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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病弱相公不好惹-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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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搀着他的柳一志不见有丁点不耐烦,相反,他始终搀着向漠北不松手,甚至抬起另一只手来用衣袖为他遮了一路的阳光,不教他再被这愈发温热的阳光晒得目眩。
  即便一路慢慢走着未有停下歇息过,然而走着走着,向漠北渐渐不再如方才那般难受,心口那股有如被大石压着般的窒息感变得轻了,呼吸也不再似方才急促,逐渐平缓了下来。
  他本是因难受而模糊的视线再次清晰起来时,柳一志已经搀着他走过了承天门外的外金水桥,大明门就在前方。
  他能够清楚地瞧见前方大明门的城楼。
  “殿试不会有黜落'1'的情况发生。”与大明门愈来愈近时,沉默了一路的向漠北忽然道。
  柳一志先是一阵惊喜,听得他语气如常,再看他面色已比方才好了许多,这才有心思来想他话间意思。
  殿试是每一个学子在科举路上的终点,但凡参加殿试的贡士考得再如何不济,也会成为三甲同进士,若是不能考上庶吉士入翰林院,便等待朝廷发派至京中各官署或是全国各地为官。
  向漠北这是在回答他前边在奉天门外道的那一句“若是不能与向兄成为同科进士,这官做着也没意思了”。
  他们定会成为同科进士。
  “向兄,若我为三甲,我会尽我所能考上庶吉士,留在京城。”柳一志搀着向漠北依旧缓缓大明门方向走,嘴角扬笑,眸中有光,神色认真,语气坚定,“若我能中二甲,那就再好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在京城,陪着向兄!”
  向漠北倏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拧着眉盯着他。
  “说错了!”柳一志连忙改口,“是我一定会留在京城辅佐向兄!”
  向漠北眸中有震惊与不解闪过。
  “依向兄的才学,定会入翰林院,日后定会入内阁。”柳一志迎着向漠北的目光,眸中光亮更甚,语气愈发认真且坚定,“我曾也以入翰林官至内阁为梦,但这些日子在贵府书房里习读各种治国之策,我有了更明确也更坚定的目标。”
  “内阁有向兄足矣,向兄定会成为上不负天子下不负黎民的国之栋梁,我则可任外朝任何一职,辅佐内阁之中的向兄!”
  这是他对向漠北的信任。
  这是信任,亦是崇拜。
  这一份信任与崇拜,能令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因为向漠北的存在,而让他能够清楚并且明确自己这一生能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仿佛向漠北是他一切力量的源泉。
  向漠北怔怔地看着目光灼灼笑得耿直的柳一志,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如狂风如巨浪般拍击着他的心房。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也有成为别人心中光芒的这一日。
  他一直以为,只有怀曦那般康健且心怀天下的人才会值得人追逐。
  却不想,他竟也能成为如怀曦一般的存在。
  向漠北觉得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动得厉害。
  他甚至觉得自己整个胸腔都在发热。
  不是因为疼痛与难受,而是因为激动与欢喜。
  于是他极为难得地朝柳一志扬了扬嘴角,认真道:“你定能进入二甲。”
  西北疆屯田法放在第一题,证明今上极为看中诸贡士对这一题的见道,柳一志在书房里认真看过大哥与二哥关于西北疆形势与治理之法的手稿,即便未能熟记于心,却也比其余贡士只是道听途说知道得多,仅是这一题的对策答卷已让他的卷子成功了一半。
  至于其他三道策题,这些日子他做的每一道对策他都有看过,比他乡试及会试于策问的对答要进步了数倍,综他情况观来,哪怕未能中二甲首,也断断不会掉到三甲。
  向漠北是据实而论,然而却是令柳一志前所未有的自信起来。
  倒不仅是因为向漠北的话,更是因为他的笑。
  柳一志欣喜若狂。
  向兄不仅又冲他笑了!还对他的学问做了肯定!
  “向兄!”柳一志激动得当即狠狠抱了向漠北一把。
  虚弱的向漠北避之不及:“!”
  “走开!”向漠北顿时黑了脸,语气低沉,“丢人!”
  柳一志乐呵呵地收回手,非但不畏惧黑下脸来的向漠北,反还笑呵呵道:“向兄现下这副模样可真像个别扭的少年郎!”
  “……”向漠北深吸一口气,于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
  但是!
  若他有力气,他定将这个憨货的脸摁到地上摩擦!
