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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病弱相公不好惹-第60章

小说: 病弱相公不好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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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防。
  “不知道的还当你往身后收什么宝贝呢。”楼明澈更嫌弃,兀自坐下给自己盛了碗粥,“不就是个米团子而已。”
  向漠北不语,只是将那个刺猬米团子从背后拿出来,瞧它是否被自己给弄得散乱了,一副认真小心的模样。
  “瞧你那样儿,成日对那丫头爱答不理的,这会儿又拿人丫头给你捏的米团子当宝贝。”楼明澈一边吸溜着碗里的粥一边嗤声道,“你有意思没?”
  向漠北抿了抿唇,依旧不说话。
  “我说小子,你对那丫头到底怎么想的?就算人丫头是真心实意喜欢你,但也架不住你这刺猬一样的动不动就扎人一身刺的性子。”楼明澈嘲讽更甚,“你这是打算把她的心扎死了你才开心?”
  向漠北将唇抿得更为用力了些,片刻终道:“先生缘何忽然与学生说这些?”
  “我是你的老师,也是治你心疾的大夫,于你心疾相关之事我不说能行?我可不想每次见到你都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或是下回再见你的时候是见到你的尸体坟冢什么的。”楼明澈觉得自己可谓是为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学生操碎了心,因而语气都加重了,“你当我稀罕管你啊?若不是觉得那丫头人不错,我才懒得说。”
  向漠北微怔:“先生不是不待见内子?”
  “内子内子,你小子还知道她是你内子啊?你有脸说,我可还没脸听,知情的知道那丫头是你媳妇儿,不知道的还当她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呢!”楼明澈嘴上不无嫌弃,“我起初是不待见她,可你还不让我对她改观啊?我现在就觉得她挺好!”
  向漠北欲言又止,又迟迟没有说上什么。
  楼明澈于心中沉沉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心结一如既往的重啊。
  “若是你对她有意,便该让她知道,你现在这般畏畏缩缩的,只会伤了她也伤了你自己。”楼明澈难得语重心长,“这天下间,怕是再无人会像那丫头一样待你的情意是满心的纯粹,京中那些个对你有意的千金们,所谓的情意没一个比得上她的真。”
  向漠北看着面前的刺猬米团子,将盛着它的盘子抓得紧紧,死死抿唇。
  好一会儿,才听得他低声道:“我知她待我的情意,我也不想这般来待她,可是我……”
  说着,他抬手抓上自己心口衣襟,神色痛苦:“先生,你知我是……不敢。”
  不敢动心。
  不敢去喜欢她,不敢去喜欢任何一个人。
  他的这副身子这颗心,只会让人担心忧心,他的情意只会成为她的负累。
  也只有他痛苦着孤单着,他才觉得自己对得起怀曦。
  也只有在楼明澈面前,他才敢露出自己心中最痛苦的一面。
  “你一直将自己困在你自己筑起的高墙里不肯不愿走出来一步,又怎会知道走出来的事情会变得如何?万一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楼明澈轻叹,“走出这一步于你而言仍旧如此困难吗?”
  向漠北回答不上。
  “你可真的是只刺猬。”楼明澈将目光落到孟江南给向漠北捏的那个刺猬米团子上,“倒是可怜了那小丫头,白白将热烫的情意浪费在你身上了。”
  楼明澈说完,将向漠北吃不完的早饭全扫进自己肚里,这才打着饱嗝道:“走了走了,我得跟着你出去,省得你那妹妹又来折磨我。”
  想到向云珠,楼明澈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唯有跟着向漠北,才能图到清净。
  “我再待个两三日,确定你的情况稳定了,我就走了。”要不是不放心向嘉安这小子,他早就走了!哪儿还用像现在这样被那个小丫头虐!
  向漠北将那个刺猬米团子裹进油纸放到了藤箱里,上了马车。
  阿睿抱着他自己的小藤箱坐在他身旁,楼明澈则是倚着车壁斜躺着,自己一人占了比向漠北还有阿睿两人还多的位置。
  往日里楼明澈往马车里一倚便是呼呼大睡,今日这会儿他却是盯着阿睿脖子上的囫囵蛋瞧。
  鉴于他平日里总是吃个不停的形象,阿睿对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前囫囵蛋看的眼神很是警惕,只见小家伙两只小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囫囵蛋,同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地盯着楼明澈,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失去了孟江南给他煮的囫囵蛋。
  纵是如此他还是不放心,与楼明澈道:“楼先生不能吃阿睿的囫囵蛋!这是娘亲给阿睿煮的,阿睿要拿去和小虎头还有大牛儿斗蛋的!”
