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偶遇-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有女友,比你好看:运动动不过我,撩妹也撩不过我。】
【已有女友,比你好看:套路短浅就算了,撩个妹居然还能把送到手里的人给撩没了。】
【已有女友,比你好看:我今天就正式授封你为“撩没达人”,你觉得怎么样?】
许嘉实根本没理会他的消息。
甚至没看见。
在回完那两个字以后,他就径直去洗了个澡。
等出来的时候,手机里果不其然的又是一大堆文字轰炸。
许嘉实十分熟稔地先把叨叨不绝的人给屏蔽了,重新切回聊天框,点开那张图。
然后愣了半晌。
眸色渐渐变深。
一对剑眉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居然还真的像蒋一铭说的一样。
把人给撩没了?
……
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之久,许嘉实给曾斌浩打了个电话。
“出来喝酒?”
“谋问题啊!”曾斌浩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要带板子不?”
“不用。”
“行,”曾斌浩立即关了电脑,二郎腿一翘,往身后的椅背上倒去,笑得无比灿烂,“这还是十年来,您老头一回赏脸,主动约我喝酒啊~徒弟我就请您喝个爽嘞!”
“我们去哪?”
“随便。”
曾斌浩转了转眼珠子。
“找个夜店嗨一嗨?”
“吵。”
“酒吧?”
“烟味重。”
“那搞个烧烤摊,不吃油了吧唧的烧烤,纯喝酒,行吧?”
“人太多。”
……
草。
曾斌浩烦躁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揉了揉太阳穴。
师父挑刺的臭毛病又他妈的犯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惯的。
一边说着随便,一边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娘们儿兮兮的。
但这种话是不敢当面说的。
曾斌浩还是态度十分恭敬地又提出了一个选项。
“我家,我家总行了吧?”
“行。”
……
蒋一铭见“撩没达人”半天也不回自己消息,于是发了一条“你是不是伤心欲绝了?”过去,想着调侃调侃他、好让自己扬眉吐气一回,没想到,居然收到了个红色感叹号。
???
妈的,居然又拉黑他!
这都多少次了!
每次只要他稍微多发几句话,就被他拉黑。
现在连他女朋友已经都不屑于玩这种无聊的招了,他居然还乐此不疲!
娘了吧唧的。
越想越气。
蒋一铭觉得他必须得抒发自己郁结的情绪。
他要打电话骂他!!
……
蒋一铭打来电话的时候,许嘉实刚好出门。
他用手指头想想都知道他这时候打电话给自己是要干嘛。
不是奚落嘲讽,就是来出气的。
嗤。
他能让他得逞?
毫不犹豫地挂了。
还顺便把电话也拉黑了。
憋不死他。
……
蒋一铭对他拒接这一结果早有预料,也不气馁,又给他打了一个过去。
于是,收到了机械冰冷、还带着些卡顿感的电子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日、了、狗、了!
要打电话给他的亲亲女朋友求安慰!
……
曾斌浩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家里就他一个人住。
此时,他早就已经买好了一打啤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只等师父过来。
许嘉实已经来过他家很多次,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找了双拖鞋换上,迈着长腿,到沙发上坐下。
“哟!”曾斌浩拍了拍他的大腿,又眼疾手快地把手撤了回来,护得严严实实的,“这位施主!老衲看你今日是情场失意啊!”
许嘉实扫了他一眼,没理,直接伸手开了瓶啤酒,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
曾斌浩当然知道他是不爱说话的性格,要借着点酒精才能把话匣子打开,于是自己也开了一瓶,陪他一起喝。
许嘉实这个人实在活得太养生了。
导致,两人这样坐在一起喝酒的经历,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他们认识整整十年,加上今天,一共也就三次。
前两次还都是自己主动约的他。
说实话,曾斌浩还真的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个别人看起来像是奔着“120岁”目标活着的人,主动在半夜找他一起喝酒。
曾斌浩边喝边跟他碎碎念了很多事,许嘉实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两人这样沉静地干掉了四五听,后者却仍旧没有想要交代来意的迹象,始终沉默地喝着酒。
“行了行了,”曾斌浩有点急了,夺过许嘉实手中的易拉罐,“别喝了,你不是说酗酒伤身么?快点交代,你那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酒精的缘故,许嘉实眼神此刻有点迷离,闪动着蒙了雾气的波光,但意识却无比清醒。
他从善如流地把酒递给曾斌浩,思忖半晌,开口道——
“女孩子,怎么追?”
