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嫁到-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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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正林见他小大人似的,赞赏道:“你心中有数自然是极好的。”
“他是从小少年老成习惯了,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把自己装成一个大人,姑父莫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古言玉笑眯眯地扯古言笙的尾巴,“小孩子嘛,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还是像我们珊姐儿这样才可爱!”
秦暮珊得到夸奖,忙不迭地点头:“是呀是呀,我很可爱的!”
又惹得一屋子人大笑不已,屋里的气氛十分欢快,古言笙见大家都在笑,便懒得开口为自己辩解,正反古言玉的话,十句有九句他都懒得放在心上。
庄平薇笑问古言玉:“今年初六的花灯节,你去不去啊?”
每年初六汴京沿护城河一道都有花灯节,以前古言玉倒是去过一次,当时是因为她知道卫庭轩要去,她便偷偷摸摸跑了出去,结果找了好几条街都没有找到卫庭轩,回到府里后反而被老太太罚跪了三天三夜,偷鸡不成蚀把米。
今年是她嫁入威远侯府的第一年,她已经不是深闺中的姑娘,出了嫁的妇人要比未出阁的姑娘自由许多,她若是想去逛花灯,倒也不是不可以的。
“怎么?你想去?你着什么急,明年你就能大摇大摆地去了,”今年庄平薇就要出嫁了,“到时候你和你的夫君一起去,品诗猜灯谜、携手看花灯,岂不是人间美事?”
庄平薇被古言玉三言两语说得面红耳赤,简直想伸手打她,她嗔怪道:“这才出嫁多久就喜欢拿这些事情来取笑人了,你已经变坏了!”
古言玉看她恼羞成怒,乐不可支。
秦荀殷却忽然觉得古言玉的提议很不错。
一行人在古家用了午膳后又玩儿到半下午才回,马车路过长安街的糖果铺子的时候,古言玉专程下去买了好几盒糖果,准备给家里的几个孩子一人送一盒。
秦暮珊见还有漂亮的糖果可以吃,幸福得笑倒在古言玉的怀里。
秦荀殷问坐在他左手边始终沉默安静的秦暮宇:“喜欢外祖家吗?”
秦暮宇没想到秦荀殷会问他这个问题,他如实回答道:“喜欢。”
“为什么?”
秦暮宇想了想,说道:“曾祖母很慈祥和蔼,外祖父很温和,大舅舅虽然没有表现得多么喜欢我们,但我想他应该也不讨厌我们的,四姨和大舅舅一样,小舅舅虽然不说话,但是看得出来也很喜欢我们,还送了我很想要的端砚,姑奶奶一家人对我们也十分地友善。”
秦荀殷有点感慨,不过四岁的孩子说话就如此地条理清晰,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谁不冷不热,谁友善温和。
实在是太早熟了些。
秦暮宇见秦荀殷表情十分地唏嘘,而古言玉则抱着秦暮珊笑意满满地看着她,他紧接着又道:“我原以为祖母不喜欢我们,但是好像是我理解错了,祖母现在见到我们也会对我们笑了,还会送礼物给我们,还有三叔和五叔、三婶和五婶,对我们也越来越好,虽然几位哥哥姐姐暂时还不太喜欢跟我们玩儿,但是我想他们也会慢慢接受我们的,所以我和妹妹在家里也很开心,而且妹妹现在有张姑娘陪她玩儿,她也不愁没人陪她。”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秦荀殷的忧伤
秦荀殷的忧伤
是担心自己说了太多外祖家的好话而惹得秦荀殷不高兴吧,所以才特地补充了后面的话,让秦荀殷放心。
秦暮宇真的很懂事。
古言玉眼眶有些湿润,这个孩子以前在府里到底受到了多少伤害啊,才会变得这么敏感,对身边所有的人和事的改变都了解得这么透彻。
她摸了摸秦暮宇的脑袋,而这次,秦暮宇竟然没有躲开,古言玉就将手里的糖盒打开,递到秦暮宇的面前:“可好吃了,快尝尝。”
秦暮宇就捻了一颗绿色的糖果喂进嘴里。
糖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真的很甜,秦暮宇想到以前和现在,只觉得很是感激,这一切都是古言玉带给他的,她没有嫌弃他们,反而将他们捧在手心里。
秦荀殷心头滋味十分复杂。
待回到秋兰院,各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然后一起去寿康院给太夫人问安,陪着太夫人用了晚膳才回到秋兰院歇息,秦荀殷将古言玉揽进怀里,说起两个孩子来。
