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阴阳怪气[穿书]-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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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那妖兽会跟着下来,可妖兽却在即将落入的时候,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它在岸边一脸后怕的看了一眼后,确认孟惊蛰是真的进水了,这才溜溜达达的往回跑。
水中如今就像是孟惊蛰的另一个家一般,他进来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夜生兰的身影。
她此时一脸痛苦,身上长出来的翅膀,和脖子上的羽毛,此时在快速消解。
“孟惊蛰……”夜生兰见了他,轻声喊道。
水流本该将所有声音全都吞噬,但孟惊蛰此时却听得一清二楚。
孟惊蛰游到她身边。
夜生兰只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看着孟惊蛰入水后毫发无伤的模样,她也没有半点怨恨,而是带着些许欣慰。
“你要活着出去。”夜生兰张嘴说道。
说着,她将手上的一串碧玉珠串递给孟惊蛰。
孟惊蛰只是看了一眼,虽然觉得眼熟,但他却没有接过来,而是伸手按在夜生兰的手腕上。
他体内的魔气,源源不断的供给给夜生兰。
夜生兰没有反抗他的魔气,而是自己的魔气,跟随着他的魔气,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运转着。
渐渐的,夜生兰只觉得身上轻松不少。
很快,她便能够在水底自由生存,再也不曾感受那种水底的压迫感。
“上岸吧。”孟惊蛰率先朝着前方游去。
夜生兰紧随其后,两人再度回到了下水前的那篇岸边。
“这是怎么回事?”夜生兰不解的问道。
孟惊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哪怕他得到了圣地之心,但依旧对于这地方并不是十分了解,还有许多需要他仔细摸索之处。
“我先带你过河。”
倒不是孟惊蛰不想游过去,而是这条断流实在太过宽广。
孟惊蛰从水底找出一根木头,很快便做出了一艘小船。
夜生兰非常主动的接过了划船的任务,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却从来不推诿这些苦活。
孟惊蛰也不觉得让个姑娘干苦力是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而是将自己意识会离体的情况告知夜生兰。
夜生兰虽然诧异,但却没有什么不满,眼睁睁看着孟惊蛰闭上眼睛,再度恢复成人事不知的状态。
孟惊蛰意识入水,再度变成千片万片,跟随着断流之水,朝着各处延伸。
他想要找到面具男人的下落。
孟惊蛰觉得,这座山里一定还藏着什么,因而他认为,面具男人一定没有那么容易就离开。
可是他的碎片们,搜寻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那男人的踪影。
碎片只能寄生在水中,因而最远也只能看到岸边的情形。
孟惊蛰无奈,只能回到小船上。
“我来划吧。”孟惊蛰接过她手里的船桨。
“你发现了什么?”夜生兰问道。
孟惊蛰摇头,随口提了一下之前看见的昊雪。
夜生兰听到这个名字,神色一冷,说道:“由他去吧。”
“我可以看看你的珠串吗?”孟惊蛰又问道。
夜生兰犹豫了一瞬,便将珠串递了过去。
实物入手,孟惊蛰可以确定,这珠串就是之前在面具男人手里看到那个。
“这个是家族之物吗?你叔父也有?”孟惊蛰问道。
夜生兰摇头,说道:“这是我母亲唯一的遗物。”
先前在水底,夜生兰想把珠串递给他,孟惊蛰没有深思,只当她是不希望母亲遗物深埋水底。
“这珠串,我在别处也见过。”孟惊蛰说道。
经历这么多事情,他对夜生兰倒没有多少怀疑,因而便直接说起了先前意识离体时的经历。
听着孟惊蛰的描述,夜生兰差不多可以肯定,那个面具男人就是她如今的叔父。
“其实我一直怀疑,叔父已经不是叔父了。”
第122章 真相
“夺舍?”孟惊蛰问道。
夜生兰摇了摇头; 说道:“应当不是单纯的夺舍。”
孟惊蛰又问道:“那是什么?”
