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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佞臣宠妻(双重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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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融融】
  孟芫又不是真的不通世事;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已经有了透彻的预感。
  要推开他吗?
  推开以后呢?和他说什么?
  说自己心里住着另一个“慕淮”,比正在用力吻她的人要强了千倍百倍?
  她大概会被当做个怪物被沉塘吧?
  一个恍神; 慕淮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呼吸相闻之际,还在她耳边低语; “娘子让我等得辛苦; 今夜势要讨些添头。”
  孟芫双脚腾了空,脑子也炸做一锅浆糊,已经没有逃开的余地了啊。
  就顺其自然吧,总要经过这一遭的。
  在慕淮将她放平在榻; 再次欺身的时候,孟芫鼓起最大勇气央告,“侯爷; 灯还没熄。”
  慕淮似不满意孟芫到了此刻还不改口,并不急着起身照办,而是咬住她鼻尖以作惩戒,粘腻鼻音里充满危险; “娘子又叫错了; 看来是我这做人夫君的努力不够。”
  说着; 竟直接动手去解孟芫的衣带。
  孟芫有些慌。
  她不确定慕淮是不是已经拴好了门; 万一让进屋送茶水的丫头们撞见可怎么办?
  “夫君,夫君请熄灯落帐吧。”
  慕淮见孟芫如此有求生欲; 也不再故意逗她; 先在她眼窝轻吻了一回,这才起身去灭灯。
  再进账内,他竟已顺手将自己身上衣物都除了。
  幸亏满室漆黑; 不然孟芫只怕又要被吓得不轻。
  孟芫感觉到慕淮滚烫的血肉之躯和自己仅隔着她单薄寝衣,和前世那晚再没什么不同,又或许是没了光亮照不出慕淮影迹,她反而不似先头慌张。
  她咽了咽口水,“请夫君怜惜则个。”
  慕淮本就蓄势待发,闻言哪还肯蹉跎。
  孟芫只觉慕淮的吻铺天盖地袭来,连着她也要被烧着了般。
  “娘子可怜我一回,我等这一刻,已像是隔了一辈子那么久……”
  一夜雨打芭蕉,林花零落,孟芫再醒之时,慕淮已不在身侧,只有枕边深陷的痕迹以及周身不明的酸疼提醒昨夜的鱼水之欢不是假的。
  尤其是她腰腹,酸软得几难下地,再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冷情自持的一个人,到了床底之间就会化作不知节制的恶兽,简直如狼似虎。
  抱怨是没处抱怨的,甚至不能贪睡,今日开始,要随着老祖宗在三思堂理事了。
  丫头们侍奉孟芫起身,脸上均带着喜色。
  “侯爷是被宫里的人叫走的,那会儿天才亮,他特意吩咐不让咱们扰了夫人补眠。”
  昨夜闹出不小动静,怕是瞒不住人,孟芫饶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也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偏没法出言狡饰。
  她打定主意,往后不可让慕淮太过贪占,省得她身体吃不消且遭人消遣。
  因今日要去三思堂,大概整日都要耗在那头,孟芫在正院里用了早膳。
  许是昨夜真的累着了,今日她胃口格外好,又觉得厨子的手艺似乎也不同寻常。
  她随口好奇一问,“掌灶的换人了?”
  青萍管着传膳,立时答话,“夫人嘴也忒刁了些,侯爷昨日吩咐戴管事新寻来的北菜厨子,说是试过三回菜了,才敢让进咱们院子里掌勺。”
  北地的厨子?
  上辈子可没这一出。不过慕淮怎么知道她爱吃北地的菜色的?
