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想占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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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清却将她的脖颈,搂得更紧了。
“回答我~”
良穗从朗清的这句话里,听出了孩子气的霸道。
“明天,我腾出一整天的时间,不开机,只和你在一起待着,可以吗?”良穗觉得自己有些像是在哄他。
“这可是你说的~”很明显,朗清对良穗的回答,很是满意。
就这样,这一晚,两个人都睡得很踏实。
***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良穗和朗清各自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黑色的墨镜。
他们计划的第一站,是去看早场电影。
今天是周末,大多数上班族都会选择在家补觉,能赶在电影院一开门就去看电影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两个人选择的电影院,是那种拥有VIP包厢的私家影院。
除了院线正在热映的电影,其他电影,基本都能找得到。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相对安静,还可以保证不会被八卦记者偷拍。
良穗原本以为只有明星才会经历“不管干什么都被曝光”,没想到,那些记者们,对于上流社会家族的花边新闻,感兴趣的程度,也是不浅。
她倒不是害怕被乱写,只是得顾及父母的感受。
良穗每周会回家看望父母,平日里,她基本都是保持独立生活的状态,良穗的父亲,本就是个“不喜欢过多打听旁人私生活”的性格,她的母亲,虽然比较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可也不会不停地说。一开始,良穗答应和朗清“在一起”,其实也是为了让母亲多少放下些心来,她是个害怕麻烦的人。
良穗一家,虽然彼此之间不会太过亲密,可感情却并不淡漠,所以,良穗其实是在一个“被关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她受到的伤害,大概就是在国外生活的那段时间经历的。她不确定父母知不知道她面对的蜚语流言,他们从来没跟她提过,可良穗知道,倘若他们真的知道了,心里不会太好受。
所以,这让良穗多少会顾及一些,她和朗清相处过程中,外界的评价。
两个人走进提前预定好的包厢,挑选了一部年头不短的电影——《真爱至上》。
这是良穗很喜欢的一部电影,每年都会找出来看一遍,不同的是:这一次,有朗清陪着她一起看。
电影开始前,朗清突然扭过脑袋,看着良穗。
“看什么?”良穗反问他。
“确定关掉手机了吗?”
“关了,关了~”良穗被他的孩子气逗乐了,可还是如实相告。
“恩,我也关了~”朗清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遍。
“真是被你打败了。。。。。。”良穗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看完电影,良穗陪着朗清去了他常去的赛车俱乐部,看了一场现场比赛。和令人感动的电影不同的是,良穗感受到了来自竞技体育的热烈。
两个人跟着观众一起呐喊拍掌,彼此都笑得像傻子。
看完赛车比赛,二人去了临江的一间中餐厅,吃完晚饭,才开车回了公寓。
***
朗清停靠车子的时候,良穗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阿姨?”
朗清顺着良穗目光所及看过去,认出了在楼道门口站着的人,好像是她家的帮佣阿姨。
良穗利落地下了车,走向对方。
看清对方面部神色的瞬间,良穗心里本能泛起一阵不安,她脚下迈步的动作,都不由加快了。
“良穗小姐。。。。。。”女人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
“阿姨您这是。。。。。。”良穗走到对方面前,攥住了她的手。
“太好了,没事就好,叶先生一直打你的手机,都是关机的状态,他都吓坏了!”女人说着,一时哽咽。
“我能。。。。。。”良穗原本想说自己能出什么事,可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转而问“是不是我家出了什么事?!”
