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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病弱相公不好惹-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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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不需要她,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他会这般来抚慰她,是同情她可怜她吧。
  可就算如此,她也想多在他怀里留一会儿,多在他身旁留一会儿。
  “嘉安,你不怕吗?”孟江南没有哭,但喉间却是苦涩得紧,“不怕死了又活过来的我吗?”
  向漠北不答,只是在她额上印下轻轻一吻。
  冰凉的唇,温热的鼻息。
  孟江南失了神。
  耳背的刘大婶甚么都未有听到,她再一次转过头去看向他们时,瞧见的是向漠北拥着孟江南在她上亲了一口,她又继续笑呵呵地缝衣服。
  孟江南回过神来时是听得向漠北问她:“这糖水可要继续吃?”
  “当然要!”孟江南急急忙忙抬手去捧住碗,生怕向漠北一个不悦之下将她的豆腐花儿给倒了,谁知却是见他轻轻笑了一笑,仿佛是在笑她这着急的模样。
  孟江南怔了怔神后连忙低下头继续舀糖水吃。
  就好像方才她什么都没有说过,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
  可她却很高兴。
  高兴得想哭。
  性子孤僻的嘉安不会像他人那般安慰人,可他会用他自己的法子让她从恐惧中走出来。
  他有他的温柔。
  若不是有嘉安在身旁,她不知会浸在过往的噩梦中多久都醒不过来。
  今生能遇嘉安,是她的福分。
  孟江南用力吸了吸鼻子,好让自己不掉下泪来。
  她不能浪费了嘉安的心意与温柔。
  看孟江南吃得津津有味,向漠北这才觉得自己吃到的豆花有了甜味。
  他想,上天让他遇见她,是为了让他对曾历经苦难的她好的。
  他会的。
  吃完糖水,孟江南正要将双脚套入绣鞋内,向漠北却在这时将油纸伞递到她手里,紧着在她面前蹲下了身来,背对着她,道:“上来。”
  孟江南看看手里的油纸伞又看看他单薄的背,果断地摇了摇头,依旧要穿上自己那双湿透了的绣鞋,一边道:“我自己走就好,嘉安你快起来。”
  谁知向漠北人是站了起来,却是将她的绣鞋从她跟前踢开,又背对着她在她面前蹲下了身来,再一次道:“上来。”
  孟江南还是摆手,急道:“从这儿回去还有好长一段路,来时未乘车,嘉安你再背着我走回去,身子会吃不消的,且你又才大病初愈未多久,不能够——”
  然她劝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向漠北冷冷打断:“上来。”
  孟江南当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少顷,她才小心翼翼地伏到向漠北背上,生怕自己会把他压坏似的,连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的:“那嘉安你要慢着些走才行,我可能会有些沉……”
  这么一说,孟江南瞬间懊恼不已:“早知道我就不吃糖水了。”
  让她更沉了。
  向漠北无声失笑,勾住她的双腿,轻而易举地站起了身来,走出了桥底。
  他的身子虽不中用,但背起娇娇小小的她的力气还是有的。
  他若连背起她的力气都没有,岂非枉为她的男人?
  唔……她的……男人?
  向漠北因自己脑子里这一闪而过的想法分了分神。
  伏在他背上的孟江南赶紧将油纸伞撑开,以免雨水淋到他身上,一手扶在他肩上。
  忽地,她想起自己的绣鞋,忙道:“呀!嘉安!我的绣鞋忘在糖水摊儿了!”
  向漠北头也不回:“不要了,回头置双新的。”
  去过赵家的鞋子,不必再要。
  他的也一样。
  还有他们身上这身衣裳,待回去换下后也可让向寻拿去扔了。
  孟江南心疼不已:“那可是银子置来的呀!”