“珊姐儿开朗了不少,宇哥儿懂事了许多。”秦荀殷评价道。
“侯爷不觉得宇哥儿太成熟了吗?根本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妾身的五弟在四岁的时候都没有宇哥儿这么懂事,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他这么懂事,会没有童年的,等以后他长大了,都想不起以前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令他快乐的,他会活得中规中矩,像个木头。”
“那倒不至于,”秦荀殷道,“不过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个事,这孩子早熟,很多事情都自己憋在心里,谁也不告诉,时间长了,恐怕要生出心病来。”
古言玉唉声叹气:“这也正是妾身所担心的。”
“依妾身看,不如单独给宇哥儿安排一个院子吧,然后找一个机灵的陪读,有时候就陪宇哥儿说说话写写字,这样或许他还能开朗一些,”古言玉道,“等他长到十岁了,就住到外院去,侯爷以为呢?这样珊姐儿也能搬到西厢房,住东厢房有点委屈她了。”
秦荀殷顿了顿道:“也好,你也可以趁此机会将院子里的人换一换,免得都是些不知轻重乱嚼舌根的,指不定以后还得给你惹出是非来。”
古言玉:“…哦。”
她其实很想问那两个丫鬟到底嚼了什么舌根,但是秦荀殷明显不愿多谈,她也只能作罢,转而说起秦暮宇到底搬到哪个院子的问题上来。
“你觉得搬到哪里好?”秦荀殷问。
“妾身觉得丽景轩就不错,离正屋很近,方便他晨昏定省,宇哥儿年纪小,院子里还需要有个管事的妈妈才行,还得给他找个管事的妈妈,陪读的人就由侯爷挑了,当然,若是侯爷不得空,妾身也可以自己挑,还需要进几个小丫鬟过去伺候,这件事情还需要好生跟宇哥儿谈谈才是,若是他不想自己单独住一个院子我们也不能勉强他…”
古言玉叽里咕噜地念叨着,夜色深深,屋外有轻微的风声,被窝里十分暖和,她靠在秦荀殷的怀里,说着说着就睡沉了。
秦荀殷抚摸着怀里女子柔软的长发,忍不住又想起了子嗣的事情。
她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秦荀殷十分困惑,每日就想着秦暮宇和秦暮珊的事情,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呢,半年之期就要到了,他到时候拿什么去堵太夫人的嘴?
秦荀殷很忧伤。
沉浸在睡梦中的古言玉完全不知道秦荀殷的忧伤,她睡得十分香甜,甚至懒懒地翻了个身,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得越发沉了。
秦荀殷:“…”
古言玉发现,好像过了初二,秦荀殷就突然忙碌了起来,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春花说他去了外院,到了去给太夫人问安的时辰,古言玉让春花去外院找人,然后自己和秦暮宇、秦暮珊在西次间等着秦荀殷回来一起去太夫人那里,春花却回来道:“侯爷出去喝酒了。”
古言玉:“嗯?”
“左九说的,说一大早兵部尚书就来找侯爷去醉仙楼喝酒,是兵部尚书亲自登的门,侯爷实在不好拒绝,就和兵部尚书走了。”春花忧心忡忡地回答。
古言玉觉得她大惊小怪,秦荀殷出去应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在朝为官有几个不应酬的,她道:“别这么慌慌张张的,搞得好像要有大事发生了似的。”
“奴婢只是觉得侯爷离开的时候表情不太对,”春花小声咕哝,“侯爷好像很忧心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朝中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古言玉觉得好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春花抬眼望着古言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秦暮宇和秦暮珊都好奇地望着自己,春花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闷闷地说:“没什么。”
古言玉懒得理,去给太夫人问安。
三夫人正在跟太夫人说起回娘家的趣事,秦慕阳和秦
暮星各得了什么礼物,两个孩子多么高兴之类的事情,五夫人在旁边附和,古言玉进去后大家互相见了礼。
太夫人问:“老二怎么没来?”