作者有话要说:许嘉实开窍进度:80%
第21章 第二十一遇
?!?!?!
哇草。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灵魂发问;问得曾斌浩那是虎躯一震。
人都傻了。
所以,他用星星眼和彩虹屁浇灌了整整十年的这棵铁树,今天这是开花了?
曾斌浩伸长了脖子探到铁树跟前;仔仔细细地把他端详了一番。
好像,还真的在上面看到了朵花来。
曾斌浩一脸震惊地扫开茶几上的障碍物;一屁股坐下,和许嘉实面对着面,说话的语气都因为激动而有点颤抖。
“那个啥;师父啊,您……给我找了个师母回来吗?”
许嘉实神色一顿。
“本来是。”
“那然后呢?”
“然后,”许嘉实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出来的话毫无意义,“又不是了。”
“……”
曾斌浩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长长地呼了口气,耐下心来引导他。
“你这念天书呢啊!你不说得通俗一点;我这个三天拈花、两天惹草,赌场频频失意、情场频频得意的浪子,还怎么给你出主意?啊?”
“……”
呵。
浪子的头衔可真长。
但总结起来还不就是一个“傻”字么?
许嘉实今天喝了点酒,又是有求于人;脾气不自觉地收敛了很多;居然破天荒的没给他甩眼刀,只是从头到尾都直挺挺地坐着;眼神透过面前的人;不知道看向了何处。
虽然话匣子是打开了;但许嘉实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曾斌浩交代这件事。
他本来就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偏偏“喜欢”这种事,还恰好特别不那么容易表达。
他也没弄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甚至没弄清楚自己是为什么会喜欢她的。
如果说是因为外貌吧;好像又太肤浅了一点。
如果说因为才华和人品吧,他还真没怎么见识过她些这方面的表现。
两个人处在一种,感觉起来很熟,但事实上一点也不熟的状态。
可是感情。
它莫名其妙地就冒了出来。
而且,许嘉实能真切地感觉到,舒禾也是喜欢自己的。
这也就是他刚才说“本来是”的原因。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单方面官宣,说跟他“没有除了校学生会上下级以外的其他关系”。
?
怎么就没有其他关系了?
牵也牵了,抱也抱了,甚至连间接接吻的便宜都被她给占了。
按照狂野一点的算法,现在两个人都已经三垒了。
结果她说跑就要跑了?
在她心里,他居然还只是个校学生会的上级。
连个“朋友”的名分都没混上。
好他妈的憋屈!
……
曾斌浩看着面前那张越来越黑的脸,不由自主地检讨起刚才自己的态度来。
他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整个人都往里缩了缩,仿佛把一个巨大的“怂”字写在了脸上,试探着开口。
“那个,师父啊,你先跟我说说那个女生是谁呗?”
“是你们学校的不?”
说着说着,他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很恐怖但又很有可能性的想法。
顿时虎躯一震。
“该,该不会,是被我上次玩滑板撞了狗的那位仙女吧?”
……
使不得,使不得的!
然而命运。
就不是蒋一铭一介凡人能猜得透的东西。
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嘶。
曾斌浩简直倒吸了一口冷皮。
难怪当时手术要他付原价!
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对人家心怀不轨了啊!
所以,自己那天随口说了句“你是给女朋友出气呢吧!”,还真就一不小心说对了一半?
啊哈!
