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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重返王侯家(重生)-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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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在平时听到义父终于面对了自己的心,这样坦诚直接的向宁王求亲,他一定会高兴,可偏偏却是在郡主被一品阁带走的时候!
  他看着欧阳昭明登上马车,自己再次回到了车辕上,抬手勒紧了缰绳,只觉得心中焦躁,恨不得那些派出去的人能够快点将信息传回来,最好是能把宝意直接带回来。
  欧阳离想着,听见欧阳昭明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对自己说道:“去槐花胡同。”
  现在这个时间义父还要去槐花胡同,想必是要去见住在那里的霍老了。
  欧阳离应了一声是,压下心中的烦躁,调转了马车,在这安静无人,两边只有灯笼高悬的大街上,驭使着拉车的骏马,迅疾地从长街上飞奔而过。
  骏马拉着车厢,嘶鸣着停在槐花胡同的院子前的时候,胡同里的所有人家都已经熄了灯,在夜色中入睡了,霍老也是如此。
  当他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一下子被从睡梦中惊醒。
  外面的敲门声不停,霍老披着衣服爬起来,粗声应着“来了”。
  他一边出来开门,一边想着这个时候还跑来扰人清梦的是什么不长眼的家伙。
  月色明亮,将院子中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拿烛台,披着外袍就来到门前,拿起了门上落着的栓子。
  等开了门,他一抬眼,见到站在外面的欧阳昭明跟那个在他身边跟进跟出的黑衣少年,霍老就露出了没好气的神色:“这么晚还来敲我的门做什么?”
  他早该想到的,全城宵禁,也就只有欧阳昭明才能仗着他是监察院的人才这么为所欲为。
  欧阳离没有跟进来,在他们马车后面跟过来的侍卫和黑衣小吏也停在外面。
  几十个人站在月色中,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个幽魂。
  欧阳昭明走了进来,霍老在旁提了提自己的外袍,打个哈欠,跟着他走回了自己的屋里。
  屋里暗着,欧阳昭明一进门,抬手对着桌上的油灯一弹,那灯芯就一下子燃烧起来。
  光芒填充了整个房间。
  霍老看着他转过身来,对自己开门见山地道:“你孙女被人带走了。”
  “什么?”霍老原本疏懒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被怒意所取代,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暮年的雄狮被激怒,再次显出了摄人的气势,“是谁?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哪还有别人?”欧阳昭明道,“就是那个姓月的。”
  他目光在房中一瞥,就见到霍老修复好的《四时图》正放在前方的书桌上。
  听见是月重阙干的好事,霍老听完之后怒火更盛:“他带走宝意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目光顺着欧阳昭明所看的方向看过去,差点就要冲上去当场撕画了。
  欧阳昭明收回目光,道:“这家伙是东狄一品阁的人,最坏的结果就是我的人拦截不住他,宝意会被他带到东狄去,我要过去。”
  这样突兀地说他要亲自去把人救回来,显得没头没尾。
  所以在霍老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欧阳昭明就几句话将前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了他,听得霍老差点想把怒火都转到他身上。
  这都干的什么破事?
  你们监察院要跟一品阁交锋,干嘛要牵扯到他的宝贝孙女身上?!
  可是想到面前这个家伙是唯一一个能把宝意平平安安从东狄一品阁的手中救回来的人,霍老就按捺下了自己的怒气:“我的宝贝丫头是你弄丢的,你是该亲自去——在这里等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进了房间,等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手上拿来了一个精致的玉玦。
  他把这枚玉玦给了欧阳昭明,沉着脸道:“东狄最大的钱庄,这是那里钱库的钥匙。你去了东狄要用钱就直接去拿,然后记得给姓月的一些教训,连我的份也一起打!”
  欧阳昭明收起了掌心的玉玦:“好。”
  他打算亲自过去这件事没有告诉宁王父子,只来这里告诉霍老,就是为了这个。
  霍老仍旧气不顺,朝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一定要把宝意给我完好无缺活蹦乱跳地带回来,不然你兴隆钱庄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老(对欧阳):你币没了!