  柳一志可不敢真惹恼了向漠北,这会儿很是有眼力劲的适可而止不再说话,只又重新搀上他的胳膊。
  向漠北未有拂开他的手,反是仍如这一路走来那般将自己身子的大半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即将要走出大明门时,柳一志在向漠北立直身子不再需要他搀扶时收回了手,认真道:“向兄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与任何人提的。”
  向漠北深深看他一眼,内心感激面上却是平静道:“多谢。”
  不仅仅是谢他替他瞒着今日事不让在乎他的家人担心,更是感谢他从奉天门出来的这一路上的关心与照拂。
  若没有柳一志,莫说他此时能够安然无恙,便是走到这大明门来,他都做不到。
  他或许会如七年前那般昏厥在号房里那般,昏厥在出得宫来的路上。
  “能够照顾且帮到向兄,是我之幸!”柳一志笑了起来,笑得耿直又憨实。
  向漠北再一次冲他微微笑了笑,再道一声“走了”,便挺直了腰身继续朝大明门外走去。
  其实,能交到这么一个真诚善良的朋友,才是他向漠北之幸。
  “来了!”柳一志笑着爽快地应了一声,大步跟上,走到他身侧,并未因自己出身贫寒而觉卑微,与他齐肩而行。
  其实柳一志也并非在任何人面前都能如此自信地阔步,而是在向漠北身旁,他才会如此。
  因为向漠北的眼中,他们这些卑微的百姓与那些朱门大户中的人是同等的,不分贵贱。
  向寻就在大明门外等着他们。
  见着除了面色略显青白些之外无进宫时并无差别的向漠北,向寻悬了好几个时辰的心终是落回了原处。
  他还以为小少爷的身子骨受不住在今日这般颇为灼人的日头下答卷的。
  向漠北看向向寻,再看向他身后往来的百姓,又情不自禁地抬手,贴到了自己心口上,轻轻抓住了心口衣襟。
  这是自怀曦去后这些年来他早已成为了习惯的举动。
  无论是遇见小鱼,还是结交到柳一志这个朋友,又或是他成功地走完科举这条路,这种种幸运与机会,都是怀曦给他的。
  怀曦,看着我吧,我会攥紧你给我的勇气,从容地走下去。
  宣亲王府的侧门内,午时才过,孟江南便已经在此等待。
  她想要出门去瞧,又担心会因为自己而暴露了向漠北的身份,可又想他回来的时候她能够第一时间瞧见他,因而不时跑到门后,将门扉打开一条缝儿,伸长脖子探出脑袋去瞧。
  她这一等便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任谁来劝她回屋去歇一歇她都未有听。
  她看着苍穹上大有初夏温度的日头,有些着急,还有些不安。
  听闻殿试是在殿外答卷的,不知嘉安的身子是否受得住?
  时辰愈往后推移,孟江南心中的不安也就愈甚。
  她已不知第几次打开门探出脑袋去瞧是否有载着向漠北的马车归来,仍是甚也未有瞧见。
  她失落地收回脑袋将门阖上,正当此时,她忽问外边有马蹄声传来,虽然还离得很远,可她却是隐约听到了。
  她飞快地把将将阖上的门打开,探出头去。
  果见有马车踏踏而来。
  是今日载着向漠北离开的那一辆。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就在孟江南将头探出门外的那一刻,马车上的向漠北也正好抬手将车帘撩开。
  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在外出差,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更新,我尽量。


第227章 、227
  于向漠北,孟江南心中所求唯他平安康健,见他坐于马车之内安然无恙,她悬着的一颗心终是落回了原处。
  然哪怕她再如何迫不及待想要去到向漠北跟前,却不敢自门后迎出来,只着急地在门内等着他。
  “我回来了。”向漠北下了马车走至她面前,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了的鬓发。
  孟江南轻轻攥住他的衣袖,笑着用力地点点头。
  柳一志自马车上跳下来,笑对孟江南道:“向嫂嫂放心吧,向兄他好好儿呢!向嫂嫂只管安心等着两日之后向兄骑马游金街!”
  “届时向嫂嫂莫忘了找一个能将簪花披红英俊非凡的向兄看得清清楚楚的地儿就是!”柳一志笑得满眼光亮,仿佛他已经瞧见了大金榜上鼎甲第一名的向漠北的名字似的。
  “骑马游金街……?”孟江南被柳一志的话闹得有些羞,却仍攥着向漠北的衣袖不放,好奇不已又兴致勃勃地扬着脸看着他,“嘉安,骑马游金街是什么?”
