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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草包公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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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梦里的师施登时便哭出来了,看到他,腰杆儿终于挺得笔直。
  师桓让人把太子和皇后都绑了起来,让他们跪在她的面前,给她谢罪,让她出气。
  有哥的孩子是个宝!
  于是,在梦中,仗着有个世间最厉害的哥,师施大杀四方。
  剧情别提多爽了。
  师施是直接笑醒的。
  “郡主,您醒了?”刚一睁眼,守在一旁的喜鹊忙站了起来,问道,“您可算是醒了,这都要用晚膳了。”
  “我怎么在这里?”
  师施想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刚一动,就觉得浑身发疼。尤其是双腿,更是又酸又涨,疼得师施眼泪当场便下来了。
  喜鹊瞧了,很是心疼,忙道:“郡主,您说说,您何苦要去受这罪呢?奴婢给您揉揉、擦点药吧。”
  师施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今天去了训练营,足足跑了二十圈,人都快跑废了。喜鹊的手刚一搭上她的大腿,师施便哎哟哎呦的叫唤了起来,“轻点轻点,疼死我了。”
  “郡主,要不您别去训练了?”喜鹊见自家主子眼圈红红,长睫挂着泪珠儿,心疼坏了,“您不是说有了哥哥,您就可以享福了吗?怎么现在福还没享到,人倒是快被折磨坏了。”
  师施能说是她自找的麻烦吗?
  她不要面子的啊!
  师施拍了一下喜鹊的脑袋,一本正经的瞎扯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先受苦后享福,本郡主现在受的苦越重,往后享的福越多!”
  喜鹊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师施见她还要再问,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个小丫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是怎么回来的?”
  “郡主,您就比奴婢大了十个月而已。”喜鹊先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年龄,再回道,“是大郎君送您回来的。”
  “你是说我哥亲自送的,有人帮忙吗?”师施忙问。
  喜鹊摇头,“并无。您累得睡着了,大郎君一个人带着您回来的。”虽说是让人像抗货物一般扛回来的。
  明明不让她碰,可最后师桓还是亲自把她抱了回来。再思及方才的梦,师施别提多感动了,“我哥哥真好!”
  看来她的努力还是很有作用的。
  师施本来想找个借口不去训练营了,可现在,她咬牙,算了,累便累点吧,她以后可能享大福的!
  “这药是哪里来的,效果不错。”喜鹊给她上的药,涂在腿上冰冰凉凉的,揉了一会儿,却开始发热,那酸痛感竟消了不少。
  喜鹊回道:“是国公爷特地派人送过来的,据说极其珍贵,这一瓶便价值千金。”
  “那我哥哥有吗?”
  喜鹊没说话了,这自然是没有的。
  “带上药,跟本郡主去沉水阁。哥哥训练了一日,肯定也很疼,我要给他送药去。”
  师施是个很果断的人,当即便要下床。
  “郡主,您还是莫要去了,”喜鹊却拦住了她,有些吞吞吐吐的道,“那个,大郎君现在怕是不太方便。”
  “什么意思?”
  喜鹊的小胖脸红了红,瞧了师施一眼,才羞羞答答地回道:“他们说,大郎君正与女子办那事儿呢。”
  “咦?”
  师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喜鹊道,“如今阖府上下都知道了,大郎君提了净月做通房,今晚便点了净月服侍呢。”
  ***
  净月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真成了大郎君的房中人。虽然没有提姨娘,只是个通房。
  但如今主母未进门,即便是个通房,那也是大郎君唯一的女人!
  那日大郎君发怒,她还心怀忐忑。
  难道,大郎君当日是害羞了?
  大郎君毕竟只是个少年郎,又从小生在那种地方,无人教导,想必是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才一时被吓到?
  净月越想越觉得是如此。
  她如此品貌,阖府中不知多少儿郎想要一亲芳泽。出身卑微的大郎君想必也从未见过她这般的美人,怎能不心动?