夜生兰望着遥远天边的云朵,轻声说道:“夜氏是风歧城第一家族,也是对风歧魔经研究最深的一个家族。”
魔族按照功法来进行分类; 如风歧城; 所有风歧魔族的根基; 就是《风歧魔经》。
谁对《风歧魔经》的理解最深; 谁的修为就能最高; 本领最强的魔族,就会成为魔尊。
家族的存在,也只是让人对魔经的领悟; 多了一些前人的基础,若是真有领悟逆天之人; 也可以超越家族子弟; 从而完成人生蜕变。
因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魔族上位,其实比修仙者还要容易不少。
“我父亲在世时,他曾经领悟到风歧魔经第九层; 学会了魔经的至高法决:风歧斩; 这才成为魔尊。”
“而我的叔父,原本终日里混吃等死; 对于魔经; 不过领悟到第三层。”
第三层和第九层; 这之间的差别; 已经不是一点半点,孟惊蛰有领悟九剑的经历; 自然知道; 每一剑的领悟; 其实都要比前面一剑难上数倍。
“父亲死后,叔父却在一年内迅速崛起,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便领悟了第九层魔经,使出风歧斩,成功当上新魔尊。”
“旁人都说父亲在那些年,叔父是在藏拙,故意隐藏自己的使力,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在让着亲哥哥,想让我父亲当魔尊,才会如此行事。”
孟惊蛰听了这话,微微蹙眉。
夜生兰接着说道:“可据风歧城的老人所说,父亲在任时,家族内无人可用,他也一直纵容叔父这个亲弟弟,因而压根不存在什么排挤打压,而叔父那时虽然醉生梦死,但对自己的哥哥却十分尊敬。”
孟惊蛰听了也觉得十分奇怪,天才就算藏拙,也会将自己藏在一个正常人的水平,若是太弱了,那就会让他人轻视。
这位叔父若是想要藏拙,伪装得比前任魔尊弱一些即可,没有伪装到这种地步。
除非他不伪装,就会遭到前任魔尊的打压,可按照夜生兰的描述,前任魔尊又实在没有理由去打压自己的亲弟弟。
因而才显得这件事疑点颇多。
“况且,当年因为叔父立不起来,害怕他会出现意外,父亲暗地里派了很多人保护他,可是父亲死后不久,这些暗地里的保护者,全都死了。”
“且叔父当魔尊前后,性情大变,且很多事情,他似乎也不记得了。”夜生兰说道。
“很多事情?比如?”孟惊蛰追问。
“他会记得风歧魔经的每一处要点,却不记得从前带我抓蝴蝶的经历。”夜生兰轻声说道。
“叔父从前虽然醉生梦死,但待我却是极好,父亲忙于公务,他会带我到处游玩,就像是另一个父亲。”
夜生兰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耿耿于怀这些事情,她母亲早亡,父亲并不爱管她,反倒是叔父给予了所有的亲情关怀,因而这些事情才会记得格外清晰。
孟惊蛰听了微微一顿,又问道:“如果不是夺舍,那是不是他人伪装?”
“可风歧魔经和风歧斩,全都做不得假,记忆可以忘记,但功法却不能伪装。”夜生兰说道。
她父亲之所以能够领悟风歧斩,是站在家族前人的基础上,靠着他们的经验,这才能领悟这个至高法决,而其他魔族,除非天赋卓绝,否则很难在短时间内参破。
孟惊蛰忽然想到了锁魂灯,说道:“修仙界有一神器锁魂灯,可以锁住人的魂魄,持灯之人,可以请魂魄上身,在短时间内获得魂魄生前的能力。”
夜生兰微微张开嘴,轻声说道:“获得魂魄的能力……包括功法吗?”
