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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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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轮椅上的谢悠身子一抖,她知柳南之做的出这事,她脸色苍白,慌乱地推着轮椅,想去内室。
  柳南眼神一沉,一把按住谢悠肩膀,“待会我送你进屋。”
  芝芝眼神胆怯,哆哆嗖嗖解释道,“公子是奴的救命恩人,柳夫人待奴又恩重如山,奴若是有害公子之人简直是天理难容。”
  “奴绝无害公子之心,还望公子明察。”
  柳南之笑着,那笑听着渗人,“那就回别院安生呆着,万一改日发疯惊了夫人,你便别想活了。”
  芝芝只得起身退下,柳南之深深地看着慌乱离去的她。
  不知为何,他心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柳南之苍白着唇,心猛烈地跳着。
  他捂着心口,脸色难堪极了,谢悠注意到了,她淡淡道,“身子不适?”
  柳南之有些意外,他直直盯着谢悠,笑道,“怎突然关心起我了?”
  谢悠被他盯得不自在,避开了他的眼神,冷漠道,“随口一问罢了。”
  柳南之笑意微凝,竟有些心酸道,“说些好听的哄哄我也是好的。”
  谢悠听出了柳南之的难过,她身形一僵,眼神无光,困惑道,“你可曾说过些好听的哄哄我?”
  柳南之沉默良久,他目光深不见底,谢悠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那双被他敲断的腿。
  这是谢悠自被柳南之敲断腿后,第一次平静地同他说话。
  柳南之却未回谢悠的话,只是温声笑道,“该用膳了。”
  谢悠抬眸,紧盯着他,不依不饶道,“柳郎欢喜我吗?”
  柳郎这称呼已经陌生的令柳南之觉得自己听错,他怔了良久,神色不明道,“若是不爱,怎会将你强留在身边。”
  谢悠眼神灰蒙,没半点光亮,她同从前那个眼神澄澈,性子明媚的谢悠,已是大不相同了,如今死对她来讲都是恩赐。
  谢悠心里是无边的孤独,她终日在这四方大小院内,平日里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被关在这柳府中,就连想出这柳府透气都不能,死了没千回也有百回了,柳南之硬是要吊着她最后一口气。
  她终日难眠,辗转反侧的都是父亲,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未见着,顾郎更是蒙了冤屈,死的凄惨。
  谢悠思及此,只觉得心口绞痛,羞愧难以。
  她垂下眼帘,脑里只剩柳南之那日残忍敲断她腿时的模样,她苦笑道,“我们还有情分吗?”
  未等柳南之回答,谢悠自顾自道,“还记得初遇时是花灯节,那时的你像画中走出般。”
  她摸着自己的脸,眼神空洞道,“我从前应是好看的。”
  她摇头,语气肯定道,“我从前定是极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柳郎才会欢喜我。”
  “你心里觉得我水性杨花,不知检点。”
  “我自小欢喜他,一直未曾放下,同你成婚后再遇见他时,我自是惊喜,可我从未做过何逾矩的事。”
  “你为何要赶尽杀绝?为何要赶紧杀绝!”谢悠眼眶红着,一字一句质问道。
  “我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那日去了花灯节,遇见了你。”
  柳南之未出言,静静听着谢悠的每句话。
  直至谢悠声嘶力竭的咒骂着时,柳南之方才抬眸,疑惑道,“本官待你不好吗?”
  “嫁为人妻,还同外男私会,本官未杀了你,你的父亲,已是给足你们谢家脸面。”柳南之稳重语调道。
  他只觉得可笑,“你不知好歹,终日寻死觅活。”
  “成婚这么些年,从未为本官生儿育女,更为侍奉过家母。”他紧盯着谢悠,眼底这次多了疏离陌生。
  谢悠止不住打了个冷颤,眼底有着无措,柳南之第一次这般对她说话。
  从前柳南之不管她如何指责他,都不会同她计较,只是温声细语哄着她,除了她要跑时,柳南之才会残暴至极,惩罚她。
  谢悠攥了攥衣角,秀眉紧蹙道,“你那般凶作甚?”
  柳南之眼皮微动,“李氏今日同你协商的本官都听见了。”
  此话一出,谢悠僵住了。
  柳南之见她这幅模样,冷哼着,“有那心思,还会怕?”