“侯爷和兵部尚书喝酒去了,”古言玉含笑回答,“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太夫人道:“这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来是有事要谈,今天老四还要回来拜年呢,算了,他们男人家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就不管他了。”
古言玉点了点头,吃了早膳,没一会儿秦荀珍带着几个孩子过来拜年,寿康院立刻就热闹了起来,三夫人和五夫人都在寿康院陪着,三爷和五爷陪罗振明在外院喝茶说话。
古言玉还要准备明日的宴请,要回秋兰院处理事情,几个孩子凑在一起玩儿,秦暮宇和秦暮珊却并未加入进去,古言玉看着两个孩子孤零零地坐在旁边,很是心酸。
“母亲要回秋兰院去,等会儿再过来,你们是在这里玩儿还是陪我回去?”她笑问道,不希望两个孩子心头有什么压力。
秦暮珊从椅子上跳下去去拉古言玉的手:“母亲一个人回去岂不是很可怜?祖母这里已经有很多人陪着了,我和哥哥就陪母亲好了。”
“我们珊姐儿真乖!”古言玉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
秦暮宇也从椅子上跳下来,跟太夫人行了礼,拉住古言玉朝他伸过来的手,与古言玉还有秦暮珊一道手拉手离开了。
秦荀珍望着那一大两小的背影十分惊讶:“二嫂和这两个孩子这么亲厚的吗?”
“可不是,完全就跟亲生似的,若是长得像些,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五夫人笑道,“二嫂心地善良,又喜欢小孩子,对两个孩子极好,更是费尽了心思教导他们,这才短短几个月过去,两个孩子就这般亲她敬她了,实在是厉害。”
厉害?
“听说二嫂进门头一个月,娘您就让她开始接受管家的事情了?”秦荀珍又问,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很是惊奇的样子,“是不是真的?”
太夫人正在吃五夫人给她剥好的橘子,闻言点了点头。
三夫人就捂了嘴笑:“以前你远在沧州,二伯成婚那会儿你也就匆匆回来了一次,很快就走了,所以很多事情你还不清楚,我们这位二嫂啊,可是母亲亲自挑选的,母亲满意得不得了,所以她进门后,母亲就迫不及待地将手里的担子丢给
二嫂了。”
“二嫂呢,也是个争气的,你看看现在家里的情况,所有事情都是井井有条的,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有人专门管专门处理,所以五弟妹才说二嫂厉害。”三夫人说着说着就有点羡慕的成分,“小小年纪就这般机灵,母亲挑人的眼光实在令人敬服。”
五夫人想,三夫人这马屁可拍得真好。
太夫人笑道:“你们妯娌和睦自然是好事,但是也不用一味地帮他人说好话,你们各有各的好,不必妄自菲薄。”
五夫人和三夫人听了这话自然高兴,甜甜地回应:“母亲说得是。”
坐在旁边的秦荀珍很是羡慕,脸色不由地垮了下来,唉声叹气道:“这一对比,我觉得我过得简直太糟糕了,家里就没一个省心的。”
三夫人关切地问:“姑奶奶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第一百二十章 侯爷喝醉了
侯爷喝醉了
“我不顺心的事情可多了去了,”秦荀珍烦躁地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把玩儿,“你们是不知道啊,我那二叔和三叔都是作天作地的人,原以为二叔娶了媳妇儿后能消停些,谁知道他竟然娶了个懦弱的,管不住自己的丈夫不说,就连屋里的丫鬟都敢给她脸色看,活得那叫一个憋屈,还有三叔,被我婆婆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成天不干正事,就知道闯祸。”
五夫人闻言,飞快地睃了眼太夫人,就见太夫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得了,他们这位四姑奶奶管不住自己的嘴的毛病太夫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估计现在都懒得说她,而秦荀珍则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夫人的恨铁不成钢。
三夫人也发现太夫人根本不想听这些话,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三叔已经十七岁了吧?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说了亲没有?”
“说什么亲啊!”秦荀珍唉声叹气,又压低了声音道:“在沧州的时候我婆婆找人去说了两三家,人家都找各种理由给拒了,连着几家人家都不答应,险些把我婆婆给气得吐血。”
“这么严重?”三夫人惊愕。
“可不是吗?我那三叔,成天不着调,要功名功名没有,要本事本事没有,就是个胡作非为的浪荡子,门第低了我那婆婆看不上,门第配得上的,又有谁愿意把姑娘嫁给我三叔那样不成气候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