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的包办婚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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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看清来人的面孔之后,心里凉了半截。
邻里邻居中,有像猫婆婆一样怜惜无尾自小没了娘亲,对她多有照拂的,自然也有看她一条尾巴也没有,妖术低得可怜的,心生嘲弄的。
被无尾撞上的这个,叫弄潮,在周边邻里妖怪孩子中,是出类拔萃的一个。
模样生得好,术法也排头等,就是常常带头欺负无尾,前些日子无尾知道他们一家外出了,没想到近日竟然回来了。
无尾祈祷着,转身想走,可背后也突然窜出来几个妖怪,正是弄潮的那个小团体。
无尾难过的闭了闭眼睛,其中一个妖怪上前,一把抓住无尾的领子,将她拖了过去,无尾挣扎着,可是她身体娇小,又术法低微,只能被他们拖去了旁边的林子里。
每每这时,弄潮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参与,只是看着别的妖怪欺负她,冷眼旁观。
但无尾最讨厌他,讨厌他明明对欺负她没什么兴趣,却还是合起伙儿来和别的妖怪一起欺负她。
为什么要欺负她,为什么是她?
小女妖青练也在,她似乎喜欢弄潮,为了讨弄潮的欢心,每次欺负她欺负得最是卖力,可惜弄潮依旧对她爱答不理,她就是在白费力气,无尾恶毒地想。
但每次她只要在,无尾定然会更不好过。
女妖青练似乎想炫耀一把自己新练成的术法,她腕子一动,地上突然出现两只藤蔓,如游蛇一般朝无尾袭来,无尾一个踉跄,被那两只藤蔓拴住了手脚,捆到了树上。
“无尾,怎么样,舒不舒服?”青练故作娇俏地笑了两声,无尾被捆在树上,她的藤蔓越收越紧,勒得她生疼,脸色越发苍白,她咬住下唇,不然自己呼痛。
青练得意地看着无尾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又瞥了一眼弄潮,该死,他怎么这么专注地在看她。
弄潮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一心喜欢着他的青练可明白,这眼神代表着什么,这只死狐狸,都这样了还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想着勾引弄潮。
青练咬得牙根发痛,她又唤出两道藤蔓,一道狠狠地抽在了无尾的身上,另一道眼看就要落在无尾的脸上。
青练的眼睛里闪着快意的光,把你的脸打烂,看你还怎么出来勾引弄潮。
“青练!”弄潮吓了一跳,忙飞身过去,出手打开那道快落在无尾脸上的藤蔓,青练被他打得一痛,连带着牢牢捆住无尾的藤蔓也松了开来。
无尾一头栽下,被弄潮揽进怀中,“对不起……”他将脑袋靠在了无尾头上,紧紧的搂住了她,力道大得勒得她伤口发痛,无尾无声地挣扎,可好像没什么用。
“弄潮,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青练站了起来,眼眶都红了。
“青练,你这次有点过分了。”弄潮放开了无尾,转头看着她,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
“你就是被这只狐狸精迷惑了心神!”青练说着,眼疾手快地便挥舞着藤蔓直击无尾,弄潮蹙紧眉头,去接青练的招。
弄潮本就无心伤她,青练不管不顾,弄潮心不在焉,青练别有居心,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扬起不少灰尘,呛得无尾直小声地咳嗽。
青练分出些心思,瞅准了一个空隙,推出一掌,掌风直拍向无尾,弄潮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嗯……”巨大的疼痛席卷了无尾周身,从头发尖儿到脚趾头都是痛的,她被拍飞了出去。
这次不死也得少半条命吧,她难过地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他们这样对待呢?
无尾感觉自己被拍飞到了一定的高度,直直地坠落,希望不是头着地,她自嘲地想。
忽然林中传来一声长啸,弄潮和青练等人动作一迟疑,在空中极速坠落的无尾被震得微微回了些神,紧接着,她感觉一双手揽住了自己的腰身,她被拽得落入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
会是谁呢?
情绪大起大落之下,无尾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第33章 窝心狐狸
凤令看着怀中的无尾;蹙起了眉头,真真是只蠢狐狸,才出门这么一小会儿,就被人欺负成这样。
凤令只觉察出了自己的怒火中烧;却并未发现这些情绪里杂糅了丝丝的疼惜。
他抱紧无尾;垂首打量了这些小妖怪;眼睛里满是不屑,嗤笑了一声;“就是你们这些喽啰,成日里欺负她?”