  先生要是吃掉了,他就不能斗蛋了!
  看小阿睿护蛋像护犊子一般的小模样,楼明澈笑逗他:“那你待会儿带我去看你们斗蛋,我就不吃你的这颗鸡蛋了。”
  “好呀!”阿睿笑得很是开心,“待阿睿和小虎头还有大牛儿他们斗蛋完了,阿睿再把这个囫囵蛋给先生吃。”
  楼明澈笑容愈甚:“那我吃了这颗鸡蛋,你吃什么?”
  “先生给爹爹治病,是好先生,娘亲说了,阿睿要让着先生,只要是先生想吃的,都要给先生吃。”阿睿道得极为认真,一点儿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不对。
  饶是楼明澈这城墙般的面皮这会儿都僵住了:那丫头怎么教孩子的!他是那种需要一个小豆丁来让的人吗!
  下一瞬,“那说好了,待会儿这颗鸡蛋是我的。”
  被成功逗笑了的向漠北:“……”
  “嗯嗯,阿睿记得的。”阿睿乖乖地点点头,一边从怀里的藤箱里拿出一个油纸小包,“阿睿还有娘亲给阿睿做的豆豆米团子,阿睿吃米团子就好啦!”
  小家伙将油纸小包打开,给向漠北看了看他的小鸟儿米团子,又认认真真地将其包好,宝贝似的收进小藤箱里。
  楼明澈看着阿睿放米团子的模样,想着向漠北方才出门之前也是这般宝贝似的将他的那个刺猬米团子包好放进藤箱里,忍俊不禁:倒还真像一对真父子?
  “阿睿手腕上戴的是何物?”向漠北忽然问道。
  从方才见着阿睿开始他就注意到了阿睿手腕上的五色手绳,与他脖子上挂的囫囵蛋网袋的颜色很是相似。
  阿睿闻言低头看向自己手腕,尔后开开心心道:“这是娘亲给阿睿编的疰夏绳呀!”
  下句小家伙又问:“娘亲没有给爹爹也编一根吗?”
  向漠北没接话。
  楼明澈呵呵直笑:小家伙可真会聊,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
  孟江南给向云珠也编了疰夏绳,不过不是一根,而是好几根,是向云珠颤着她编的。
  向云珠将双手手腕都戴上了颜色鲜艳的疰夏绳后还特意跑到老廖头面前去炫耀了一把。
  她的小嫂嫂心灵手巧的,真真好!
  昨儿个买回来的丝线编完了疰夏绳后还有些剩余,孟江南便将它们揉成一股再剪成好几段,分别给家中的大小动物都系脖子上了。
  阿橘看着糙汉子一般的阿乌脖子上系着小姑娘般的五色绳带,内心狂笑。
  就在这时,孟江南也将同样的绳带系到了它脖子上来,它抗拒,抬起爪子就要扯掉,孟江南挠挠它的肚腹,笑道:“大家都有的,阿橘也戴着,好看的。”
  阿橘被她挠得舒服,没有再反抗,而是长长地喵了一声:夫妻俩的喜好都一样一样的,都喜好往它们脖子上系绳带子!
  给阿橘系完了五色绳后仍余了好一段丝线,孟江南将这最后剩余的丝线收入荷包中,寻思着待会儿空闲时给阿睿再编一根手绳。
  将近午时,孟江南绣完了昨夜没绣完的枕面后打算出去一趟,昨日买丝线的时候在那附近她留意到有一处空置的小宅,她昨夜想好了,今日去瞧瞧清楚,打听打听,以及再在城中多走走瞧瞧还有哪儿更适合她与阿睿做去处的。
  向云珠左右无事,仍要跟着她去,孟江南本觉着让向云珠知道了她要搬出向家去不妥,不过想着终究是要知晓的,便没有拦着她。
  但在出门时,正巧遇到有人匆匆而来。
  来人是名中年男子,乘马车而来,着一身直,模样儒雅,瞧着便是读书人的模样。
  只见他面有急色,额上细汗涔涔的,可见是赶着前来的。
  他正以袖拭额上的汗,向家紧闭的大门在这时打开。
  见着门后的孟江南与向云珠,男子忙把手放下,朝她二人作了揖,客气地问道:“敢问这儿可是向秀才家宅?”
  孟江南愣住。
  向……秀才?
