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独宠生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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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定猜不到,那听竹居然也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呢,她这几天打探了太子殿下近来的行踪,又置办了不少首饰,还天天琢磨着打扮,肯定是有企图,要不是竹嬷嬷平日里积威甚重,早就被告到太子妃跟前去了。”
阿瑾也想起来了,听竹居然还念着这事呢,这辈子她家主子处境可没上辈子那么好,她这时候还有这心思,想自己上?
承德苑里,听竹抚摸着华丽的衣裙,满脸怨恨,“宁愿找一个瘦马来固宠也不愿意抬举我,凭什么,我当牛做马伺候你那么多年,竟是连外人也不如,反正你也没那个本事去争殿下的心,不如让我自己去做,我若能得宠,必不会忘了您这个旧主的。”
——
天光正好,阿瑾悠闲地坐在湖边凉亭里。
太子妃“巧合地”经过一旁,看到阿瑾手执团扇,倚栏而坐,活脱脱一副仕女图,觉得眼睛都被刺得生疼。
在裴家,她爹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娘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就连弟弟也是年少英俊,唯独她,说好听点是端庄秀气,可一家人站一起,总显得她像个外人,就跟掉进珍珠堆里的鱼目一样。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容貌给了这么一个身份卑贱之人。
被太阳烤出来的火气蹭蹭往上冒,“瑾华夫人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阿瑾并未回头,依旧望着左边,“在看好戏呀。”
太子妃见阿瑾竟也不知道过来行礼,气冲冲地就过去了,“什么好戏!”
“喏,”阿瑾用扇子指了指湖对面。
太子妃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刚想找阿瑾麻烦,却倏地又转过了头,死死盯住了湖左岸的那对男女。
男的自然是太子,而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不是听竹是谁。那身鲜亮的绿裙,布料还是她赏下的。这个死丫头,早上还告了病,她没想到啊,居然到这里勾引太子!
就见太子还折下一朵花递给了听竹,说了什么,听竹娇羞地笑了起来,太子妃脑子一下就蒙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杀了那个吃里扒外的贱婢。
阿瑾冷眼瞧着听竹美滋滋送走了太子,正拿着那朵花得意着呢,却一转头就被气势汹汹奔过去的太子妃打倒在地,形势自然是一边倒的。
“狗咬狗,你们玩着吧。”
那么湖左岸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事实上,太子只是看到一个宫女对着花伸出手又缩回去,很犹豫的样子,便去问她怎么了。听竹一下子吓倒在地,追问下才哭了起来,说最近她的主子心情不好,她想摘点主子平素喜欢的金盏花哄她高兴,可宫里的花,哪一株都比她这个宫女贵重,实在是不敢。
太子觉得这宫女也是一心为主,就很大方地摘了一朵送到她手上,告诉她这地方的金盏花都可以拿去。
又过了一天,傍晚,太子继续看他的医书,阿瑾则是又绣起了东西,看形状,像个荷包。
外面吵吵嚷嚷的,阿瑾提高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白露愤慨地拉着心儿进来了,“主子,心儿这丫头居然偷药。”
有了这么一出,太子也抬起了头,“金银器物就罢了,这药有什么可偷的。”
心儿伏地而哭,“主子,奴婢也是没办法了。”
“到底怎么了?”阿瑾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心儿一片凄婉,“承德苑的听竹,她不是挨了三十大板吗,又不给上药,人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眼瞧着就要断气了。奴婢和她虽只有几面的交情,可实在不忍心看她就这么没了,可奴婢也请不来太医,自己那些治跌打损伤的东西也没多大用处,就,就一下子歪了心思,想偷偷拿库房里的那些好药过去,主子,奴婢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只是,能不能求您给个恩典,救救听竹姐姐吧。”
太子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她犯了什么事,竟罚得这么重,连药都不给用。”
阿瑾则看向了太子,“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殿下这个蓝颜祸水了。”
“为孤?”太子摸不着头脑,自己这几天可没和旁人有什么牵扯啊。
“殿下赠花于美人,岂不遭人妒?”
“是昨日湖边的那个宫女?”
