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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锦绣弃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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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的也想着,姑娘有强势的娘家、疼爱她的婆婆和相公,又哪里需要费心操劳?可如今,姑娘不但要掌家,操心一大堆事,连酿酒这样的事都要亲力亲为了。
  知若一心扑在酿酒上,一边做还一边回味着当年自己同室友一起掀开第一坛梅花酒时激动的心情和满屋的酒香,哪里会注意到如春二人眼里的怜惜和心疼?不过就算看到了她也只能无奈地一笑而过,前世的那个自己,根本就是被宠“傻”了好吧?母亲芊昕郡主认定自己这个“天之娇女”有天真单纯、无忧无虑的资本,却不知,娘家再强势,嫁妆再丰厚,也经不起无知和懦弱的折腾。
  主仆三人从地下室出来,回去楼上书房,却见如秋正在门口问喜鹊话:“姑娘到底去哪里了?是出庄子了吗?”
  知若冷声笑道:“怎么?如秋你找我有事吗?那几个小丫鬟怎样?知萱的白兔披风做好了吗?”
  如秋猛然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强自镇定:“姑……姑娘,三姑娘的披风马上就得了。喜莲她们心灵手巧,学得很快,奴婢想着,不用三个月,她们四人就能独立负责起针线房的事务,奴婢也可以回到姑娘身边侍候了。”这一批新进的丫鬟,除了时小雨更名为喜雨外,其他都是以花起名,比如针线房的喜莲、喜菊、喜桃、喜葵。而四人中十三岁的喜莲年纪最大,女红也最好。
  知若点头:“她们得用就好,你可别藏私,要将绝活技巧都教给她们才好。你没事的话还是多看着点她们,多教教。”至于什么回到她身边,哼,她可从来没有承诺过。
  “姑娘,”见知若转身准备进屋,如秋赶紧道,“丝线用得快,奴婢明日最好要进城一趟,有些颜色又快不够用了。还有,奴婢还想买一些绣稿来给喜莲她们四个,尤其是喜桃和喜葵多练习,正好多绣些丝帕和荷包之类备用。”富贵人家的针线房都会备着一些荷包之类的小东西,比如过年时主子打赏府内外奴仆,多是装在荷包里的。


第68章 探听
  知若笑笑:“这些事你自己安排就好,其实你也可以把要买的东西和要求列出单子来给采购婆子,让她们带回来就是,不用自己跑一趟那么辛苦。”
  如秋赶紧道:“不辛苦不辛苦,姑娘您也知道,奴婢对自己负责的事最是认真,一定要自己盯着才放心。”去绣庄采买是她同秋世子会面的最好机会,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怎能放手?不仅现在不能放手,即使将针线房放手给喜莲四人后,她也得想法子将这差事继续抓在手中。
  见知若轻蹙眉头又准备开口,如秋紧张地抢先道:“真的一点都不辛苦呢,更别说还隔几日就有补身的膳食,姑娘尽管放心吧”桂妈妈给三位姑娘做药膳调理身子,她和如春、如冬三人也跟着沾光。想到这她就得意,别看姑娘现在对她冷淡一些,还公开把她调去负责针线房,但对她的情分和依赖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抹杀的,只是心里对秋家不忿,正好她那日闪神又被当场抓包,所以有些迁怒和赌气罢了。姑娘这性子她最清楚,偶尔犯倔,看着聪明了一些,也只不过是孩子气发作而已,根本没有什么主见。
  果然,她略一坚持,知若就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挑选绣稿那些,采购上的人确实不擅长。你要进城,提早一两日报请齐伯安排就好。”
  如冬自从得如春提醒后,对如秋很是反感,又怕自己掩饰不好,恨不得就不要相见。此刻见如秋还厚着脸皮在这表功、表忠心,差点没恶心到想吐,连忙找了个藉口要离开:“姑娘,奴婢去白婶那里将牛乳燕窝给您端来。听说齐伯让人买的奶牛昨晚就送来了呢,以后用牛乳可方便了。”
  知若摆一摆手:“去吧”。她知道如冬的想法,牛乳燕窝自有小丫鬟送过来。她这会儿又不饿,哪里就急到要如冬特意跑过去取食了?
