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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栖青雀台[重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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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还想知道主子的其他事?”无端表情微冷,刚来院里,就不安分了?
  “没有,我怎么敢!”云栖连连摆手,“就是奇怪姐姐的名字。”
  无端脸色才好了些,并不气,也许是这个问题被问了很多次了,道:“你以后就知道,夫人喜爱诗词,我们几个的名字取自前朝大诗人的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夫人身边还有锦瑟、一弦、华年。”
  二老爷一家的回归,让李府热闹了一整日,到了晚间用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才各怀着心思回自己苑里。
  到底被外派了十几年,李昶与李老夫人有不少话要聊,当他回来就发现今日夫人神色不对。
  锦瑟为李昶去了外袍,挂在架上,默默地退了出去,不打扰老爷夫人,去检查屋外头的火道。
  烧地龙必须在屋外布置洞口,差人烧火,热气才能通过火道传入屋内,整个西苑只有懋南院的主屋有地龙,这耗费不少,不是普通人家能供给的。
  李昶来到余氏身边,屋里烧着地龙,并不冷,但余氏的手却有些寒凉。
  余氏这才惊觉身边来了人:“老爷回来了。”
  “夫人可是不习惯李府?”
  “与我们在江南终究不同,不过我陪你在京城生活过,匀些时日,总能习惯。倒是映月,在船上呕了几次后,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李映月,便是两人的小女儿。
  “可请过大夫?”
  “请了,开了些药,让她先歇着,只是你知道她小性儿多,整日闹腾着,我让崇儿去看她了。”
  想到小女儿,李昶也是头疼的。
  “下午我不在,李家可有人怠慢了你?
  “未曾,那管家李济虽偏帮长房,但也不敢在明面上为难我。”
  “夫人多担待些,我们终究离开京城太久了。”
  李昶想到大房今天屡次下马威也是凝重了一些,连来接船的人都只是旁支的人,更别提大夫人特意来迟,晚间用餐时,更是话语夹抢带刺的。
  “老爷可别担心我,倒是你,我知你近日不太爽利。”
  李昶这里看着礼物繁多,但仔细分辨便能发现,平级的官员甚少过来,更别提上级了,他们也只是表面花团锦簇。
  李昶慢慢握上余氏的手,长长叹了一声:“我本想调入吏部,不知为何只得了工部的差,虽是左侍郎,但是在工部能有何作为?”
  余氏挣了挣手,见李昶不理会,屋里也没别人,露出一抹羞赧,也随他去了。
  她虽不了解朝政,却也明白大致格局与利害关系。
  吏部和工部看似都在六部中,但现实中,地位却不一样。
  六部由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兵部、工部组成,按重要程度排列,当然每朝每代顺序稍有不同,但吏部绝对是永恒的热门部门,吏部掌管官员的升迁、奖励、考授、恩荫、请封等十几项事务,哪一项不涉及官员们的命脉,在六部中可谓权利最大。
  而工部呢,掌管工程、水利、修缮、屯田等事务,说通俗点,这就是纯粹的技术劳工,怎么和其他关系社稷与权利的部门比,手中无权,还常常要背锅,比如哪里水灾冰灾蝗灾,工部首当其冲问责,这就是功绩难出,挨批常事的部门。
  也难怪李昶不爽利,好好的吏部变成了工部,谁能舒服。
  余氏安慰道:“左侍郎总比右侍郎要好些。”
  一般而言,在朝堂上,左比右权利稍高一些。
  李昶成婚这些年来,始终敬重自己的正妻,正是因为余氏总能跟的上他的思路,与旁的小家女子终究不同,别的女子可偶尔怡情,但余氏却是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的。
  李昶:“你知道工部是个什么光景,那就是冷衙门。而且,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之前赵总督分明说,准备任命我的是吏部的官职,为何中途又变了。”
  余氏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中间做了手脚?”
  “这件事,我会继续查。说说别的,我听说你收了个小姑娘?”
  “你听谁说的,锦瑟吗?”
