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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千金美人(重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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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延抱着她的腰,将人箍在怀中,温声询问:“今儿宫中有什么事儿吗?”
  “早上跟你说了呀,张玉言进宫拜见阿娘和崔妃娘娘。”顾绫戳戳他的脑袋,酸溜溜道:“说起来,张玉言跟你肯定有话聊,都是爱书之人。你这儿满书架的书,她那儿直接搞个藏书室。”
  这般一想,顾绫不由得有几分自卑。人家张玉言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哪里像她,活了两辈子也不会吟诗作赋。
  “张玉言是谁?”谢延蹙眉,低头看她
  顾绫噗嗤一笑,“谢衡的未婚妻。你装什么呀,你难道猜不出来吗?我才不信。”
  谢延道:“猜不猜得出,并不要紧。”
  要紧的是,他猜不出来,顾绫会高兴。
  顾绫乖乖搂住他的脖子,朝他侧脸亲了一口,甜滋滋笑起来,杏眸弯成月牙形状。
  软绵绵道:“你怎么这么好呀。”
  嗓音甜的像是蘸了蜜糖,甜得几乎化开。
  谢延握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让她平时自己,“方才还嫌我臭,现在又说我好?”
  顾绫眨眨眼,顾左右而言他:“好了,说正经事儿。今儿张玉言跟我提了个交易,我答应她了。”
  她将今日的事情与谢延说话,最后叹了口气:“这崔家真是想钱想疯了,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做这种事儿!”
  哪怕顾家权势赫赫,顾家子弟也无一人敢从此处下手,崔家倒是个厉害。
  谢延点头:“你有主意就好。”
  “你不会嫌我越俎代庖吗?”顾绫望着他,小声问,“陛下年轻的时候,从不让姑姑干预政务,你不怕我吗?”
  谢延沉默半晌后道:“我若是连你都信不过,还能信谁呢?”
  顾绫,已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若是她都不能信,还能信任谁?
  他揉揉顾绫的后脑勺,温柔道:“因为我知道,阿绫不会让我难过。”
  顾绫笑着去亲他的嘴,轻轻柔柔啃上去,不舍得用力,牙齿轻轻蹭着,温柔又危险。
  谢延抱紧她的腰,朝柔软的地方拍了拍:“别闹,我还没吃饭。”
  顾绫果然停住,直起腰满脸不高兴:“这么晚下衙,居然不给你吃饭?兵部这样穷吗?”
  谢延点头。是很穷。
  顾绫的手按在他肚子上,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先吃饭。”
  她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侍女们就端着备好的饭菜陆续进屋,放了满桌满案,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顾绫从谢延腿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去吃饭,边吃边给他夹菜,小声问:“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谢延随意道:“我不挑食。”
  话音刚落,顾绫目光灼灼盯着他一动不动。
  谢延不解回视。
  云诗轻轻咳嗽一声,问了句:“王妃,刚才小厨房做好的茄鲞,您既不吃,不如送到陛下那儿,表一表孝心吧。”
  谢延闻弦歌而知雅意,从善如流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顾绫眉开眼笑,“我也不挑食。”
  谢延满脸茫然,看看云诗又看看顾绫,不大明白现在的情况,“云诗说你不吃茄子。”
  顾绫顿了顿,跟着抬眼看向云诗。
  云诗脸色平静:“是我记错了,王妃不挑食。”
  她不过是举个例子,何必这样较真?
  啧,男人,不懂事的男人!
  谢延无奈摇了摇头,长臂一伸,伸到远处顾绫够不着的地方,为她夹了菜,安抚道:“乖乖吃饭。”
  顾绫捧着小碗,无声咽下饭粒,乖乖望着他俊秀无双的侧脸,边看边吃,乐在其中。
  谢延的脸过于秀色可餐,时分下饭,结果一不小心,顾绫就撑着了。
  她在屋子里打转,嗔怪道:“都是你的错。”
  谢延一脸无辜。
  顾绫磨了磨牙,踮起脚尖使劲捏他的脸,恶狠狠凶巴巴的,“你不要再看我了,再看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谢延扯下她的手,提了建议,“出去走走,这些日子花房养的菊花还茂盛,去瞧瞧吧。”
  顾绫想了想,仰头道:“就咱们两个人,不许他们跟着。”
  “好。”
  谢延单手提着一盏琉璃明瓦的宫灯,将脚下三寸之地照的明亮无比,纤毫毕现,另一只手拉着顾绫的手腕,随着她的脚步慢慢走着。
  到了这个时候,天气已是很冷,夜晚下了霜,草木上挂着白霜,寒意逼人。
  顾绫将身上的大红斗篷裹的更紧了,又看了眼谢延身上不算厚实的衣裳,后知后觉问道:“你穿这么少,冷不冷?”