  因前朝旧都在北,承平侯府里的主子们纵使心里爱这一口,也不敢明说,唯恐被人拿了错处做文章,说他们是思念旧国心有不轨,所以这一茬连四个丫头都不知道。
  大概是赶巧了罢。
  孟芫让人重赏了新厨子和旧厨头,换了身绛色的大衣裳,这才带了紫棠和青萍两个往三思堂去。
  顾氏年纪大了,一向少眠,这会用过了早膳,正在看花匠们给院子里的花木剪枝修叶。
  而等着回事的仆妇们早已在抱厦里齐齐站着。
  顾氏显然是在等孟芫来才肯理事。
  孟芫心里感激,想好明日定然再赶早些。
  顾氏见孟芫来了,先是拉了她手相看了半晌,她笑意满满,“咱们侯夫人的气色越发好了。”
  孟芫也不知,顾氏是不是听见了什么风声,知道两个人已经完礼才有此一说,但她却忍不住脸上一臊。
  顾氏也不继续打趣,而是直接拉着孟芫回了堂屋,又吩咐如意,“让人都进来吧。”
  孟芫本要坐在顾氏下首,却被她强拉着同坐了罗汉榻。
  待仆妇们依次进门,向主人问过安。
  顾氏才慢条斯理代孟芫造势。
  “打今儿个起,咱们博望侯府有了新的当家夫人,虽眼下她年轻面嫩,不好直接盘手,暂跟在我身边过目,但你们记住,往后咱们侯夫人说的话,便是我的意思,你们若哪个敢里挑外撅,做那吃里扒外的勾当,别说我不顾念情面,将你们几辈子的福气都葬送出去。”
  众人连忙说不敢,又齐齐向孟芫跪地见礼。
  孟芫见过这阵仗,并不慌忙。
  但谦逊总是没错的。
  “我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不懂不会之处,往后还少不了老祖宗教导、外加众位倾力扶持。说起来,咱们侯爷在外腥风血雨地拼杀,护着一府老小的身家性命,才有府里如今的太平日子。咱们妇孺虽使不上大力,但在家里头,也不能给他抹黑丢脸、扯住他后腿。旁的我不多论,在我这里,你们只要萧规曹随尽心办差,我定向老祖宗一样体恤你们辛劳,论功行赏。不过若哪个敢欺我年纪轻未经事,我也只能豁出去这张脸,厘清个是非对错、命令赏罚。”
  顾氏满意地在一旁点点头,她从前听说孟芫从前在家是不常过问家事的,还当头回见仆从,她或要怯场,没想到一番话说得也算有板有眼,且该敲打也敲打了,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好了,今日都有些什么琐事,按了次序依次禀来吧。”
  众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将府中细务一一向顾氏和孟芫禀明,大都是些日常琐事,按了规矩就好。
  孟芫说过方才那一遭场面话之后,便似个泥胎塑的菩萨,再不出声。
  她知道博望侯府传了数代,仆妇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要想一时间就将人收服或震慑住,是不大可能的。
  她也是在等一个契机,到时四两拨千斤,就足以一举扬名立威,稳住自己当家大妇的地位。
  正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老祖宗、夫人,太夫人院里的丫头小环求见,说是太夫人身上不太爽利,想请侯夫人过去侍疾。”
  孟芫就知道,符氏不会安安生生看她坐上当家夫人的交椅,定要想了法子搅乱。
  上辈子就是如此,每逢早间她在堂理事,符氏隔三差五就得闹这么一回,搅乱她正事倒是其次,为了是让府里下人明白明白,纵使当家理事的是侯夫人,但孝字压头,当家夫人也得服这个软。
  顾氏面上不太好看,刚想说什么,孟芫已痛快接口。
  “婆母既感不适,我去侍疾确是正理,紫棠,你拿了我名帖,去让外院管事到官医局请秦正奉过来一趟。”
  她回过头又朝着顾氏歉意一笑,“今日恐还要劳累祖母费心操持,我去婆母那处看看,若没有不妥,再回三思堂同您说话。”
  顾氏见孙媳妇面上波澜不惊,将她心头火气稍稍压下,且看她如何料理。
  “你放心去吧,横竖不差这一时半晌的。”随即又吩咐如意,“你陪着侯夫人同往,若形式非常,随时回来寻我报备。”
  孟芫心里熨帖,老祖宗这是担心自己吃亏呢,不过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这一回,就让符氏自己跌跤吧。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细节请脑补!


