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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宅宫日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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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榻上的小黑很机敏,顿时醒了,扭头往外看了一眼,见阿黄站在门口,就也想起来。
  阿黄忙回头,彼此对视,小黑就仍是安静地趴回了晓风怀中去了。
  这边儿阿黄因为开不了门闩,却并没有就回狗窝,它原地转了一圈,忽然看到旁边敞开的窗户。夏日天热,所以还留着一扇窗,可这窗户也有点高,它显然是跃不过去的。
  阿黄瞅了会儿,看到靠近窗户边的那张桌子底下有几个圆圆的鼓凳,它回头看看门又看了看窗,似乎在衡量什么,终于它走到桌子旁边,低头去拱那凳子。
  鼓凳距离窗户要近一些,阿黄奋力地推了一会儿,虽然吃力,到底慢慢地把鼓凳推到窗户下,这才纵身跳到凳子上,踩着凳子,又跳了出去。
  小黑见它走了,有点不安的,喉咙里低低呜了两声。
  晓风梦中若有所觉,便又揉了揉它的头,小黑就不做声了。
  那边阿黄跳出了窗户,它的骨头还是有些疼得,几乎站不稳脚。
  它在原地歇了会儿,这才缓缓地往院子门口走去。
  院门已经关了,阿黄却并不走门,转到旁侧的阳沟边儿上,那阳沟是为了下雨天引水出院子用的,阿黄趴下身子,一寸一寸地从阳沟里挪了出去。
  它一路小步跑着,要是有侍卫或者小太监们经过,就先躲起来,这样藏藏躱躱,半个时辰后才总算到了庆王的卧房外。
  卧房的门自然是关着的,门外还立着两个值夜的小太监,因为祥公公格外叮嘱过,两人精神抖擞,防范甚严。
  阿黄瞧了会儿,知道是不行的,就又打那一扇敞开着的窗户的主意。
  但是这不是在室内,没有鼓凳给它踮脚,阿黄怔怔地看着那窗户,急得原地转了一圈,又不死心地沿着墙根往那边爬。
  谁知才爬到窗户底下,就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阿黄猛地站起来,却见眼前廊下走出两道人影,为首的轻声笑道:“总算是明白你怎么跑出来的了!要不是知道你是一条狗,还以为是什么妖怪了呢!”
  另一个说道:“就算不是妖怪,这般表现也实在有些惊人。”
  这两个,一个是寒雨,另一个剑不离身的自然是阿南。
  原来昨儿阿黄避开众人悄悄摸进庆王房中,所有人都百思不解。
  寒雨跟阿南都是近身侍卫,自觉失职的很,今晚上虽然晓风那里跟祥公公这边儿都做了安排,但两人仍是不放心,于是暗中埋伏着。
  阿南武功高强,一早儿却在屋檐顶上坐着,通观全局,所以阿黄是如何离开晓风房间,如何借着那沟道爬出院子,如何避开侍卫,他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阿黄见给捉了个现行,就仰头“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在辩驳。
  寒雨道:“咦,你倒是想有话说,是不服气吗?告诉你,你最好在王爷没发现前乖乖的回去,你以为每次都有昨儿那么好运?”
  阿黄又汪了声,却并不走,反而跑到门口,就那么趴下了。它垂着耳朵,两只前爪伸出垫着下巴,像是打定主意要守在这里似的。
  寒雨大为意外,哑然失笑:“你、你竟然是想赖住王爷吗?一条狗还挺有脾气的!”
  阿南淡淡道:“何必废话,揪回去就是了,别打扰了王爷休息。”
  正在这时侯,却听到里屋道:“又怎么了?”却正是庆王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阿黄:什么人比我更早爬上王爷的床的?
  翅膀:总之绝不会是你一只狗!
  小叶子:我要吃醋,醋呢!
