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公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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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哥哥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最是敏感多思,定会乱想的。
“……哥哥,你睡着了吗?”
师施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开了口。
许久都没有听到师桓的声音,就在师施失望的时候,男人终于出了声,“还未。”
虽然只有简单又冷淡的两个字,但师施却松了口气。
还愿意搭理她就好。
“哥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以命相救,也谢谢你带我闯出了一条生路。
“你已经谢过了,无需再……”
师桓话未说完,一具温软的身子却突然贴了上来,少女伏在她的身上,用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再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无法表达我的感激和高兴。哥哥,掉进河里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我好害怕,可就在我认命的时候,却看到了你。”
“……不是我。”
男人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她伏在他的身上。身上的女孩看不见,那双碧绿的眼睛弥漫着多少血色,是他在死死压抑着那些疯狂又扭曲的欲、望。
“你明明唤的是谭云柏。”
他为此耿耿于怀,甚至对谭云柏起了杀意。
师施没想到师桓忽然提起了这一岔,一时有些卡壳。沉默片刻,才有些尴尬的道:“这不是上一次是二哥救了我,所以我最开始才以为又是二哥的。这真的不怪我,我当时脑子都晕了。”
师桓淡淡哼了一声,没说话,明显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师施苦恼的叹气,觉得她家兄长是越来越难哄了,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嘛,不但小心眼,还斤斤计较,而且特别不好糊弄。
再继续这个话题,怕是会越来越危险。
师施当机立断转移话题道:“你还说我呢,二哥都送了我生日礼物,你的礼物呢?你可是我亲哥!”
越说,她越理直气壮,两人的角色瞬间倒了个个儿。
“呵,你不是更喜欢你二哥吗?何需我的礼物?”师桓语气清冷的道。
哎,这是吃醋了。
男人真麻烦啊。
师施心里吐槽,面上却义愤填膺的道:“谁说的?我最喜欢的可是我亲哥!”
亲哥。
师施没有看到男人瞬间暗下来的脸色。
师施又说了无数甜言蜜语,可惜这一次,师桓铁石心肠,非常不好哄。她磨破了嘴皮子,男人都没搭理她。
更让师施不满的是,她这头那么卖力,结果……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师桓他竟然睡着了!
师施:“……”
没法子,谁让人是病患呢,她现在惹不起!她只能压下不甘心,爬了回去,也躺着睡了。
睡下的她没有看到,背对着她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他回味般的舔了舔唇,仿佛还吃到了那份甜蜜。只要曾沾过,便生了妄念,从此再也不能忘。
甚至奢求得更多。
人心最贪婪,是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更何况是一颗饥饿了两世的心。
师桓自是没有梦游。
他装作不记得,只是因为时机未到,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他绝不能把自己的猎物吓跑。
哪怕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所有都在叫嚣着占有。
他只不过是再也没有压住那痴望,也终于明了心底一直叫嚣的不满足是为何。
原来竟是如此。
他喜欢她。
不仅仅是兄长对妹妹的守护和喜爱,更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欲和独占。
这一世,他师桓要做她的哥哥,也要做她的男人。
唯一的男人。
许是因为念念不忘那没有得到的生辰礼物,师施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梦里也不得安生。
梦里,她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师桓。
他入了她的梦。
他站在黑暗之中,脸庞模糊不清。但那身形,师施却绝不会错认。
“哥哥?”梦中,她开心的唤了一声。
男人注意到了她。
随即,他一步步自黑暗中而出,缓缓向她走来。
师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那黑暗伴随着他,寸步不离。
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
想到那未得到的生辰礼物,师施便气势汹汹地要开口讨要,然而还未等她开口,男人的脸终于脱离了黑暗。
一股极端的危险席卷了师施,她倏然僵在了原地,喉咙像被堵住了。
是师桓,却又似乎不是他。
因为他压住了她,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今天只能发这么多了。本来想放着明天,一起放个肥章的。想了想算了,明天会努力多更点的。感谢在2020…09…20 22:56:05~2020…09…21 22:43: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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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羞耻
师施整个人都不好了。
若是可以; 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也不出来,便免了看到师桓时的尴尬和羞耻。
可惜; 地上可没有地缝给她钻。
虽然她嘴上告诉自己那“亲吻”不过是师桓神志不清之下才做出来的,然而; 心中到底因为这个“吻”烙下了痕迹。
连续几天都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绮梦; 让师施想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她怎能做这种可怕的梦呢?!
师桓可是她的兄长,他对她那般好; 她怎么能在梦中抹黑自家哥哥,简直是……大逆不道!
可有时候吧,有些事情越想逃避; 结果越是避无可避。
师施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师桓了。
每每看到自家哥哥那张俊脸; 对上那双好看的碧绿眼睛; 她的眼前便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梦中的情景。
因为这事; 她变得沉默了不少。
而且,本能地在与师桓保持距离。
那份疏远,师施虽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但师桓是何等人物; 岂会看不出?更何况,这还是他心尖之人,一举一动都让他密切注意着。
察觉到师施的疏远; 他面上不动声色; 但心中的戾气却已经越来越浓了。
果然还是他太冲动了。
当时他意识朦胧间; 以为师施要离他而去,压抑的情思汹涌而出,急躁暴怒之下便做出了那出格的事。
但他只是遗憾自己没有选好时机,却并未后悔做出那些事。
她只把他当哥哥。
师桓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才及时的变换了策略。只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此有些奇怪。
但彼此心中都有心事,如此,表面上看上去倒是相安无事,甚是平和。
因为师桓伤势较重,不宜移动,所以,这几日他们便在山洞养伤。师施因不想在山洞里与师桓独处,于是很是积极的出去找吃的。
师桓并未拦着她。
他依旧是那个对她温和无害的兄长,虽偶有严厉,但多数时候都体贴温柔,如今更甚。
而每每面对这样好的哥哥,师施便觉得羞愧不已。
更觉无颜面对兄长。
因着心虚,竟是连生辰礼物这茬也忘了。
也是,像她这种在梦里亵渎抹黑自家哥哥的妹妹,哪里有资格问哥哥要生辰礼物?
