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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浮锦(双重生)-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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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赵幼珍轻笑几声,指搭椅背轻和戏调,“那就争吧。年轻貌美又聪明的小娘子,谁家小郎君不爱呢?六娘这般,有三五少年喜欢都算少了,想当年本宫的裙下之臣,可是一抓一大把。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想求佳偶,自要拿出真本事来。”
  看戏就是。
  ————
  被赵幼珍一席说得面红耳赤的宋星遥,当晚又做起荒唐梦来。
  男人的手挑开床帐探入,一掌钳住她的脚踝,将她轻轻拉到床沿。轻纱床帐半掀,她一腿挂在床侧,一腿被人擎在掌中,只听那人沉沉笑个没完,她伸脚踹他,却被他轻而易举拿住,折在床上。
  他欺身而近,发丝垂落,拂过她脸颊脖颈,如同羽毛轻扫,随之而来却是湿濡的衣裳,像那场大火中冷凉的怀抱,慰藉她每一寸被灼热气息侵袭得滚烫燥热的肌肤……
  “遥遥……遥遥……”
  那人低声呢喃,响在耳畔,与她如鱼似胶,交叠相缠,被烛色照着,在幔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荒唐的影子。
  如同一场荒谬不堪却又酣畅淋漓的皮影戏。
  长公主说的,食髓知味。
  宋星遥深深认同。
  天明时分,宋星遥惊醒,夹被坐在床上发呆,许久,她愤而扔出迎枕。
  明明梦到的是救她出火场的男人,该是赵睿安,为什么到最后又变成林宴了?!
  烦死了。
  连场春/梦都不让她痛快做。
  要不,嫁人吧。


第86章 渣女遥遥
  四月中旬, 废后旨意终于颁下,尽管皇后已撞柱而亡,然而死后依旧没能保住后位, 李家随着皇后的薨逝而彻底崩塌, 太子牵涉其中,储君之位被废,贬为庶民圈禁于府。关于李家的罪状一桩桩被挖出,其中尤以二十年前陷害韩家之罪最为惊人。
  洛阳韩氏本为开国功勋, 先祖官拜太宰, 曾为三公之首,朝野内外及军中上下威望积重,追随者甚众, 当年获罪不知令多少人为之奔走涕泪,如今一朝陈冤洗雪, 纵然过了二十年,也足以震惊大安, 林宴的身份亦随之浮出水面。
  韩家的嫡长孙韩恕,再也不是秘密。
  与上一世不同了,路已改,未来会如何, 谁也无法预料。
  宋星遥得知这一消息时, 正捧着冰酥山坐在亭子里与赵睿安下棋。天已入夏,衣裳渐薄,一口酥山一口凉,宋星遥吃得着实痛快。
  “娘子, 你不能再吃了!”燕檀看不过眼她一勺接一勺挖冰往嘴里送, 恼道。
  宋星遥正在失神, 没理她,倒是赵睿安开了口:“为什么不能再吃?这酥山我让人特制的,味道与一般不同。”
  “世子爷,您就惯着吧,仔细回头惯出毛病来。”燕檀一听连赵睿安也气上了,劈手夺过碗,又朝宋星遥道,“娘子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日子,再这么吃下去,肚子结冰到时候该哭了。”
  宋星遥回神,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自己的癸水日,忍不住用手捂住小腹,道:“说得这么可怕,不吃就是。”想想上辈子的遭遇,她果断放弃酥山。
  赵睿安不知她们在打什么哑谜,问道:“什么日子?”
  宋星遥哪好意思提癸水,只能拈起枚棋子,道:“没什么。你刚才下在哪里了?我没瞧见。”
  赵睿安盯着她片刻,忽然伸手把棋局拨乱,负气道:“不下了。”
  宋星遥看着被搅乱的棋盘纳闷:“你好端端地气什么?”
  “你的心不在这,这棋下来没意思。”赵睿安拂袖站起,长眉拧成结,一脸郁色,“我才提了几句林宴,你魂都快没了。”
  宋星遥与燕檀对视,燕檀捂嘴窃笑,小声说了句:“醋翻了。”就识趣告退,把两人晾在了亭中。
  “我没有,我只是好奇韩家……”宋星遥才解释了两句,忽然觉得不对,自己为何要向他解释?于是又改口道,“再说了,我魂在不在,跟你什么关系。不下就不下。”
  赵睿安被她这任性口吻气坏,走到宋星遥面前,道:“和着我这些日子陪你玩哄你高兴都白搭了?你的心呢,宋星遥?”
