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房嫡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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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质虽然读书不成,但是武艺还不错,有二舅父在总可以的,但是现在她不敢想了。
“不,肯定不算数了,你看三姑娘那个样子就知道二房是什么样,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有权势富贵,还不好惹,如果我贸然行动了,怕是会被赶出去。”
红果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嫁给怀少爷吧。”
苏怀是三房的庶长子,书读的不错,也很得吴老姨太和三舅爷的喜欢,而且身份上也相配,但是红果知道她家小姐一向以嫡出自居,肯定是不肯嫁庶出的。
果然林菀立马摇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才不喜欢苏怀呢,庶出种子罢了。”她好歹也是四品官的嫡长女,母亲可是原配正室,对于庶出的,她敬谢不敏。
“那姑娘,您的婚事怎么办呢?”
林菀绞尽脑汁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人,“或许你还记得钟大人?”
红果忙阻止:“姑娘,这可使不得,钟大人虽然官位不错,但是他克妻,都娶了两任老婆了,您要是嫁进去,万一——”
钟珲乃是锦衣卫统领,第一任夫人是兖国公之女,此夫人死的很早,很快钟珲又续弦,是一位宗室女,这位倒是跟着钟珲过了十年,但还是得病死了,上次大舅父死的时候,钟珲过来吊唁。
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生的过分英俊,让人忍不住惊叹,偏他又手握大权,林菀似乎已经能想到自己成为钟夫人之后的场景了。
“可是小姐,咱们要怎么能接近钟家呢?”
林菀笑道:“我前些天去长房请安,听说过钟老夫人在保定府念佛,咱们自然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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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真她们原本打包回来的东西都还未拆开,现在又要重新打包回侯府,收拾起来倒是极快,三房也是迫不及待,还要赶回去任职,且不说苏润原本任宣尉使,现在等候敕封,也都要去京城等着。
这次清河县主陪着老夫人一道坐马车,映真同映月映兰一辆马车,其余三房的人自行分配,再有如表姑娘袁梦莹听闻要考宫中才人赞善,因此也要提前回去。
映月话最多,上车便道:“三妹妹,你今儿这一身可真好看,夫人给我的妆花缎也好看,我姨娘说出孝了,就跟我做一身衣裳。”
对待映月,映真倒不存在什么别的打压心思,因为她是真的不够聪明,胆子也不大,和她姨娘赵姨娘那幅表面老好人完全不同,前世是老夫人为映月寻的一门亲事,还是做小儿媳,那家的老子也是个极有本事的,只可惜就这样她的日子都过不好,时常靠娘家。
她很给面子道:“那二姐可以做一条裙子,上边镶上米珠,再用白边锁住,二姐生的又白,保管好看。”
果然映真这么一哄,映月立马喜笑颜开,“就照着你说的做。”
在映月心里,她是家里的长女,现在她爹是世子了,日后她就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日后出去也能和映雅一样被众星捧月了。
走了个把时辰,映真听的细微的口哨声,她连忙掀开车帘,果然是她的两位哥哥,苏质虽然和妹妹才认识没几天,但是他收到妹妹那么精致的荷包,也是极为感谢的。
“二哥、三哥,我这里有灯芯糕,你们拿去吃吧。”
苏瑾笑嘻嘻的接了过来,“我就知道妹妹这里什么都有。”他又递了几块给苏质,苏质也道谢。
投桃报李,苏瑾也从怀里掏出一枝腊梅递给她,“我们方才在路边摘的,给妹妹赏玩。”
其实俩个哥哥只是怕她无聊,送一枝花给她,映真拿着黄色的腊梅很是喜欢,映月心中嫉妒,已经表现在脸上了,映兰当然看出来了,但是她无意掺和到旁人姐妹之间,嫡庶本身天然存在,苏质苏瑾都是苏映真同母兄弟,关系自然亲近不少。
熟料映真拿剪刀剪下腊梅花,分别别在三人头发上,映月果真开心起来,又叽叽喳喳的,映兰明明方才觉得自己不在乎,但是现在戴上腊梅花,也觉得开心了不少。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个苏映真只不过是个十岁多的小姑娘,比起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好像更周到,瞧她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俘获人心,实在是不能小觑。
其实她也是送过鞋子给苏质的,当初因为她和苏质一同养在周氏老夫人的房里,所以二人关系不错,她并没有亲兄弟,所以想和苏质拉近关系,但是还没等到她送几次,就发现被映月的姨娘赵姨娘偷偷丢掉,赵姨娘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她不想惹麻烦就淡下来了。
说白了,还是身份问题,她心里颇有些酸涩。
马车走了半个月才寻到了一处较大的驿站,姑娘们才一同下来休息,映真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要馊了,一到地方就沐浴更衣,换上新衣服,才觉得身上干净不少。
再去老夫人那里吃饭的时候,发现在老夫人正和一老太太在说话,那老太太生的极为富态,头上插着两根金钗,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
清河县主赶忙介绍道:“真姐儿,快来给钟老太太请安。”
原来是钟珲的母亲,钟老太太是皇帝的乳母,她中年才得一子钟珲,这钟珲虽然只是锦衣卫统领,但和皇上关系密切的很,算是皇上的心腹了。
映真连忙上前福身,钟老太太笑呵呵的:“这是你家老二的女儿?”
