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的包办婚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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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在天族当殿下的基础,这人间帝王的身份,也适应得快。
话音刚落,随行的公公和问外边守着的姑姑便冲了进来,不知是谁点亮了烛火,看清了屋中的形势,一干人在屋中面面相觑。
地上的那女子,衣衫不整,裸露着肩头,瑟瑟发抖小声啜泣,不知是被摔得还是被吓得。
祁承面露威势,“这是怎么回事,去把王后给寡人叫过来。”
一只脚刚踏进屋门的白藉只听到了后半句,她敏锐地觉察到了祁承的怒意,她儿时没少犯错捅娄子,后来便有了经验,先哭诉自己的可怜,博得同情,有时还能免一顿皮肉之苦。
窃以为自己素来有经验的白藉立马做出决定——先发制人。
“好啊你,我才半刻不在,你居然就背着我,背着我……”
白藉觉得此刻应该有眼泪,可她哭不出来,只好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掩面,做哭泣状。
“人人都说帝王薄情,我本是不信的,我私以为我的夫君,是个顶顶好的人,专一深情,从一而终,可如今,如今,你竟背着我偷情……果然天下男子,都是一样的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朝秦暮楚,贪新忘旧!”
白藉慷慨激昂地哭诉着,可周围人怎么都不为所动,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唯独侍候她的姑姑的目光,变得哀婉又悲壮,果然还是身边人疼她。
白藉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控诉般的哭泣声音更大了些。
最终,那姑姑看不下去了,挣扎着开口,“王后娘娘,这些都是您授意安排的啊,况且,这位是陛下正正经经册封的柔妃,不算陛下偷……”
偷情这个词,姑姑实在讲不出口。
她授意安排的?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姑姑看着白藉疑问的目光,暗道今日素来稳重矜持的娘娘这是怎么了,便上前一步拉住白藉,在她耳边低语,“平日里陛下若是说要过来,娘娘方便的话,就会说准备沐浴,不方便的话,就会说身子不舒服,那么奴才们就会看看该轮到哪位妃子娘娘,便传唤过来在这偏殿侍候陛下,这也算是这么些年不成文的规矩了,怎娘娘今日变得如此糊涂?”
白藉听完觉得脑袋“轰”得一下炸了。
所以她现在这是在贼喊捉贼吗?
所以,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第21章 彻夜疯狂
白藉心里怎么想;身体就怎么行动。
奈何——
她的鬼主意刚过了过脑子,身体还没来得及行动,腕子便被祁承扣住了,力度大得让白藉一个哆嗦;紧接着略带愠怒地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们都退下!”
一干奴才忙架着地上险些被遗忘了的女子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们把房门关得严丝合缝的。
白藉看逃跑无望,抬起头对着祁承谄媚地笑了两声;祁承面色冷若冰霜不为所动。
他凑过来,气息带着压迫性;在白藉耳畔咬牙切齿;“白藉,我算是知道了你背地里是怎么编排我了,我薄情寡义;见异思迁;朝秦暮楚;贪新忘旧……”
他险些气笑了;“嗯?”