  宋星遥站起,仰起下巴望他。
  这个男人可真俊,光这张脸就让人气不起来。
  她又想起那个春/梦,想起很久以前池畔的试探,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再试试,为了一段已经成为过去的痛苦回忆而放弃森林,好像不太值得。
  就像长公主说的,男人……自有男人的妙处。
  “你盯着我做甚?”赵睿安被她的目光看怕。
  “赵睿安,你是不是喜欢我?”宋星遥直来直往,干脆道。
  这问题问得大出赵睿安意料,惊得他咳了数声,面颊肉眼可见迅速红了,全无往日欢场老手的模样,再瞧她的目光——她的目光已经从他脸上挪到他前胸,然后往下……这打量的神情有些放肆,仿佛在评估他的□□,让他情不自禁挺起胸膛。
  宋星遥得保证自己的幸福,赵睿安的外形几乎无可挑剔,但他素行不良,所以又问:“世子爷是欢场高手,想必知己甚多,也不知做过几人的入幕之宾?”
  这问题就问得更直接了,赵睿安那张脸陡然滚烫,被她问得脑壳嗡嗡,少见的把心中算计筹谋抛得干净,咬牙切齿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啊?”宋星遥大为诧异,“世子您还是……”
  赵睿安的形象轰地一声崩塌了。
  他面色赤红,眼神不善地盯她:“宋星遥,够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考虑一下你我之间的可能性。”许是受了长公主的点拨,又或者被梦境刺激,宋星遥直言不讳。
  好歹她也是嫁过人的,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上辈子再怎么苦,床第之事还是如鱼得水十分和谐的,那大概是林宴给她的唯一好处。胃口被养刁就不能将就,这辈子若再考虑成婚,男女之事必是她选择的关键所在,至于情情爱爱的都是浮云,她也不靠丈夫,当然得找个能让自己舒服的。
  见赵睿安没吱声,宋星遥又道:“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世子近日待六娘确与常人不同,若不是有意,那又是为了什么?”
  好端端地对她这么好,若不图人,那他求什么?
  “宋星遥,你能不能稍为矜持点?”赵睿安苦笑。这是头一回,风月情/事上头,他失了主导权。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宋星遥就是生来克他的,从见面相识起,他就没在她面前占过上风。
  “那你不喜欢我?不喜欢便算了。”宋星遥耸耸肩,转身离开,只是脚步还没踏出,手臂就叫人攥住往后狠狠一拉。
  她被迫转回身,赵睿安已经站在她面前,眉头皱着,脸上红潮未散,一双眼如隼眸般盯着她,沉声道:“喜欢。”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但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语毕他又问她:“那你呢?”
  “我?”宋星遥开始思忖这个问题。
  她没有答案。她只知道,面对赵睿安自己确有一丝心动,那场大火也让她对他添了依赖信任,但那远不及爱,或者说,远远不及上辈子面对林宴时炽热的心动与喜爱,但那样的感情死过一次,就都成了灰烬,死灰难复燃。
  既便她知道林宴有自己苦衷,有诸多不得已,知道那支致命的箭与他无关,知道他无辜,但感情死了就是死了,就如少年时的青春,逝去便不复再归。
  她不是十七岁的小娘子,是死过一次的宋星遥,很难再毫无保留喜欢一个人。
  她怀念曾经的自己,然而心境不可拾。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试试。”宋星遥坦白。
  她本不想再嫁,然而那场大火与长公主的话又改变了她的想法。如果她死在那场大火中,这辈子岂非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享受到?如今,她又为何要为曾经的痛苦放弃做为女人的欢愉?那又不是她的错。她该去寻找她的幸福,即便只是一床荒唐梦。
  人生苦短,需尽欢。
  “六娘,有些事试了,就不能回头。”赵睿安的眼渐渐被另一种神情取代,“一旦开始,我就不会放手。”
  宋星遥觉得手臂被他攥得疼,震震手臂没能挣开,便道:“那就算了,当我不曾说过吧。”
  “来不及了。”赵睿安把人扯到胸前,附耳道,“已经开始了。”
  从他说出“喜欢”起,已无退路。
  他蛰伏长安为质十三载,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地过着日子,从没人逼他坦白过一句话。这场源于欺瞒和谎言的戏局,最终骗到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
  “北指南倾”的匾额依然被擦得锃亮,站在书房的院中,恰能观到北斗七星,林宴很小的时候就已喜欢观星。
  他的妻子叫星遥,名字动听,像他做了多年的梦。
  如今,韩家大仇已报,他的身份不再是秘密,林家因此掀起轩然大波,但已经与他无关。他将要从这里搬出去,再无樊牢束缚,与她之间最大的障碍被清除,想来便觉一身轻松。
  也不知如今宋星遥怎样了?
