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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病娇贵妃,躺宠了(重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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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得有失,有取有舍,方知珍惜。
  周瑾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就像现在这般笑得无忧无虑。


第16章 遇刺
  江初唯千不该万不该信了周翰墨,跟他进了比这个战场还凶险的后宫。
  他阻止不了的事情太多了,今生只求守着她一生平安。
  周瑾辞眼眸微垂掩去暗芒,再抬头时,笑脸一如既往的纯善无害。
  “这是你养的小白狐吗?”江初唯瞧了眼周瑾辞,又看了眼怀里的小白狐,“你们两个倒是很像。”
  又软又萌,惹人怜爱。
  “是昨日在梅园捡来的,阿姐若是喜欢小白狐,臣弟便送给阿姐好了。”周瑾辞视线在小白狐身上停留一瞬,眸底浮出的杀意更是如昙花一现,旁人无法察觉。
  只有小白狐知道是威胁,害怕地打了两个哆嗦。
  江初唯当它受了冻,往自个儿怀里带了带,摸着小白狐的脑袋道:“既是景王的爱宠,本宫怎好夺人所爱?”
  “姐姐不是喜欢小白狐吗?”周瑾辞小心地问。
  “喜欢是喜欢,但没必要占为己有,再说景王更需要小白狐陪伴不是吗?”江初唯顿了顿,又道,“不过景王平日有空闲的话,倒可以将小白狐带来昭芸宫玩,过两天大皇子跟大公主来了,你们小孩子定是能玩一块的。”
  “阿姐当我是小孩子吗?”周瑾辞眨巴了下眼。
  “不是吗?”江初唯笑着反问道,“本宫要比景王年长五岁呢。”
  如果算上前世的年岁,她如今是二十二岁,足足比周瑾辞大了九岁,所以在她眼里,他不就是个跟大皇子他们一般的小屁孩吗?
  他苦等了她这么多年,她却将前世统统忘了。
  周瑾辞心里憋着无名火,偏偏又不能发泄出来。
  “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面上还要端着乖巧温顺,跟贴心的小棉袄一样,“阿姐等我五年好吗?五年后我来保护阿姐。”
  “敏敏,我带你回家,”三年前那个雪夜,周翰墨也曾这样对她说,“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江初唯信极了他,可是,她的一片真心最后又换回了什么?
  所以说,无论任何,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主宰一切,包括自己的命运。
  江初唯却不想打击少年,从贵妃软榻下来走至他跟前,“等你长大再说吧。”
  周瑾辞仰着脸望向她,眸底仍是一片温软,但也多出一份坚定,他重重地点头,“嗯。”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从窗棂透进来,轻柔地打在少年脸上,泛出一圈莹莹的亮光。
  江初唯这才发现周瑾辞皮肤真好,吹弹可破,毫无瑕疵,如此近距离都看不到一点毛孔。
  她没忍住地捏上他的脸,“两日不见,我们阿辞长肉了。”
  阿辞?!
  周瑾辞想过她会这般唤他,却没想过这天来得这么快,嘴角牵出一抹浅笑,怎么也压不下去,最后染上了眉梢。
  笑脸绝妙如画,线条流畅无痕,小小年纪已是如此,再过几年怕是要上天,到时还不知要勾走多少少女心。
  “阿姐,阿辞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周瑾辞笑脸淡下去,撇嘴,多出两分委屈,可怜巴巴地拉了拉江初唯的袖袍,带着颤音说出最后一个字:“疼~”
  江初唯瞬间就不行了,怀里的小白狐掉地上,着急得忘了礼法,直接上手扒拉周瑾辞,“摔哪儿了?破相没有?”
  她捏住周瑾辞的下巴,左右上下地仔细打量。
  温热的呵气落在周瑾辞的脸上,又酥又痒,周瑾辞险些没把持住,身子往后仰了仰,表现得非常自然。
  “别动,”江初唯霸道地摁住他,“到底哪儿疼呀?”
  周瑾辞紧张地抿了抿唇,“手,好像摔断了。”
  江初唯目光往下盯去,终于注意到周瑾辞的左胳膊,软哒哒地耷拉下去,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刚还跟她谈笑风生。
  真是乖得让人心疼。
  收到敏贵妃的吩咐,太医院的陈太医不敢怠慢,背着药箱跑得飞快,到了昭芸宫却被告知是景王受伤,积极性顿时减了一大半,但碍于江初唯在场守着,难道他还敢不给医治吗?
