328章 你还想怎样
  陆东深低头看着怀里的夏昼,微微皱眉。
  这般神情落在夏昼眼里,心也瞬间跌到了谷底,唯一的那么一点希望和争取也都破灭了。
  她盯着陆东深的双眼,喃喃,“你不信我?”
  陆东深将她紧攥着自己衬衫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箍紧她的手腕,语气冰又淡,“夏昼,值得我去信的我才会信。”
  夏昼僵在原地。
  值得他相信的……
  在他眼里,她不值得他去相信?
  靳严走近,然后从景泞和陆起白身边经过,又把目光落在夏昼身上,“夏总监,就算我长了个普通鼻子也能闻的出来,陆副总与景助理身上的气味不一致。”
  夏昼没看靳严。
  她一直在盯着陆东深,虽说他现在攥着她手腕的力量不重,但她感觉不到他的手温,感受不到他昔日对她的怜惜和疼爱。
  她就突然笑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陆东深说话,“是啊,不一致……不一致。”
  她要怎么解释?
  今天陆起白和景泞身上的气味的确不一样,可是,她指的不是今天。
  曾经有一次当陆起白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闻到了一种气味,当时她只觉得熟悉,好像是在哪闻到过,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今天,当景泞安抚她的时候,景泞身上的气味提醒了她,当时陆起白身上就是沾了景泞的气味。
  是陆起白曾经用过景泞的浴液。
  这两人平时都不见说话,更无业务往来,怎么陆起白身上就有了景泞的气味?那可是一款女士浴液!
  可是,这么说谁会相信?
  她拿不出证据来支撑她的怀疑。
  是她大意了,也太相信景泞,从没将她身上的气味跟陆起白曾经有过的气味联系在一起。
  夏昼将头抵在陆东深的胸口上,大笑,渐渐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纤细的肩头颤得厉害。
  陆东深也就任由她这样。
  目光在她身上,不离须臾。
  突然,夏昼抬了头。
  这一次没看着陆东深,反而是盯着靳严。
  脸上的笑收走,眼神里是愤怒、是冰冷、是狠鸷,还有一种令人生骇的嗜血。
  靳严被这眼神吓了一跳。
  是恨毒了的眼神。
  夏昼松开手,不再依附陆东深身上,也不再苦苦哀求他的信任。
  所有人都在盯着夏昼。
  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气场,比她的眼神还要可怕。就像是她体内藏了一头魔,终于在被人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魔醒了,支配了她的理智,也支配了她的良善。
  陆东深也发觉了异样,低语,“夏昼。”夏昼充耳不闻,下一秒抓过会议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朝着会议桌的边沿狠狠一磕。会议桌都是上了年头的木料所做,边缘为了美观是嵌了纯钢花纹的,经夏昼这么用力一磕,烟灰缸就生生脆裂。
  紧跟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靳严,一把揪住他的脖领,烟灰缸碎开的锋利边缘朝向他的脸扎过去。
  靳严避犹不及,在场的人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间都惊住了。
  千钧一发间,夏昼的手腕被人箍住。
  再看那块锋利的玻璃断茬,距离靳严的右眼只有数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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