  不想如秋也忙道:“奴婢也告退了。正好我要去齐伯那里,如冬我们一块走吧。”她有很多问题要问呢,现在姑娘那里冷淡,不敢轻易套话,如春又是个假正经的,只有如冬比较简单。只是前阵子如冬被调去三姑娘身边,似乎很忙,一直没机会抓到她单独聊聊。今日这么巧。她自然要想办法套些信息出来,明日也好在秋世子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如冬暗暗叫苦,她是不是很久没去烧香了,怎么就如此倒霉嘛?可是这会儿要改口不去就太明显了。“那快点吧,我就是怕姑娘饿着才要自己跑去拿的。”
  看着两个“匆匆”离去的背影,知若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如秋的意图太明显了,不过她也太小看如冬了。如春还有些担心如冬应付不过来,知若轻声笑道:“不用担心,如冬单纯。但是不好欺,而且她既然已知道了,就会很警惕。”前世。如冬就曾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将季氏身边的婆子和大丫鬟忽悠得迷迷糊糊,一次在她们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将于大勇送出庆元侯府。另一次,七弯八绕的“胡言乱语”愣是将那些人绕晕了,绕来了她们主仆俩被拖欠两个月的月钱。这也是一种“兔子急了会咬人”吧?
  此时的如冬当然不知道自家姑娘对她如此有信心,她正在心里“打小人”呢,脚下也走得飞快。如秋忍不住抱怨道:“啊呀如冬,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谁还会把姑娘的燕窝偷走不成?”
  如冬撇嘴:“怎么?如秋姐,就许你对自己负责的事认真。不许我尽责啊?姑娘从早饭到现在都还没有用点心呢,我可不想让姑娘饿着。”
  如秋一噎。这死丫头怎么突然牙尖嘴利起来了?说得好像她希望姑娘饿着一样?呃,听这话里的酸意。是冲着她刚才回答姑娘的那几句话来的?好嘛,看来这如冬平日里简单没有心机的傻样也都是装的。如今替代了她的位置在姑娘身边做了一个月心腹,开始防着她,担心她重回姑娘身边吧?哼!
  虽然心里忿忿,如秋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紧跟上如冬,堆起笑容:“怎么会呢?谁不知道我们如冬一向最是尽责,我也是怕你累着罢了。对了如冬,听说你们前几日去采雪给姑娘泡茶,姑娘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如冬嗤了一声:“我们姑娘又不是讲究不起,为什么不能讲究?那片梅林那么大,采雪容易呗,冲出来的茶都飘着幽幽梅花香,连我都喜欢呢。”
  如秋一听又郁闷了,现在不在姑娘身边,沾的光都少了,倒是便宜了如冬这个死丫头。面上却只能“哦”了一声:“也是,只是我们姑娘以前不喜欢为了吃喝这样的事折腾,我开始还以为又是那个什么苏先生要喝雪泡的茶呢。你瞧瞧,那个老头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是两位少爷的先生嘛,吃的喝的比几位姑娘和少爷还讲究。对了对了,如冬你什么时候会做那个什么蛋糕的?以前也没见你做过啊,现在倒是天天做给那老头吃。”
  如冬突然顿下脚步,一脸正色道:“如秋姐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尹家的下人如此不知礼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先生是两位少爷的老师,主子们对他都要恭恭敬敬,哪里轮到我们做奴婢的说三道四了?至于做蛋糕,那是姑娘偶然从书上看到的手艺,让我琢磨出来的,以前姑娘又没有让我做,我自然就没做,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秋因为如冬毫无预警地突然停下,收不住脚差点摔倒,正窝火呢,又被一向在她之下的如冬给教训了一顿,一双粉拳握得几乎要发起抖来。呸,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什么狗屁先生?也不知从哪里捡回来一个贪吃老头就当作宝了,还不是因为现在没有人会愿意给罪臣之子当先生,怕遭牵连?
  深呼吸了几次,如秋好不容易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却发现如冬的身影早已经在十尺开外,真是恨得咬咬牙,暗道有朝一日做了庆元侯府的半个主子,一定首先狠狠惩治这个死丫头,让她知道什么人是不能轻视的,是她永远越不过去的。
  不过现在……,如秋咬了咬下唇,又快步跑了几步跟上如冬:“我们姐妹之间闲聊,哪里就要那么认真了?你今天跟姑娘去哪了?碰上什么人不成?火气这么大!我还想请你教我做蛋糕呢,弄得我都不敢开口了。”那个蛋糕她碰巧吃了一小块,味道美极了,可惜平日里只有主子和几个大管事能吃到。如果她学会了,不仅自己可以享受,再悄悄做一些带去给秋世子,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冬斜睨了她一眼:“这是姑娘的方子,谁知道以后能不能卖钱,我怎么能随便教给别人?你想学得问姑娘。”
  如秋再次一噎,气得几乎要转头就走,她们四个大丫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现在如春和如冬是越来越不给她面子了,就因为她被遣去当绣娘了吗?真是势力又眼皮子浅!