“这些日子辛苦妹妹了,”师桓神色和缓,眼带心疼的对师施道,“是哥哥拖累你了。再过两日,我应该便能走动了,到那时,妹妹便无需这般劳累了。”
这话说得,让师施更愧疚了。
呜呜呜,她家哥哥怎么这样好啊!师施很想对师桓说不要对她这么好了,她不值得,可她说不出口。
她又该怎么告诉师桓自己做得那些可怕的梦?
“我不辛苦,哥哥是因我受伤,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师施垂着头,声音里似藏着丝心虚,“况且,你是我兄长,我自是应照顾你的。”
不等师桓开口,师施便急急地道:“哥,时辰不早了,我先去了。你在山洞注意安全,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说罢,转身便快速跑了。
身后,师桓目光深沉的注视着少女那似在被洪水猛兽追杀的逃命背影,缓缓的沉下了脸色。
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得到她。
便是她不愿意,也不行!
***
这座山林很大,师施之前一直都在外围找食物。但外围的食物不多,又因为带着想补偿自家哥哥的心理,这日,师施思索了片刻,便准备走得深一些。
这几日锻炼下来,她的打猎技能倒是提高了不少。
虽然十次至少有九次不中,但偶尔还是能猎到一些小东西的。今天,师施想抓一只兔子给师桓改善一下伙食。
师桓受了伤,正应该吃点好的补一补。
师施运气不错,刚进山林没一会儿,便看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子跑过。她眼睛一亮,连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并未轻举妄动。
狩猎,首先便需要耐心。
这是师桓教她的,对于自家哥哥的话,师施是很上心的。
所以,她按耐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待到兔子停下来进食时,这才掏出师桓给她做的袖箭,对准了猎物。
然而,师施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从另一边射来,正中了野兔的脑袋,野兔当场倒地没了声息。
“谁?!”
师施吓了一跳,忙警惕的朝箭来处看去。
一个身着奇怪服饰的少年拿着弓箭走了出来,见到师施,少年也愣了一下。
师施不知这是敌是友,立刻提起了十二分警戒。
“你,是谁?”少年先开了口,只是声音有点艰涩,似是不习惯用这种语言,听得师施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忽然想起,师桓曾说过,岭南多蛮族。
那些蛮族人世代居于此,基本都住在山林里,与世隔绝,甚少与外面的人接触。
这些人也并不认朝廷,他们自有自己的族长或首领,只听他们的话。他们人数虽不算太多,但很有些奇异能力,比如蛊毒,而且武力值也不错。
在这些蛮族中,无论男女,各个都可以是战士。
外面的人觉得这些蛮族是未开化的野蛮人,心中轻视鄙夷,不喜与他们打交道。而蛮族人也觉得外面的人狡诈阴险。
双方时有发生冲突,官府也无可奈何。
衙门里的那些衙役根本抵不上用,进了山里,那就是给人送菜的。也不是没有官员派兵来攻打,最终都铩羽而归,并且损失惨重。
因此,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便很少有人做了。
对于那些蛮族人,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当地的官员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况且这些蛮族人虽说很少出来,但也是要过日子的。
山中粮食可以自己种,布可以自己织,但是像盐这等必须物资,便只能出山购买了。
而蛮族人因世代居于山中,很能找到一些珍贵的灵药和兽皮,这些都是好东西。
便是达官贵人们,也不会嫌多的。
这少年衣着奇特,但干净整齐,并不破烂,定然不会是山中的野人。而且发音如此奇怪,师施很快便想到了蛮族。
听说蛮族人好战,对外界人很不友好。
思及此,师施心中防备更甚。
但见这少年身高腿长,身体结实,胳膊上还有鼓起的肌肉,一看便知不好对付。
师施眼珠子转了转,才道:“我是不小心进入这山林的,不知这位郎君是?”
“我……我叫云海。”她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丝甜软,听在人耳中霎时动人。再对上那张精致娇丽的俏颜,云海的耳朵立刻红通通的了,竟都有些结巴了。
他忙移开视线,垂着头不敢再看师施,“这山中野兽甚多,很是危险。姑娘孤身一人还是早点离去为好。”
看到少年通红的耳朵,师施便想到了自家也喜欢脸红的二哥。心里的警惕倒是因此散了不少,她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失落的道:“我也知这山中危险,但为了活命却不得不来。”
云海看着地上死了的野兔,恍然大悟。
但他见面前的女子虽然衣裳有些脏破,但肌肤白皙胜雪、气质清贵,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郎,倒像是那些高门大户出来的闺秀,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定是遭了大难吧。
云海动了恻隐之心,便把野兔递给师施道:“这野兔本该是姑娘的,是我抢了姑娘的猎物,如今物归原主。”
师施泪光闪动,面带感动的道:“云郎君你真是个好人!”
云海被她夸得面色更红,忍不住偷瞄了师施好几眼。只觉这个姑娘越看越可爱温柔,与族中的女孩迥然不同。
想到最近阿娘的催促,云海的心微微动了动。
“我……我没有那么好。”他汉话本就说得一般,此刻又羞囧,翻来覆去就这一句了。
“我与兄长带着家中护卫来岭南,谁知半途遇到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