  他对谢悠是何感情,柳南之自己都不知。
  起初应是欢喜的,后来强留她一命,是不甘心还是对她一往情深,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如今他也听腻了谢悠的指责,心中只剩不耐与厌恶。
  这不是他头一回有了厌恶谢悠的想法了。

  第十四章

  
  前世哪怕她同顾侍郎私相授受,他都没觉得谢悠有半点不好。
  重回这一回,谢悠的任性他不想再包容。
  若说欢喜谢悠,柳南之清楚知道自他重生起对谢悠没□□。
  男女之事都没做的欲望,怎会是喜欢。
  如今,他总算醍醐灌醒,明白了他对谢悠的情感。
  更像是驯服一头不听话的野兽,等她听话时,他再将其抛弃。
  他多半天生是个贱骨子,瞧不上自己的人,他总是会用心对待的。
  真心待他之人,他却弃之如履。
  思及此,柳南之自嘲笑着,脑海里浮现着他同谢悠的种种过往,他就这么神色不明地站着,站了良久。
  他才平静了情绪,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自若。
  他见谢悠还是恶狠狠瞪着他,柳南之眉眼冷着,“你既那般想死,本官今日便成全了你。”
  谢悠脸色一僵,她不敢相信此话是柳南之口中说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柳南之对她却没了半分耐心。
  原来他看谢悠也能从满心欢喜到心生厌恶,他乏了,将她束缚在身边又有何用,同她相处的日子愈发无聊。
  只剩争吵和互相折磨,不如遂了她心愿,了结了她的性命,就此别过。
  已经相看两厌,何苦再强留。
  柳南之醍醐灌顶,先前他竟那般糊涂,迷了心神,牵挂了这水性杨花的女子那般久。
  怪不得前世旁人都是道他是疯了,如今柳叫他看来,不只是疯了,更是傻了,痴了。
  谢悠只听他道了句,“本官会撤了你院中神医,往后是生是死皆是命。”
  还未等她缓过神来,柳南之早已走没影了。
  院门被重重关上,谢悠只觉得心口堵着,喘不上气。
  她微张嘴,想让自己舒服些,可却只是徒劳。
  她的胸口更闷,不停地咳着,竟生生咳出鲜血,若是平时神医早就围在她身边,给她治病。
  可如今院内侍奉的丫鬟小厮,太医,通通都走没影了。
  平日里谢悠总觉得她院中人太多,看得她心烦,如今全走时,才发觉不舍。
  柳南之真愿意放过她了,谢悠却没预想的那般的高兴,她脸上没半点笑意,只觉得心更堵。
  从前,她满心想着都是若是能死该多好,死了便一了百了。
  可如今,真到死时,她,心底竟是说不出的复杂,可她身子乏,想睡觉了。
  谢悠眼皮打架,困得很,更是累得很,她那双漂亮的杏眼,渐渐合上。
  她的手无力垂下,落日余晖,谢悠黛眉微蹙,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没了呼吸。待柳南之知晓谢悠死讯后,沉默了很久,才道了句,“走时安详吗?”
  那侍从微点头,宽慰道,”夫人是带着笑的走的。”
  柳南之握紧了书,那书页被握得皱起,“下葬吧。”
  他不知为何会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先前李氏那番话,没人会真心实意的爱他。
  就连李氏那个身份卑贱的女人,也从未对他动过心,全因母亲临死前的嘱托才会在他身边那般久。
  想到这,柳南之心底竟有些不是滋味,这么些年来,竟没人真正爱过他。
  母亲虽温柔,可母亲给他的爱与给别人是同样的,从未有过偏爱。
  京都贵女爱的都是他权势样貌,若是他没这两样,怕是没人会正眼瞧他,更别提陪他同甘共苦,待他如初……
  那日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格外黑的夜,叫人害怕。
  谢悠走了,府内丫婆人人自危。
  这京都谁人不知,柳南之甚是钟情谢小姐。
  哪怕她犯了七出之罪,也给足了谢悠脸面。
  谢小姐身子不好,便寻遍天下神医为她治病。
  如今心爱之人丧命,本就阴晴不定的柳南之岂不会变得更渗人。
  这几日丫婆个个提心吊胆,做事小心翼翼,生怕哪出错,因此丧命。
