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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暖玉-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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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诺忍俊,稗官野史大都是民间看的趣闻,哪有出行的主使官会看野史的……
  赵锦诺又翻了翻案几上的书册,似是在江船上的这两日,阮奕看了不少南顺国中的人文历史和风土人情,有正史,也有野史。
  眼下这本就是野史。
  赵锦诺随意翻开他用书签标出的几页,其中一页说的是南顺朝帝。
  赵锦诺对南顺朝帝没有多少印象,感觉南顺的皇室似是离她很远,其实苍月的皇室离她应当也远,她也不知为何在月牙湖一趟,似是在帝后跟前都露了脸,还得了帝后赐婚,这段经历若是放在几月前同她说起,她许是都不会信。
  言归正传,重新回到这本野史上,说的正是朝帝。
  野史上真假难辨,但一般都敢讲。
  朝帝并未是先帝的儿子,而是先帝的弟弟。
  先帝临终前,传位给了自己的亲弟弟,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按照野史的说法,朝帝的皇位来路不正。
  朝帝登基之时,尚有不少朝中老臣反对,觉得应是早前的太子即位。
  但太子的生母在后宫病逝,太子的生母一家因谋逆的罪名被诛杀,太子只是个空壳,即便有老臣的支持,也扶不起来。久而久之,朝帝在朝中的地位越渐稳固,再加上查办了不少巨贪,又兴修水利抵御了洪峰,在朝中和百姓心中的威信与日俱增。
  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再提先太子之事。
  朝帝年纪在二十七八上下,但膝下一直没有子嗣,民间有说,怕是先帝对先太子的福泽,若是朝帝没有子嗣,日后这国君之位,应当还会回到先太子手中。
  所以,朝帝同先太子的关系不远不近。
  虽然不是太子名义,但却仍以叔侄相称,朝帝亦对先太子照拂。
  赵锦诺看得心中唏嘘。
  若是按照野史的说法,朝帝没有子嗣,先太子的处境尚且如此,朝帝若是有子嗣,只怕先太子的处境更加艰难。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阮奕看这些野史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可以避过不少坑。
  赵锦诺重新将书签别好。
  又翻到了下一处书签处。
  赵锦诺目光怔了怔,似是说的谭悦。
  其实,她对谭悦的身世并不熟悉,虽然早前也时常来南顺,对宁远侯也有所耳闻,但大抵都是听得旁人茶前饭后的闲谈,她认识的多是明大家的弟子,画佛像的谭悦,也只知晓他是南顺京中的世家子弟,却没想到他是宁远侯。
  师娘同她说起过,谭悦的身世多波折,小时候吃了不少苦,所以性子有些冷淡,有时候也有些偏激,但师娘也大都是一语带过。
  眼下,赵锦诺似是知晓来龙去脉。
  谭悦是朝帝的表弟。
  谭悦的母亲是朝帝母亲的妹妹,但年纪相差许多,谭悦和朝帝的年纪也相差许多。
  谭悦的母亲嫁了先侯爷,生下了谭悦,但在谭悦小的时候,因为宫中的风波,宁远侯府受了波及,谭悦的父母被害,六七岁的谭悦被忠心的家仆貌似救出,但是为了躲避当时禁军的搜索,谭悦在腊月的时候在江水里呆了三日,虽然有家仆护着,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从此落下了病根。
  谭悦虽讨了出来,但宁远侯府的罪名仍在。
  而后的四五年里,谭悦一直东躲西藏,过得颠沛流离,按照野史中说的,谭悦最凄凉的时候,甚至做过乞丐,被人当街打骂,后来被好心人所救。等到后来先帝登基,平了宁远侯府的冤案,先帝将谭悦接回,承袭了宁远侯的爵位。
  按照野史的说法,宁远侯当年是替先帝挡了罪名。所以,先帝对谭氏一门有多愧疚和感激,便对谭悦有多照顾和纵容。
  宁远侯十二岁袭爵,先帝将他捧到了朝臣中无人可及的尊崇位置上,谭悦做任何事情,先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中对谭悦大都礼让几分。
  后来先帝过世,朝帝登基,但谭悦又因为是朝帝表弟的缘故,圣眷不断。
  宁远侯府早前在先帝跟前如何,如今在朝帝跟前如何。
  赵锦诺眸间微滞。
  野史中说的救谭悦的好心人,应当就是老师和师娘,所以自那个时候起,谭悦便跟在老师身边学画画。
  心中有悲恸和怒意,也有想替父母祈求的虔诚,老师才会让他练习画佛像……
  她记得初识谭悦的时候,谭悦待人多冷淡,却唯独同丹州要好。因为只有丹州这样性子的人,才会不断去撩谭悦,谭悦不搭理他,他也不泄气,而后两人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她也记得早前说起赵家时,谭悦目光一直看她。
  后来,他在江上泛舟时,轻声问她,“你小时候也时常被人欺负吗?”