  从莫宅回来,二人各自受伤,他伤得重些,躺了数日才得下床,已有许久没见到宋星遥,心中早已如火焚烧,只是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待他将这些俗事料理妥当,再干干净净地面对她,方能再言,破镜重圆。
  终究还是,来日方长。
  他如此想着,手上忽然一疼,垂眸看时,却是掌中那柄薄刃过于锋锐,把玩之间划伤掌心。
  鲜血挂在刀刃上,被霜冷月光一照,无端叫人得觉得不祥。
  那是他送给宋星遥防身所用匕首。
  院里几声衣袂簌响,有人在他身后落下,呈上密函。
  “公子,已经查到曾素娘背景。”
  林宴迅速接过,撕开信函垂眸望去,函中两个以朱笔所写的字,醒目非常。
  “果然是佛盏。”
  那可是全长安最神秘也最庞大的情报组织,迄今为止,其组织头领身份未能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已经蛰伏长安多年,人脉网络遍布京畿各地,甚至渗透官场后宫,与关外蛮子部族多有来往,不少权贵也深受其利。
  此前神威军与各大卫联合彻查京畿一带的细作探子,几乎将长安洛阳掀了个遍,也只是抓到几个佛盏最末端的人物,未能伤及根本。
  林宴早有猜测,如今果如他所料。
  若曾素娘出自佛盏,那上一世的事,便不足为奇了。


第87章 绿茶宴
  宋星遥再见林宴, 是在大明宫。
  李氏风波已过,后宫恢复平静,后位虚悬, 后宫诸务暂由淑贵妃代为打理,但最得宠得势却是连昭仪,也就是韩青湖。圣人如今对她百般信任, 万般宠爱, 几乎夜夜都宿在她身边, 又因以身试毒并跪求朝臣救驾等事, 忠君之名已传开, 再无人言其妖惑媚主, 是以在后宫地位水涨船高,成为后妃争相结交攀附的对象, 就连现在位份最高的淑妃,也不敢在她面前以妃位压人。
  今日韩青湖召见宋星遥。因见她在宫中孤独, 圣人特准她邀亲故入宫相见, 然而韩青湖已无亲无故,除了林宴外, 就只认识宋星遥,蒙她昔日教导之恩, 因此便请宋星遥入宫叙话。
  “六娘, 转眼你我相识快一年了。”韩青湖带着宋星遥在太液池附近的园林里闲逛着, 边走边聊,身后远远跟着一群宫人。
  她着一袭华衣, 云鬓高堆, 簪着朵牡丹, 脸颊的细疤依旧画了朵芍药, 与去岁相比更添风华,但人却清减了。
  “是啊,时间真快。”宋星遥回道。
  她们是去年六月相识,如今已是五月仲夏,再有一个月就满一年了。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却发生了许多事,后宫也是新人换旧人,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滋味。
  “这一年来发生了许多事,六娘,我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谢你,若是无你,我现在可能尸骨已寒。”
  “呸呸,娘娘说这不吉利的话做甚?”宋星遥忙道,“帮您之人可不只我一个,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独占功劳,再说您已经赐我许多赏赐了。”
  韩青湖不知想起什么,微微一笑,面上萧瑟散去:“六娘不必谦虚,当日我能顺利入宫为妃也全托你之福。若非你请东平王世子照拂于我,他助我一臂之力,我不能有今日,事后又诸多帮扶,虽然出力是他,却因你而起,我自该谢你才对。”
  宋星遥挠挠头,当初请赵睿安照拂韩青湖,不过是她戏言,没成想赵睿安当了真,不止在韩青湖入宫献舞之日帮了她一把,又在危急关头救她出掖庭,扭转乾坤。这些大功劳宋星遥可不敢自居,只好道:“娘娘言重,我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您要谢还是得谢他。”
  “我谢了呀,可他让我找你。你两倒有意思,这‘谢’也能推来推去的吗?”韩青湖说着笑起来,转头远望太液池,眼神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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