第40章 【婆媳】
  符氏在孟芫没进府之前; 便是个十分拎不清的人物,隔三差五总要闹上一出找找存在感,每每被她婆母顾氏奚落敲打一番; 才会老实那么一阵。
  她凭恃的; 不外乎符家曾予府里的祖老太爷慕景有救命之恩,她自己又为先人守过孝; 所以料定顾氏纵使再不待见她; 也得像是供尊大佛一样摆她在家中“镇宅”,这才没完没了。
  顾氏半是迫于无奈,半是怜悯她毕生无所出,也是个孤苦人; 这才几次三番容让。
  孟芫上辈子也是如此,并且顾及她是长辈,只大面上过得去; 就不会与人为难。
  但此时此刻,孟芫却已脱胎换骨。
  她要顾虑的,除了家宅宁和这件大事之外,还要仔细留心; 到底东西两府中; 有哪一个是存了谋害慕淮性命之心的白眼狼。
  除了自己和老祖宗; 连着符氏在内; 哪一个都有嫌疑。
  这猜测也不是平地生波。
  她这些时日已仔细想过,慕淮上辈子虽死于围猎场; 但此前也有过三灾五难; 皆侥幸避过,不曾追溯本源。
  先头她没有深想,如今重新思量前世发生的种种迹象; 她深感,慕淮在外树敌再多,也不及慕家人对他的威胁。
  毕竟百病可医、唯妒难治。
  慕淮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且凭着功劳豪富傍身,纵使不相干的两姓旁人还要煞红了眼,对于有着密切亲缘的两府家人,更是好比一座金山银海。
  更引人生意的是,只要慕淮身死,这泼天巨富就要落入他后嗣手中。
  而刚好,慕家东府一脉子息单薄,慕淮的兄长,上任博望侯慕汛就不说了,那是个下殇无继的,就连孟芫和慕淮成亲半载有余,也没有个一男半女。
  无论从哪一房择了嗣子,这东府家业恐有半数要落入旁人之手。
  孟芫也是历过一回,也才认清几房人的丑恶嘴脸,这会儿就不大愿意按着前世“息事宁人”的路数来。念念
  符氏既传话让孟芫侍疾,自然要做出个样子。
  她这会儿只着了中衣,盖着锦被,半躺半靠倚在床围栏上,等孟芫前脚刚进门,她便扶着额头诶呦诶呦地叫唤起来。
  孟芫带着紫棠、青萍,连着跟来的如意先给符氏问了安。
  孟芫这才近前几步,径坐了符氏床沿。
  “听说婆母今早突发急症,儿媳听闻心内如焚,这便赶紧过来看望您了。”
  符氏一边佯作抚额,一边斥责,“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母?自你入府,从不见你登我门上问安,餐饭也未尝立于左右,要不是我着人去三思堂,恐怕这会儿还请不来咱们的当家夫人贵脚踏贱地呢。”
  孟芫听她挤兑,也不见恼,这些话她上辈子没少听,再清楚不过,这符氏只是个嘴上逞能的纸老虎,整个东府上下没哪个打心里敬服她。
  “婆母这可是冤枉儿媳了,儿媳本也想到您这里叨扰,可祖母她老人家有事吩咐,这才耽搁了些许功夫。这不,一听闻您偶感不适,我立时就禀了祖母,来此间侍疾了。”
  符氏再如何也不敢和顾氏争长短,那可是在战场杀过敌的女罗刹,甭说她还是长辈,就算是没有关联的两姓人,也不敢沾惹的。
  老的不敢惹,小的却好拿捏,谁不知道她承平侯府是公侯人家里的破落户,任谁都敢踩上一脚。
  符氏藏着心头冷笑,势要摆出她做婆母的威风。
  “你既说要侍疾,怎么还傻愣愣杵在屋里,还不到院子里把药煎上?”
  院子里没有地龙,又有风,哪里是能煎药的地方,孟芫好歹一个侯夫人,也没有自己动手的道理,这显然是符氏要作践人,且是借机立威。
  孟芫冷眼瞥了符氏一回,没动地方,反而朝着方才引路的使女小环吩咐,“烦劳小环姑娘将婆母的药方取来,我也好尽早准备。”
  符氏这病是装的,连郎中都没叫,又哪来的药方。她原就是想让孟芫在院子里丢丢丑,只随意预备了几样平常所用补药的药渣子,届时无用倒掉便了。
  孟芫这冷不丁要药方,她先是一愣,随即咳咳两声,“药已经准备下了,你只管煎了就是,哪里那么多事?你当自己是开堂问诊的郎中不成?”
  孟芫本就知道符氏是装病,这会儿更加确定,她连做个假都不肯走全,竟是药方都没得半张。
  “没有药方,总该告诉儿媳都是哪几味药材吧?到时火候不对,坏了药性,岂不是误了婆母的身体?”
  符氏又不是自己亲自准备的药末,只得打发下人,“去将生药取来,让咱们侯夫人看看。”
  片刻后,果有人拿了几个油纸包进屋,孟芫像模像样地先净了手,拿棉布帕子擦干,这才分别拆解油纸包的绳结。
  她依次将药末轻拈一指尖在鼻下微嗅,如是一番下来。
  她立着眉毛朝下人们发威,“今日给太夫人扶脉开方的郎中何在?”
  自然无人敢应声,他们也没见有郎中登门,除了三两个知道内情的心腹,其余甚至都不知道符氏“病了”。
  符氏见孟芫在自己屋里就吵嚷开来,十分不爽,她坐直了些绷住底气,朝着孟芫呵斥,“你作这凶态给谁看呢?人家郎中看过诊自然已经出府去了,再说我这里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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