  跟内室因为隔了一道屏风,江初唯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能隐约见得陈太医为周瑾辞接骨,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咔嚓的脆响,陈太医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提醒,周瑾辞亦是不曾发出半点动静。
  倒是那声脆响听得江初唯心惊胆战,她抱着小白狐探头往里间瞥了眼。
  陈太医还在给周瑾辞处理手臂上的擦伤,从胳膊肘到手腕一片血肉模糊,少年肤色本来就白,更是衬得触目惊心。
  太医上药还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就刮到伤口,疼得周瑾辞眉头皱成了一团。
  看得人想冲上去给太医两脚。
  江初唯跟着倒吸了两口气,这才很轻很轻地问道:“景王是不是很疼呀?”
  周瑾辞偏头,眼眶红彤彤地噙着泪花,却又一声不吭地摇了摇头。
  明明疼得要死还这么乖,真要命!
  江初唯当机立断,神情淡淡,声音也淡,但威胁意味很浓,“太医若是年纪大了,两眼昏花看不清,不如明儿就告老还乡吧?”
  “贵妃娘娘请息怒,卑职真的知错了,卑职再也不敢了。”陈太医忙跪地上磕头求饶。
  江初唯漫不经心地抚着怀里的小白狐,“陈太医言重了,景王伤得重,还要麻烦陈太医这几日往慈乐宫跑勤些,”顿了顿,低头轻笑一声,娇甜又不失威严,“好生照料,敷衍行事的话,本宫可饶不了你呢。”
  “是,卑职谨遵娘娘教诲。”敏贵妃向来如此,想一出是一出,陈太医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敢问其中缘由,只管顺着她的心意。
  吃了呵斥,陈太医待周瑾辞终于温柔了不少,江初唯颇为满意,转眸发现少年望着她,她没多想地朝他挑了下眉。
  俏皮,有义气,似乎在说:不怕,以后阿姐护着你。
  周瑾辞湿漉漉的桃花眼发亮,就像一只寻到主人的小奶狗。
  让得江初唯一时间母爱泛滥,看少年的眼神愈发的慈善可亲。
  伤口包好,周瑾辞从昭芸宫正殿出来,小白狐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他捏住它的下巴,盯着它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以后老实点,不然炖了你。”
  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情绪,正如此时他脸上的神情,从温软如春到冷若冰霜,瞬息变化没有任何过渡。
  小白狐讨好地摇了摇尾巴,表示以后一定乖乖哒。
  “乖~”周瑾辞将脸埋进小白狐的脖颈间,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小白狐被她抱过,身上留有专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幽香,让人无法自拔。
  小白狐:爹爹是变态,但它不敢动。
  快出昭芸宫时,周瑾辞听到宫人在小声议论敏贵妃晚上侍寝,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过去,宫人顿时头皮发麻地闭了嘴。
  小白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要死了要死了,娘亲要被别家的猪拱了!
  “雪团,娘亲那么可爱,我们帮帮她好吗?”周瑾辞笑着跟小白狐说话,但眼眶却是猩红,深处是汹涌的嗜血和杀意。
  雪团是江初唯为小白狐取的名字。
  夜里,江初唯过敏症发作,起了一身的红疹,痒得她在床上打滚,宫人去请了太医,却不是白天的陈太医。
  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周翰墨遇刺了,现下太医院的人都去了太和宫,其他宫的娘娘这会儿也赶去了。
  江初唯瞳孔倏地放大:“陛下可有受伤?”
  一激动险些问死了没?
  “微臣暂且不知。”太医回道。
  江初唯怔了一会儿,“太医快去太和宫,陛下龙体更要紧。”
  待人出去,江初唯立马吩咐香巧派人去太和宫等消息,狗皇帝怎么会突遭行刺呢?上一世的今天可没有这出啊!
  “早不遇刺晚不遇刺,怎么就撞上今儿?”江初唯措手不及,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难道有人嫉妒小姐?”香巧端了药膳喂江初唯喝,“不想小姐今晚侍寝。”
  江初唯嗤笑着去捏香巧的脸,“当各宫娘娘跟你一样傻乎乎吗?为了不让我侍寝就去刺杀陛下?她们不要命了?”
