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年后我穿越成金手指回来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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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你这审美当真不太行,”似乎是为了证明这话的真实性,杜问夏随意地把玩了一下手上略有些黯淡的夜明珠,把东西抛了回去,随即抬手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更大更亮的,慢慢悠悠道,“我随便捡一个,都比这强。”
“……”默默无语,忽然有点想把手上的那个夜明珠给扔了,混元抱大腿的想法愈加坚定。
“说来,我方才感受了一下,你们这片地界可是在这几十年间又诞生了一个天赋卓绝的小家伙,想抢你的位置?”漫不经心地开口,杜问夏颇有些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可即使如此,混元却也半点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女子。
“正是。”丧气地垂下头,心情沉重,混元虽是从未同这位神秘的竞争者碰过面,可却时时刻刻能够感受到来自他的威胁。
那种密密细网编织而来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
猫头鹰,古为枭神,东方不义之鸟。相传猫头鹰入梦,必有亲人亡故。
他虽品阶还低,却已是能够流连梦中,杀人于无形,可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一点那个大妖的影子都没找着,这实在是让他很是不安。
而此时,杜问夏看着这一脸落寞的小猫头鹰却是可爱的紧。
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到怀里,毛发被揉乱,混元有些愣怔地抬头,他有些茫然地对上杜问夏那一脸兴味盎然的大脸。
“乖,小紫莫怕,有我护着你呢。”满足地撸着毛,抬手戳了戳他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杜问夏满足地吸了他一口,差点把混元吓得扑棱翅膀飞走。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触碰到实物了,杜问夏却是没什么欣喜若狂的反应,只微微感叹了一下便又懒洋洋地飘在空中当咸鱼了。
嗯,此界最强都做过了,她实在是没什么勤奋修炼的自觉性。况且那飞升真假尚且不明,她也实在懒得再重头努力一遍。
估摸着傅江衍修炼得差不多,应当已经洗漱完毕了,杜问夏歇了再戏弄小猫头鹰的心思懒懒飘了进去,一头栽在了傅江衍空荡荡的床上。
泼完水回来发现床上躺着那个他熟悉的身影,傅江衍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努力学会的从容淡定一下子全都化为了乌有。
有些僵硬地立在门口止步不前,他耳根一如火燎。
仙人……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第8章 第八章
长发倾泻,散落在床上,杜问夏闭目拥被而眠,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出尘气质,在此时却是收敛了起来,像极了慵懒的猫儿。
许是被傅江衍进来的动静扰了清梦,她微微蹙眉,缓缓掀开眼帘,有些不耐地轻启丹口道:“在门口杵着作甚,还不过来?”
“是。”一抹红晕浮上脸颊,傅江衍颇有些不自在地低头抿嘴把浴桶放到一边,这才走到床边顿住,迟疑了一下便自顾自地蹲下,开始搭地铺。
虽说他也摸不透仙人的想法,可这与仙人同床共枕,他也是万万不敢的。
见这少年窘迫得几乎要手足无措,须臾之间碰倒了好几样东西,杜问夏因为困倦而差点阖上的眼眸微弯,无奈地笑了:“既然你这般不自在,我还是回戒指里去吧。”
也不知怎的,自她变为灵体以来,便嗜睡的紧。这总犯困的毛病,她从前贵为掌教真人的时候,可从未有过。
不过吧,虽说在外面能够更好的吸食月华之力,也没有储物戒指中那般白茫茫一片憋闷得很,可把这小少年吓成这样,也不是她心本愿。
身形缓缓变淡,直至化作虚无,若非床上的被子有动过的痕迹,傅江衍甚至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他的幻想。
愣愣地望着那空荡荡的床铺,傅江衍忽然感觉自己之前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心情莫名的低落,抿嘴有些不自在地爬上床,磨磨蹭蹭地躺下,他感觉到鼻翼间似有冷香绽放,如兰清浅,若隐若现。
浑身都开始有点发烫,他默默地呼了口气,摒弃掉心中杂念,这才闭目沉沉地睡了过去。