他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的情场浪子,连随口一句话都能造就一段绝世好姻缘。
这么想着,曾斌浩的脑子飞速运转了起来。
他比狗还狗腿地说道:“师父,你看啊,我那天撞了狗子,也算是给你们制造了一个独处的机会是不是?我也算你们之间感情的半个催化剂了吧?”
许嘉实觉得曾斌浩脖子上的那颗脑子坏得很彻底。
如果他自己不敢下手的话,他不介意帮助他拧下来。
许嘉实冷笑,抬起一条长腿就往曾斌浩身上踹。
“你还有脸提?”
曾斌浩躲闪不及,一下子往滑溜溜的茶几上笨重地挪了一段距离。
他被他踹得小腿肚子都差点抽筋,疼得龇牙咧嘴的,一张脸上的表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草!
不愧是滑板届他妈的百年一遇的鬼才。
这力道的控制,这速度的爆发,果真不是一般的强。
只要再多用那么一丁点儿力,就能把他当场送走。
曾斌浩姿态怪异地兀自扭曲了一会儿,才勉强打起个笑来,从牙缝里蹦出来两个字,求生欲极强地夸赞他。
“师父,好腿!”
……
许嘉实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认曾斌浩这个徒弟,大概是他次次考满分的人生答卷中,唯一一次重大失误。
还是再也没办法修改的那种。
其惨烈程度,相当于明明分数够上了C大的分数线,结果填志愿失误,录进了一所野鸡大学。
曾斌浩揉了揉腿心,赶紧趁许嘉实真正发火之前弥补道:“但是这小狗,它不是之后还要去拆固定板嘛?你们再怎么说,肯定至少还能再见一面的啊!就得把握好这次机会!”
许嘉实闻言,面色稍微缓和了些。
然后,又听曾斌浩说道:“那你就跟我说说,这到手的肥肉,你是怎么把它吐掉的呗?”
许嘉实:“……”
终于忍不住给他甩了个眼刃过去,语气冷得像是淬了层冰。
“嘴放干净点。”
曾斌浩觉得,自己如果不马上用威猛先生里里外外地把自己这张破嘴给涮干净,他就会立刻用菜刀把他片成一块儿一块儿的。
曾斌浩最怕师父这幅样子,小心肝儿跟着呼吸一抖,急急忙忙道:“我错了我错了!”
他换了个说法:“那你就说说,这到手的肥肉,它是怎么自己长出一双翅膀飞走的呗?”
……
气氛又沉默了下来。
见师父面色依旧阴沉,抬起腿就要给自己再来一脚的样子,曾斌浩急忙把两条腿都缩到茶几上,委委屈屈地抱住,再次修改措辞。
这回,他声音小了许多,一幅谨小慎微的样子。
“那您就说说,这到手的毛毛虫,它是怎么进化出一双翅膀飞走的呗?”
“……”
许嘉实放弃了。
教他说话,还不如直接把人毒哑。
许嘉实又拿起手边的酒灌了一口,简述了一下情况。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曾斌浩觉得两人应该是处在互相暗恋、就差捅破窗户纸的状态,但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的话,肯定是因为他跳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重要到能让女生决定放弃的细节。
“那你有没有对她态度不好过?就是在她对你态度有了点转变以后。”
许嘉实思索了一下,摇头。
“嗯……那你们没偶遇的时候呢?就没联系了?”
“差不多。”
“差不多?”曾斌浩终于抓到一个可疑点,身子向前倾了倾,追问,“那就是有过?”
许嘉实点头:“有一次。”
“哪次?”
“半个月前。”
曾斌浩无助地望了望天,又忍不住碎碎念起来。
“我说师父你怎么跟个牙膏似的啊!我挤一下、你就出来一点,挤一下、你就出来一点,你不会自己主动说重点吗,啊?”
许嘉实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
曾斌浩认命。
“你们那次是怎么联系的?约出来见了,还是打电话了,还是聊微信了,还是传小纸条了?”
“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