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妻当道-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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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要陷害姑姑?秦观潮已经动摇了,如果对方是跟秦家有仇,想把秦家弄倒,那陷害父亲或者是他更合理,姑姑已经出嫁,陷害她对秦家的影响就小多了,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后,平静的问,“我姑姑为什么要给你吃毒药?动机是什么?”
这也是秦佑德想知道的。
柳絮自嘲的勾起唇角,“因为我太蠢。”
闻言,秦佑德和秦观潮祖孙俩对看一眼,这算什么答案?
这时候,一直似做壁上观的宴暮夕开口了,“还是我来说吧,这些事,我也清楚一点,柳姨,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也累了,不若先歇歇如何?”
柳絮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先回避下,因为要说的那些事,无异于是揭开她的伤口,她这个当事人的脸面会全部扫地,这是照顾她的自尊,她点点头,站了起来,“我出去喝杯水。”
宴暮夕颔首。
柳絮缓缓走了出去,背影苍老的让人心头沉重。
门关上,只剩三人。
秦佑德看着宴暮夕,长叹了声,“你是头回来我这里吧,却不是为看病,而是帮人讨公道,这老天爷也是喜欢作弄人……”
宴暮夕笑笑,“谁说不是呢?可天道轮回,有因才有果,都是没法子的事儿,我碰上了,怎么能坐视不管?况且,还是我女朋友的母亲,我的准岳母,自然要讨好了。”
秦佑德深深的看他一眼,不语。
宴暮夕别有深意的勾起唇角,“老爷子不会想让我旁观吧?”
秦佑德笑了,“怎么会?刚才我便说,不管涉及到谁,我都一视同仁,女儿自然也一样,她若真的犯了事,我同样六亲不认。”
宴暮夕抚掌,“老爷子果然铁面无私。”
秦佑德话题一转,“不过,她如今是东方家的媳妇儿了,这事儿,东方家知道吗?”
宴暮夕挑眉,示意他继续。
秦佑德道,“依着老规矩,出嫁女,我这个老头子是没资格管束的,总得那边也露个面吧?不然,我一个人就把事都理了,岂不是打东方家的脸?”
宴暮夕点头,“言之有理,那我这就给东方叔叔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秦佑德见他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老眼一眯,“不给东方老爷子说一声?”
宴暮夕似很奇怪,“现在东方家是东方叔叔做主理事儿,老爷子早就退了,只偶尔去后厨忙活下,这等事,跟老爷子说得着?”
秦佑德道,“我觉得说的着,东方蒲现在虽主事,但可卿是他弟妹,他这个当大伯的管起来终究有些不方便,老爷子是公爹,身份上让人挑不出错。”
宴暮夕从善如流,“也好,那就把东方家的男人都喊来得了,反正也都用得上。”
“什么意思?”
宴暮夕玩味的道,“您不会以为,您女儿害了我准岳母,东方靖能置身事外吧?”
闻言,秦佑德隐约猜出些什么,气息一下子冷了。
秦观潮也不傻,明白后,抿紧了唇。
宴暮夕没理两人,自顾自的打电话,那边接通的很快,很明显,一直在等着呢,“将白,你们过来吧,在济世堂,对,我等你,别忘了还有你家老爷子,不是我喊他,是秦老爷子想念老朋友了,一起来聚聚也好。”
挂了电话,他冲着秦佑德似笑非笑的道,“如您所愿,要喊的人都喊来了,您这边,是不是也得准备一下了?”
秦佑德直直的看向他,像是要看进他的心底去,“真要如此?”