那句上扬的尾音颇有威势,引得白藉心肝儿一颤。
“没,没有……”白藉步步后退;祁承步步紧逼,最后“咚”得一下,后背撞到了墙上;避无可避。
“我没有。”似乎不满于自己处于劣势,又作死般地补了一句,“我说得都是事实。”
祁承的脸成功的更黑了几分。
他瞥了一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白藉,他怎么才看出来;她故作乖巧的表面之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呢。
祁承决定跟她讲讲道理,“我就算真是这样的人,你又该当如何呢,凡界现在讲究的是以夫为天,我再怎么胡作非为,你也没地方哭去。”
“你,你恬不知耻……”白藉嗔怒地指责。
祁承,“……”
好,他闭嘴,他再说下去,真要把千古以来的罪名收揽个遍了。
他不说,他用做的。
祁承一把将白藉双手捉住,拖去了床的方向。
“唔,你做什么,你做什么。”白藉身高不如他,气力不如他,术法更不如他,一下子便被祁承扔到了床边,白藉挣扎着坐起来,惊恐地看着祁承,他怎么突然就兽性大发了。
白藉本能的就要跳起来要逃跑,可被祁承一巴掌拍了回去,他左手一伸变出一根绳子,欺身上来,将她两条胳膊反剪在身后,右手捏住她两个手腕,将绳子绕了一绕,缠紧,打了个死结。
白藉气急,可却处于劣势,不仅人矮了他一大截,双手还被他捆住无法动弹,白藉抬腿就要踢他,成功的在祁承衣摆处踢出了两道鞋印子,可刚动了两下,双脚也被他压住了。
祁承冷不丁地推了她一把,白藉被他压倒在了床上,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眼见祁承嘴角溢出一抹懒散的笑,白藉心头暗道不妙。
她张口要去咬祁承的耳朵,却不料祁承躲了躲,白藉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处。
祁承被咬得“嘶”了一声,他折腾她的双手更利落了。
果真——
祁承麻溜地将白藉翻了个身,翻滚着的白藉觉得自己像一只在热锅里的麻花,任人摆弄。
还未来得及反抗,脚腕被一只大掌握住,一根指头刚好攥到了她的脚踝骨上。
“啊……”
白藉反抗的力气被尽数化解,她的双脚也被牢牢捆住,然后,她的双手和双脚被一根绳子连接到了一起。
整个过程快得让白藉来不及反应。
这是什么操作!太狠了吧。
白藉肚皮贴着床,说话都有些中气不足,“你,你快给我解开,哎呦我的腰……”白藉说话有些用力,腰便一阵生疼,怪她平日里懒散,不怎么活动筋骨。
“你这么做,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被劈的外焦里嫩,酥脆掉渣……”
“不巧,我和雷神雨神关系十分融洽,怕不能让你如愿以偿。”
说着便一撩衣摆,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坐下,隔空取了一本《战国策》来看。
白藉,“……”
祁承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女人,倒真是名副其实的牙尖嘴利。
白藉知道再怎么求饶也是没用的,祁承的心不比谁的都狠,况且,她也并不十分乐意讨饶,她再卑躬屈膝一点,都成什么了。
若是真的一个时运不济嫁给了他,那她还有什么身份地位可言。
于是白藉耿直了脖子不求饶,而祁承真的就坐在她旁边看了一整夜的书。
翌日,房门外侍候的众人看到国君顶着一张冷若冰霜、漫不经心的脸走出了房门,但眼下浓重的乌青也是令人无法忽视,于是,一干人看祁承的眼光也就变了,贴身侍候的公公的目光中更是带着敬畏和钦佩。
门外守着的姑姑忙安排着娘娘洗漱,她一拨开帷帐,又是一怔,昨夜,昨夜娘娘和陛下这么激烈吗?
……以前也没发现,陛下好这口儿啊。
床上被捆着的白藉已经有气无力,“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解开啊。”
“是……”
侍候的姑姑赶忙上前帮白藉解开,沉痛地开口,“娘娘,您以后和陛下切莫再这样了……”
“怎样?”白藉揉着发痛的腕子疑惑道。
姑姑却不管不顾,“你和陛下伉俪情深,这是我们都喜闻乐见的,但这样,终归是有失体统,且对陛下的龙体,您的凤体,都有亏损。”
白藉点头称是,确实,若天天这么吵,她不是累死,就是被祁承整死,确实不妥,不妥。毕竟这次若是死了,就真死了。
罢了,往后,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成了,她宽宏大量,她无所不容。
折腾了一晚上,白藉累得不轻,收拾过后倒头便睡,可祁承就惨了,他还要上朝。
“启禀陛下,近日南边的水灾已经拖了多日未商议出解决地法子了……”
“启禀陛下,北边的饥荒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部分难民已经流落上京,再不开仓赈济,恐对陛下的名声不好……”
“启禀陛下,我们派去西戎的细作探出了些东西,西戎族主恐有要起兵进犯我东傲的念头……”
“启禀陛下……”
“启禀陛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东傲国不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吗?
难道是那裂天兕的恶念,改变了这东傲国原本顶好的命数。
大殿上,祁承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突发状况,当一国之君都这般不易,也不知父君是怎样管着那偌大的一个天族。
幸好也有母后帮忙料理一些,可有朝一日,若换他继了位,他想了想白藉,唔,不妥,说不定他一个人还得操着两个人的心。
这样想着,祁承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大臣,“众爱卿还有要事相商吗?”