  “奴婢也是胡乱说说,”香巧盯着江初唯脸上的红疹,心忧不已,叹气,“早知道要闹这出,小姐就不该吃桂花酥,活生生地遭了大罪。”
  江初唯喝完药吃了好几颗蜜饯,才将嘴里的苦腥味压下去,笑眯眯地重新躺回床上,“无碍,一身红疹换来半个月的清静,值当了。”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狗皇帝不来昭芸宫乱晃,她的小日子就能过得万分安逸。
  ——
  一场突如其来的行刺将太和宫闹得人马仰翻,太医和各宫妃嫔好不容易陆续散去,周翰墨耳根这才得以安生。
  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外裳,春公公忙奉上安神茶汤,周翰墨轻呷了一口,面无表情地立在窗前。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烹煮的安神茶汤,走之前叮嘱奴才定要侍候陛下吃完。”春公公小心翼翼道。
  周翰墨盯着手里的茶盏,默了片刻问:“其他人呢?”
  “各宫娘娘皆有送来药膳还有吃食,”春公公犹豫道,“除了昭芸宫那位,不过也派了宫人过来等消息,想来也是极其关心陛下的。”
  周翰墨心里突生烦躁,脸色跟着阴沉下去,“人不来就算了,连东西也不送?简直大逆不道!”


第17章 初遇
  “回禀陛下,敏贵妃晚些时候犯了红疹,不然定会第一个赶来太和宫。”春公公自是人精,敛着眉眼道。
  周翰墨绷着脸,“白日里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犯了红疹?”
  “太医院那边回话说是敏贵妃误食了核桃仁。”春公公道。
  周翰墨冷笑一声,“三年前刚进宫那会儿就遭了这罪,她能不知道自己对核桃仁过敏吗?”
  春公公小声道:“敏贵妃性子纯善,或是宫人动的手脚,她真正不知情。”
  先前深知陛下不喜江初唯,春公公平日里说话不讲究,但现如今情势不一样了,陛下是对敏贵妃上了心,他自然是要小心翼翼。
  周翰墨眉峰一挑,似笑非笑,“偏偏是今日,不觉得巧吗?”
  春公公接着道:“听人说德妃娘娘从昭芸宫回去发了大脾气,在自己殿里数落了半天敏贵妃的不是。”
  “德妃吗?晾她不敢,”周翰墨低头喝了一口安神茶汤,“倒是江初唯,从上次落水后,不仅性子收敛了好些,行事更是大有不同,就连绿春也被她除掉了。”
  一想到这些,周翰墨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就像原本自己拿捏得死死的玩偶,她突然生出了自己的想法,几乎快要不受他的控制,这些让他越来越烦躁不安。
  “陛下,绿春是意外身亡,这件事确实跟敏贵妃无关。”后宫妃嫔心思一天一变很正常,毕竟要想讨得陛下欢心,就得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敏贵妃应该是突然想通了,事实也证明她的法子很有成效,“敏贵妃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后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陛下不必怀疑敏贵妃才是。”
  周翰墨沉吟了一会,道:“罢了,且信她这一回。”
  “陛下,敏贵妃孩子脾气折腾不出什么大事,但是今晚的刺客……”春公公斟酌了用词,又道,“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先前两三个月派人刺杀一回,这两个月却越来越频繁,老奴委实忧心陛下龙体。”
  虽说来回刺杀了十几次,都不曾伤到周翰墨一根毫毛,跟小孩子闹着玩儿似的,但是三年过去了没查出一点头绪,那就不得不承认幕后主使有些能耐。
  周翰墨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沿,指腹浅浅的一层薄茧释放着杀戮之气,“盯紧了江家,还有昭芸宫。”
  ——
  叶榕婷陪同皇后娘娘回未央宫,一入寝殿刚坐下就憋不住笑道:“雅雅,昭芸宫那边传来消息,狐媚子误食核桃仁犯了过敏症,今儿夜里是没法侍寝了,狐媚子恐是死气了吧。”
  柳柔雅正在绣花,绰绰烛光映在她眉眼间,温柔潋滟,浅笑地摇了摇头,“就算敏贵妃没有误食核桃仁,陛下今夜也不会召她侍寝了。”
  叶榕婷捧着茶盏哂笑一声,“突遭行刺,陛下定没了心情再唤伺候,狐媚子盼了三年终于等到今儿个,却没想到处处都不如她的意,真是苍天有眼呀!”
  柳柔雅掀了掀眼皮子,悠然道:“敏贵妃是聪明人,她今日所为不简单。”
  “她不是误食吗?”叶榕婷目光闪了闪,她跟江初唯争了这些年,虽说没有一次占了上风,但那都是因为陛下的偏袒,并不代表江初唯有脑子,她勾唇讥嘲地一笑,“雅雅,你终究高看她了,狐媚子除了撒娇撒泼,她还能有什么其他手段?”
  “欲擒故纵,你可看明白了?”柳柔雅垂眉敛目,看不出眸底情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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