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媚撩(重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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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嫣想得太简单了。
至于颜垣,花神节的那场大火,便是他的手笔。
目标是秀莺,至于是想救还是想杀,目前尚未得知。只是,墨瑆先于他一步,处死了秀莺。
小姑娘被烫伤的那些日子,遭了不少的罪,这些帐,他都替她记着。
当初,他本着不参与宫闱争斗的原则,也只冷眼看着小姑娘单打独斗。
直到小姑娘的受伤,他便知道,他们夫妻一体,从他们成亲的那日起,彼此所处的形势,对不允许对方独善其身的了。
对付他的人,会误伤了她;针对她的人,也会从靖安侯府下手。
颜禛前些日子也来找过他的了,靖安侯府不会参与夺嫡之争,但不代表他墨瑆不与颜禛联手对付颜垣。
他与颜禛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便是:护她周全。
唯一棘手的是邑国,两国依旧维持了表面的和平,但虎视眈眈的邑国,不少势力渗透了进来,就连朝中是否有邑国的细作,都不明朗。
只是,这些,与小姑娘无关。也不必她操心。
墨瑆将她拉进了怀里,“你偷看了我一晚上,欲言又止的,就这?”
“要不然呢?”这些已经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没有别的了?”
颜妤张了张嘴,想说不止,想说她也觊觎他的美色来着,但她没敢说。
从前肆无忌惮的撩拨他,他都不为所动,如今,她似乎什么都不做,都能点火似的,转头就被摁着做闺房功课了。
“那就做点别的。”
说着,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往内室去了。
颜妤还未呼出声来,声音就被他的吻给吞没了。
这一夜,墨瑆似乎比往常要克制和温柔。
她沉浮其中,几乎找不着北。
小姑娘并不知道,墨瑆今日是有多欣喜,小姑娘遇到事情,会找他商量了,会向他求助了。
这一份信赖,就值得他用一世的温柔去周全。
回想两人相处,小姑娘虽娇滴滴的,对他又心机满满地开展各种撩拨攻势,但遇事,从来都是自己扛着。
甚至遇刺那夜,小姑娘握着他的剑,刺向邑国刺客时的满腔仇恨,让他陌生,却也感受到了小姑娘心头的那份沉甸甸,似乎背负了不为人知的包袱。
今日,她愿意迈出的第一步,往后也会有更多的一步步。
他会等到小姑娘彻底敞开心扉的那天。
…
一夜好梦。
颜妤醒来的时候,夏蝉在枝桠鸣叫着,自窗外望去,阳光明媚,是一个风清气朗的好日子。
她开始着手给嘉胤帝的寿礼了。
命人收罗了上百种香料,每种香料单独制成小巧的“寿”字香饼,再由这九十九个小寿字香饼,拼凑成巨大的寿字,她起了个名字:“万寿香”。
这里头,不仅香饼手艺考究,就连这百种香味,也要互相调和,否则,各种香味胡乱凑起来,便成臭味了。
这需要花她很多心思。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日一早就起来忙活。
墨瑆也忙得早出晚归。于是夫妻俩几乎各忙各的了。
最空闲的,当数墨依依了。
她偶尔也会来给颜妤打下手。
这日,见到墨依依红着脸在拿着一份信笺,笑容娇媚。
颜妤很是诧异,能让一个粗线条的姑娘,瞬间变得如此娇艳动人,“墨依依,你手里拿着什么呢?”
墨依依娇羞地递了过来,“陆祈给我的情书。”
因着婚期不远了,按习俗,两人婚前不可见面,陆祈便情托鸿书了。
颜妤看了信的内容,那字字句句,全是让人娇羞的甜言蜜语。
她想起那日陆圻在众人面前那一番示爱,甚是感动,可惜啊,墨瑆的爱,从来不会在嘴上说,直接就行动了。
当晚,墨瑆相对空闲了些,回得比较早,膳后,盥洗了后,便去了书房练字了。
颜妤也跟着进了书房,盯着自家夫君。
这般出色容颜,若配上深情款款的神情,给她说一说情话,那滋味,估计足够让她回味无穷,甚至这辈子都不不需要看话本了。
但,这有些异想天开。
她托着腮,哀怨了一声,“夫君,那日陆圻那一番示爱,很感人啊。若是也有人对我这么深情告白,我也死而无憾了。”
然后,小眼神看向了墨瑆,满眸的各种暗示、明示、启示、提示。
墨瑆停顿了下,抬头,凉凉地瞟了她一眼,“如果有人敢对你这么深情告白,我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垂首继续挥毫着。
颜妤不甘心。
“别人说的,我可不敢听,但我夫君会说的,就不一样了。我夫君声音那么好听,若说出两句情话,估计我的耳朵都得怀孕了。”
墨瑆顿住了笔,侧头打量着她,从上到下,最后,眸光停在了她的腰间,不急不缓地说:“我能让你怀孕,但没能耐让你耳朵怀孕。”
瞬间,两朵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她的脸颊。
方才,她是被调戏了吧?
