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贵妃,躺宠了(重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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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墨醉得厉害,碧落一人根本搀不住,春公公赶紧跑来帮忙,合力将人扶进寝殿。
另有宫人端来热水和一碗醒酒汤。
春公公伺候擦脸,碧落伺候喂汤,殿里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江初唯落得清闲靠在贵妃椅里嗑瓜子。
周翰墨却不知发什么疯,突然将碧落一把推开,酒鬼力气大,碧落退出几丈远,醒酒汤撒了她一身,最后后腰又撞上桌子,连带茶壶茶盏碎了一地。
第31章
江初唯吓了一跳; 从贵妃椅上起来,拉过碧落上下打量,关切问道:“烫到没有?”
碧落端着一只空碗; 要哭地抿了抿唇; 带着哭腔小声道:“奴婢没事,只是醒酒汤……陛下只喝一口,全撒奴婢身上了。”
“小厨房煮了一锅,不差这一小碗,”江初唯摸了摸她的脸,“香巧也快回来了; 让她进殿里伺候; 你先回房换衣服。”
碧落红着眼睛退了出去。
江初唯睨了眼地上的碎瓷片; 眉心微皱; 心中不耐得很。
跟别的女人花天酒地; 却跑来她这儿耍酒疯。
狗皇帝真是能耐呀。
或是察出江初唯的不满,周翰墨终于安静下来; 他半靠在床头,从幔帐里探出个头,眼巴巴地望着她,醉眼朦胧,竟然透着一丝乖巧。
一把年纪还卖萌吗?
江初唯背过身冷嗤一声。
宫人忙着打扫地上的碎瓷片,春公公继续伺候周翰墨擦脸; 没多久香巧端了一碗醒酒汤进来,神色复杂地望向江初唯。
江初唯朝她点了点头。
“陛下醉酒难受; 先用些醒酒汤吧。”香巧上前恭谨道。
周翰墨将将躺上床,被子拉至胸口,他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 那是江初唯身上的味道。
心绪跟着平稳了不少,却又闹起了孩子脾性,猛地将脸转向另一边,哼哼道:“不喝。”
“陛下。”春公公一脸为难。
“朕要敏敏喂!”周翰墨只道。
当这么多人的面,江初唯也不好发作,嗑完手里最后一颗瓜子,坐到床前的矮凳上,接过香巧递来的醒酒汤,舀了一勺喂到周翰墨嘴边。
她的手指莹白如玉,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周翰墨缓缓地转过头,痴痴地望了她一眼,然后乖乖地喝了醒酒汤。
江初唯喂得勤,一碗很快见底,掏出绢帕擦了擦周翰墨的嘴角。
周翰墨突然抓住她的手,就说酒鬼力气大嘛,好似要捏碎她一样,疼得江初唯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香巧护主心切,险些直接上手,还好被江初唯拦住,她笑眯眯地摇头,“不碍事,陛下跟本宫闹着玩呢。”
她笑起来好看,是真的好看。
就是在周翰墨看起来太刺眼。
手上一用力将人往床上拽过去。
事发突然,江初唯还没反应过来,周翰墨已经倾身压了下来,她忙用手抵在他的胸口。
真切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怔了一瞬。
“敏敏为何总是这般?!”周翰墨低吼一声,嗓音哑然,充满了危险。
江初唯难耐地拧眉,“哪般?敏敏听不懂。”
周翰墨眸底黑火烧起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滚烫的呵气打在她脸上,还有浓郁的酒味。
江初唯忍住胃里的不适,笑颜如花地望着身上的他。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俊美如天神下凡,不笑时衿贵威严,笑时又是痴情缠绵。
迷得各宫娘娘神魂颠倒,为了他斗得你死我活,就连温诗霜刚入宫那会儿也是,时常在殿里偷描周翰墨的画像,却也描不出他的一半色相。
江初唯上辈子不也是为他哐哐哐撞大墙吗?