女人闻言,竟然一下子哭了出来。
“阿姨。。。。。。”良穗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
朗清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便迅速锁了车门,走了过来。
“良穗小姐啊,言女士她。。。。。。”女人哽咽到说不出话。
“我妈怎么了?”良穗原本握着女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您先跟我去医院吧,到了。。。。。。就知道了。。。。。。”女人的话语,明显是不想良穗突然受到巨大的刺激。
良穗不是三岁孩子,她知道这样的说话方式,意味着什么。
朗清见她脚下软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扶她。
“开车。。。。。。开车。。。。。。”良穗连“开车去医院”几个字都说不完整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朗清几乎是托着良穗的。
阿姨坐在了后排,为了良穗能够有所依靠,朗清把她也塞进了后排座位。
良穗整个人都是瘫软的状态,像个布偶娃娃,任由朗清安置。
朗清将车子开得稳而快,他知道:这种时候,良穗迫切见到母亲的心情。可他也在担心,倘若良穗的母亲真的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他。。。。。。也就成了罪人!
毕竟,是因为他的提议,良穗才关了手机,和外界完全失联了。。。。。。
第24章 他生怕刺激了她
车子刚刚停稳,良穗便冲了出去。
良穗像是有预感似的,她心里上下起伏不定,脚下没有力气,可要是真的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又该怎么办?她努力向前跑,迈步的动作,是机械性的。
朗清跟在后面一路追,他从来没有发现,良穗竟能跑得这样快,离他越来越远。
良穗有习武的底子撑着,即使心力交瘁,还是能保证奔跑的速度。
当她一路狂奔到心血管科室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走廊长椅上,掩面不语的父亲。。。。。。
良穗的那句“爸”没叫出口,梗在喉咙。
她没有意识地来到了父亲身前。
叶父觉察到身前有人,缓缓地将脑袋抬起来,看向良穗。
良穗大概永远也忘不掉父亲看向她的眼神——通红的眼睛里,先是看到女儿平安无损的释然,紧接着,便转变成难以掩饰的悲伤。
良穗没有说一句话,只听见父亲沙哑的嗓音,低声地,轻轻地,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似的,说了句“穗,你妈妈她……”
良穗随着父亲哽咽之后的那句话,彻底崩溃了,坐在走廊的地板上,泣不成声。
她听见父亲颤抖地说出来四个字“已经走了……”
良穗想到上次回家的时候,母亲的面色不太好,她倒是问过母亲,母亲只说这几天心脏跳得有些快,大概是睡眠质量不好所致,良穗当时忙着吃父亲做的菜,也没太在意,只是嘱咐性地说让对方抽时间去医院看看。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此刻,像一把匕首,锋利而不加掩饰地,直直插入良穗的心口。
在她印象里,父母好像还是无所不能的长辈,好像仍然是年轻的,她因为在国外经历的那些事,对亲密关系,其实有些排斥,再加上叶家人彼此之间,原本就注重个人空间和自由,所以,一定程度上,增大了忽略彼此的可能。
朗清站在走廊的尽头,看见痛不欲生的良穗,他知道:最害怕和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良穗内心的极度自责,让她陷入不知如何进退的两难之地,她怨不了旁人,只怪自己,为什么要关机?!
母亲的疾病是突发性的,情况很紧急,父亲作为医生,已经比一般人冷静很多了,他当时有预感,良穗的母亲,可能会凶多吉少,他第一时间给良穗打了电话,可却是关机的状态……
身为医生,却无法阻挡死神带走妻子的结局。。。。。。他不是没有自责的,他劝说妻子去做全面检查,可妻子说已经不难受了,他便大意了,正是因为他的职业,才让他更加自责。
他没有办法责怪良穗,良穗是个好孩子,她所经历的悲伤,身为父亲,他不是没有关注过,可他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不去提及往事,他总是劝良穗的母亲,不要给女儿太多压力。
可这些有意无意,明着暗着的心意,此刻,都像是砝码一般,重重地,全然地,压在良穗的心口,让她每想一下,都觉得锥心地疼——
朗清缓步上前,伸手去扶良穗。
“别碰我!”良穗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就像个一触即发的炮弹似的,音调不低地吼出这句。
听到她的话,朗清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知道良穗是因为悲伤情绪失控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可这种情绪,着实伤到了他。
良穗什么都顾不得,她脑子里拼命闪现那些从前没被过她多重视的,母亲说过的话。
“阿穗,你不要总是熬夜,看看你的黑眼圈。”
“阿穗,你帮我看看这条裙子好看,还是这条好看?”