他觉得可以退朝了。
正要开口散朝,一位鬓角半白但精神矍铄的朝臣走了出来,“启禀陛下,臣觉得,陛下膝下无人承欢,实在不妥,陛下也该立一位太子了。”
此言一出,群臣皆应和。
也怪昨日,大家都知道了,陛下和娘娘有多激烈,群臣觉得,皇子降生,指日可待,不妨再催一催。
立太子?
他哪儿来的孩子。
祁承明白了,这糟老头子是变相地催他去生孩子。
这个问题,他怎么解决,他……
于是,群臣看到方才有条不紊指点江山的少年天子慌乱中打翻了茶盏,他冷了脸,开口,语气不容抗拒,“无事退朝。”
第22章 安神药
白藉足足睡了一天;到傍晚才悠悠转醒,她没惊动侍候姑姑,自己随便洗了脸,便溜了出去。
白藉走在路上格外地畅快;若是让那姑姑知晓了她要出去;定是要乌压压地一帮子人跟着;诚然是不会迷路,可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哪有她一个人来得快活自在。
白藉只这样想着;可自古这深宫里,就是个是非之地;怎么可能有清静的地方。
“嗯……轻点;别让别人看见了……”白藉耳力极好,不小心听到了女子痛苦却欢畅的隐忍的低吟。
她从假山的石头窟窿里,看见一对男女在做那交颈鸳鸯;好不火热。
白藉摇了摇头;果真是年轻人火气大;她也不便打扰。
刚要转身离开;不料这宫裙繁琐至极,她腰带上坠着的珠串随着转身的动作也动了起来,打到了旁侧的假石上;“咔吧”一下断掉了一颗,骨碌碌地滚到了那“交颈鸳鸯”的脚旁。
白藉暗道坏了,随着那女子一声惊呼;她抬眼正和那“公鸳鸯”看过来的视线在那石头窟窿里撞上。
好一双奸诈狡猾的狐狸眼。
白藉扭头就要跑,“姑娘留步。”声音竟有些意外的好听,白藉顿住了步子,那“公鸳鸯”从地上捡起了白藉衣裳上掉落的珍珠;绕过假山,走到了白藉面前。
“姑娘衣裳上的珠串掉了,且仔细收好,莫要让有心人捡了去,若稍加利用,怕会辱了姑娘的清白。”
言罢,伸出手掌心摊平在白藉面前,那颗晶莹凝重的珍珠正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
掉一颗珍珠有什么好造谣的,白藉没想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伸手将那颗珍珠捏了起来。
拿起珍珠,白藉瞥到他身后那女子已然不知何时逃走了,白藉挑了挑眉,哦,说什么怕辱她清白,原来只是为了给他的心上人打掩护逃走罢了,好一个油腔滑舌的。
白藉表示理解,没有戳破,只小心翼翼地转身离去。
那名男子留在原地望着白藉远去的背影,浅浅勾起半边唇,却没有露出笑意。
“陛下,国师有事求见。”宦官进来在祁承面前低声禀告。
祁承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他已经看了许久的奏折,有些头昏脑涨,不知道那国师突然造访又所为何事。
“宣。”祁承挪动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半阖着眼揉太阳穴。
“陛下。”祁承意外地抬眼,他原以为能爬上国师这个位子的,会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而,没想到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子。
祁承的所思所想断然不会在脸上叫人看出半分,他淡淡开口道,“国师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咦?陛下今日怎与臣如此生分,陛下往日都是以字呼臣的。”
那一眼的破绽还是叫他看出了丝毫端倪,好个人精,祁承见招拆招,“哦,寡人给忙忘了,国师的字是什么来着?”
国师,“……”
竟不按常理出牌。
“寡人在问国师话呢,怎么,国师真以为君臣可以不分了吗?”祁承无形中施压下来,帝王心术,他可是得心应手。
“回禀陛下,臣不敢,臣苏照,字江阴。”
祁承“嗯”了一声,重新拾起桌子上的奏折开始看,如此繁忙的公务,在人间做这帝王有什么好的,难怪帝王皆命短,活活累死,十有八九。
“陛下,臣过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