  芝芝再清醒些时,已是几天后,府中变了个样,挂满了白色绸带灯笼,仆人们披麻戴孝,只有柳南之一袭黑衣,未掉一滴泪。
  芝芝真真切切地看见谢悠的棺材抬出柳府时,整个人脸色苍白,强撑着仪态才回到别院。
  芝芝心底莫名的难过,前世因柳夫人待她恩重如山。
  她心底是不喜谢悠,看不惯谢悠的作风。她心底认为谢悠便是个祸害。
  嫁为人妻却还是与旁的男子私会,辱没柳家门楣。
  可这一回,谢悠救过她,芝芝还未等还此恩情,谢悠便这么走了。
  芝芝想起谢悠骨瘦嶙峋,眼里满是疲惫的模样,心里是心酸的,更为她惋惜。
  若是她没遇见柳南之,定是会再多等两年,她的少年郎回来时,她往后的日子定是和和美美的。
  芝芝心底更多是恐惧,柳南之那冷血之人,连那般欢喜的谢悠都能看她咽气。
  终有一日也会将她杀了,若是从前死便死了。
  可如今,陆清那事像把刀般狠狠插在芝芝心口,扎进了她的血肉,夜夜煎熬。
  芝芝心中气郁,双手抱着膝盖,眼里泛着红。
  她想再见陆清一面,同他当面问清这事。
  就算真如柳南之说的那般,陆清从未将她放在过心上,从始至终都是利用,她也想听陆清亲口说。
  可芝芝精神时好时坏,没人为她开药医治,唯一的希望也惨死。
  柳南之虽不是武艺高超之人,但他身边暗卫不计其数,她还未等拿出凶器,就被擒住了。
  就算近了柳南之身,她也不是他对手。
  芝芝虽皮糙肉厚,但没劲,拎个水桶都累得不行。
  更别提刺杀柳南之,实力悬殊,芝芝也好将这份恨埋藏在心底,细细思量着法子如何杀了这几人。
  柳南之自谢悠死后性子大转,从前不近女色,如今府内多了不少通房,个个都是美人。
  柳南之夜夜笙歌,芝芝便日日跪在佛堂祈祷柳南之得马上风丧命。
  可柳南之身强力壮,芝芝祈祷好久,他不但没得马上风的兆头,反而整个人容光焕发。
  在朝政上也是意兴风发,治了边浙一带发的大水,皇上龙心大悦,竟破例封了柳南之异姓王爷,还亲赐了封号晋。
  后宅那又新送来的美人,此次都是王孙贵族家精心培养的,柳南之抬了好几个侍妾为王姬,其中最得宠的便是梅姬。
  芝芝神智清醒时,撞见过一次,生的远不及谢悠好看,性子也冷清,实在不像是不讨人欢心的模样。
  那些家仆议论着,梅姬虽样貌才情不是这批入府拔尖的。
  但对公子却最是真心实意的,满心欢喜的只有公子,性子虽冷清,但对公子却是尽可能的温柔。
  芝芝听着丫婆道的梅姬对柳南之的万般好,只觉得寒心,她苦涩笑着。
  为何柳南之作孽再多,也有人愿真心待他……
  芝芝想不通,她明明也没做过何恶事,为何还会过得如此凄惨。
  她从前待柳南之不薄,而柳南之对她没半分谢意,还对她百般为难。
  如今怎换了个人,细心照顾他,柳南之就将人记在心上了呢。
  芝芝靠着墙,疲惫地合上眼,她不知自己何时神智才会清醒。
  她做了个梦,梦里的她比如今还凄惨,她死后竟又重来了一回,她避开了陆清江慕柳南之,可却遇见了旁的公子,那公子温柔,性子极好。
  本以为定会琴瑟和鸣,可她逃到的那小国要打仗了。
  公子会武,心怀天下,要去保家卫国,只能同芝芝分离。
  他向她承诺,定会给芝芝打下个天下的,再来迎娶她。
  他屡战奇功,天下打下了,可迎娶的事终究是作罢了。
  芝芝不会武,战乱中只得逃,与公子断了联系。
  战乱结束后,她跋山涉水回了那小屋,等了公子很久,久到小国换了新的君主,迎娶了新皇后,同皇后琴瑟和鸣。
  芝芝等了近十年呀,她一直以为公子战乱中去世了,可皇后生子,皇上大赦天下,游街时。
  芝芝远远地看了一眼便确定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公子呀。
  公子未去世,只是忘了她而已,直至芝芝死去,她也未等到那句,芝芝,我回来了。
  芝芝眼皮微动,泪不停落着,她打了个冷颤,终于醒来。
  芝芝只觉得她心底绞痛,像被巨石碾过般,方才梦中的事,好似她亲身经历过般。
  芝芝并未思虑多久,她这次醒来后神智是清醒时,没发疯,这喜悦淹没了芝芝方才真情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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