  作者有话要说:8月1号,好日子,所以选在今天V了!嘻嘻嘻这章3章合1了,大肥章。
  跪求订阅!万分感谢!
  明天恢复早上9点更新。
  还小小说明一点:立夏的这个五色饭和三月三的五色饭不一样,这个五色饭是拿五色豆子和大白米拌在一起,三月三的五色饭是直接拿植物来将糯米饭染色。


第84章 、084
  男子见孟江南与向云珠皆发愣不答,以为自己是自己道得不清楚,便又再问一遍:“敢问这儿可是向漠北向秀才家宅?”
  不料对方更怔愣了,以致男子怀疑可是找错了人家。
  只见他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方刻着“向宅”二字的小匾,心道:他未有找错人家啊,的的确确是这儿啊,怎的这二位小娘子一副不识向秀才的模样?
  男子正要再确认一次自己是否真找错了人家,此时才听得孟江南问他道:“这位大官人方才可是说要找向嘉安向秀才?”
  她的神色及语气皆充满不可置信的迟疑。
  嘉安是个兽医,怎的忽然成了……秀才相公?
  可看着眼前这位官人,并不像是找错了人家的模样。
  男子见着孟江南终于有了反应,忙道:“正是,敢问向秀才可在家?”
  不是找错了就好,否则他这一趟就白跑了。
  “嘉安有事出得门去了,不在家中。”孟江南虽然面上平静又客气,但脑子还是因着男子所说的“秀才”二字而发着懵。
  男子一听说向漠北不在家中,顿时又急了,忙又问道:“不知向秀才是去了何处?何时回来?可否请娘子相告?”
  向云珠此时拧着眉道:“你是何人?这般匆匆找我小哥又是为何何事?”
  向云珠方才虽因男子的话而怔住,但并非与孟江南同一因由,而是因为来人如何知晓向漠北事科举并考中秀才一事。
  小哥叮嘱过她,甚也不可与小嫂嫂说,虽说小哥没有提到他事科举一事,但她再清楚不过科举一事就像是小哥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疤,是断断不能让小嫂嫂知道的,如今这人找上门来张口就找“向秀才”,这事儿岂非是让小嫂嫂知道了?
  可瞒得了小嫂嫂一时,又能瞒得住一世?
  这会儿让小嫂嫂知道了并不见得全是不好吧?
  而经由向云珠这么一提,男子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有自报家门便匆匆寻人,当即又做一揖,抱歉道:“在下失礼了,在下姓方,自桂江府来,乃今静西承宣布政使司何学政何大人的学生,受家师之意前来静江府与向秀才询些事情。”
  自桂江府赶过来来,所以才会面有疲惫之色。
  “学政大人欲与嘉安询何事?”孟江南心中惊疑更甚。
  学政大人,那可是朝廷钦命派驻各布政使司的大宗师,这样的大人物,怎的会找到嘉安来?
  向云珠此时道:“我小哥不在家中,这位是我小嫂嫂,你有何事与我小嫂嫂说也一样。”
  向漠北字嘉安,男子听得孟江南如此称呼他时心中已有五分猜到了她的身份,因此现下听得向云珠如是说他也并未太过诧异,只是微微一怔后客气道:“原是向娘子。”
  男人不在家中,即便对方远从桂江府来,且还是一男子,孟江南不便将他请进家中,便站在门后听他说。
  只听男子解释道:“事情是这般,家师前些日收到静西各府呈送上来的乡试名单,在静江府呈上的名单上并未见着向秀才的名字,打听之后听说是向秀才自己并未报考乡试,家师仍有不信,遂让在下前来静江府寻着向秀才,当面问清楚了,并嘱在下务必让向秀才尽快将名字报上。”
  若说一个“向秀才”已经让孟江南难以置信,此刻再听闻学政大人竟亲自点名要向漠北去参加乡试,孟江南久久都反应不过来,以致她懵懵怔怔地问:“学政大人如何识得嘉安的?”
  男子也被孟江南问懵了,这会儿是他一脸难以置信道:“向大夫可是静江府甚至是整个静西承宣布政使司所有府州的唯一一个小三元!”
  这向娘子是向秀才的枕边人,竟是不知么!?
  然而会令老师让他来找向秀才报名参加乡试的原因并不是他的小三元,而是他做的文章。
  因为他做的文章,便是翰林出身的老师都自叹弗如!
  老师今已半百,他老人家这一生还从未夸赞过任何人,却在看过向秀才的文章后一连赞其才华了得,甚至道其将来定是个大才!
  可偏偏在乡试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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