宴暮夕语气坚定,“必须如此。”
秦佑德闭了闭眼,仿佛这一刻,精气神都散了,他对秦观潮道,“把你爸和你姑姑都叫到这里来。”
秦观潮低沉的应了声,手机拿在手里似有千金重。
宴暮夕冲他眨了下眼,“我舅妈就别打扰了,这里面没她什么事儿,她现在是楚家人,娘家的事儿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秦观潮没理他,他本来也没打算给大姑姑打电话。
三更 把人都喊来
秦观潮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比一个艰难,对自己的父亲还好些,随便说了句“爷爷找您有事、让您来济世堂”就行了,秦长远压根不会多问。
但秦可卿就不一样了,她好奇且多疑,难免要打探几句,秦观潮应对的很犹豫,好在,秦可卿最后也笑着答应了,仿佛什么事都不知。
可宴暮夕知道,她来的路上,一定会跟东方靖先通个气,俩人一看,都被喊来了,那肯定有事儿发生啊,至于是什么,暂时不能确定,但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谁叫他们心虚呢。
等待的空隙,宴暮夕对俩人说了二十年前的事儿,没什么可隐瞒的,他说的毫无压力,那祖孙俩的脸色可就越听下去越难看了。
等他说完,秦佑德拍了桌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中气十足的一声,宴暮夕却似笑非笑道,“老爷子,您确实没给女儿挑个好女婿,不过呢,东方靖再卑鄙无耻滥情,也不及您女儿的手段狠辣啊。”
秦佑德的背便驼了下去。
秦观潮眼神一黯,艰涩的问宴暮夕,“你说的这些,真的……都发生过?”
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再逃避,可下意识的,他还是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原以为平平常常的一天,谁能想到忽然就天翻地覆了呢?
宴暮夕带了几分嘲弄看着他道,“难不成我还会编故事给你听?我从不屑撒谎,若不确定,就是看在舅妈的面上,我也不会找上门来,实在是你姑姑做的那些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话别有深意。
秦佑德感知到一点,但这会儿也顾不上深问,他沉声道,“暮夕,你知道这件事后,先去找的东方家对不对?”
宴暮夕挑眉,“我就是跟将白说了声,倒没找到老爷子那儿去,毕竟,事情有大有小,给柳絮强行喂毒药的是您秦家的人。”
“东方靖知情吗?”
“这我就不知了,等他来了,问问就知道了。”
房间里沉默下来,几人都不再说话。
……
三十分钟后,东方家的人先来了。
宴暮夕接了东方将白的电话,对秦佑德说了声,秦佑德领会,面色肃穆的从椅子里缓缓站起来,然后慢慢的脱下身上的白袍,一丝不苟的挂到旁边的架子上后,这才转头对自己的孙子道,“观潮,陪我去门口迎下客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礼数。”
“是,爷爷。”秦观潮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祖孙俩往外走。
宴暮夕坐着没动,“我就不去了,这诊室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直接去顶楼您的办公室等了。”
秦佑德应了声“也好”,推门走出去。
秦观潮回头看了宴暮夕一眼,那一眼极其复杂难懂。
宴暮夕不置可否的笑笑。
门外,詹云熙和邱冰寸步不离的守着,知道里面谈话重要,自然不能让人打扰,而柳絮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俩人出来,她也没抬头看。
詹云熙和邱冰不能没礼貌,打了个招呼。
秦佑德点点头,往大门口走去。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多了,济世堂早下了班,门口没几个人,祖孙俩刚到门口,就见东方家的几个男人迎头走过来,一个个的表情……都不太正常。
东方蒲平素一副饱读诗书的学术范儿,虽不太爱说话,但也称得上是平易近人,但今天,很冷淡,而东方将白的脸色就更明显的透着冷意了,没了以往那股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整个人说不出的疏离漠然,东方老爷子东方雍则面色复杂,心里似压着沉重的事儿。
貌似轻松的也就东方靖了,他看到秦佑德迎出来,赶紧快走两步上前,“岳父,您怎么出来了?”
秦佑德看着他的视线不复以前的温和,淡淡的道,“我还没老,还能走得动,再说,我也不是来接你的。”
东方靖明显的察觉到了秦佑德的变化,一时心里沉了沉,难道岳父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等会儿他要怎么应对才好?