  翅膀:看你那个萌蠢的样子……
  哈哈哈,我们阿黄很贴心对吧,忠实的执行小叶子的指令~


第41章 
  门刚被打开,本来趴在地上的阿黄便站起来,它颠颠儿地跑到里间,向着榻上的庆王开心的摇起了尾巴。
  阿南跟寒雨两个把今天晚上所见跟庆王说了一遍,阿黄时不时地打量他两个,似乎对他们揭发自己罪行的举止不以为意,见到庆王才是最重要的。
  庆王听完才知道,原来这狗子是从沟渠里钻出来的,又看看那狗子身上果然有些脏,想到昨晚上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就是跟这东西同榻而眠了一夜……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只是这狗子到底是怎么了?无端端地对自己这样执着,他可只是跟着黄狗有过一面、不,顶多是两面之缘,又不似那叶青蝉一般对它有恩,所以得命不管也要去救人。
  “行了,不必闹了。”庆王一摆手:“叫它回去就行了。”
  寒雨道:“王爷,我是叫它回去的,只是它跟撒赖一样不肯走。”
  此刻祥公公也闻声赶来了,说道:“这也是怪了,它身上的伤还没好,刚刚阿南又说了它行动不便,这骨头断了可想而知是极疼的,怎么还非得到这里来呢?这要是伤愈合的不好……也不知怎么算了。”
  庆王听了这句,又看了那狗子一眼,却见那黄狗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见他瞧自己,就跟着摇了摇尾巴。
  此情此境,庆王突然间想起了昨儿召见的小叶,这一人一狗的眼神……仿佛有那么一点相似。
  庆王皱眉思忖片刻:“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赶了,它若不走就让它留在外头。”
  横竖只要别跑进来爬到自己身边儿就行了,他倒也想看看这狗儿究竟是想如何。
  庆王说完后,阿黄呜哝了几声,原地踏了会儿步,好像不太同意庆王所说的。
  祥公公忙道:“听见王爷说的了吗?还不快去外头呢。”又吩咐小吉安:“引它到外头去。”
  说来也怪,小吉安才上前俯身要劝,阿黄后退了两步,又看了眼庆王,终于转身往外跑去。
  它自顾自跑出了门口,就在门边上慢慢趴下了,仍是两只前爪垫着下巴的样子,还时不时地望内瞧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这样总行了吧?”
  看的众人诧异非常,祥公公跟小吉安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祥公公道:“这狗儿好像真的能听懂人说话呢。”
  寒雨道:“多半是误打误撞的,它本就不想离开。”
  于是大家才又恭请王爷安枕,正要退出,庆王对祥公公道:“叫太医给它瞧瞧骨头。”
  祥公公一愣,忙答应了,出来之后就吩咐人赶紧去把太医叫来让给狗子瞧瞧。
  小太监赶紧去传人,小吉安笑道:“公公,这可奇了,太医在咱们王府内常驻本是为了给王爷预备着头疼脑热的,如今竟给这狗看病。”
  “你懂什么,王爷听阿南说这狗儿从窗口跳出来,怕伤了骨头。”
  小吉安道:“我就是想不通,怎么对这狗子这样不同呢。”
  祥公公揣着手想了会儿:“这兴许……是爱屋及乌吧?”
  “什么?爱什么?谁爱谁?”小吉安不懂。
  祥公公自然并没跟他解释,只是等着太医赶到了,陪着太医给阿黄诊看了一番。太医笑道:“我在这方面不太擅长,只是据经验来说,像是没有大碍。”
  这太医也是好脾气了,并没有表现出不悦,这才是真正的“爱”屋及乌呢。
  当夜,果然阿黄就一直都趴在庆王的屋门外,直到次日早上祥公公等来伺候,它才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到庆王洗漱完毕,将要出门,阿黄便立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向着庆王摇尾巴,倒像是个恭迎王爷的样子。
  祥公公笑道:“这狗子真是难得的通人性。瞧这殷勤劲儿,多半是知道王爷对它好,所以才这样儿。”
  又担忧:“这时侯还可以,若入了冬,天寒地冻的,它还这么样可不冻坏了吗?”
  寒雨道:“这狗子既然这么机灵,当然是知冷知热的,若到了冬天,恐怕就躲到暖房里了。”
  两人才说几句,冷不防庆王道:“难道还得留它到冬天?”
  庆王的意思是,本就是暂时答应叶青蝉帮她看着的,在冬天来临之前,早也把这狗子打发了。
  祥公公跟寒雨对视一眼,不敢言语。
  庆王却又道:“叶青蝉回宫后在做什么?”
  祥公公忙道:“听说在为珍禽园的饲料供给等忙碌。”
  庆王顿了顿:“孙家的人跟顺天府尹通过气儿了?”