  这不,才多久,大郎君便改了主意。
  是夜。
  净月换上了大郎君赏赐的新衣,梳起了妇人头,戴着精美的首饰,娉娉婷婷的去了正房。一路走来,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羡慕。
  她笑得越发灿烂。
  正房里,烛光昏黄。
  净月一进去,便被屋中的男子晃花了眼,脸色晕红,越发娇羞的唤了一声,“大郎君,净月来了。让净月来伺候您吧。”
  橘色的烛光下,男子眉目如画、君子如玉,似是没有了那日的暴戾。
  只那白净面庞上,一小小的红印有点碍眼。
  那红印像是人的手印。
  净月没敢细看,垂首上前,伸手正要去解师桓的衣衫。
  却听上方传来冷漠的男音:“别动。”
  明明只是平淡的两个字,但净月的心却倏地一跳,背脊生了寒意。她忍不住抬头望向面前的男子,却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冷漠,毫无温度。
  “大郎君……”
  “就站在这里,叫吧。”师桓忽地开口,目光淡漠的瞧了净月一眼,“叫得越大声越好,若是不愿,你现在就可以出去。”
  说罢,他自行放下床帘,脱了衣衫,躺在床上,闭眼睡了。
  净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她是通房,不是叫房!
  她有些羞愤又不甘。
  但未等她开口,床上的男人便道:“我数到三声,若是你还不叫,那便出去,换人进来吧。”
  这意思便是不缺她一个。
  自从大郎君要去训练营的消息传开,府中人的态度便都变了。阖府皆知,能去训练营的无不是师家嫡系,大郎君能去训练营,便代表着国公爷正式承认了他的身份。
  因此,如今府中想要来沉水阁伺候的丫鬟数不胜数。
  对荣华富贵的野心终究占了上风,净月通红着脸,终于咿呀咿呀的开始叫了起来。
  声音婉转妩媚,时高时低,似痛似乐,足足叫了大半夜。
  床上。
  师桓闭着眼,左脸似乎还泛着些微热,他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里,不知不觉进入了深眠。
  梦里,出现了一只莹白小手。
  啪得一下,呼在了他的脸上。
  微疼。
  师桓的心,忽地一阵战栗。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在给自己一点点挖坑呢。
  今天早点发,争取做个不熬夜的乖宝宝。


第14章 耳光
  女人的呻、吟已经停了。
  黑暗中,师桓倏地睁开了眼睛,泛着碧绿的眼睛在黑夜中像是染上了一层薄雾,幽深不见底。
  “怎么停了?继续叫。”
  男人冷漠的声音惊醒了正坐在凳子上休息的净月,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郎君,可现在都这么晚了……”
  “继续。”
  他淡声重复。
  净月登时闭了嘴,撑着疲惫的身子,嗓子微哑的又开始叫了起来。她都叫了大半夜了,嗓子都叫哑了。
  她很想拒绝,可她不敢。
  不知为甚,明明大郎君才回国公府不久,看上去也甚是无害,甚至还有些瘦弱,但她对上那双碧绿眼睛,便背脊发寒。
  目光淡漠,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他是冷的。
  净月的声音很是悦耳,那呻、吟更是娇媚动听,若是来个定力差点的,怕是当时便要受不住,与其共赴春宵了。
  可此时的师桓,却是心生了烦躁。
  他思及师施说得那些梦话,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他那草包妹妹与他一般,竟也是重生回来的。
  如此,师施突然转变的态度倒是有了解释。
  可师桓却生了新的疑问。
  按照时间线来算,师施将会在明年死去。她死得那般早,又如何得知他会做皇帝?以及,他的病?