但重生归来,只觉得无感。
甚至看他像一坨狗屎。
周翰墨被江初唯眼底一闪即逝的厌恶刺激到了,他低下头一口咬住她雪白细嫩的脖子。
江初唯娇嗔一声。
哔了狗了。
“陛下!”香巧一声惊呼,春公公眼疾手快将人拦住,压低声音提醒她:“敏贵妃为后宫妃嫔,侍候陛下天经地义。”
周翰墨将心中积怨尽数发泄出来,直至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渗入,他这才松开了她。
她的肤色雪白,血迹映在脖子上,衬得是触目惊心。
还有诱人的魅惑。
周翰墨的瞳仁犹似一汪深潭,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眸色一点一点地加深,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
“陛下……”香巧扑腾跪地上磕头,“娘娘身子尚未痊愈,还望陛□□恤……”
周翰墨立马变了脸,眼周黑雾氤氲,是暴风雨来前的前兆,怒喝一声:“还不滚出去!”
春公公赶紧将人拖出了寝殿,其他宫人也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大门一关,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江初唯只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地已经堵到了嗓子眼。
狗皇帝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
周翰墨摩挲着她俏丽的下巴,问道:“敏敏害怕吗?”
江初唯两只小手不敢腾地儿,就一动不动地抵着他的胸口,但心里却也很清楚……
跟狗皇帝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江初唯深吸一口气,一双泛着水光的杏仁眼盯着周翰墨,抿了抿春花一样的红唇,模子委屈极了,“陛下,您压疼我了。”
周翰墨亦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满满探究的味道。
江初唯临危不乱,眼里的水汽更盛了两分。
周翰墨唇角忽地一勾,似笑非笑地呵了一声,随即握住江初唯腰间,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互换了位置。
江初唯是想趁机溜走的,但周翰墨不给她机会,先一步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禁锢在他的身上。
然后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敏敏舒服了吗?”
江初唯:“……”
不着痕迹拉开跟他的距离,就算隔着衣服贴在一起,也让她心里难受得慌。
“敏敏为何将琵琶另赠她人?”周翰墨将江初唯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柔声细语地问道。
“萧美人不是别人,”江初唯盈然笑道,“是一心一意喜欢陛下的人。”
“那……”周翰墨顿了顿,竟然有些紧张,“敏敏呢?喜欢朕吗?”
江初唯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娇笑着反问:“陛下觉得呢?”
“定是喜欢。”周翰墨朝江初唯挑了挑眉,大掌不由地攀上她的后脑勺,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红唇,“敏敏那般喜欢大公主,不如敏敏也给朕生个小公主吧?”
“陛下~”江初唯手指抵上他的唇,双颊浮出了不自然的红晕。
一颦一笑端得娇羞扭捏,不见半点破绽,又掩嘴轻咳一声,眉眼恹恹,“嫔妾一病三年之久,身子从入宫就没好利索过,嫔妾倒是早已习惯了,但陛下不一样,您是千金之躯,如若将病气传给陛下,嫔妾怕是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话又柔又细,像是真正关心他的身体。
最后再装模作样地抽泣了两声。
江初唯一边抽一边观察周翰墨,但对方偏偏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
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江初唯心头泛起些许不安。
周翰墨沉默了片刻,捉住江初唯抵在他唇上的小手,“敏敏从何时不喜欢了?”
江初唯蓦然地望着他。
重生回来的那天吗?
应该还要早些吧!
是前世,知道他杀了她全家,她就不再喜欢他了。
之所以在冷宫熬了三年,不过是不甘心罢了,想要当面问他一句:他们江家到底哪儿对不起他了?
……
江初唯许久不说话,周翰墨终于被激怒,怒斥问道:“为何不喜欢了?”
他翻身而起,掐住江初唯脖子,将人提到了半空。
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可见。
江初唯呼吸受阻,喉咙像是埋进了沙堆里,快要窒息,却没有挣扎,两只手垂在身侧,然后笑了:“呵呵……”
一笑还上了瘾。
周翰墨眉心一沉,眸底的嗜血席卷而来,“你笑什么?”
“陛下……”江初唯脸色开始发紫,但笑意未减半分,甚至带着一丝同情,“你……你要杀我……我全家,还要我……我喜欢你……难道不可笑吗?”
周翰墨瞳孔一紧,不可否认:“你都知道了?”
“呵呵……没……没想到吧?”江初唯翻了个白眼,她快死了。
周翰墨手一松,江初唯就摔下了床榻,额角不小心磕到矮凳,擦掉了一块皮,血顺着脸颊流下,就像一条攀在雪地里的红色藤蔓。
妖冶,残忍。
她却没有感觉。
两只手撑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喘气。
周翰墨摩挲着手指,眼角余光瞥她一眼,轻飘飘地道:“不是没死吗?”