“可不是,刚从北边回来,这次我们一起去京城呢。”老夫人也笑道。
“看起来像是个有福气的。”
钟老太太出手很大方,赏了她一对镯子,三婶很快也带着苏映湄过来了,这次钟老太太倒是没有再给。
映真坐在清河县主身畔听钟老太太提起自己拜佛的趣事,老夫人性情平和,什么都听的很认真,更加激发了钟老太太诉说的欲望。
清河县主也跟着说笑,同时还邀请钟老太太一起回京,钟老太太笑着答应了,不过,她有个要求,“我有个侄孙女,她父亲刚死,我年纪大了,能不能让她和你们家真姐儿一处?”
“这有何难?让真真和她单独一辆马车就成。”钟老夫人这样的人平日都没有门路接近,现在能够让女儿多亲近也是好事,人家在皇上面前一句话,可是抵她们一百句。
闻言林菀也十分高兴,本以为在保定府才能找机会接近钟老太太的,没想到现在就能接近,这怎能不让她高兴。
唯一不高兴的人便是苏映湄了,本以为走了个苏映雅,她能出头,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个苏映真。
虽说只是钟老太太的侄孙女,但是不像外四路的亲戚,钟老太太对她钟爱异常,说是这位姚姑娘身体不好,特意派人来改了一下平章侯府的马车。
“姚姑娘,你不用怕,马车上只有我们俩人的。”映真看她还戴着帷幕,听说她爹过世之后,她受刺激太大,所以钟老太太希望她能有同龄人陪伴。
这姚姑娘摘下帷幕之后,映真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甩甩头,自己前世可不认识什么姚姑娘。
不过这姑娘可生的真美,浓密的秀发简单的梳在脑后,露出洁白的双耳,因为她微微低着头,所以能看到她扇形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精致美丽,百看不厌,是映真所见过的人中最美的。
她也不怎么说话,映真怕她厌世,倒是会找她说话。
“姚姑娘,这是一个美人娃娃,你看好不好看,送给你玩,好不好?”她所知道这个年纪的姑娘家都爱这些。
谁知道这位姚姑娘拿到手里之后,说了一句“庸俗”。
映真愕然。
第10章 陈妈妈 陈妈妈
她是本着主人家的心态,想招呼好这位姚姑娘,没曾想她这么不给面子,映真凝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那姚姑娘喜欢什么呢?我们萍水相逢,我不怎么了解您。”
那姚姑娘只冷哼一声,不说话,映真倒也懒得再理会。
钟老太太虽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但是她们平章侯府也是勋贵起家,她倒也没必要如此。
于是,她自己拿九连环出来解,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九连环总是解不开,连逗儿子女儿玩,她都从来都不拿这个玩,所以她这辈子一定要学会解开九连环。
第一环容易,第二环也能够解开,但是第三环就有点难了,她手忙脚乱半天,却看见一双纤细的手伸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
映真一抬头,看那位姚姑娘一脸嘲讽之意,映真把自己的九连环放在抽屉里面关着,她拿出一碟糕点,慢慢的吃,也不理她。
这么没教养的姑娘,她还真的没脾气惯着。
“咕咚……”
正在品着糕点的映真才发现是对面姚姑娘肚子里传出来的,那姚姑娘脸一红,跟染了上等的胭脂似的,映真这下没跟她置气,而是把糕点推给她,“这是山药糕,不甜腻,对胃也挺好,你能多吃点。”
这姚姑娘吃的很快,几乎一口一个,但是并不显得狼吞虎咽,一看就是规矩刻到骨子里的人。
一下一碟山药糕就吃的精光,映真又道:“我还有些玫瑰糕,你吃不吃?”这玫瑰糕还是宫里常吃的,只有清河县主陪嫁的人才会做。
熟料这姚姑娘又摇头:“不吃,太甜了。”
这么一听,看来这位姚姑娘曾经吃过啊,想来钟老太太对她倒是真心不错。
“有肉饼么?”