“阿穗,你爸呀,说让我给你寄去一些,他同事带回来的家乡土苹果。”
“阿穗啊。。。。。。”
良穗即便再不愿意承认,心里也是知道的:唠叨这些话的人,再也不在了。。。。。。
母亲平日里并不是凡事都管着她,可但凡彼此间有交流,便会多叮嘱她几句,她从前怎么没意识到?
***
良穗母亲的葬礼,安排在两天后的早晨。
葬礼前的两天时间里,良穗母亲的遗体,被停放在殡仪馆。
良穗跪在灵堂里,几乎无眠无休,三餐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一些。
叶父亲自把饭端到她面前,良穗才不得不强迫自己吃几口。
父亲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让她不要彻底垮掉。
朗清再也没有和良穗说什么,他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良穗仿佛忽略了外界的一切,没有大哭,只是默默的,也不说话,来了祭拜的人,她也会礼节性地回礼,可就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了密不透风的世界里。
看着她这个样子,朗清心里很难受,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对不起良穗,还是安慰她不要太难过?两种方式的话语,似乎都难以启齿。
他宁愿良穗骂他几句,可是,以良穗的心性,即便再不理智,她也不会如此。尤其是对朗清,恶语相加,她做不到。。。。。。
正是如此,朗清心中才更加不好受。
许家人自然也来了。
良穗看到被朗清的伯父搀扶进来的许家爷爷的时候,才比先前显得意识恢复了一些,她站起身,迎上前去。
“照顾好你父亲,你自己也要节哀。。。。。。”爷爷说到这句的时候,语气微微发抖,他还是很看好良穗的,毕竟逝者是良穗的母亲,看到良穗憔悴的模样,他心里自然觉得不好受。
朗清和伯父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啊,就全程陪在这里!”爷爷这句,不是建议,明显有了命令或是嘱托的意味。
朗清闻言,还是点了点头,他清楚爷爷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无论对方叮嘱与否,他都会守在这里,一步不离。
朗清的母亲,轻轻握了握良穗的手。
良穗感受得到她掌心的温柔和暖意,看在逝者的份上,之前所有的别扭和气场不合,似是都可以暂且放下了。
“谢谢。。。。。。”良穗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是许久不开口所致。
听到良穗对苏禾女士的这句“谢谢”,朗清心上像被针扎了一般,谢什么呢?还在维护他在许家长辈们面前的形象?
朗清觉得都不是,良穗这样说,反而显得生分了,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协议关系”,像是在履行条约一样。。。。。。好不容易走近的距离,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各种巧合的撞击,彻底扯开了,像是撕裂了一道口子,让他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挽留。
他能预感得到:葬礼结束之后,他和良穗之间,会生出让他觉得“不由己”的事情来。。。。。。
***
葬礼这天,天气很好,良穗和父亲并肩而立,彼此都沉默着。
直到看见碎土落在那精致的骨灰盒上的时候,她的眼泪才重重地砸了下来。
朗清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抖动的肩膀,他整个人,犹如跌进了无底的冰窖。
他知道,良穗还得顾及叶父的感受,已经在努力表现得坚强了,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达到的。
叶父何尝不是如此,他心里觉得:倘若他心痛的情绪毫不顾忌地释放,良穗心里便会更加难受几分,他是那个最不能责怪她的人,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女儿。。。。。。
朗清看着彼此担忧焦心的父女二人,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太多的纠结,大概是这辈子都无法完全解开的,而他,便是始作俑者。。。。。。
葬礼结束的一刻,良穗回身,看向朗清的眸子,对视的一瞬间,她脑海里闪现出的,是她在医院走廊里冲他喊出的那一句:别碰我。。。。。。
北海道的那一夜,他对她说出大伯母事件的时候,哭得那样伤心,那个模样,像刀刻画一样,印在良穗心里,她知道朗清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