  她当时并未明白谭悦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但似是从那次江上泛舟之后,谭悦对她的态度莫名好了起来,也对她多有照顾,更看不惯,她被人欺负……
  原来,是这般缘故。
  赵锦诺阖上书册,良久没有出声。
  ……
  翌日黄昏,江船缓缓抵达慈州码头。
  慈州码头是周遭码头中最兴盛的一个,慈州也是南顺国中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今日苍月时辰来,码头全然清空,有鸿胪寺的官员远远迎候。
  江船依次靠岸。
  阮奕同王主事先上前,这样正式的场合,赵锦诺自然不方便跟上,同终于下船如获新生的卢风一处,在最后一波下船的人当中。
  赵锦诺远远见到阮奕同谭悦,还有两国的鸿胪寺官员一处寒暄。
  阮奕年轻虽轻,却应对有度。
  而一侧,谭悦似是根本不想花心思应付南顺国中的鸿胪寺官员,南顺国中的鸿胪寺官员似是也不想招惹他。
  他不经意转眸,似是在江船后面的队伍中看到她。
  谭悦朝她使了使眼色,她顺着谭悦的目光看去,见码头远处有人在垫脚,翘首盼着。
  丹州?!
  赵锦诺忽得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二更啦,终于到南顺啦
  南顺,算阿玉姐姐主场吧


第111章 丹州 
  码头沿岸都被官兵封。锁了; 周围都是来看苍月使臣的百姓。
  官兵为了安全,并未让人围观的百姓近前,丹州在前方的位置; 并没有拥挤; 应当是谭悦特意找人打过招呼的。
  但便是如此,警戒的禁军也未让丹州近前。
  丹州有些焦急看着这处。
  谭悦的身份,赵锦诺的身份,都不适宜在一处同时露脸。
  稍许; 似是丹州终于见到了她。
  她肉眼可见的丹州拼命朝她挥手,仿佛又怕她看不到,在原地又是蹦蹦跳跳; 又是夸张的表情,就差没有大声喊她名字,自以为如此就不显眼了。
  赵锦诺眼见谭悦的脸都绿了。
  果真,稍许就有官兵上前,将丹州从原来的位置上拎走,是真的拎走……
  丹州和她年纪相仿; 壮实的禁军侍卫用拎就足够了。
  谭悦余光瞥了瞥身后; 身后的侍从才悄然跟去; 否则; 丹州还不见得好脱身。
  不过由得此处闹剧; 丹州就这么露了一下脸便不见了。
  阮奕、谭悦以及双方的鸿胪寺官员寒暄完; 这才上了马车,往驿馆去。
  这种级别的使臣出访,沿途都要落脚驿馆。驿馆有禁军值守,也会清除可疑人等,连部分官员的落脚都会受影响。
  马车从慈州码头往驿馆驶去; 阮奕同前来迎接的鸿胪寺官员一处,未同赵锦诺一处。
  赵锦诺撩起帘栊,还能听到沿路看热闹的人感叹,“这苍月的鸿胪寺少卿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年纪轻轻便是鸿胪寺少卿,日后还了得?”
  也有人道,“听闻还是苍月的太子伴读洗马,这日后,前程可期啊?只是这幅模样,当真俊朗啊。”
  赵锦诺听得唏嘘不已。
  南顺整个国家几乎临水而兴,是有名的鱼米之乡,水路交通发达,商贸兴盛。
  国中从朝中到民间都不好战,喜欢书画,茶艺和刺绣一类,也是出了名的推崇好看又有才学的才子佳人,画风同周遭诸国都截然不同,所以南顺的文艺兴盛……
  赵锦诺没有再仔细听沿路的喧嚣,只是看到慈州的熟悉景致,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有将近一年没到南顺慈州了,似是这里还是老模样。
  等回驿馆已经入夜,今日是苍月使臣抵达南顺的第一夜,鸿胪寺官员特意安排了接风宴,这应当也是抵京前最重要的一场接风宴。
  阮奕赴宴,应当要到半夜才会回来。
  赵锦诺是阮奕的小厮,驿馆掌吏安排了机灵的小吏安顿她。
  南顺和苍月其实口音会有些许诧异,心仪和乾州都临近南顺,所以赵锦诺反倒听慈州的口音会比京中的口音更亲切些。
  小吏诧异,“阿玉小哥的声音不似苍月人?”