阿瑾点点头。
“怎可如此!”太子觉得很荒唐。
“殿下一言一行本就受关注,前朝如此,后宫亦是如此啊。”
“承德苑,又是太子妃,不过一个宫女,未免太狠了,真想要她命不成。”太子心底很反感,“到底此事是因孤而起,乐元,你送点好药过去给她吧,”又看了看心儿,对阿瑾道,“这个宫女也是出于情义,小惩大诫就算了吧。”
“既然殿下开恩,就罚你一个月的例银,以后若有事,大可明着求恩典,万不能再行此宵小之举,明白吗。”
“谢殿下,谢主子,奴婢记下了。”心儿抹了抹眼泪,告退时和阿瑾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过了一会,乐公公回来了,却是一身狼狈。
“乐元,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太子看着乐公公的样子,活像被人群殴了。
乐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殿下,奴才本来是去送药的,可不巧让太子妃撞见了,太子妃一听,非说那女子是个狐狸精要打死她,可旁边又有一个嬷嬷拼命阻拦,周围其它宫人竟也不敢上前,两个人都拉扯起来,连奴才也遭了池鱼之殃。”
太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只怕太子妃以为他对那宫女生了别的心思,急着灭口泄愤呢,“这太子妃,行事越发没个顾忌了,人命半点不放在眼里,就连下人也管不好,还敢和她这个主子拉扯,乐元,你去传孤口谕,放那宫女归乡吧,也免得给东宫又平白添了一条冤魂,至于那个嬷嬷,一并赶出宫去。”
阿瑾看着乐公公避重就轻地说了事情经过,这好像是在落井下石呀,半点没提那听竹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那嬷嬷也是太子妃的奶娘,太子妃到底说了什么话。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再费事了。
承德苑。
听琴觉得这日子真没法过了,不过一个错眼,竹嬷嬷和听竹就都折了。原本太子妃只是恼怒听竹私下里勾引太子,惩戒一番,眼瞧着在竹嬷嬷的劝说下就要接受听竹,让她去固宠了,谁料到太子居然会送药来。这可捅了马蜂窝,太子妃直接就要杀了听竹,竹嬷嬷护女心切,竟然动手了,现在可倒好,两人都出了宫,就剩她一个,可怎么帮得了太子妃呀。
世家
自从出了祁侧妃的事,阿瑾再去请安的时候就没那么清静了,就那么几个人还不安生,奈何阿瑾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再多最后只能气到自己。
本以为阿瑾会失宠,结果没几天太子殿下又故态复萌往勤勉阁跑了,委实让人生气,想使绊子都找不着机会。等祁侧妃诊出了身孕,她们更是没空理会阿瑾了,全都要炸开了。
承德苑。
“你说什么!”太子妃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夏蝉苑来报,祁侧妃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来报信的宫女都快哭出来了,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推给她,好可怕呀。
“怎么会,怎么可能,才一晚上,”太子妃要崩溃了,“为什么她们一个个的运气就这么好!”
勤勉阁这里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白露一听到这事就心下一紧,在门口来回走了好久,最后停下了脚步,把其它人都支开了,自己进了屋。
阿瑾听了白露的禀告,心里也五味杂陈,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恍然间见白露一脸严肃,又欲言又止,“怎么了。”
白露突然跪下了,“奴婢斗胆,希望主子早做打算。”
阿瑾神色未变,“打算?我能做什么打算?”
“主子,奴婢知道这种事有违道义,可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万一祁侧妃生下儿子,小皇孙身为殿下长子,必定是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您可要为他想想啊。”
“你是想让我去害人?”
