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的心头宝-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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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渊二话没说朝着她这边走来。
几个护送他的保镖没头没脑跟着他转身,大boss怎么忽然转变航道了?
那些个记者对着江北渊的脸拍个不停,纷纷不解这人到底为何突然之间折身返回,到底是要去哪里。
江北渊站到言念跟前,动作迅速将她揽进怀里。
她的脸埋进他的怀里,他抬起另一只手挡住她的侧脸,完美阻隔了那些想要拍摄她的闪光灯。
而身旁,宋毅凯保持着一心为老板的原则,扯着嗓子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都说了别拍了!还不赶紧识趣地走!不然我家老板发起火,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
第396章 崭新的开始!
……
三分钟后。
偌大的会场终于恢复了静谧。
场地中央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再无其他人。
江北渊身前的衣襟已经湿透了。
他微微松开她,想要抬起她的小脸瞧瞧,后者却死揪着他的衣服不放。
“你、你先让我哭会儿再说,我得缓缓……”
“……”
那就缓缓吧。
他终于是笑了笑,松了口气,宽厚的手掌摸摸她软软的后脑勺。
时光流逝,不知不觉他和她结婚半年多了,期间发生过很多事情,却依稀能记得阔别重逢,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天是521。
他和她十年前的故事,就是在521开始的。
他特地选定在这样一个日子同她相亲。
那天他推掉了所有的手术,将白大褂锁在橱子里面,换上了西装,头发也做了造型,两边铲短,下边打了薄,三七分,额前的刘海被他别到两侧去,二十八岁的男人很年轻很正气。
跟她约定的场所是咖啡厅,去的路上,他心悸难安,思绪万千又百感交集。
到了目的地,他提前了十五分钟,以为她没到,却不成想向来喜欢迟到的她,这次难得来了个大早。
那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头,化了淡淡的妆容,白净的脸蛋,弯弯的眉眼,迎着细碎的阳光,看得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很可爱。
什么都没变。
他指的是她。
当时他站在她身后,站了良久,从未这么紧张过,身前的领带被他揪得皱皱巴巴的,没了形状,正想着要不要回去换一条的时候,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朝着他这边看过来。
躲不掉了。
他暗自稳下心神,朝着她的方向走去,一副沉稳高冷的姿态。
“江北渊先生是吧,”
她站起来,主动冲他伸手要跟他握手,白白嫩嫩的掌心摊开在他面前,眼底含着花痴和赞赏,唯独没有重逢故人的欢喜。
“你好呀,我叫言念,言是言语的言,念是念念不忘的念!”
念念不忘的念。
他嘴角动了动,笑容深处的苦涩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年了。
他念念不忘的女孩,站在他面前,仍存清澈明媚,却已经忘了他。
“你好,我是江北渊。”
他收敛了心神,带着崭新的身份同她握手。
干燥的手掌同她的相接。
那就是属于言念和江北渊的,崭新的开始。
……
言念终于在他怀里抬了头,抬手揉搓了两下眼睛。
江北渊有些无奈地拉下她的手,嗓音无奈,“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用手揉眼睛,不干净。”
“对不起……”
言念用力吸了吸鼻子,水润润的瞳眸如同两泉茶晶。
江北渊垂眸瞧她,“对不起我什么?”
“……”
她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执起他握着她的那只手,摊开他的掌心看了看。
干干净净的掌纹,没有多余的纹路。
生命线很长,事业线中间有条岔路口。
爱情线却是单一地绵长到底,毫无阻隔,毫无分支。
言念静静看着他的掌心,咧嘴笑了起来。
“我爸以前教我看手相,我不信,遇到你之后我信了。”
第397章 信命,更信你
“信什么?”