  霍老(对阿肿):你阁塌了!
  霍老(对宝意):你——算了!


第214章 
  身下的床榻在微微摇晃着,像是有人不想她在这场无梦的安眠里安逸太久。
  宝意听到耳边隐隐有说话的声音,还有风夹着冰雪的气息吹进来。
  等等,雪?
  她分明记得自己睡着之前还是秋天,一转眼竟已经到冬天了吗?
  宝意的睫毛翕动着,想要睁开眼睛,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而那些在近旁说话的声音也离她远去了。
  她再次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这里,直到又一阵风吹进来,真的带进来了两点晶莹的雪花。
  其中一点落在她鼻尖,另一粒落在她的脸颊上,立刻被少女肌肤上的温度融化了。
  这一点凉意也让宝意彻底从那个无梦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床帐,而是陌生的马车顶部。
  她躺在马车里,身上盖着暖暖的狐裘,在马车里还点燃着熏香。
  宝意意识到,自己在梦中一直闻到的香气就是从香炉里传出来的。
  她全身都动不了,剩下唯一能活动的就只有眼睛。
  宝意转动着眼睛,看向在前方那被风吹得一角不停地撩动的帘子,见到外面飞进来的点点雪花。
  所以,这不是自己的错觉,是真的。
  一瞬间,昏迷前的记忆又倒灌回了她脑海中。
  她想起来了,自己不是在家中,也不是在床榻上。
  她是在去收账的时候遇见了月重阙,被他识破了伪装,然后被他打晕带走。
  现在是在马车上,宝意总算明白刚刚的摇晃感是从何而来。
  外面狂风呼啸,风雪不停,而这马拉着的马车还在雪中跋涉前行。
  宝意想,自己这是在昏沉中度过了多久?
  大周明明还是深秋,距离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有数月时间,现在外面却飘起了雪花。
  她一边压下心中浮起来的惊恐,一边试图在肢体里凝聚起力量。
  可那些力量就像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沙粒一样,让她才伸手一抓,就又从她的指缝里纷纷溜走。
  宝意躺在原地试了半天,也不过能让被盖在狐裘底下的手指稍稍地动弹一下。
  大周跟东狄之间有一处国境相接,越过那一处短短的距离,就会越过一整个季节,从树叶凋零的深秋变成飞雪连天的寒冬。
  如果不是她在月重阙的手段下睡得太久,那么就是现在她已经被带着离开了大周,进入了东狄。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宝意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少女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她再次集中意志,想要调集起自己身体里的力气。
  若月重阙对她用的只是香炉里的香,那么宝意还不会昏沉无力至此,也许中间早就醒来,找到机会借助玉坠的力量从他们手中逃脱。
  可是月重阙显然十分谨慎,不仅在这马车里安置了这样一炉香,还封住了宝意的穴道。
  灵泉虽然改变了宝意的体质,让她变得百毒难侵,但是却还没有做到让她的经脉穴位可以移位的程度。
  快点……快点……
  宝意调动了全身力气,注意力专注在那一只手上,也不过让那根手指动弹了两下,甚至都没能将盖在手上的狐裘顶开。
  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很快又再睁开。
  就在她准备进行第三次尝试的时候,马车厚重的帘子被人掀开,外面新鲜的空气夹着风雪灌了进来,一下子驱散了马车里的温暖。
  一发现有人来,宝意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闭上眼睛继续装昏睡,不知外事。
  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这掀了帘子进马车来的人已经见到她方才睁着眼睛使劲的样子了。
  马车帘子被重新放下,厚重地将风雪阻隔在外,连车窗角落那一块被吹得掀起来的一角也被一只修长的手重新夹回了缝隙中,彻底将冷气阻隔在外。
  车厢里很快又变得温暖起来,宝意听见月重阙的声音对自己说:“郡主睡了这些时日,既然醒了,那就不要再睡了。”
  听着他的话,宝意闭着眼睛,也是想起自己现在这样受制于人,身上的东西应该也被搜了个干净才是。
  月重阙是半点机会没有留给她逃跑,那让他放松警惕与否,结局也没有什么差。
  她于是又重新睁开眼睛,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映入眼中的人就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双秋水长空般的眼眸,黑色微卷的长发,然而从前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孔如今却如玉器拂去了笼罩于上的尘埃,放出了底下的湛湛光华。
  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宝意看着他,如果说从前这双眼眸放在他的脸上不相称的话,那么现在,一切就像回归到了该有的位置上。
  面前这个黑发蓝眸的俊美男子,便是用雪为肌玉为骨来形容他也不过分。
  飞雪寒梅是天下最美的景致,可若是他身在其中,便叫这寒梅盛放之景也变得黯然失色。
  地上寒梅已经不够用来比作他,唯有天上宫阙,宫中玉树才能相称。
  宝意发出了声音,因为昏睡许久未曾说话,所以显得有些生涩暗哑:“月……重阙?”