接着,墨瑆直勾勾地看着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内室,他们曾经欢爱过的地方,才将视线收回她的身上,淡定地道,“还有,我说不出好听的话来,但我可以让你叫出很好听的声音来。”
颜妤倒吸一口气,非常确认,她被调戏了!
那些关于他的传闻,都是怎么传的?清冷?不好女色?瞎扯淡!
他淡定正经地说着挑逗的话,那勾人程度,就能吊打各大畅销话本、艳文!
她不死心。
“夫君,有些闺房趣话不好意思说,写也行的。”说着,她拿了一张新的白纸,铺到了墨瑆面前,还翻出了一本话本。
言下之意是,他练字,写什么字都是练,不如誊抄一些情话给她。
“这些字,看着磕牙,不好练。”
墨瑆睨了一眼那话本,埋头就着她铺的纸张,继续写画着。
颜妤:“……”
你是用笔练字,又不是用牙练字。
“话本磕牙,那换这本。”说着,颜妤将一本香艳诗集放到了他面前。
“这些词,看着眼疼,不好练。”
继续忙他的。
颜妤:“……”
小姑娘放弃了,默默地坐回了她的椅子上,默默地吃起她的糖蒸酥酪。
墨瑆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小姑娘,唇角弯了弯。
不知过了多久,墨瑆将几张画作递给了颜妤,“拿去。”
颜妤以为他给她写了,欢欢喜喜地打开一看,整个小脸垮了下来,她要看情书,不是要看自己,若要看,回去照镜子不就得了?
他了几张画,全是她,或娇、或嗔、或哭、或笑,或嬉、或闹,一幅幅栩栩如生,将她每一种神态都刻画得入木三分、活灵活现。
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但不可否认,他画的,也怪好看的。
“什么呀,见过送情书、情诗、情信,没见过送情画的。”
一边假装不满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画收了起来。
再仔细看着她的画像,她似乎懂了墨瑆的意思。
比起那些虚有图表的文字,这些画才是满纸情真意切,比任何情书都要有说服力。
这要如何将一个人刻在脑里、心里,才能信手就画出她无数的神态来?
想着,她的耳垂红了起来。
见小姑娘不太满意的样子,再看她略带娇羞的模样,墨瑆将狼毫往笔架上放好,缓缓向她走去,附身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真想听?”
她颤簌了一下。
“待会莫羞得不肯抬头就成。”他轻笑。
随后,呢喃细语传来。
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遇刺的情节,如有小可爱不记得,可以看回第六章。
现在逐渐在将之前放的一些线在慢慢的收紧了,所以,如果看到某些蚂蚱在蹦跶,不要惊慌,不必怀疑,作者君是亲妈。
只是,有些剧情,必须要走,前面的线也要收,否则就烂尾了,是吧?