  见夫人调侃起自己新收的通房,李昶连连讨饶。
  “我到你这里才见的她,可没私底下见。是李济,他说没教好丫鬟,下午让她惊着你,向我赔罪。怎的,一小丫头而已,不舒服了远远打发了就是。”李昶不认为一个下人值得夫人烦恼。
  “那李济看着是赔罪,实则向你邀功呢,你啊不懂这后宅的事,可不比你们朝堂心眼少。”余氏无奈点了点丈夫的额头,随即笑容隐去:“至于那丫头……”
  余氏想到云栖那张脸,顿了顿,面露愁容:“我不知怎的,总觉得面善,便凑近瞧了瞧,发现她与我居然有几分相似,也有一丝像我那弟弟,其实与我也就两三分像…但想到阿南,我就……”
  李昶终于知道结症在哪里,余氏一直对早逝的弟弟余懋南耿耿于怀。


第004章 
  一群婢女缓缓穿过廊桥,她们走姿优雅,裙摆褶褶,仿佛入画。
  排头的婢女端着汤药,随后的拿着各色蜜饯罐子,最后的是则是小心地将成束的牡丹拢入怀中,这些牡丹均是从江南快马运送存放在冰窖保鲜的,现在用来点缀小姐屋内。
  能看到桥下清水流淌,几尾色泽鲜艳的锦鲤游荡其中,池边草木茏葱,潺潺溪流在石缝间穿梭,晚间登桥远望,零星光线在岸边连成一线,这是余氏专门吩咐在河边挂上的灯笼,柪树间的光点是婢女们手中的莲花灯穿梭,照亮着道路。
  这样一处美轮美奂的地方,就是懋南院西边的邀月小筑,这里是懋南院里最美的地方,也是余氏给小女儿准备的住处。
  任谁到过这里,都能感受到李昶与余氏对这唯一嫡女的宠爱,李昶宠女的名声远近闻名。
  婢女们来到主屋,屋内燃着西域汞香,香气蔓延在屋内,她们穿过坠帘,来到挂上纱帐的床前。
  “小姐,请用药。”
  纱帐内没什么动静,带头的婢女只能重复说了一遍。
  传来一道娇斥:“你们先下去,唔——呕。”
  又是好几道反胃声,贴身丫鬟立刻送上唐白釉奓斗,女孩只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晕船的后遗症始终困扰着李映月,她从下了船后,精神状态一直很萎靡。
  婢女职责所在,只能道:“这是二夫人吩咐下的,您多少用一些。
  帷帐内的女孩有些无力地按着太阳穴:“别吵,脑仁疼,叽叽喳喳的。”
  这群婢女是李济派来的,她们也感觉到新来的小姐脾性不太好,无助地看向守在床边伺候着的曹妈妈,曹妈妈体态臃肿,看上去慈眉善目,但很多婢女对她都有些害怕。她本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妈妈,后来看小女儿性子太骄纵了些,才被余氏派给了女儿。
  曹妈妈撩开帐子,好言好语地哄着,终于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一直昏昏沉沉的李映月撑起身子,曹妈妈为她披上了外衣,她有些瘦弱,有一双不太符合当下审美的细长单眼皮,麸皮略带黄气,手从帐中伸出,婢女赶紧递上汤药。
  李映月一口气喝下后,又立马有其他婢女递上了蜜饯,她随意选了一种塞入口中,终于舒服了些。
  剩下的婢女还想要将不新鲜的桂花换下,换上娇艳的牡丹,李映月看也不看,虽年岁不大,但从小养成的世家气场并不小,有些倦倦地摆手:“都下去!”
  婢女们又悄声无息地退出闺房,一婢女无声地看向排头的二等丫鬟,这些冰镇过的牡丹再放回去花瓣就要榭了,没法放回去,扔了更是不能。
  二等丫鬟也头疼,碰上这么个主,道:“送去李管家那儿,让他定夺吧。”
  府里哪个都是她们下人得罪不起的,便由管家做主更好。
  曹妈妈很体贴地给李映月身后放了个软垫,让她可以靠得更舒服。
  李映月虽名字诗意,但模样只能算普通,如今又是晕船,没上任何粉脂,露出了原本就偏黄的肌肤,五官也是平庸极了,与俊美的李昶、艳冠群芳的余氏大大不同。
  她眼睛细长,嘴唇偏厚,鼻梁微塌,哪怕这么多年精细地养着,用着最好的胭脂,也改变不了她长相上的缺陷。
  她虽只有十岁,若无意外她长大以后也无法成为美人。
  “母亲可来看过我?”