“信命,更信你,信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你这样的男人,一直对一个女人好,情有独钟。”
言念用力吸了吸鼻子,抬手圈住了这个男人的脖颈。
“对不起啊,让你等了我这么久,也对不起,我一直对你有那么多的误解……”
“我记得你是江霆,我就只记得你学习好、下棋好、怕狗,别的我真的不记得了……”
“徐况杰说你要带我去英国,这件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天我搬家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是在医院醒来的,我问我爸妈我怎么了,他们说我发烧了住院了,我就没多想。”
“然后出院之后,我就跟着他们搬家了,你后来给我打电话,问我过得怎么样,我当时挺纳闷咱俩又不熟,你干嘛好端端给我打电话,所以就跟你说了各自安好那样的话……”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原来是这样。
江北渊俯身下来,用力将她抱紧,神情有明显的动容。
听了她的话,忽然觉得十年的等待和煎熬,都有了本该有的价值和意义。
十年前她不是故意说那些伤人的话。
她只是不记得了。
“没关系,现在你已经是我老婆了,这就够了。”
“谢谢江老师原谅我。”
言念凑过去咬住江北渊的耳朵尖,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冲他狡黠一笑。
“还有江霆哥哥,以后都这么叫你了。”
“……”
江北渊眼底的诧异一点点变成了恍然和宠溺。
应该是徐况杰那货同她说的,成事不足的兄弟似乎做了一件好事。
“回去慢慢叫,在卧室叫。”
言念:“……”
“这个给你——”
江北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女士的手表,拉过言念的手,系在那皓白纤细的手腕上。
白色柔软的表带,蓝宝石水晶底盖,表盘是搪瓷构造,珐琅表壳的外层18K白金镶钻,纹饰精致又细腻,足以可见打造这块表的设计师独具匠心。
最让言念惊讶的是,刻度盘里面,竟然雕刻了一个“渊”字。
反观江北渊的左手,他戴着一块跟她同款的男士腕表。
表带是黑色,刻度盘里面雕刻了一个“念”字。
“这是……”言念脑子反应慢,有点没转过弯来。
“上次那块表,既然有心人要算计,那咱就不要了,这是全世界仅有的一块,你老公给你的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
多么美好的字眼。
言念心头动容,感动又开心,无法言说这种心情,只能用力圈住了他的颈。
“老公,我们回家吧!以后前女友这茬,真的可以过了,我再也不吃自己的醋了!”
“嗯,好。”
她难得乖巧,江北渊摸摸她的脸。
“江太太今天想吃红烧猪蹄,酱肘子,烤鸭烤鸡,炒虾仁,糖醋排骨,清蒸鲤鱼,干炸里脊,溜鱼片,黄焖鸡,红烧狮子头,什锦葛籼米,羊肉泡馍,蟹黄包,三鲜鱼翅,四喜丸子,还是生菜卷油条?”
“噗、、、”
好端端的,他怎么跟说相声报菜名似的说这么多菜名啊。
言念憋着笑,清了清嗓子,“都想吃,你做的我都喜欢!”
……
第398章 我江北渊,永生不负言念
下午江北渊开车,载着言念回她的娘家。
她一直纠结江霆的事情,差点把言誉铭的忌日给忘了。
身旁那个男人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有薄荷沐浴液的香气,黑色的高领毛衣,料子极好,衬托着他刚毅有型的下巴,线条流畅分明。
言念之前在一本书里看过一句深沉的话:
世界上最奢侈的人,是肯花时间陪你的人。谁的时间都有价值,把时间分给了你,就相当于把自己的世界分给了你。
此时此刻,她终于懂得了那句话的意义。
最好的爱情,就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她扭头瞧他的脸,希望时间就此定格在这一刻。
“夫妻之间,不言谢。”
江北渊伸手拍拍她的头顶,唇边勾起柔和的笑意。
车子抵达了目的地。
言念回到家,马雪燕不在家,今天可是言誉铭的忌日,她竟然都不在家,言念觉得委屈又愤怒,同他严苛高大的父亲比起来,这个妈,似乎毫无存在的意义。
她和江北渊一起去了墓地。
初冬将至,寒风凛冽,丰泽的草木变得萧瑟凄零。
墓地尽头的一块墓碑,照片上的老人面容刚毅,两鬓稍稍斑白,那双眼却是神采奕奕,堆积着智慧爽朗的笑意。
这便是言念的父亲言誉铭之墓。
言念手捧两束白菊和马蹄莲,放在墓碑前。
江北渊站在言念身后,弯腰给她系上围巾,一圈又一圈把她脖颈缠了好几遍。
“爸,给你介绍一下,”
言念微微侧眸,说着,“这是我老公,你认识的吧,他就是江霆啊,初中给我做家教的那个,他现在叫江北渊了,不过都一样对我很好。”
“乖~”
那个高高的男人后背贴着她,从身后蹭着她,像是连体婴儿那般一辈子不想分开。
言念转头瞧他,小脸一绷,佯装不开心,“喂,不跟你岳父大人说几句话吗?”