江初唯愕然抬头。
周翰墨脸上浮着虚无缥缈的冷笑,俯身过去,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颚,“朕终究还是没杀他们,敏敏不该心存感激吗?”
江初唯浑身汗毛倒立,两只手握紧了拳头,不可控地发起抖来。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
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想杀一个人!
“恨吗?”周翰墨挑衅地勾唇,模样实在很欠揍。
江初唯却很快冷静下来,她亦是勾唇甜甜一笑,“陛下说笑了,敏敏喜欢陛下得紧,又怎么恨陛下呢?正如陛下所言,若不是陛下仁慈,我们江家还能活至今日?敏敏是该好生感谢陛下的。”
那种风轻云淡的姿态真是太恼人了。
周翰墨低眉,好似在思考,而后拍了拍江初唯白乎乎的小脸蛋,嘴角那道弧线逐渐残忍,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跟她说道:“……”
语气缠绵悱恻,仿佛在说情话。
“来人呀,立刻将敏贵妃拉出去杖毙!”
第32章
“来人呀; 立刻将敏贵妃拉出去杖毙!”
江初唯听得清楚,狗皇帝要打死她,却她没有求饶。
甚至缓缓地扯了扯嘴角; 在春公公他们推门进来前; 她已经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身上的宫装,眉梢染上浅浅的笑意,娴静又美好。
周翰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愈多看一眼心里就愈烦躁。
要她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昭芸宫的宫人早就跪了一地,所有人的表情几乎都是不敢相信。
前些天才谣传敏贵妃极得盛宠; 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搅得后宫不得安宁; 可这才过几天……
陛下怎么就要将人杖毙了?!
什么几天?已经三年多了好吗?陛下终于忍无可忍了!
敏贵妃还是太善妒了!陛下一定是为了东暖殿的萧美人吧。
……
江初唯被摁在冰冷的长凳上; 周翰墨颇有兴致坐在她正前方; 只要她求个饶服个软; 他就能第一个看到。
“娘娘,陛下等着呢。”春公公好心提醒。
江初唯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你们赶紧些吧; 别让陛下等急了。”
声音不轻,周翰墨眉头紧皱,长袖甩开,不耐烦地低呵道:“动手!”
执杖的宫人得了皇命,哪儿还敢耽搁一分一秒,高高举起手里的重杖; 就在重杖快要落下时——
“陛下!手下留情!”香巧求来的救兵一窝蜂地冲进了庭院。
温诗霜打头阵,肚子虽然还没显怀; 但身边人很紧张,两个贴身宫女左右护着,两个小太监跟在后面; 阵仗看起来就有点大。
然后是东配殿的齐美人,一手牵着小奶团子周岚婉,一手牵着混世魔王周千衡。
一脸淡漠的秦子苓断后,她肩上竟然扛了一把锄头。
一行人像是商量好了,到跟前整齐地跪了一地。
周翰墨冷冷地扫过去,眼角微微地抽了抽,这是要干嘛?求情还是逼宫?
执杖的宫人受到了惊吓,傻乎乎地愣在了原地,手里的重杖悬在了半空。
周千衡跟周岚婉左右开弓,一人抱周翰墨一条大长腿。
“父皇!”周千衡不管不顾地第一个嚎起来,震耳欲聋,“求父皇饶了贵妃娘娘这次吧!贵妃娘娘她知道错了。”
“父皇!”周岚婉紧随其后,金豆子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掉下来,一边抽泣一边求情道:“婉儿喜欢贵妃娘娘,求父皇饶过贵妃娘娘!”
周翰墨被俩孩子嚎得发怵,但面上仍是端的矜冷威严,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微启:“敏贵妃可知错了?
“陛下……”江初唯乖乖地趴在长凳上,一头乌发从脸侧垂落到地上,她盯了它一瞬,就似心头永远抹不去的恨,她轻笑一声,回他:“嫔妾不知有何错。”
“很好。”周翰墨额角的青筋跳起来,仿若要冲出皮肉化成重杖,亲自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打!给朕重重地打!”
“陛下!”
“父皇!”
小孩儿哭,女人尖叫,闹得鸡飞狗跳。
秦子苓肩上的锄头甚至蠢蠢欲动,江初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