  向漠北想也不想便接道:“无妨,我养着你。”
  这话一出,他自己与孟江南都愣了一愣。
  他抿起唇,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又听得背上的孟江南小小声道:“那也不能这般来浪费,家中积蓄不要乱花,嘉安你赚钱也是不容易的。”
  孟江南这一句小小声的话像生出了一双小手,抚在向漠北心上,暖洋洋的。
  他本是抿起的唇微微扬了扬,应道:“好。”
  路很长,夜很黑,向漠北的步子很慢。
  孟江南的双手早已不知不觉环到了他脖子上,贴着他耳鬓细声道:“嘉安,你真好。”
  向漠北将她的双腿勾得更牢。
  孟江南不知道,向漠北而今背起了她,是想要背她走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没得休息,忙又累,所以昨天没时间更新


第79章 、079
  孟江南没有在赵家门外见到孟岩,回到向家时老廖头也说隔壁孟家再无人来过,她本想到隔壁去知会一声,道是她已经到赵家见过了孟青桃,但想着赵家今夜之变以及她在霓阁之所见,便作罢。
  依孟家上下的性子,即便她不过去,他们也定会再过来找她,她又何必费这一份心。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再听到任何与孟家有关的消息,会是死讯。
  就在赵家被巡抚大人亲自率人严查的那一夜,孟家宅子里统共七口人皆被一刀割喉毙命,上至一家之主孟岩,下至后厨专做粗活的大娘,无一幸免。
  巡抚大人在审查赵家种种的同时已将此案破了,此系赵家大小姐赵慧馨买。凶。杀。人,只因她觉低贱的孟家人污了她的眼与清听,仅此而已。
  孟江南闻此讯时,久久回不过神来。
  道不上悲恸,却也不是全无感觉,虽然孟家将她算计得不余分毫,可他们终究是活生生的人命,也并非他们人人的所作所为都已至死有余辜的地步,却只因为赵家小姐的不顺眼而全丢了性命。
  可悲。
  可曾经的她以及那些被赵家残害迫害的所有人又何尝不是因为赵家人眼里所谓的“原因”而丢了性命?
  孟家更可悲的是,嫁做城东刘家做继室的大女与嫁做城西杨家做妾室的三女在闻此讯后既不是想着上官府求公道,更不是想着为死于非命的爹娘处理后事,而是争相来抢孟岩留下的财物,以致其尸身置于官府尸房中数日都无人前去收殓。
  最终是孟江南这个已与孟家毫不相干的“女儿”为横死的孟家人办了后事,然而孟家宅子已经被大女孟橙芸低价卖了出去,尸体无法再抬回孟家,唯有直接抬去下葬。
  可叹孟岩这一生人都精于算计,到头来却险些落得个曝尸荒野的结局。
  孟江南看着眼前的新坟,尔后慢慢地跪下身来,将臂弯的挎篮搁到地上,拿了挎篮里的线香来点上,再将纸钱于坟前焚烧。
  孟家一直将她视作死不足惜的货物,但终究也算是给了她一个遮风避雨的住处,她今做此事,便算是还了孟家这些年的“恩”,从今往后,她便真真是与孟家再无瓜葛。
  “吕大人今日堂审已定了赵家兄妹二人及汪齐成之罪,民愤民怨震天,其恶昭昭,虽非十恶之罪,却有更甚,皆处凌迟之刑,只待三司会审,今上勾决。”向漠北不知何时来到了孟江南身侧,看着眼前的新坟,缓缓道。
  马车停在不远处,向寻立在马车旁。
  他是特意自府衙来告诉她这一消息。
  孟江南正将纸钱投入火中的手猛地一颤。
  “赵家府邸里的无辜之人,也会待查明后一一还其自由之身。”向漠北又道。
  孟江南用力点点头,再点了点。
  跟前的火刺得她眼眶滚烫。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却已满面热泪。
  太好了……太好了——!
  直到所有的纸钱都化作灰烬,灰烬又被拂过的风吹飞,孟江南才慢慢站起身,看向向漠北,弯了眉眼与嘴角,笑道:“一起回吧,嘉安。”
  她眼眶通红,面上却早已没有泪痕,唯见笑颜。
  向漠北微微颔首:“嗯。”
  向寻在驾着马车载向漠北与孟江南离开时看了孟家的坟冢一眼,心想今次之后,怕是这些座坟冢要永成荒坟了,小少夫人待其,仁至义尽了。
  马车行至城中时,向寻忽然紧勒缰绳,使得车内孟江南的脑袋在车壁上重重磕了一下。
  向漠北抬手掀开车帘,向寻忙抬手比划解释:“忽有一疯妇从旁冲出来,险些撞到她,可有惊着小少爷?”
  孟江南虽看不明白向寻的手语,但她看见了那所谓的疯妇。
  只见那疯妇蓬头垢面,然身上的衣裙却是绸缎料子,此刻正站在马车前,一边甩着衣袖一边哼着曲儿,兀自笑着,对周遭路人投来的目光与指点毫不在意。
  忽地,那疯妇朝马车方向转过了身来,冲着马车上的孟江南咧开嘴“嘻”地一笑。
  孟江南怔住,双目大睁。
  只听周遭路人指着那笑嘻嘻唱着曲儿的疯妇道:“听说这女人是那姓汪的狗官的小妾,才入了他帐中没多久的。”
  “好像是那个一夜惨死的孟家的女儿。”
  “那怎么说疯就疯了?”有人问。
  “谁知道呢,听说是在汪狗官城郊的宅子被查封的那日,这女人就疯了。”
  “啧,这疯了也有疯了的好,汪狗官犯了那么大的事,其家室的下场可不见得会好。”
  “恶有恶报!该,该啊!”