  曹妈妈心疼地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小姐,摇了摇头。
  “我便知道,她不会过来。”眼中含着失望和预料到的了然。
  都说女孩出阁早,心性也往往比男孩早熟许多,李映月亦是如此。
  “小姐,这邀月小筑以前叫襛盛庭,禯有厚的意思,盛有兴盛、繁茂的意思,您的祖父当年选这个名字,就有暗喻这里是李府最美的地方,夫人来之前就冒着被老夫人训斥的可能,坚持为这里改了名,都是为了衬小姐您。夫人这么用心,怎么会不宠爱你呢?”
  李映月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一声,手中绞着帕子:“宠爱?为什么连你都这么说,你们每个人都和我这么说,但为什么我从小都感觉不到呢?”
  “怎么会没有,不然夫人又怎么会把奴婢调来您这里,而且将最好的一切都给您?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对您的喜爱。”曹妈妈安慰着说道。
  李映月已经听过太多类似的说辞,她已经不像幼时那么容易哄,怒道:“因为她愧疚!她无法给我别的,只能用这些来补偿,却甚少来见我!抱都不愿多抱一下,因为我丑吗?我是她女儿啊,我再丑不也是她生的!?”
  李映月眼底含着泪光,只有屋里没人,她才敢将几年来的怨气宣泄出来。
  “您怎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曹妈妈有些生气,父母再如何,身为子女的都不能说,更何况余氏做的一切,在庆朝可谓是慈母的典范。
  庆朝以儒家思想为主流教派,连帝王都是以孝治国,怎可随意言父母的不是。
  李映月转过了头,抖着肩膀,不让人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她没有对曹妈妈说,小时候,她总觉得余氏会对着她的脸发呆,似乎在思考什么,偶尔的眼神透着些许疑惑和疏离。
  她偶尔听到丫鬟们在背后说,她一点也不像夫人的孩子,夫人那么多孩子哪一个不是相貌堂堂,貌比潘安赛过宋玉,怎的就出了这么一个她,也不知像的谁,该不会是哪个地里扒出来的吧。
  甚至还有些污秽的言语,说是否是夫人私通生下的种。
  幸好这样的流言蜚语没有传到老爷李昶那儿,哪怕李昶向来尊重结发妻子,恐怕也受不了这种言语。
  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个缘由,也许李映月像的是余氏那貌不惊人的父亲,隔代遗传了。
  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后来那些嘴碎的丫鬟们都被母亲惩罚发卖了,还有的被打了板子快没了命,也许是那次母亲震怒带来结果,这些年她再也没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可没听到,不代表她不懂。
  她总觉得母亲一年年下来,对她越发疏离了。
  “今日来李家,有什么事发生吗。”李映月到底是大家闺秀的方式教养长大,收敛了一些,问了起来。
  曹妈妈将今天在李府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又说大公子屋子里又添了两个丫鬟,当然没说是通房,到底小姐的年纪还小,不适合知道这些事。
  知道自己的院里也添了些下人,李映月随意点了点头。
  她院里的几个大婢女都是母亲亲自调教的,再添的也不过是些干粗活的,反正也不会到她跟前伺候,她不太在意。
  “还有什么?”
  曹妈妈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
  “直接说,妈妈是连我都要瞒了吗?”李映月眼眸一瞥,顿时那矜娇的气息流露。
  “夫人…选了个小丫鬟进懋南院。”
  “选便选了,还有什么特色不成?”李映月穿上绣鞋,慢慢走到桌边,曹妈妈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她接过喝了一口,随意问道。
  “那丫鬟特色倒是没多少,只是模样,与夫人有三成相似。”
  哐当。
  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传来李映月略显不稳的声音:“你……说什么?”
  。
  云栖将无端给自己准备的衣物叠好,把春装和替换的放在通铺下的格子里,又将其他用品整齐地放在其他丫鬟旁边。
  比起之前在塌塌里发的统一样式,现在的衣物与普通丫鬟差不多,布料顺滑还印了简单的花卉图案,就像她们的身份被李府正式认可了一样。
  云栖又将屋子里的茶水换成了炉上烧的,打扫了一下屋子。她可能有很长时间住在这里,当然希望创造好一点环境。
  到了晡时,绣娘秦嫂子和一脸怒气冲冲的洒扫丫鬟胡苏陆续回来。
  “唉哟,你就是姐姐们说的被选中的幸运儿啊?”一进偏房,丫鬟胡苏并不掩饰心中怒气,看了眼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再看还在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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