  “不冷。”谢延摇头,“你要是冷了就说,回去穿衣服。”
  顾绫扯了扯身上厚实的斗篷:“我穿的很厚,一点也不冷。”她看着谢延身上的夹衣,还是觉得他会冷,拉住他的手腕不动,“我们回去穿衣服。”
  谢延诧异:“你不是不冷吗?”
  “我觉得你冷。”顾绫坚定不移道,“你不要反驳我,有种冷,叫我觉得你冷。”
  她扯着谢延往回走,边走边絮叨:“不要仗着年轻力壮就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若是冻坏了,老了有你受的。”
  絮絮叨叨,不知哪儿学来的话,活像是七老八十的长辈。真叫人怀疑,这娇艳年轻的皮囊下,是个老太太。
  谢延看着她的后脑勺,设想她白头的模样,蓦然勾唇一笑,心底一阵暖意。
  就算老了,她也一定是全京城最张扬最娇艳的老太太,和他站在一处,两个白发老人,谁也不要嫌弃谁。
  扯着谢延套上件厚实的外袍,两个人重新出门,这次顾绫才安了心。
  已是月底,天上月亮只有细细的一牙,却亮亮的,格外好看。
  顾绫握着谢延的手,便安心地不看脚底,仰着头盯着月亮跟她跑,笑吟吟道:“我小时候以为月亮只跟着我一个人跑,就兴致勃勃告诉我阿爹,结果他居然笑话我。”
  顾绫想起这件事儿,皱了皱鼻子:“他真过分。”
  谢延轻轻笑出声,说:“你小时候真傻。”
  顾绫不服气,恼怒道:“小孩都这样,我不信你没有傻的时候。”
  “我当然也有。”谢延轻轻一笑,握紧她的手腕,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像是怕戳破空气,“阿绫,那天我与皇后娘娘说话,你不是很好奇吗?”
  顾绫扭头看他:“你准备告诉我了?”
  她惦记许久了。
  只是一直不敢问,怕有什么问题,让谢延伤心。毕竟那天提起来,他情绪不太好。
  谢延笑笑,波澜不惊道:“我们说的人,是我生母。”
  “你应该知道她。”
  顾绫当然知道。
  事实上,那个女人在这座宫城里,因着绝世美貌和凄惨的身世,各种传言从没削减过,几乎快被说成了人见人爱的花妖。
  她慢吞吞道:“你阿娘,是个很可怜的人。”
  因家穷不得已进戏班子唱戏,却被皇帝玷污,生下的孩子与夫君无关,只得一个人苦苦抚养他,结果煎熬太甚青春早逝。
  是很可怜很可怜的女人。
  “她是很可怜。”谢延云淡风轻道,“但她是个温柔善良又单纯的人,哪怕生活的那样苦,也从不曾怪罪过旁人。”
  她最难过的时候,也只是叹口气,摸着谢延的脑袋,对他说:“等你长大了就好了。”
  实在支撑不下去,就一个人背地里偷偷哭一场,转过身面对儿子,又是温柔与笑意。
  谢延弯唇笑,眼底泛起一丝温柔浅笑:“在我这二十年的生命中,唯有与她在一处的那星星点点记忆,有过幸福。”


第94章 旧事
  星辰点点; 朦胧的光照在他脸上,俊秀无双的脸庞此刻温柔如水。
  谢延慢慢说着旧事。
  “那时的日子应当是极苦的,吃不饱穿不暖; 还要被人骂没爹的孩子。”他语气平淡; 没多少哀伤,有股淡淡的思念; “可是有母亲在,就不会觉得难过。”
  那样一个柔弱的女人; 却能够为他挡住所有的恶意。
  如今想来是如此不可思议; 却真真正正发生过。“母亲”两个字,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她死后; 他有了更好的生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哪怕简陋如玉华殿,也是想都不敢想的奢华。
  可他再也没有开心过。
  谢延不由得叹息一声。
  顾绫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 侧头想了想,终究没说话; 只是凑到他怀里,抱紧他的腰。
  她的脑袋埋在他怀中; 轻轻一蹭。
  谢延莞尔; 拍拍她的后脑勺,温声道歉; “我没有难过。”
  “都过去了。”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如今提起来,那种失去至亲的悲伤,早已被冲淡,只余下淡淡的遗憾。遗憾她没能看着他长大; 遗憾她没能活到今天。
  顾绫握住他的手,软软道:“你以后有我啦。”
  她仰着头笑:“你母亲在天有灵,会为你高兴的。”
  谢延垂眸,将人搂在怀中,慢悠悠道:“是,我有你了。”
  有顾绫,他就不再是一个人。
  两人腻腻歪歪抱在一起,不远处忽然亮起一片灯光,烛火煌煌,女人声音响起来:“谁在那里?”