  不是,更重要的是,她刚才想探听的是姑娘带着如春二人一早上去哪里,做什么了?问了喜鹊、喜莺,俩人也不知道,而她看三人回来时两手空空,姑娘的穿着也不像出门的模样,就猜测她们去地下室了,所以试图忽悠如冬一下,没想到如冬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如冬可不管她气不气,指着前面的路口道:“我去大厨房往这走,你找齐伯要走那条道,我赶时间就不跟你聊了哈,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说完抬脚就走,好像真担心牛乳燕窝被人端走似的。
  如秋朝地下狠狠“呸”了一声,不行,不住在观梅院实在不方便,什么信息都探不到,更别说掌控住姑娘的想法,重新博取她的倚重了,还是要尽快回到姑娘身边才好。好在秋世子进不来梅庄,也不知道她已经被暂时贬为绣娘,搬出观梅院了,否则……,唉!
  知若在书房里“编写”孙子兵法,如冬坐在外面边做针线活边守着。还没等到如冬取燕窝回来,就见喜莺匆匆上来:“如春姐姐,强伯带着一个客人在楼下厅房等候,说是有急事求见姑娘。”
  带着客人?如春一愣,不过她知道强伯是非常谨慎之人,不会随便带个陌生人到观梅院求见姑娘。
  喜莺犹豫地补充道:“是个女子,不过戴着帷帽,强伯也没有说是什么人。”她很难做啊,强伯是大管事,还是姑娘和大少爷非常信任的大管事,她有心要问清楚来客的身份,又不敢强问强伯。好在那客人是个女子,如春姐姐应该不会责骂怪罪她吧?
  知若在房里问了出来:“什么事?你们进来回话吧。”
  如春安抚地对喜莺笑笑,带着她进了书房:“姑娘,强伯带了一位女客求见,喜莺正在说那女客戴着帷帽,看不到相貌呢。”
  知若疑惑地站起身,女客?进了观梅院还戴着帷帽?呃,为什么是强伯引来,而不是强婶或者桂妈妈带进来呢?


第69章 太难
  突然,知若脑中一个名字闪过,于大勇?会是于大哥吗?前世,他就是扮作如冬的一个道婆亲戚混进了庆元侯府。
  “走,我们下去,”知若强压下心里的一丝兴奋和期待,平静道,“强伯行事一向有分寸,应该是相识的人。”
  如春取下衣架上挂着的白色狐毛大氅给知若披上,自小在知若身边服侍的她没有错过知若眼里一闪而过的激动,便知姑娘对强伯带来的那位女客心中有数了,自然不再多问什么。以前的大姑娘无忧无虑,或许有些……天真,显得不知事,但经过一系列糟心事之后,如今的姑娘越来越睿智、有主意了。
  当知若看到强伯脸上强作镇定却依然侧漏的欢喜,再看到他身边那个似曾相识的、比一般女子显得高大的身影,笑道:“强伯,我们到议事房谈吧,那边更暖和些。”
  “好,姑娘先请。“强伯自然赶紧点头,心下却有些惊讶,姑娘竟然问都没问,眼里也没有任何疑惑,这是太信任他了吗?还是,总不会猜到这突至的客人是谁吧?怎么可能?
  议事房的门一关上,“女客”就取下帏帽,向知若行礼道:“见过大姑娘,属下是于大勇。”现在有好几路人在搜查他,无奈之下,他只能借助身材骨架和相貌都比一般男人秀气的优势男扮女装出行。好在于大勇从暗卫转到亲卫首领的时间很短,能认出他的人并不多。
  知若点头:“于大哥辛苦了,我们姐弟正在等你呢。”如春去请明泽了,明辉还太小,知若准备过两三年才逐步让他参与一些事,现在还是先专注于学文习武、磨练性子为好。
  于大勇的声音里依然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姑娘。你们姐弟几个都平安就好。姑娘,将军是被冤枉陷害的,将军从来只忠于皇上。不参与任何权位之争,又怎么会同废太子有什么关系?”
  知若看着墙上挂着的父亲、母亲的画像。坚定地说道:“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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