  祥公公道:“送了这个数。”说着比出了两根手指。
  庆王瞥了眼,眉头皱蹙:“两万?好大的手笔。”
  祥公公笑道:“这案子若没有王爷插手,他们自然不必出这么多,何况孙家平日里就跟顺天府勾勾搭搭的,又有宫内的靠山,只怕一毛不拔,顺天府还得偏袒着他们呢。如今有王爷插手自然不同了,纵然给了两万两银子,顺天府尹还得好好想想,该不该逞这个强呢。”
  庆王冷哼了声:“彭秀木虽然不至于敢跟本王对着干,但奈何他向来是个贪钱的人,恐怕舍不得这两万银子,何况还念着宫内的势力,多半儿会铤而走险,预备着吧。”
  祥公公肃然道:“是,早就预备着了。”
  说了这句,轮椅已经下了台阶,今日凉风习习,并没有往日的炎热。
  祥公公打量着庆王的脸色,道:“王爷,那珍禽园的饲料供应断了,只怕小叶掌案又得着急上火的呢,要不要叫咱们的人去接洽一下?”
  庆王并没有立刻回答,只又过了会儿才说道:“你怎么替他着想起来了?”
  祥公公笑道:“是奴婢一时心软了,瞧着这小叶掌案也还是个不错的,何况就算不看他……这珍禽园的里那些毛崽子们也都怪可怜儿的。”
  此刻只听“汪”地一声,庆王回头看了眼,见阿黄站在台阶上,正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
  庆王哼道:“他给本王找了这样一个麻烦,还指望本王帮他呢?不许去。”
  祥公公陪笑道:“是是,这件事儿上他的确是造次了,难道不知道王爷向来爱清净?不过小叶掌案只怕也没想到,这狗儿竟胆大包天的要跑到屋子里来了。”
  一直到要出院子了,庆王才又说道:“你方才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要做就悄悄地,别叫人看出来。”
  也得亏祥公公是从小儿跟着的,很懂庆王的心意,立刻明白过来——庆王这自然是允许了他方才要帮珍禽园的提议。
  立刻躬身道:“是,王爷放心。此事一定做的天衣无缝。”
  且说那日小叶忙忙地回到珍禽园,除了受了一场大惊吓,如今可谓两手空空。
  门口的侍卫见她垂头丧气的,还换了一身衣裳,都不知怎么样,有人笑道:“小叶掌案,如何去了这大半天才回来?又这样精神萎靡,难道被人抢劫了不成?”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叶抬头瞪着他:“有功夫跟我磨牙,你可还欠我三两银子,还不还的话就要生利息了!”
  那人见戳了老虎鼻子眼,忙笑道:“是我嘴贱,叶掌案息怒。”
  小叶哼了声,气愤愤地进宫去了。
  她向来都是笑脸迎人,侍卫们都不知怎么样,忙拉着笙儿问,笙儿只是哭丧着脸说:“只是给抢劫了还算是好的!”
  侍卫们听说有内情,赶紧凑过来问究竟,笙儿也不敢过于细说,只搪塞了几句,好不容易甩开他们跑了。
  小叶一路气哼哼地往珍禽园回去,总觉着空落落的,在袖子里掏了一阵儿,只摸出一个装着散糖的纸包。
  想到那五两银子已然飞到孙大夫荷包,只剩下这点子散糖,真真越想越是心痛。
  她一手揪着领口,一手捶着宫墙,痛心疾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赔了饲料又没钱!”
  正在情不自禁面壁思过,身后有个声音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叶吓了一跳,忙回头,却见竟是个半人高的小孩子,仰头好奇地看着她。
  这孩子看着大概有六七岁,长的眉清目秀,穿着的虽不是宫女的服色,但看着也不像主子那样鲜亮,倒是让小叶估不准她的身份。
  “你是……”小叶迟疑,忙站住脚:“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件事,所以有点心疼。”
  “什么事?”女孩子问,又看向她手中的纸包:“这又是什么”
  小叶道:“是、是糖。”
  “糖?”女孩子的眼睛亮了一下,“什么糖,好吃吗?”
  小叶本想跟她说这是自己给月熊买的糖,而且不是什么上等货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看着她希冀的眼神,到底是不忍心,便打开纸包道:“我尝了尝还是挺甜的,你也尝尝吧。”
  女孩子看着纸包里的散碎冰糖,终于伸手捡了一块儿放在嘴里,顿时笑面如花:“真甜!”
  小叶看着她的样子,难道她很少吃糖吗?于是道:“那你再吃一块吧。”
  女孩儿小心翼翼捡了一块儿:“谢谢你啦,你是谁?”
  小叶道:“我是珍禽园的人。”正要把纸包包起来,看她并不吃那块,只拿在手里,便道:“你怎么不吃?”
  女孩儿道:“我拿回去给我母妃。”
  “母妃?”小叶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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