  上一世,直到他死,都未曾有女人近身。
  如今想来,反倒是会惹人生疑。既然如此,这一世,他倒是可以换个法子。
  至于师施。
  师桓的手再次无意识地抚上了脸上的红印,明明过去甚久,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属于别人的温度。
  再思及方才的梦,师桓倏然握紧了拳头。
  ***
  那手柔若无骨,莹润白嫩,颇为熟悉。
  即便是愤怒时,挥出的力道也算不得重。师桓皮糙肉厚,那记耳光带给他更多的不是疼痛,而是……难以启齿的羞耻。
  脸上那淡淡的红印似是印在了他的心尖尖上。
  泛着细碎的疼,却又带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丝丝酥麻和痒意,犹如轻柔的羽毛在上面轻轻拂过。
  热乎乎的让人心悸。
  被人扇了耳光,他应该生气的。
  除了少年时那段被人辗入尘埃的时光,在他站在万人之上后,便再也唯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了。
  便是连直视圣艳也少有,更逞论是打他的脸。
  白日时,他确实是愤怒的。
  巴掌呼在脸上的那刹那,他甚至想要直接把怀中人狠狠扔出去,若不是她说了那句话,唤回了他的理智。
  可梦里。
  他却想再来一次。
  ***
  沉水阁里,女人的娇、喘声直到黎明之际才停了下来。
  翌日一早,净月苍白着脸,眼下带着青黑,哑着嗓子,摇摇晃晃的从正房中出来。而大郎君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半点没有奋战一夜的疲累。
  自此,师桓是一战成名。
  大郎君的威武雄壮传遍了全府。
  师桓成了国公府男丁们崇拜的对象,而净月也成了国公府无数丫鬟羡慕嫉妒的对象,不少人都来向她贺喜,还有阴阳怪气、拈酸吃醋的。
  净月表面笑意盈盈,内心的苦只有她自个儿知。
  但即便如此,她也舍不得丢了这表面风光。
  便是硬撑着,也要把这出戏完美的演下去,否则,在这国公府中她便再也没有脸面了。
  干巴巴的叫了近一夜,净月第二日几乎是迫不及待出了正房门,想要去自己的屋子里睡一会儿。
  谁知方回屋,她娘便来了。
  拉着她细细的问了许多,直呼上天垂怜,他们一家从此可是要翻身了。
  “月儿,你记住一定要好好伺候大郎君,绝不能恃宠而骄知道吗?”她娘吴周氏细细教导女儿,小声道,“趁着主母未进门,你定要好好笼络郎君的心,最好是怀个孩子,如此,这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净月听了,更是苦涩。
  但因为师桓的警告,这些苦,只能她自个儿往肚子里咽。对上吴周氏期盼的眼神,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是。
  谁知这还不算完。
  连着三日,净月夜夜被师桓叫进屋子里伺候。旁人只觉得她受宠,那些看不惯她的人,还背地里骂她狐媚子,说她用不正经手段勾了大郎君。
  可谁能想到她每晚都在唱独角戏呢?
  一时之间,国公府人心浮动。
  尤其是那些做着凤凰梦的小丫鬟们,更是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国公府正经的主人太少了。
  主母又已经去世,那些下人们便松散了不少。师施这几日光顾着训练了,哪里还有精力来管教下人。
  不过关于师桓的,都是大事。
  师施一直让喜鹊注意着沉水阁那边,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实心眼小丫鬟,喜鹊尽职尽责的履行自己的责任,回来便把这些事情全告诉了师施。
  师施原本还不信。
  可这连着三天,她也开始迟疑了。
  想了想,便干脆把净月叫来问了问。
  遭了三天的折磨,如今的净月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姿态。手臂间不经意露出的青紫痕迹,已经脖子上哪若隐若现的红痕,无一不在说着这几日的激烈。
  以及她哥的凶猛。
  做戏做全套。
  净月不但需要自个儿叫,还需要自己留下痕迹,可以说是非常的尽责以及专业了。
  师施两辈子加起来,也就活到了十五岁,也没嫁过人,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见到这凄凄惨惨的净月,她半信半疑。
  所以,师桓其实没有病?
  可是若是没有病,又为何不喜人碰触?
  如今还是盛夏,天气炎热,训练时,师施是恨不得把自己脱光了。可她是个女孩儿,虽然大庆民风开放,但她也是不能与男儿一般,露胳膊露腿的。
  每日训练的汗流浃背,浑身都是臭烘烘的。
  然而都这般热了,身为男儿的师桓却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的,比她这个女孩儿都穿得多。
  似是生怕别人碰着他似的。
  而且还拒绝她靠近!
  说起来就是气,第二日训练时,师施特意跑到师桓身边,想要道谢,顺便表现一下妹妹的关心。
  可还没靠近呢,师桓便后退了一步。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虽然是兄妹,但也应该避嫌。”那时,少年面色平静,“所以,往后还请妹妹离我远点。”
  边说,边又退了一步。
  师施:“……”
  行吧。
  师施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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