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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宅宫日常-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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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算出了孙丞勋的事,就算跑了猞猁,小叶也知道,顶多给许谨痛斥一番,也就罢了。
  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来的太快。
  许谨看了一眼乔公公,重新垂眸对小叶道:“你从来都最听我的话,难不成现在我说的话不好使了吗?”
  小叶跪在他的跟前,因为惶恐害怕已经是满脸泪渍:“干爹,我当然听您的话,只是、只是再怎么样也别叫我离开你……你别吓我呀!”
  许谨没有办法一直盯着这张满是泪的脸看,他怕自己狠不下心,当即转头道:“不是吓你,是为了你好。”
  小叶叫道:“我不懂!要真的为了我好自然是让我留在你身边留在宫内,好端端地就说叫我走,明明是怪我做错了事……”
  “不是!”许谨打断小叶的话:“不要再犟嘴了!你自个儿难道不清楚?你本来就不该留在宫中!”
  小叶猛然语塞。
  ——许谨这是在暗示她是女孩子的身份。
  小叶无语了,只有泪更凶地涌了出来:“我、我当然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你若还当我是你义父,那就听话。”
  许谨冷冷说完,推开她,起身走开几步。
  只是在背对着小叶之后,他轻轻地一咬唇。
  小叶仍是跪在地上,半天,她转头看向许谨的背影。
  心里空落落的,就连整个人也像是在云中雾里,那种令人恐惧的空虚无措感。
  老乔在旁边站着,虽然他不知道许谨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毫无预兆的就决定让小叶离开,但看到这幅情形却着实于心不忍。
  “许掌案,”老乔定了定神,终于说道:“我当然不知道您跟叶掌案是什么私事,但是容我多嘴一句,这珍禽园不能没有叶掌案。”
  许谨微微转头,却并未做声。
  老乔道:“许掌案虽不是这里的人,但向来谨慎精明,自然也知道自打叶掌案来了后,这园子里点点滴滴的变化。诚然,我们闹出了一些事儿,但总的来说到目前为止还是天下太平,一切也都算安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最缺不了叶掌案的……许公公,您所说的私事,要是不那么要紧的话,我斗胆还请您高抬贵手,请您别为难叶掌案,因为您若一意孤行这么决定,这不仅是为难她,也是为难整个珍禽园上下,不管是人还是那些飞禽走兽。”
  许谨听到最后,才淡淡道:“我管不了更多,只能管她一个人,乔公公,你觉着若不是有事关生死的要紧之事,我会让她走吗?”
  老乔咽了口唾沫。
  他自然想小叶留下的,也愿意为小叶说尽一切好话向许谨求情,但是许谨这一句……竟像是在说小叶若留下会有灾劫似的,倒是让他一时不敢在开口。
  起先老乔说话的时候,小叶听得呆呆的,心痛如绞。
  等到听了许谨的回答,小叶道:“干爹,你的意思是,我若不走,对我而言就是性命攸关吗?”
  许谨不语,片刻才道:“你想说什么?你莫非想说你不在乎?好啊,你若不在乎你的性命,那再加上我的如何?!”
  小叶原本因为暑热而泛红的脸,此刻已经赫然毫无血色了,的确她本来是想说自己不在乎的,可许谨竟先一步看了出来,若事关许谨的性命,她当然不能无视。
  老乔小声道:“这个、这个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不可以周旋吗?兴许没有许公公您想的那么坏呢?凡事都可以商量的。”
  许谨不再理他,只是对小叶道:“你好好想想该如何选择。”
  说完之后,许谨便往外走去,正遇上程嘉跟笙儿走来,端着一盘子切好的西瓜。
  程嘉看许谨出来忙道:“许掌案,怎么这么快?吃些水果再去不迟。”
  许谨一声不响,负手冷面地去了。
  此时此刻,天色略微有些阴沉下来,从东南边上有一团阴云慢慢地往天际弥漫,院子里一阵冷风嗖地刮过,那些花木开始簌簌抖动。
  程嘉心头一沉,赶着进了厅内,看见老乔正扶着小叶起来,在低声询问安慰,程嘉先前是在外头偷看着许谨让小叶喝汤的时候才走的,本以为两人会缓和,谁知竟更坏了。
  如今看着小叶的眼睛都哭的红肿了起来,程嘉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老乔是百思不解:“这个许公公,平日里是他最护犊子的,怎么今日翻脸了呢!什么天大的事不能商议?就这么疾言厉色不由分说的!以前竟不知道他是这个霸王一般的性子。”
  程嘉给小叶擦着泪:“到底许掌案说什么了?”