孟惊蛰想到当日面具男人使出来的归一剑诀,轻轻点头,又道:“如今锁魂灯,就在那个男人身上。”
夜生兰是个聪明人,只在一瞬间,她就什么都想明白了,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风歧斩……只有父亲会……”
夜生兰本就觉得这个叔父不对劲,此时听孟惊蛰说起这样的神器,立时便知道,父亲为何死的不明不白,为何连招魂都没有任何结果。
只因他的魂魄,早就被拘役在锁魂灯之中。
她也不觉得,从前那样爱护侄女、尊敬哥哥的叔叔,会是杀害父亲的真凶,因而她的亲叔叔,多半也早已经遭遇不测。
夜生兰本只想随意说一说自己的猜测,却没想到孟惊蛰给她提供了这样的信息,倒是让她隐约拼凑出事情的真相来。
虽然如今还只是猜测,但夜生兰已经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再没有第二种可能性,一想到自己两个亲人就如此横死,她还整日对着仇人恭恭敬敬,便忍不住悲从中来。
见面前的姑娘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孟惊蛰想到她一向也是个好强之人,便转过身去,尽量给了她一个独自舔舐伤口的机会。
他识海里住着的大熊猫,本来捏着竹子,等待着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场面,就看着孟惊蛰放弃了安慰美人的大好机会,反而选择转身视而不见,愤愤不平的将竹子摔在地上,口中忍不住骂道:“死木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惊蛰听到背后的呜咽声终于停了下来,他侧头望去,只见夜生兰似是哭累了,不知何时靠着船边睡着了。
孟惊蛰没有叫醒她,而是继续用力划船。
夜生兰醒来后,虽然依旧还是满脸悲伤,但却还是打起精神来要求划船。
也不知是不是化悲愤为力量,夜生兰划船时似乎格外用力。
孟惊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了想只能说道:“你拿船桨的姿势真标准呀。”
夜生兰鼻子一酸,但还是忍住了心下的难过,低声说道:“小时候叔父曾经带我架船穿过风歧湖。”
孟惊蛰摸了摸鼻子,说道:“他真是个好家长。”
孟惊蛰小时候沉迷做题,压根不爱出门,可每次都会被家长强行拽出去秋游春游,用他们的话说这些都会成为他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如今孟惊蛰来了这里,回忆起现代的事情,倒是真切体会到父母的良苦用心。
夜生兰转过头去,继续划船,而孟惊蛰已经盘腿坐下开始修炼,两人再无旁的话,此时空气静谧的好似船上是渡者与船客一般。
大熊猫见没有半点粉红泡泡剧情,忍不住又将手里的竹子摔了出去,骂道:“笨蛋!”
孟惊蛰一进入识海,就看到大熊猫在扔竹子,便问道:“是不合口味吗?那下次不买了?”
大熊猫瞪了他一眼,紧接着慢吞吞的爬起来,自己去将竹子捡了回来。
孟惊蛰又问道:“你不用修炼吗?”
“你修炼,就是熊修炼。”大熊猫用力咬了一口竹子,想象着自己是在咬某个不解风情的笨蛋。
孟惊蛰又问道:“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为什么说你就是我?可你明明在圣地秘境中活了很多年。”
大熊猫默默转过身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孟惊蛰幻化出一只手来,轻柔的帮它顺毛。
大熊猫脸上很快就露出十分惬意的表情来。
“你既然是我,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孟惊蛰又问道。
大熊猫听到这句问话,脸上的惬意神情顿时消失不见,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满是不满的冲着孟惊蛰喊道:“不知道,快给爷爬!”
孟惊蛰不知道它怎么突然翻脸了。
“你怎么又生气了?大熊猫不是脾气很好的动物吗?”孟惊蛰问道。
“遇到你,谁的脾气都好不了!”大熊猫挥舞着手掌说道。
孟惊蛰立马问道:“遇到我是这样,那你遇到其他人是什么样?”
“其他人?谁都比你好,他们……”
大熊猫说着突然一脸戒备的看着孟惊蛰,说道:“别想跟熊套话。”
孟惊蛰默默跟系统兑换了一捆新鲜的灰色竹子。
大熊猫脸上有些意动。
“你要是非要投喂,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吃下去。”大熊猫说道。
“不是,其实我也想尝尝。”孟惊蛰说道。
大熊猫立马又张牙舞爪起来。
孟惊蛰见状,笑了笑,不再逗弄他,将这捆竹子送到它的手边。
大熊猫一把将竹子捞在怀里,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说道:“这才像话。”
孟惊蛰见它高兴起来了,便又继续那个问题。
“他们个个都很会撩呀,不像你,就是个没开窍的毛头小子。”大熊猫看向孟惊蛰的眼神里满是鄙视。
“顾家的祖先们?”孟惊蛰问道。
大熊猫点点头,想到自己从前跟过的那几任顾家人,个个都是撩妹撩汉的高手,花前月下的戏码,它那些年都看到吐了。
如今这么多年没看,它还怪想念的。
可偏偏这一任的孟惊蛰,就像是个情爱绝缘体一般,本以为他和那小貔貅能成,但偏偏两人的关系越跑越偏,不是亲兄妹,倒是胜似亲兄妹了。
好不容易来一个魔族女子,大熊猫本以为要看一场正道天才与魔族妖女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