凤令觉得跟他们这些低阶的妖怪较劲儿;他都嫌掉身份;往日这些角色,他丝毫都不放在眼里。
可今日,他们竟然恃强凌弱;伤了这只蠢狐狸;岂有此理;他都没来得及欺负;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思来想去让凤令的怒气高涨,一个掌风扫了下去,便拍倒了一片;连着功法稍好的弄潮也踉跄了几步,“咚”得一下撞到了旁边的大树上。
被拍倒在地上的妖怪们都蒙了,谁能想到这不知从哪儿突然杀出来一个如此厉害的角色;还那么维护那个任妖欺凌,谁都能踩上一脚的怂包小狐狸。
“你是谁?”弄潮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迹,努力地挺直了身子。
“你不配知道。”凤令在高处冷冷地回望,并不想给他们多嘴的时间;凤令掌心已经凝聚了力量,蓄势待发。
“唔……疼……”怀中的小狐狸似乎有些清醒的迹象,嘤咛了两声,凤令忙低头察看,只见无尾的脸上已经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疼得厉害。
该死,光顾着生气,竟忘了给小狐狸疗伤了。凤令收了掌中火,抱着无尾飞回了小院中。
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将她的衣裳褪到了肩膀处,俨然有了一道不浅的伤痕,这伤痕若平时凤令毫不在意,他打架哪次受的伤都比这个重,若放在别人身上,那简直是要了命的。
可这道疤痕,在无尾光洁瘦削的肩头,却显得有些狰狞,不知外伤,凤令看出,她还受了内伤。
他想叫这些伤痕快些好,别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觉得碍眼,可他没办法,他只会打架,却从来不会疗伤,他受得伤,也都是靠自己体内的功法撑到愈合,也是这次才发现,月华可以帮助疗伤。
这件凤令认为就是一件小事,却把他难住了,惹是生非惯了的凤凰,第一次觉得头疼。
他以后,再也不出去乱打架了。
凤令起来给无尾倒了杯凉水喝,他撑起无尾的头,灌了两口,呛了一口,惹得无意识的小狐狸一直咳嗽,把煞白煞白的小脸儿都咳红了。
凤令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应该喂热水吧?
应该是吧?
反正都喂完了,无妨,凉水震痛,他安慰自己。
既然他不能帮她疗伤,还是为她去采些草药来吧。
凤令出门,随手给无尾的屋子加了层保护罩,别的暂且不说,但是防那群喽啰,绰绰有余了。
他只身上了山,别的药草他不认得,可止血止痛的这些,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是打架专业户嘛。
凤令弯腰在地上仔细找着,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不少需要的药草,途中还碰上几个挖药材的妖怪,不过他们挖得多,看来是要去卖。
甚至还有两个对凤令这个“外来户”投来了不甚友善的目光,不禁让凤令在心里揣测,这山不知养活了多少妖怪,他挖两株怎么了?又不会挖绝。
直到凤令回到院子里将药草全部倒了出来,看着堆得小丘一般高的药草,挠了挠后脑勺,额,确实是挖得有点儿多了。
不妨事不妨事,用不完的可以让无尾拿去卖,他真是为这只小狐狸想得贴心周到。
凤令这般想着,便拿出几棵揉碎了,进屋将无尾抱起来,敷到了她肩膀上的伤口。
似乎有些凉,他只是轻轻一按,就让在他怀里的小狐狸战栗一番,叫凤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肩膀上那一道长长的伤口敷完。
凤令擦了擦额角的汗,真是比自己受伤还要费劲儿。
他抱着无尾等了一会儿,怎么还不醒,他时不时地低头去看看,没等到无尾醒来,却等到了天边的一声惊雷。
要下雨了,他想,继而,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无尾晒在房顶上的姜片。若是再泡了雨水,这小狐狸醒来发现的话,定是要哭的。
他只这样想着,便有些头疼,迫不得已认命地起身,翻身飞上了屋顶,将那些姜片小心地拾回筐子里,放到了屋子的门后来。
小狐狸依然没醒,凤令在心里叹息,真是只体弱得经不起折腾的小狐狸。
一道闪电劈开寂静的天空,“轰隆——隆——”雷声兜头而下。
惊得小狐狸一个哆嗦,凤令伸手过去安抚,她耳边的头发滑落,吃进了嘴里,凤令伸手将那缕头发拿开,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脸颊。
糟糕,怎么这么热?