☆、爱得深沉
万寿节即将到临; 墨家三兄弟都忙得不见人影,她也就见过那两位小叔子一面。后来,她才得知; 是颜禛将他们调回来,是为了驻守京都周边城池,以策万全。
而这两三个月里; 发生了不少的大事。
颜嫣赐婚于翰林院院士齐轩,嘉胤帝此举,彻底绝了她妄图嫁入墨家的可能; 只是,从赐婚就生病; 一病就是两三个月; 至今还在养病。
对于这桩婚事; 颜妤很是惋惜,齐轩文质彬彬; 是公子如玉一般的人,既是才子; 又是良人,嘉胤帝对颜嫣还是很疼的了,切实为她的幸福着想了。
只是; 她心比天高,看不上非勋贵世家出身的齐轩。
至于颜垣,墨瑆与颜禛联手下; 历经艰辛,成功挖出了他的证据,他不仅私自养兵,还勾结异国; 私贩铁矿给各国。
颜妤的侍女秀莺,便是他安插在重华宫的,两人关系匪浅,秀莺手上有着他许多的把柄,只是,他不相信秀莺,她能为了他,背叛邑国与宇文邧,也能为了活命背叛他。
裘贵妃落马了以后,他担心消息传到秀莺耳中,她见没有了依靠,便会出卖他,于是,起了灭口之心。他借花神节人满为患,制造混乱,企图趁乱劫狱。
费尽心思拿到了布防图,精心策划了一场浩劫。谁知,墨瑆早有部署,活动前夕调整布防,及时疏散人群,彻底坏了他的计划。
与此同时,墨瑆抓到了邑国假扮流民的暗卫,这些人企图借颜垣制造的混乱,在大瑨的都城烧杀抢掠,引起了墨瑆的警备,布防严密加倍。
颜垣精心布置的一切,最终只伤了几个平民与灭火的官兵,当然,也伤了颜妤,还险些要了她的命,墨瑆岂会就此放过他?
嘉胤帝暴怒,将颜垣贬为庶人,关进了死牢,终身监|禁。
然而,颜垣并不知道,秀莺至死都没有吐露半句关于他的信息。
若他没有对秀莺起了杀心而误伤了颜妤,便不会惹到了墨瑆。
在寻找证据过程中,墨瑆倾尽全力,往死里查他,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顺藤摸瓜,将颜垣及其党羽一锅端了。
得知消息的颜妤,笑了。不是因害她的人得到报应,而是墨瑆护短的模样,真的很勾人心弦。
重生后,她想的只是拉拢墨瑆,将靖安侯的命运紧紧与自己捆绑在一起,不让那些鬼魅魍魉有机会离间,从未想过利用他来复仇,却不曾想,他不动声色间,就为她解决了。
这男人,确实不会讲甜言蜜语,但,他爱得深沉。如此男儿,值得她倾尽一世柔情回馈他的。
当晚,颜妤涨红着脸,主动勾缠他。
这是两人圆房以来,她第一次这般热情主动,墨瑆眸色动了动,随即长臂拦腰一勾,将人圈进了怀里,吻了上去。
本想轻柔一些,只是,每每接近她,他的自制力便丢盔卸甲,恨不得将她融到他的骨血中,极尽缠绵。
…
是日,便是万寿节了,万寿宴设在晚间,墨瑆将布防工作再次巡检了一次,确保无虞了以后,才回府将小姑娘捞了起来。
万寿宴乃大瑨最大的盛事,万国来朝,光朝贺队伍都绵亘十里,这样盛会,作为公主、驸马,必不能缺席。须得早起,焚香沐浴,盛装出席。
谁知,小姑娘赖着床不肯起,怎么哄,都软绵绵地,起不来了。
墨瑆刮了刮她的巧鼻,趴着的小姑娘只呢喃了一句,羽睫颤了颤,又没有动静了。
锦霞成绮,她如雪肌肤,在晨光中,映着柔和的莹泽,颈后的那一抹蝴蝶兰胎记,娇妍诱人,那娇嗔的模样,像一根根丝羽,在他心间划过,心痒难耐。
轻唤了一会,被扰了清梦的小姑娘扯了被衾将自己卷了起来,就像一只蚕蛹。
寻常方式是喊不起来小姑娘了,他好笑地掀开被子衾,捞出小姑娘,改用“运动”的方式,替小姑娘醒神。
毋庸置疑,此法最有效,颜妤顿时彻底清醒,但为时已晚。
来来回回,便日上三竿了。
墨瑆刚给哼唧唧的小姑娘穿好衣裳,外头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展云在门外恭敬地道:“主子,是属下。”
话语间有了几分焦急。
一见墨瑆开门,展云急忙道:“主子,出事了。”
刚下了榻的颜妤望了过来,正好撞上了墨瑆回头看她的眼神。
“何事?”墨瑆眸色微凝,看向展云。
展云急忙禀报,“外头流言漫天,在传主子与公主尚未圆房……”
不仅如此,还传靖安侯不满这桩婚事,碰都不愿意碰颐宁公主,颐宁公主嫁入数月,连侯爷的衣角都没碰着。
将堂堂嫡公主传得卑微到了地底下,映射靖安侯府苛待公主。
“放狗屁!”颜妤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掌心瞬间传来刺痛,疼得她直抽气。
她已经气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