  骑马游金街是衍国自开科取士以来三鼎甲才能够享有的荣耀。
  三月十八日传胪'1'大典毕,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宫城午门中门将为鼎甲三人开启,唯状元、榜眼以及探花郎三人出宫时特例走午门正中门。
  这一扇大门,平日里只有当今天子才能出入,便是当今皇后,也只有与天子大婚那一日才能走一遭,更莫论诸文武大臣王公贵族乃至王子黄孙能从此午门正中门过、此等荣耀亦是天下无数学子一心事科举的原因之一。
  这一天,顺天府尹在东长安们皇榜旁搭彩棚、设红案陈列礼部颁赐的金花绸缎表里,迎接鼎甲三人,并为他们簪花披红,备马三匹请三人上马,以鼓乐、彩旗、牌仗等引路前导,由东北行经东四牌楼,至新街口顺天府尹衙门,经地安门外,由西城出正阳门至南门,此乃“骑马游金街”。
  这亦是圣上赐给鼎甲三人的待遇与荣耀。
  三鼎甲联马而行,万人空巷,不仅是身在京城的百姓,外乡之人亦都拥上长安街或是东四牌楼甚或三鼎甲会途经的道路旁,只为一睹三鼎甲真容。
  因此曾有人以诗纪盛:鸿胪三唱名姓香,一龙骧首群龙翔。金吾仗引从天下,长安门外人如堵。'2'
  如此荣光,一直以来民间更是有道:“状元登第,虽将兵数十万,恢复国疆,凯歌荣旋,献捷太庙,其荣不可及也。'3'
  孟江南虽对科举一事颇有了解,但这骑马游金街她确是不知,听得柳一志如是说后,她便再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想极即刻就能见到身着进士朝服、簪花披红、跨着骏马的向漠北游街的模样。
  她虽知向漠北才学了得,可她毕竟不是男子,不是士林中人,具体并不知他的才学了得至何种程度,她不似与向漠北同为士子的柳一志那般觉得他定能一举夺魁,但她能确信他定为鼎甲之一。
  所以她自信她的嘉安必能骑马游金街。
  三月十八日卯时,孟江南便伺候向漠北穿上了昨日柳一志自礼部领回来的朝服'4',又是站在偏门内目送了他乘马车往宫城去。
  因殿试不会有黜落的情况发生,是以每一参加殿试的贡士都会成为进士,都会名列金榜上,也因此每一位贡士都能够参加传胪大典,不过是金榜乃于传胪大典之后才张挂于宫城外的东长安街上,因此在传胪大典之前,这些个准进士们并不知晓自己的名次。
  目送了向漠北离开后,孟江南便急急忙忙地折回了听雪轩,欲将自己好生装扮一番好至东四牌楼那儿去等着向漠北骑着高头大马经过。
  然而她将柜子里所有的衣裳都试了个遍,却都拿不定自己应该穿哪一身,颇为懊恼没有在向漠北离开家去往皇宫之前先让他帮自己将衣裳给挑好。
  因为自他们成婚以来,她的所有衣裳与头面都是向漠北为她准备,便是她每日穿戴,大多都是向漠北为她挑的,这久而久之,她已成习惯,这会儿由自己挑衣,倒是不知自己应穿哪一身好了。
  正当孟江南苦恼之时,项云珠领着手里托着一身新衣的小秋入了听雪轩的屋来,看着站在柜前的孟江南笑嘻嘻道:“小嫂嫂可是在苦恼自己穿哪一身衣裳好呐?”
  孟江南还未及说话,便见着小秋将衣裳托至了她面前来,只听项云珠又道:“小嫂嫂穿这身就好了。”
  “这是……?”孟江南面露诧异。
  “当然是小嫂嫂的嘉安为小嫂嫂新准备的啦!”项云珠边笑边还挑了挑眉,闹得孟江南当即红了脸,然她却不是羞得低下头去,反是趁项云珠不备抬手捏了一把她的脸,“教小满你就知道笑话我!”
  “小嫂嫂你捏我!我也要捏捏你的脸!”项云珠闹着伸出手来亦要捏一把孟江南的脸。
  孟江南避得及时,项云珠捏了个空,她眨了眨眼,当即又朝孟江南伸出手去。
  孟江南往旁跑了两步,项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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