“……”
江北渊勾了勾嘴角,松开言念,绕到她的身前去。
在她的注视下,他单膝跪地,手提一樽清酒,洒向墓碑前面。
“爸。”
他一字一句。
目前为止只给两个人这般跪过。
一个是言念,另一个便是言誉铭。
江北渊举高了手里的酒杯。
“谢谢你养育了这么好的女儿,我江北渊,永生不负言念。”
“……”
言念的眼睛又红了。
这厮八成又是故意的。
她转过身去吸了吸鼻子,然后同他一起单膝着地,打趣似的开了口,“江老师的嘴抹了蜜一样哦,在岳父面前好会说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不真心能等你十年?”
“切,十年之痒听过没啊?”
“笨蛋,那是七年之痒。”
江北渊敲了敲她的额头,眼底是宠溺,也是纵容。
七年之痒吗?
言念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江北渊实在看不下去,拉过她数数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都是真心的,只要我活着,就能一直对你好。”
“你傻啊,说什么活着不活着的,快呸呸呸、”
她替他呸了三声,缩回手的时候作势捶了他一下,正好打在江北渊的胃部。
第399章 喜欢叫你江老师
后者捂着胃,长眉皱成川字纹,倒吸着凉气,“媳妇儿……”
言念半信半疑,之前他就是这样装模作样,“少来了,我那一拳根本就不重好不好!”
“嘶……正好打在你老公之前动刀的位置。”
“啊?真的啊?让我看看!”
言念赶忙凑过来瞧,她一凑近,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刚刚那个倒抽冷气眉头深锁的男人,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疼痛和纠结,分明盛着算计得逞的笑容。
言念无语望天,“你果然又骗我!”
江北渊不怒反笑,看向墓碑上的言誉铭,唇角一翘,“爸,你闺女这么傻,这辈子我不护着谁护着?”
“少来这套了,以后我有了儿子,就让我儿子护着我!”
言念得了便宜还卖乖,窝在江北渊怀里瞧他干干净净没有胡茬的下巴。
“对了江老师,你说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经常不做措施,为什么我肚子还没动静?”
闻言,江北渊的眼底闪过一抹思忖,很快被他遮掩,他笑着捏捏她的脸蛋。
“快了,别着急,我们这么年轻。”
“嗯……”
风凉了,该走了。
他弯腰下来,要背她。
言念忽然发现,江北渊只要一言不合就喜欢背她,之前刚结婚那会儿也是这样的。
这个习惯不错。
她毫不客气跳上去。
他高高的,瘦瘦的,后背宽厚,言念看到他的后脑勺,头顶一小撮呆毛竖起来,显示着他骨子里残存的,不服世的放荡不羁。
言念抬手想把那块呆毛给他压下去。
压下去,又翘上来。
好几次了,都弄不下去。
江北渊微微侧眸:“做什么呢?”
“没啥,你头顶一缕毛,我想给你弄下去,可是弄不下去!”
“弄不下去就算了。”
“好,江老师。”
言念笑了笑,侧了一下脑袋。
“我喜欢叫你江老师,感觉江霆哥哥有点怪怪的。”
或者是因为她没找回那部分记忆,所以没有当初那种脱口而出的感觉。
又或者是因为许安晴总喜欢叫江北渊“北渊哥哥”,所以她不想这么叫江北渊。
“随你。”
江北渊声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