  赵锦诺应道,“我是乾州人士。”
  小吏顿觉亲切,“乾州口音同我们慈州口音一样,几百年前是一家。”
  乾州,慈州留流传这样的古话,所以听起来也不突兀。
  “阿玉小哥,你先歇着,稍后下官会将东西送来,若是阮大人这处还有什么特殊的,或缺的,你都告诉下官,下官来准备。”
  赵锦诺道谢,慈州是南顺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早前听阮奕说,他在慈州至少会呆三两日才会启程,不会着急走。
  小吏朝她拱手执礼,而后离开。人在何处都一样,遇到离家乡近的,或口音相近的,都会莫名好感。小吏在赵锦诺这处多呆了好些时候。
  等小吏离开,卢风衣襟连诀而来,“阿玉小哥。”
  “卢风大人。”赵锦诺行礼,“大人有事?”
  卢风笑道,“无事无事,我这不好容易不晕船了吗?心里想着要来道声些,多亏阿玉你给我的晕船药,比太医调制的好多了,一起来的同僚中,眼下还有几个在晕着呢……”
  听他打趣,赵锦诺忍不住笑了笑。
  卢风官阶低,此次接风宴卢风不用出席,好容易下了江船,一身轻松,便想着来寻赵锦诺。
  他本是想来约赵锦诺去慈州城中逛夜市的,结果刚道谢完,就见有南顺的侍卫来了苑中。
  赵锦诺认得是谭悦身边的侍卫,早前在南顺时,就时常在谭悦身边见到,后来在苍月京中,也跟着谭悦一道在阮府。
  赵锦诺不仅认得,还唤得出他的名字,冯涛。
  “卢风大人,稍等。”赵锦诺上前,侍卫冯涛悄悄递了一张字条给她。
  赵锦诺拆开字条,只看了眼上面的字便笑了。
  是早前被拎出去的丹州。
  赵锦诺折回,歉意道,“卢风大人,实在有些不巧,阮大人刚好吩咐了一些事情给我去做,我也正好要出去一趟,只怕不能同卢风大人一处了。”
  卢风连忙摆手,“无妨无妨,阿玉小哥正事要紧。我也是来看看阿玉小哥的,那阿玉小哥有事,我这边便先回去了。”
  赵锦诺朝他笑笑。
  等卢风出了苑中,赵锦诺才朝一侧的冯涛问道,“丹州在哪里?”
  冯涛拱手,“在侯爷府邸,侯爷让我送夫人去一趟,只是眼下夫人身份特殊,怕慈州有人盯着,给阮大人添麻烦,还请夫人换身衣裳再同我一道去。”
  赵锦诺虽然不知谭悦所说的麻烦是何意,但在南顺,少给阮奕添麻烦才是要紧事。
  “稍等我一下。”赵锦诺从冯涛手中接过衣裳。
  冯涛拱手应声,继续留在苑中。
  赵锦诺拿着衣裳回了内屋里,认出是驿馆中侍女的衣裳,应是为了掩人耳目。赵锦诺一面在屋内的屏风后更衣,一面在心中叹道,谭悦是不是谨慎过头了……
  等换好衣裳,赵锦诺又提笔给阮奕留了字,放在内屋的案几上。
  他应当回来得晚,他回来之前她应当已经回来驿馆了,她只是怕他若是提早结束会担心。
  等字条留好,赵锦诺特意将小厮的衣裳放在床榻上,阮奕若是回来也应当能猜出端倪。
  等屋中都收拾妥当,赵锦诺这才低着头,跟着冯涛一道出了驿馆。冯涛是宁远侯身边的人,赵锦诺跟着冯涛,驿馆中的旁人并未多过问。
  去谭悦府邸的路,赵锦诺原本也能找到,但出了驿馆,冯涛直接领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赵锦诺轻声问道,“谭悦怎么这么小心?可是南顺国中有事?”
  谭悦之前便交代过,冯涛依葫芦画瓢,“侯爷同阮少卿也私下提过,眼下南顺国中没有想象中太平,侯爷是怕国中有人趁机借阮少卿滋事,夫人这端小心些更好,在南顺一路,我会照看夫人安全。”
  赵锦诺颔首。
  南顺国中的局势,应当没人比谭悦更清楚。
  谭悦不会危言耸听。
  许是,眼下南顺真的不太平。
  谭悦既已同阮奕私下提过,阮奕心中应当也有数,她不给阮奕添乱便是。
  思绪间,马车已远离驿馆。
  慈州城中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
  冯涛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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