肉饼?映真摇头:“现在没有,肉饼一冷就容易腻,不太好。”
看姚姑娘有些失望,映真又道:“有鲜肉月饼你吃吗?”她爱吃月饼,尤其是鲜肉或者榨菜月饼都是她最喜欢的,故而时常带着。
姚姑娘歪着头:“还有鲜肉月饼呢?”
提起吃的,映真就滔滔不绝说起来,“自己喜欢吃,所以让人瞎琢磨的,但我听说南边也是有的,我娘疼我,所以,但凡我喜欢吃的,就会让人做出来。”
她说着又把月饼递给姚姑娘,她腮帮子塞的鼓鼓囊囊的,跟小仓鼠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吃人嘴短,姚姑娘态度和语气温和了不少。
映真也不是难相处的人,她见姚姑娘为人孤僻沉默,不大喜欢说话,她也不会自讨没趣,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直接睡觉,或者拿些书随便看看。
行了五六天左右,马车忽然停了,苏质特意过来说了一声,“妹妹,废太子过世了,现在京城城门全都关着了,咱们家怕是进不去,在路上的功夫就会长一点。”
苏质现在都跟在亲爹身边,和以前那个跟在长房屁股后面的时候完全不同,他也不蠢,知道他爹是真的为他好,在培养他,所以对爹的命令是甘之如饴。
映真算了算时候,记得前世好像确实是这个时候废太子死的,也正是因为废太子过世,所以夺嫡摆在了台面上。
她心里有个谱,见姚姑娘脸色有些发白,主动安慰她道:“姚姑娘,你不必担心,现在堵在路上的车马很多,但是慢慢行,等咱们到了京城就没事了。”
“嗯。”
晚上,清河县主差薛妈妈拿了炭盆过来,素馨端了饭过来,映月和林菀一起过来她这里吃饭,林菀对姚姑娘极热情,她接近钟老太太接近不了,只好另辟蹊径,这些日子她发现钟老太太对这个侄孙女非常关心,故而她也找机会接近。
“姚妹妹,你瞧这个琵琶大虾就挺好吃的,你尝尝吧。”林菀亲自跟她夹菜。
姚姑娘不大搭理,眼见林菀越来越热情,这姚姑娘瞥了她一眼:“能不能别烦我?”
这下林菀夹菜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映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还是映真打了圆场,“林表姐,姚姑娘她素来不喜同旁人多言,并非针对你。”
她一说完,却见姚姑娘直接从她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过去,映真有些尴尬,一直到映月和林菀回去,她才问姚姑娘:“方才你怎么那样啊?她也就热情一点。”
却听那姚姑娘冷笑:“你这位表姐怕是想嫁给钟珲续弦,她这是想利用我,你还是长点心吧。”
却听映真淡笑一声:“既然你知道,又何必说出来,她处境尴尬,想为自己挣一条路,只要不妨碍旁人,你就当不知道呗。”
“难道你同我坐一起也是那么想的?”
映真瞬间摆手:“我是不会做继室的,你放心好了。”她不管林菀怎么做,她可是要跟钟家的亲戚表态,她对钟珲本人没意见,纯粹不想做继室。
见她避如蛇蝎的样子,那姚姑娘仿佛认可似的点头,“钟珲年纪和你爹一样,是不合适。”
“你倒是直呼起他的大名来了,姚姑娘你在我跟前可以这么说,但是在外面别人若是听到了,肯定会说你不知礼的。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日后又要在那府上住着,可不要太率性了。”
姚姑娘倒是神色莫名,说了一句“知道了”。
映真心想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虽说钟老太太疼她,可寄人篱下总归是不好的,她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