  ……
  周遭人议论纷纷,那疯妇如不见不闻,笑着唱着跑开了。
  孟江南的视线一直跟在疯妇身上,直到再看不见。
  她曾在寻思,素来与知府没有深交的孟家如何能够令其派人到向家来拿她与小满小姑,且只为孟家家事而已。
  现下她终是明白了。
  是孟绿芹入了姓汪的帐子,姓汪的对其很是满意,又有赵慧馨想强占嘉安在前,是以才会帮孟家那一回。
  于一心想要飞上枝头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清白都能出卖的孟绿芹而言,汪齐成的死罪无疑是她的天塌了,被牵连获罪的她再无翻身的可能,又有孟家上下一夜横死在后
  街市嘈杂,孟江南却隐隐总觉还能听到孟绿芹的歌声。
  孟绿芹有着如同黄鹂般的好嗓子,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她听过她抚琵琶唱曲子。
  她方才唱的是《千金凤》吧。
  孟江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坐在她身旁的向漠北将一只小纸包递到她面前。
  孟江南小心打开。
  是蜜饯。
  她当即拈了一颗放进嘴里,含着满嘴甜味的同时在数着小纸包里的蜜饯还有多少颗。
  她不再叹气,心思全被蜜饯占了去。
  向漠北看她认认真真数蜜饯的模样,不着痕迹地朝她挪了挪身子,靠近她。
  阳光一路撒在马车上,马车里开始有些微热。
  太阳比前些日子炎了不少,嫩绿的草木芽儿不知何时已成了翠绿,成了夏季才有的颜色。
  夏日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近了。
  静江府地处南方,入夏入得早,日子还未至立夏,日头却已先热了起来。
  当伸展进向宅后院的老榕树上的蝉发出今年的第一声鸣叫时,宋豫书正将手里的白棋子落到棋盘上,听着这乍然而起的蝉鸣,他笑了起来,道:“这静江府的夏日来得可真早。”
  向漠北淡淡“嗯”了一声,只盯着面前棋盘,垂眸沉思着,尔后才将手里的黑棋子落于棋盘上。
  只听棋子落盘发出的轻轻一声“嗒”响,宋豫书愣了一愣,随即苦笑道:“嘉安兄,你总能走出令人不备的一着棋,剿得我无路可走,当真是不想认输都不行。”
  向漠北不做声,伸手拿过宋豫书面前的棋盒,将棋盘上胜负已分的黑白棋子分别收进棋盒里。
  宋豫书本想将白子棋盒再拿过来与向漠北一道收拾,但看向漠北眼也不抬的模样,便作罢,只端起手边的茶盏来呷了一口。
  茶味香酽,入口清新,极为润脾,茶汤入喉后更有一股淡淡的甜味留于唇齿之间,不是甘甜,而是如糖般的那一种甜。
  宋豫书忍不住又再呷了一口,赞道:“好独特的茶,好茶!”
  赞着又笑向漠北道:“不想嘉安兄手上竟有此等好茶,却是藏着到今日才舍予我喝,这茶味香酽独特,尝着不似以往喝的那些个茶叶,不知这是甚茶?”
  “野甜茶,今春新茶,昨日刚得。”向漠北道。
  “野甜茶?”宋豫书颇为好奇,“我还从未听过此等茶名。”
  “静江府的无名野茶,药农于山中采药时采摘的野茶,自炒自晒后自家带到城中来兜售,乃静江府寻常人家平日里惯喝的茶。”向漠北不疾不徐收放棋子,话亦道得不疾不徐,“富贵之家向来瞧不上此等山间野茶,是以此茶只有静江府百姓饮,你远在和天府,自是不会尝到。”
  若换做旁人,听得向漠北这番话定要觉得他这是在讥讽自己,然而宋豫书清楚他的脾性,因此只是摇头笑道:“瞧嘉安兄说得好似我身居官位便瞧不起这山间野茶似的,莫不成嘉安兄忘了我亦出身寻常人家?”
  向漠北此时已将棋子分别都收进了棋盒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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