  “是我。”月重阙对她见到自己真容的反应似是有几分忍俊不禁。
  他一抬手,隔空点中了宝意身上的穴道,宝意只感到身上的束缚在这瞬间尽皆消去,所有的感觉与力气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她拥着狐裘坐了起来,在这马车中跟月重阙相对而视。
  宝意抿了抿唇,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欧阳昭明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月重阙好整以暇地伸手揭开香炉的盖子,拨弄了一下里面的香料,让它燃烧得更加彻底,又将盖子重新盖上,见宝意的目光落在这香炉上,对它似是有所忌惮,只轻声解释,“这只是普通的香料,没有什么作用。”
  宝意之所以这段时间会一直昏沉地睡着,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不光是因为她被点了穴,还有是因为桑情一直在每日不断地给她喂药。
  服下那药物之后,人就会像牵线木偶一样被操纵着,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本尊却沉浸在睡梦中,对发生过的事情浑然不觉。
  对待像宝意这样的客人,不能怠慢她,但又不能让她找到机会逃走,用这样的药最是适合。
  宝意听着他的话,已经对他们给自己下药这件事情认命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被抓过来,她确实没什么自由。
  在重获行动能力之后,她在狐裘之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饰,确定她带来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才又放下了手,将注意力全部凝住在面前这个东狄人身上,问道:“我们走了多久?你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对宝意问的两个问题,月重阙也没有要瞒她的意思。
  他说道:“从带你离开大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我们如今正在东狄境内,郡主不信可以掀开窗帘看一看。”
  这个时候,月重阙没有必要骗她,但宝意还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伸手去掀开了那才被他重新收好的帘子。
  刚才她躺在马车里,只能见到飞雪连天,现在靠近窗口一看,就看到外面的茫茫雪原,目之所及都是苍茫雪色。
  他们出京的时候是一辆马车,现在穿过了北周与东狄的交界进入东狄境内,马车就从一辆换成了三辆,随行的人也多了起来。
  只是人再多,这支车队在雪原中移动起来也依然像是一张无边白纸上渺小的三个墨点,仿佛一阵风雪就能把他们淹没在底下。
  宝意已经发不出声音。
  她在京中是见过雪的,但是这里实在是太广阔了,这样的景色只有在东狄才有。
  眼见为实,她彻底相信他们现在是在另一个国家了。
  月重阙在旁伸手,从她手中抽出了窗帘重新掩上,将那风雪再度隔挡在外。
  宝意方才被冻僵的鼻子和脸颊现在又感到车厢内的暖意,让她的整个鼻头都红了起来,脸颊也是。
  月重阙道:“这段时间是我身边的侍女在照顾你。”
  宝意没有说话。
  月重阙看着她,忽然说道,“郡主看上去并不怕我。”
  宝意确实不怕他,如果他没有这样大费周章的把自己从大周带出来的话,她或许还会怕他几分。
  与此同时,他拿走了她的玉坠、禁步和其他东西,到现在也没有要动手杀她,就说明月重阙还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
  他依然认为,他们要找的宝物在自己的三哥身上,这样宝意就更不需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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