心里转了几圈,面上不显,笑着退到一边去。
东方雍走近,两个年纪相仿的老头子对视几秒,交换了一下别人看不懂的心思,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转身往里面走。
东方蒲和东方将白不能失礼,甭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都得端住了,各自喊了声“秦伯。”“秦爷爷”
秦佑德点点头,“辛苦你们都跑这一趟了。”
东方蒲淡淡的道,“应该的。”
秦佑德不再多言。
秦观潮跟东方蒲打了招呼,又跟东方将白暗暗用眼神交流,两人是多年的同学兼好友,自有情分和默契,但这次,东方将白只点了下头。
秦观潮的心直坠而下,冷意从脚底升到头皮。
……
众人打了顶楼时,宴暮夕已经等在那儿了,除了他,还有邱冰,倒是没见柳絮和詹云熙,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的表情很玩味。
“东方叔叔,将白。”他先跟两人打了招呼,再看向东方雍和东方靖,声音里的温度就降了几分,“老爷子,东方……二爷。”
这称呼,可是够疏离的了。
在场的人都面色一变。
尤其是东方靖,瞳孔都缩了下,不过面上还能挤出一抹笑,“暮夕,你这是在玩哪一出啊?什么东方二爷?以前不是跟将白一样喊二叔嘛……”
宴暮夕似笑非笑,“以前是以前,现在嘛,我是喊不出口了。”
下午还有两更
四更 三堂会审
宴暮夕说这话时,明明勾着唇角,可那笑意冷的让人心里发怵,在场的人不说对他有多熟悉,最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却都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暮夕!”东方靖的表情近乎僵硬,心如擂鼓,却还得强逼着自己稳住,“这话从何说起啊?二叔可是哪里有得罪你的地方?”
宴暮夕轻飘飘的呵了声,“难道你自己不知?”
东方靖眯起眼,这些年他做的事情多了,但不管哪一桩,都跟宴暮夕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啊,难道是为别人讨公道?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苏柳!
这时,秦佑德开口了,“都进来说吧。”
外面,岂是说话的地方?
众人都无异议,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也是秦家人内部开会商量事的会议室,布置的很是厚重肃穆,一应物品皆是两百多年前的古董,无声的宣告着秦家的传承和底蕴。
秦佑德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
东方蒲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的下首,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孙子。
宴暮夕挨着东方将白坐了,姿态最为闲适。
秦观潮坐在秦佑德的那一侧,不过,中间空出来两把椅子,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气氛很压抑。
没个人的心头都似装着无尽的事儿,宣泄不得。
“观潮,倒茶。”沉默里,秦佑德率先开口,此时,他的神色似已平静,吩咐完孙子后,还转过头去,跟东方蒲闲聊了两句。
东方蒲就没有这份镇定了,心不在焉的附和着。
秦观潮泡茶,十分讲究,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可没人有心情看,也就宴暮夕玩味的扫了几眼,又看向东方将白。
东方将白的心情很复杂,理智上,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事都跟秦观潮无关,是他那姑姑做下的恶事,但情感上,他没办法全然释怀,他只能做到不迁怒。
秦观潮泡好茶,从长辈开始,一杯杯的端过去,到宴暮夕时,他低声问,“你女朋友的母亲呢?”
宴暮夕端着青花瓷的杯子,慢悠悠的道,“急什么,等到所有角色都到齐了,她自然会现身。”
秦观潮深深凝视他一眼,退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等待是最熬人的。
尤其对东方靖来说,他在来之前就跟秦可卿打电话沟通了,两人皆是猜不到有什么事儿需要一起来济世堂,也或许是心里隐约有想法,但又觉得不可能,二十年了,苏柳如果要报仇,早就来了,非要等到现在?而且,她凭什么?是,她的养女勾上了宴暮夕,但宴暮夕未必会愿意管这一摊子事,毕竟揭开当年的事儿,谁脸上都不好看,苏柳就不丢人了?她若还想让宴暮夕给她当女婿,就不会自爆丑事。
退一万步讲,她豁出去了,可证据呢?就算二十年前,她想告发,都不会有丝毫的胜算,更别说现在早就过了诉讼期,她爆出来又有何用?
况且,她说,他们就要认吗?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古老的钟表发出声响。
十二点了。
门被敲响,众人的心头也似被什么敲了下。
“进来。”秦佑德放下茶杯,众人的视线也都跟着朝向那扇门。
门推开,秦长远和秦可卿一前一后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