*
翌日,天光未明。
还未用早膳,傅江衍便开始了一天的练武生活。
不过今儿却是与往日不太一样,他的旁边多了一个拿着懒洋洋拿着玉尺比划的女子。
“方才我看了半晌,发觉你这龙虎拳过刚过猛,却是个无脑莽夫编的下等功夫,练久了容易损伤筋骨,练出一身无用的横肉。虽说我道门并不擅长佛门这些打熬□□的炼体之术,但万法同源,便传你九式基础招式,助你一助。若是你能全部完成,也可勉强算是炼体小成了。”
抬手轻点傅江衍眉心,将这九式传入他的识海,杜问夏负手而立,看着倒是有了几分严师的模样。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本薄薄的书册,傅江衍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意识翻动了一下,却见上面九个形态各异的小人忽得眼花缭乱地动了起来。
感叹了一下仙人的神奇,平心静气地站定,傅江衍开始依着识海里的小人,开始了第一式的练习。
不过很显然,杜问夏给的这九个动作,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若真要形容,那必须说是扭曲得像麻花,超出了寻常人能够达到的极限。
并未怀疑杜问夏是在故意刁难,傅江衍一脸认真地努力摆出图谱上的姿势,却是直接重心不稳,两脚绊在一起,有些茫然地摔倒在地。
似是怕杜问夏不满,以后不愿再教他功夫,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却是又一次的摔倒了。
“……”眼里笑意流转,杜问夏有些好笑地抿嘴,因为起早而产生的困意都散了大半。
还真是个死心眼儿的傻孩子。不过……却是可爱的紧。
思及从前她也同样把这九式传予徒儿时,他们的花式闹腾、乞求偷懒,杜问夏心头微动,对这少年的怜爱之意,又多了几分。
看着这少年一次次的摔倒在地却又爬起,全身几乎被汗水浸湿,杜问夏第一次有些怀疑人生,若是从前她的徒儿有这一分的努力听话,她哪里至于总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冲到各地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可她帮不了他。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便只能自己承受这带来的万千苦果。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她能帮他一时,可这万般天劫,他终究还是须得自己扛。
她从前过过最凄惨的日子,知道这些的来之不易,想着莫要让徒儿再重蹈覆辙,却不想无边的宠溺,终究酿不出好酒。
思及那几个不成器,只知道天天嘻嘻哈哈,到处搞事情的傻徒弟,她沉沉叹了口气。
也不知他们现下如何了。
被仙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叹气叹得差点软了膝盖,傅江衍本就因为无法达成任务而提着的心,此时更是像被人紧紧地握住了,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果然,他还是天资太驽钝了。就是脾气这般好的仙人,也开始嫌弃他了。
从所未有的难过席卷上心头,瞬间让他红了眼圈。傅江衍死死咬住嘴唇,这才没让眼泪落了下来。
倔强地继续练习,终于颤颤巍巍地摆出了第一式,他咬牙坚持着,哪怕他感觉自己浑身像散架似的痛苦。
他不想她瞧不起他,他不想她放弃他。
别人做得到的,他可以。
别人做不到的,他也可以。
好不容易上天给他这样一个翻身的机会,他不想认命。
见眼前这少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已经到了极限,杜问夏缓缓上前托住了他,掐了个甘露咒缓解了一下他身体的疲劳,轻轻道:“过犹不及,今天便到此为止吧。”
馨香入鼻,幽幽袅袅,傅江衍一动都不敢动,眼眸透亮,像极了乖顺的小鹿。
*
“你可曾听说,近日这云麓山脉里有些古怪?”
“发生了什么?”
“我跟你说啊,今儿我进山里打猎的时候,走了一路愣是没看到一个活物啊。快要走到界碑了,你猜怎么招?”
“嘿,别卖关子,快说。”
“那里面全是死去已久都已经腐烂发臭的野兽尸体,甚至还有一阶的啊!”
“什么?这么邪门儿?”
“那可不,我看哪,这几日咱们还是不要进山了为好,性命要紧啊。”
在落月镇的外围,有一悦来酒馆,平日里进山的猎人都习惯在这里喝上一杯。
傅江衍便是在这里听到了这二人的对话。
眉头紧蹙,迟疑着今日要不要进山去,傅江衍的思绪被外面一阵喧闹声打断了。
“好……好多尸体,呕。”又是一个发现许多腐烂尸体的人。
“有,有鬼啊!”这是一个失魂落魄,像是精神出现问题的人。
见往酒馆这里跑的人越来越多,傅江衍脸色微变,感觉这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妙。
“我滴个乖乖,真的假的?”