  小叶抬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来。老乔本想替她说的,可看她这样,却也不忍出口。
  正这会儿,有小太监在外头低低地说:“看这天儿像是要下雨……快去把鸟笼子挪到屋里去!”
  小叶转头看向外头,果然见天竟阴了下来,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仿佛黄昏提前降临似的,昏昏沉沉。
  小叶瞧了会儿,抬手擦了一把眼中跟脸上的泪:“快叫人到园子里巡视一番,看看各地方的排水都打开了没有。”
  老乔见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园子,心里滋味更加复杂了,便又说:“我看这许掌案就是不近人情,他见不得这珍禽园有起色,若真个儿换了你,还有谁能这么待这园子?真他娘……”
  叹了口气,摇头去了。只有程嘉听见“换了你”,心跟着跳乱一拍:“乔公公说什么?”
  从得了许谨那一番话后,就像是有人把小叶的魂魄都拘走了似的,难受至极,尤其是想到若真的自己走了,那虎爷怎么办?金点点怎么办?还有才答应了猞猁教主……
  她的头都要炸了,勉强扶着程嘉的手道:“姐姐,没事儿,你让我静静地想一想。”
  程嘉给她的脸色吓到,又觉着她的手冰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都不管,只是你可别真呕出病来!”
  小叶冲着她笑了笑:“知道了,眼看要下雨,你帮我回去看看那两只鹦鹉,还有暹罗猫,它们最怕打雷的,千万别惊到他们,那些小太监们毛毛躁躁的我也不放心,你先去督促着……我一会儿就回去。”
  程嘉犹豫着:“真的没事吗?咱们一块儿过去岂不好?”
  小叶道:“我有点事,要再想一想。”
  程嘉无奈,又怕耽误她,就只好先回去看鸟儿看猫了。
  小叶自己呆在西厅,不多会儿就起了风,狂风从窗口呼呼地吹了进来,猛然间听见“彭”地一声,原来是她原先打开的窗户给风刮的碰在一起。
  小叶给这一声惊动,抬头看去,那扇窗户外头的方向,正是东南。
  东宫。
  太子赵潢坐在太师椅上,细犬啸天就蹲在他的右手边,赵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啸天的背。
  面前左侧,正是庆王。赵潢一边儿抚着啸天,一边对庆王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先前只听他们乱嚷,说是啸天跑到咸福宫去,在宫门口乱咬,把我吓了一跳,赶到那边,才知道你去过,到里头赶紧跟太后请安赔礼,太后倒也没怎么斥责我,说是你已经替我解释过了。四弟,真有你的。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
  庆王道:“太子哥哥这是哪里话,既然是兄弟,自要手足友爱,何况若是放着不管,太后指不定会怎么误会,所以我先去解开了这个结,太后知道啸天不是去乱咬闹事的,自然就心平气和了。”
  赵潢看了眼旁边的细犬,笑道:“我这啸天,最是训练有素,这宫内它到处也是走过的,今儿这般还是头一遭……我以为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为了只挑衅的狸花猫。这猫跟狗素来就不对付,恐怕是那只狸花猫惹急了啸天,但说回来,幸亏不是太后那只大柚子,不然我指定得给太后骂的狗血淋头,父皇那边儿恐怕也不得好儿。”
  原来方才太子传了庆王来到,就问今日咸福宫的事。
  庆王早有打算,只说是路上遇见了啸天追猫,一直追到了咸福宫,自己怕有事,就先过去了一趟。
  之前庆王从咸福宫出来前去珍禽园的时候,原先在上书房的太子才听了报信儿,当即赶紧去了咸福宫请罪。太后反而云淡风轻的,只说:“庆王已经说过了,那狗是追一只误入宫内的狸花猫的,不是大事。你也不必巴巴地跑来,只有一件,以后叫那些奴才再多仔细看着那只狗,这次倒也罢了,万一咬伤了人呢?”略说几句,也没有怎么怪他,可见庆王替他解释的不错。
  两人说了几句,赵潢笑问:“你刚才去珍禽园了?见了什么稀奇好玩儿的?”