“总比以后被人害了好,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若只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咱们只管争宠,不去想其它,可您有了小皇孙,很多事,就由不得自己了,奴婢进宫也有不少日子了,所见所闻与从前大不相同,已经明白,这宫里,太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阿瑾看着白露,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适应了宫里的尔虞我诈,心肠硬起来了啊,这深宫,果然是个能改变人的地方,“祁国公府可不是吃素的。”
白露认真地望着阿瑾,“奴婢一路跟着您从边城进了皇宫,从一无所有的舞姬坐上了二品夫人之位,知道您绝不是个无能之辈。”
“白露,你高看我了,”阿瑾微微叹息,起身把白露扶了起来,“我知道,你也是出于忠心,可有些事,是我们插不了手的。”
“主子?”白露不明白。
阿瑾解释道,“世家大族的底蕴之深,非是我等平民百姓所能想象,可不是我一个女子几句话就能破解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能一直平安无事,并不是你家主子我天纵奇才,能算计所有人。不过是因为我出身低,没有母族扶持,即便生下长子其实也造不成什么太大威胁,所以面对的都是些小打小闹。可祁侧妃不一样,她的背后是权势滔天的祁国公府,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若有了儿子,可会让很多人寝食难安的。”
见白露仍是一脸疑惑,阿瑾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你且看着吧,马上就是各方混战了。明日你吩咐下去,今后,勤勉阁所有人不得再与夏蝉苑有任何接触,连说句话也不行,直到祁侧妃生产,战火连天,我可不想被波及到。”
春晖苑。
“主子,真的要这么做吗?”芳草觉得很危险。
“不然呢,等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吗?反正殿下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她肚子里那个就没有生下来的必要了。瑾华夫人再受宠又如何,出身摆在那,一个妃位就顶天了。可祁明珠,让她得了儿子,殿下登基,改立皇后可不是没有可能,我绝不能坐以待毙。”吴侧妃咬着牙,“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一下子就有了,多管闲事的皇后,帮太子妃,帮侄女,这手伸得也太长了。”
知道祁侧妃有了身孕,太子愣了一会,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置之不理,让人送了不少赏赐过去,然后继续看他的公文。
东宫的风向到底是没变,还在朝着勤勉阁吹,这祁侧妃有了身孕,太子殿下竟也没多看一眼,果然这瑾华夫人才是最厉害的。
阿瑾可没料错,这东宫可彻底乱起来了,每天都能发生怪事,一出接一出比唱戏还精彩。
前朝也不平静,祁侧妃的叔父突然被人弹劾收受贿赂,停职查办了。祁侧妃往太子的书房跑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太子也头疼,他这个二舅舅也太坑了,那么点钱就迷了眼,一下子中了圈套,看人家反应这么迅速,证据这么齐全,明显是早有所谋。可问题是,钱是他自己亲手收下的,事情也是他亲自办理的,现在被人家捅出来,他又能怎么办,包庇亲人指鹿为马吗?
祁国公府不断受到针对,太子夹在公与私之间已是焦头烂额,东宫里,发生的一件事也闹到了跟前,让他彻底清醒了。
有一个宫女被血淋淋地挂在了太子妃的房门口,一下子就把她给吓晕了,然后事情就闹大了。
凤仪宫。
“母后可以解释一下吗,”太子指着地上捆着的两个人,质问道,“为什么东宫会有祁国公府的暗卫!”
皇后有些心虚,“那个,你舅舅不是怕明珠会有危险吗,就派了两个人保护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原来儿臣的东宫这么危险啊,竟要动用这种悉心培养的死士,”太子愤怒地指着地上的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侍卫,当初可是母后挑的,儿臣一直信任有加,结果呢,他们倒是帮着外人,藏了两个暗卫在东宮,这次要不是杀了一个宫女,怕是要藏一辈子了吧!”
皇后不禁辩解,“熙儿,这是你舅舅家的,和你的人有什么区别,他们只是去保护明珠,又不会妨碍你。”
“孤是太子,是君,母后觉得有什么区别?”太子看着皇后一脸的无所谓,仿佛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觉得很可笑,“私养暗卫,祁国公府好大的派头。”
皇后被太子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熙儿,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养几个死士罢了,都是惯例了。”
“卧榻之侧,多了底细不明的人,母后竟让儿臣不要大惊小怪,哪天若起杀心,又该如何!”
“熙儿,你干嘛总把事情往坏处想呢,再说了,又不单单是祁国公府,哪个世家在宫里没几个眼线的,你父皇也是知情的,不过是打探些消息,没什么大事的,就说东宫,裴府不也安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