“不会是传说中大山深处的大妖苏醒了吧?”
“幸好我今儿被婆娘拖在家里磨了两斤的白面,不然我也差点进去了。”
“走罢走罢,今日不宜捕猎,还是回去睡觉吧。”
瞅着傅江衍一脸凝重的神情,杜问夏却是一副兴味十足的模样。
从前她还没在意,现下仔细探查,却是发现那云麓山脉的深处,灵气更为浓郁纯粹。
想着那万千仙门应当就在其中,杜问夏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傅江衍,忽然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不满表情。
若非自己不能离开这个小拖油瓶,他的实力又是那般低微,她早就深入这山脉内部,一探究竟了。
不过……这离奇死亡的野兽,还有奇怪的幻象,倒也是有些意思。
莫非是小紫潜藏的那个死对头出手了?
她现下实力没有恢复,较从前不可同日而语。却是沦落得连个小妖的位置都锁定不了,还真是让她难受极了。
见傅江衍一脸为难,杜问夏有些好笑。
据她这些天观察,她也大概是可以猜到他的想法。自家这小少年为了买药包,身上几乎没什么余钱了。若是还不进山捕猎,怕是连药浴都用不上了。
“想去便去,出了事还有我。”漫不经心地开口,刚说完杜问夏便有些后悔了,自己果然还是改不了这嘴快心软的毛病,见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要是又把这小家伙养残了,那可就糟糕了。
不过这孩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听她的话,轻轻道了一句“我不希望害你法力用尽,回到戒指里”,他没有在这酒馆久留,转身朝镇子上走去。
有一瞬间的愣怔,杜问夏却是没想到傅江衍会这么说。心情复杂,总觉是不是自己之前吓到了他,杜问夏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这是,被一个孩子担心了?
“其实……我比你想得,可能厉害那么一点点?”这话其实不虚,虽说她先前脱力了几次,可奇怪的是,她的实力却是越来越强了。
见这少年抿嘴倔强地保持着沉默,杜问夏却是忍不住笑了。见四围没人,没再选择隐身,而是缓缓显露了身形,杜问夏拉着他的手调转方向道:“走,陪我进去看看?”
手如柔荑,带着些许玉石一般的莹润清凉,却是一下子烫进了他的心里,让他面上微热。
感觉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奇怪,傅江衍有些自卑地蜷缩了一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指,不自在地抿了下嘴唇。
一个几乎把他自己都吓一跳的可怕念头,在心中突然浮现。
若是仙人只是他一个人的,该有多好。
第9章 第九章
“在想什么?”感觉身边的少年有些心不在焉,杜问夏捏了捏傅江衍的手问。
指尖粗砺,指节分明,更是带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杜问夏微微蹙眉,抓住他的手看了片刻,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瓶玉露丹打开,又面无表情地塞了回去。
“……”
十万年过去了,丹药竟然也变质了,还真是糟心。
“走走走。”恼羞成怒,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杜问夏拽着傅江衍快步往前走。
谁让自己当年硬要整个能装活物的储物戒指,不然这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
云麓山脉外围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森林,绵延数百里,相传这森林深处有一恐怖的大妖被镇压在此地,故而罕有人敢进入森林深处。
而人们根据多年血的教训,划分出来的那条普通野兽和妖兽栖息地的分界线,便是界碑。
那里面傅江衍没敢踏入过,故而这些年他也没遇到过什么真正的妖兽,除了那次……仙人的出现。
不出所料的,同那些人描述的一样,今日这森林寂静得有些可怖。便是平日里常常听闻的鸟叫虫鸣,也愣是一声都没有听到。
总觉得阴森可怖,古怪的紧,傅江衍握紧手上的长剑,眉头紧锁,身子僵硬极了。
“这里的死气可真重。”蹙眉有些不适地掩鼻,杜问夏总觉得这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凡人看不到,她可是看的清楚的很。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