凤令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烫,竟是发烧了吗?
哦,原来那哆嗦不是被雷声吓得,是冷得啊,凤令揉了揉眉心。
无尾觉得自己好像坠入冰窟一样冷,凤令坐在她身侧,就好像一个大火炉,她无意识地向他靠拢,艰难地靠拢。
凤令看着她费劲地模样,叹了一口气,一把捞住她裹在了怀里,罢了,反正该占的便宜都让她占过了,现在这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无尾感觉到了凤令身上的暖意,不由得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脑袋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其实她身上并不凉,相反因为发烧有些热,凤令觉得自己真是抱了个烫手山芋了。
偏偏这“烫手山芋”还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凤令忍无可忍,在无尾耳边吹气,“蠢狐狸,你要是再动来动去,我就把你扔出去冻死。”
无尾不动了……过了一刻钟……凤令依旧烦躁,这勾起来的火,是说下便能下的吗?
他打出生以来,便求活得肆意潇洒,自己快活别人痛苦的事儿没少做,譬如他娘亲怀的是神胎,生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了神识。
他要出生时,不知怎么就惊动了彩翼鸟,围着他们家的那片儿山头转圈圈,还一直在叫。
大家都说这是祥瑞之兆,上一个有这等排场的,还是天族的小殿下祁承,只不过后来听些小道消息说那小殿下丢了,委实荒唐。
他心中不屑,什么祥瑞之兆,分明是那些鸟儿吃撑了没事儿干,挑着个谁出生,就绕着人家的家飞一飞,他就不信这个邪。
他便待在他娘亲的肚子里不出来,跟那帮子鸟儿耗上了,看谁先投降。
最后还是他耗跑了那群鸟儿,他仿佛还记得那群鸟儿飞走时的怨声载道。
这便是他,活得多潇洒肆意的一只凤凰鸟啊,怎么偏偏就碰见了这么窝心的一只狐狸。
第34章 怎么报恩
无尾不安地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这地方是哪儿?
落日余晖映潮生,江上笼着淡淡的薄雾,奇怪的是,这景象她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但却油然而生的有种熟悉的归属感。
她身后传来一声响;她小心地回头去看,在雾色中;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是一位男子,她看得不甚分明;但朦胧中;也抵不过他的长身玉立,英气逼人。
一袭黑色袍子,低调且贵气;看着布料当是上乘;无尾不知道自己怎么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她顺着想了下去;如此好的料子,不扯了做抹布,真真是可惜了。
她思量着;却抵不住,这世间竟有如此风华,他只是站着;什么都未做,却又好似做尽了一般的功德圆满,不然怎会生成这般的过人之姿。
步步清风明月,丝丝暗含无双。
无尾在心中默默地描绘着他的轮廓;雾好像突然散了些,无尾看到,他似是有微醺的醉意,仪态露出了些许的不克制,微挑的凤眼里带了一汪的水意。
别人定是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吧,无尾想。
他直勾勾地盯着无尾,突然抬脚上前走了一步,无尾被惊得后退了一步,他似乎有些惊讶于她怕他,含笑着开口,不知说了句什么。
或许是安抚,或许是调侃,像是隔着一层大雾,无尾听得不分明。
她有些着急,她想听听这样一个谪仙一般的男子,声音是怎样的,还没等她走过去,就醒了。
睁眼便是茫然,她愣了好一会儿,继而不可避免地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昨儿早上醒来,发现怀里的小乌不见了,有些着急地跑出去找小乌,焦急之下,不小心撞上了弄潮一帮子妖怪,然后被青练打伤了……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无尾看了看四周,屋子还是她的屋子,床还是她的床,只是,这横在她腰间的手是谁的?
无尾心中一颤,身子一僵,她小心翼翼地扭动了两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两眼。
嗯?
梦还没醒吗?
她转头看到了梦中的那张脸,眼皮子抖了两下,心中惊了一惊,她暗道,这梦做得还挺玄乎啊,还能场景转换,委实厉害。
她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