  这个声音……
  是崔妃。
  顾绫与谢延对视一眼,很快分开,几步走过去。顾绫温声笑道:“大晚上的,崔妃娘娘怎么不陪着陛下,到这儿做什么?”
  崔妃阴阳怪气道:“原是淮南王与王妃,本宫搅扰了二位的好兴致。”
  顾绫这问的是什么话?皇帝专宠容妃,嫌弃她人老色衰,早已不爱理会她。顾绫这是专门往人伤口上戳。
  真是晦气,一出门就碰上她!
  顾绫笑吟吟道,“天寒地冻,崔妃娘娘无人相伴,还是早些回宫去,别冻坏了身子骨。”
  崔妃的阴阳怪气她并没放在心上。倘若张玉言所言不假,今夜就是崔妃最后一次在御花园闲逛。顾绫怜悯地看她一眼,握住谢延的手,软声道:“崔妃娘娘是长辈,我们换个地方避一避吧。”
  谢延无有不可。
  崔妃冷笑:“要你们好心!”
  言毕,甩袖离去。
  顾绫叹了口气,摇头道:“不知明儿想起来,她会不会后悔。”
  不管崔妃会不会后悔,顾问安拿到证据,都绝不可能闲放着。卖官之事牵扯重大,那些官员拿钱买了官位,大都会靠着搜刮民脂民膏补上亏空,最后受苦受难的,仍是老百姓。
  纵不为夺嫡计,他身为尚书令,也要严惩这种行径。
  翌日的朝会上,御史台左都御史顾问与上书,弹劾吏部左侍郎崔维利卖官鬻爵,人神共愤,并当庭呈上证据。
  顾问与是顾问安和顾皇后的族弟,一惯清正严明,从不无的放矢,是尚书令身边的一根标杆。
  今日他的话,掀起轩然大波。
  顾皇后拿到证据,二话没说便将崔家全家下了大狱,命大理寺京兆府同刑部三司会审,务必将此案查的一清二楚。
  朝堂上的谢衡,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站在那儿摇摇欲坠,眼前阵阵发黑,寒冬天气,背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崔维利 ,是崔妃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是他的亲舅舅。
  完了,全完了。
  失魂落魄回到宫中时,崔妃正在殿中走来走去,焦躁不安,瞧见他一把攥着他的手,像攥着救命的稻草,“阿衡,你一定要救你舅舅啊,他全是为了你……”
  谢衡茫然无神的眼神慢慢有了神采,他讽刺一笑,冷冷盯着崔妃:“为了我?是我让他做这种祸国殃民的事儿?”
  崔妃被他盯的心慌不已,声音带着哭腔,“你要夺嫡,要做皇帝,处处都需要钱,你舅舅也是没法子……他不这样做,你看吃的用的花的从哪儿来,靠着那几个月例银子吗……”
  谢衡拂开她的手,低头看着他,无悲无喜:“他做这种事儿,你也知道,单单瞒着我?是吗?”
  崔妃哑口无言,只得翻来覆去的说:“他是你亲舅舅,我就这么一个亲哥哥,你一定要救救他……”
  “阿衡,算我求你了……”
  谢衡蓦然爆发出怒气,高声喝道:“我怎么救他 昔年齐王做了这种事儿尚且削去爵位,连宗室子弟的名号都留不得,他凭什么被网开一面!”
  “你让我救他,我怎么救!”
  “你……你去找你父皇,他一向最疼爱你,你去求他,他为了你,不会杀你舅舅……”
  “阿衡,算母妃求你,阿衡……”崔妃哀求,眼泪掉个不停,“若你舅舅死了,我怎么去见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啊……”
  “你不必担心。”谢衡冷笑一声,失魂落魄瘫坐在椅子上,满脸嘲讽,“到时大家一起去死,黄泉路上一道走,再无谁对不住谁的说法。”
  崔妃惊愕地看着他,尖声喊:“你在胡说什么……”
  谢衡满心迷惘,坐在那里,突然笑出声。
  卖官,好一个卖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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