  庆王道:“不过是去看看那两只暹罗猫如何罢了,倒是极好。”
  “又是猫,”赵潢对这个不感兴趣,只笑说:“我倒是听说了那珍禽园里也有几只狗,改天要叫他们拿出来跟啸天比比才好。”
  庆王眉峰一动。
  太子赵潢经常会干这些事,让啸天去捉兔逮野鸡的还不够,更时常让它跟别的训练所用的犬只比斗……经常是不死不休鲜血淋漓的。
  庆王淡淡道:“这个倒是不必了,那珍禽园老旧的很,有几只狗子多半也是上了年纪的,跑都是问题,太子哥哥就算要给啸天挑对手,又何必挑那些老弱无用的呢,反而辱没了啸天。”
  赵潢大笑:“这话说的也是,我只当既然叫百兽珍禽园,自然有些不同于凡品的……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他转头又抚了啸天一把,那狗儿却只垂着头,不声不响。
  赵潢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听说四弟你的府内最近也添了两条狗?你不是向来对这些敬而远之的吗?怎么改了性子了?是不是什么难得的好货色呀?”
  庆王淡笑道:“京城里的名犬,有哪个是太子哥哥没见过的,臣弟府里那两只不过是街上捡回来的,小不说,还都受了重伤,一时不忍才留在府内养着。”
  庆王说这话的时候,啸天就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啊,原来如此。”赵潢点头:“最近京城中黄狗拦路救人的事情沸沸扬扬的,难不成就是那只黄狗?”
  庆王道:“民间的传说臣弟并未听闻。但那的确是一只小黄狗。”
  赵潢道:“既然如此想必也有灵性,改天得闲倒要看一看。”
  说完此事,赵潢又轻描淡写地:“对了,关于顺天府关押了孙丞勋的那件事,我刚刚在上书房已经向父皇进言了。”
  庆王也是不动声色的:“太子哥哥是何意见?”
  赵潢道:“此事耽搁了这么久,顺天府还没给个交代,我怀疑他有贪赃枉法的嫌疑,所以向父皇提议,让御史台介入,若查证属实就即刻严惩不贷。”
  庆王顿了顿,微微欠身道:“太子哥哥果然是公正严明,臣弟佩服。”
  赵潢笑道:“虽然顺天府彭府尹跟母后族内沾亲带故的,但只要犯法渎职,就是本太子的死敌,自然不会容他。何况这孙丞勋也忒不像样了,京城里的多少搞不得,竟还敢对宫内的人动手动脚的,胆子真的比狗还大!”
  说到这里他眼神一动,对庆王道:“那个涉案的珍禽园的什么掌案来着?我倒也听说他长的是很不错,四弟你是见过的,真的有那么出挑?让孙丞勋这种见惯了环肥燕瘦各种美色的都把持不住?”
  “太子哥哥请慎言,”庆王皱皱眉:“孙丞勋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未必是因为色迷心窍,只是他向来如此,又觉着就算闹出来也仍旧无事,所以才肆无忌惮随意出手罢了。”
  赵潢看他冷冷的脸色,起身笑道:“我不过私下里说几句荤话,你就要给我脸色看了?”
  庆王淡淡道:“若这话若给御史听见,又是一场口水战不说,父皇也未必高兴。”
  赵潢叹了口气道:“这儿又没别人,难不成你去告发我呀?”
  庆王置若罔闻,依旧淡然垂着双眸:“臣弟来了半天,也该去了,臣弟告退。”
  赵潢摁住他的轮椅,俯身问:“真生气了?”
  庆王抬眸:“臣弟不敢。”
  赵潢啧了声,看着他清冷微愠的眉眼,叹气道:“行,以后我再不说这些话了,成吗庆王殿下?”
  庆王的唇一动,才算是露出了两三分的笑意。
  赵潢看如此才也笑道:“好极了,你若带着恼离开,我又心里不安……”
  说到这里,回头看看外头:“怕是要下雨呀,你不如就在东宫再呆一会儿,至少等这场雨过了。”
  庆王随着看看天色:“下午的雨,恐怕要晚上也未必停,困在这里反而不妙了。还是走的好。”
  太子到底是留不住,只能送了出宫。
  且说庆王众人离开东宫,一路往南而去,才走不多会儿果然下起雨来,路上的宫女太监纷纷加快脚步。
  出了永昌门,庆王目视前方:“等一等。”
  祥公公撑着伞:“王爷?”
  庆王看着雨雾交织的某处:“改道。”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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