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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分钟抱紧-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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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知意:“……”
  —
  南城每年元宵节都会有花灯会,花灯会虽是晚上才正式开始,却从一大早就开始游客不断,热闹非凡。
  因为花灯会的地点定在老城庙外的广场上,从一大早开始,就会有香客过来烧香叩拜,祈求心中所愿。
  徐碧君每年都会去庙里上香,祈求全家平安健康,陈宴不知道从哪知道的这件事情,从医院出来,就开车载着她们去了老城庙。
  周知意不信这些,往年也都不爱来,就算陪着徐碧君过来了,也都是无所事事地在外面闲逛。今年却例外,因为陈宴拿着香,陪徐碧君一起进入了大殿。
  周知意只犹豫了一秒,就跟着走了进去。
  她跟在徐碧君身后,学着她的动作,看她鞠躬叩拜便跟着叩拜,看她许愿,便闭着眼睛许愿。
  她许愿:希望高考顺利,考上南大。
  希望,希望能永远和陈宴在一起。
  周知意睁开眼睛时,看见陈宴还持香静立在一边,他微垂着眼皮,没有闭眼,神情沉静而肃穆,烛火静静燃着,跳动出浅黄光亮,他的侧影被从木质窗格里投进来的日光拉扯着,显得遥远又模糊。
  他看上去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却让人不忍打扰。
  从庙里出来,周知意偷偷问陈宴:“你许了什么心愿?”
  “没许愿。”陈宴看她一眼,“我没什么特别的心愿。”
  “哦。”今日天气好,太阳难得的毒,周知意眯了一下眼睛,小声咕哝:“没心愿还去上香。”
  周围人来人往,说话声笑闹声很吵,可陈宴还是听到了她这轻飘飘的一句吐槽,他没什么解释的念头,一开口,却还是解释了句:“自欺欺人,求个心安。”
  周知意顺口就问:“你难道心有不安?”
  陈宴:“要不要吃冰糖葫芦?”
  “……”
  “要个加核桃仁的。”周知意毫无意外地被他带跑偏:“再要一个小糖人。”
  于是,十分钟后,周知意左手糖葫芦,右手小糖人,小拇指上勾着一袋豌豆黄,脸上罩着个面具,神清气爽地跟在陈宴身后溜达。
  而陈宴,左手捏着她打气球赢来的桃木宝剑,右手抄进兜里,表情一言难尽。
  —
  午饭后,陈宴把徐碧君送回家休息。
  周知意把欣赏了一路的木剑放回剑鞘里,正要解安全带下车,被陈宴抬手虚挡了下插扣。
  “帮个忙。”他说。
  周知意一愣,一脸新鲜地笑了起来,有生之年陈宴还能主动求她帮忙?
  “说吧,什么事。”她开始拿乔:“我先听听。”
  陈宴沉默一秒,把手移开,“算了,你先下车。”
  说完,他径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怎么?又不需要她帮忙了?
  她刚刚的表情也就一点点得意吧?有那么明显吗?
  周知意耸了耸肩,一脸遗憾地解了安全带下车,正要绕过车尾回家,被站在一侧的陈宴顺手扯住。
  “等一下。”
  “嗯?”
  周知意回头,就见他垂眸打开了后备箱,她眼前骤然一亮,立即瞪圆了眼睛。
  后备箱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红玫瑰。
  陈宴就那样散漫立在那团像是要燃烧起来的玫瑰旁,敛眉凝眸地看着她。
  周知意心头突突跳了两下,许是他的模样太过英俊好看,在那一瞬间,她竟然产生了一种他要向自己表白的白日幻想。
  她努力抿着唇,垂下眼,不想让惊艳流露地太过明显。好半晌,才清清嗓子不确定地问:“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陈宴扬眉,不置可否。
  周知意舔了舔唇,眼尾扬起来:“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吧。”
  “好。”陈宴抬手把后备箱关上,转身往驾驶座走,等周知意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打开了车门。
  周知意半斜着身子探头看他:“?”
  陈宴:“?”
  周知意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陈宴:“上车。”
  周知意捋着两人刚才的对话,后知后觉地问道:“去哪?”
  陈宴:“卖花。”
  “???”
  “……”
  周知意嘴角耷拉下来,面无表情地在冷风中吸了吸鼻子,神志渐渐归拢。
  原来他开后备箱的意思,是向她展示他的玫瑰花,然后,请她!帮他!卖花!!!
  她大概是午饭吃了毒蘑菇才会产生他要向她表白的错觉……
  不是,卖花就卖花,开什么后备箱展示?有一车库存鲜花很了不起吗?!!
  周知意表情逐渐扭曲,双眼开始冒火,嘴里骂骂咧咧,跺着脚把车门关出了地动山摇的架势。
  —
  周知意叫上蔚思和丁以南,跟着陈宴一起到了花灯会的广场。
  陈宴竟然一早选定了摊位。
  花店店员严波守在摊位前,一看到他们过来就撤了。陈宴冷眼旁观他们把花束摆在白色长桌上,公事公办道:“成本算我的,卖花的钱你们跟花店二八分成。”
  “那就算兼职啦。”丁以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情人节加元宵节,三车玫瑰今天也能卖完,分两成我们应该也能挣不少钱呢。”
  “花店二,你们八。”陈宴淡声道:“今天花店放假,算你们给店里帮忙了,我只收回我的成本。”
  周知意理花的动作一顿,心里像是被花瓣拂了下,有些痒。
  她抬眸看向他,平静眸光下暗流汹涌。
  陈宴没有看她,云淡风轻地立在一边,依然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
  周知意觉得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心口不一的人了。
  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帮忙,却是在拐弯抹角地帮她赚零用钱。
  尽管他这个弯拐得也太明显了些,可他每一个煞费苦心、欲盖弥彰的借口,都是在保护她那颗敏感的自尊心。
  丁以南歪着头,心服口服地鼓掌:“宴哥,我觉得你好像一个人啊。”
  蔚思问:“谁?”
  丁以南:“散财童子,哦不,应该是财神爷。”
  陈宴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
  目光收回来时,正撞上周知意的视线。
  四目相接,他眸光幽深,古井无波,可周知意还是借着这一眼,听到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她在十七岁这一年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话少,冷淡,不懂浪漫与温柔,却满足了她对初恋的所有幻想。
  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长大。
  ******
  3月25日,周知意终于迎来了十八岁的生日。
  大概是这个“终于”盼了太久,以至于当它真的到来时,她竟然变得平静。
  她照着镜子,镜子里她的眉眼与十七岁的最后一天无异,甚至与前一个月都没有不同,让她在一瞬间觉得恍惚,曾经觉得势必会惊天动地的成长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周知意就在这样半是平静半是观望的心情中无甚新奇地度过了她成年世界的第一天。早上吃了煮鸡蛋和长寿面,平和愉悦地接了齐青和周明温的电话,中午和蔚思、丁以南一起去聚餐,和喜欢热闹的同学一起唱了歌,然后又平静地回到了家里。
  晚饭和徐碧君陈宴在家吃,徐碧君问她想吃什么,她想都没想说:“吃火锅。”
  徐碧君笑她:“就那么喜欢吃火锅?”
  “红红火火,讨个好彩头嘛。”周知意也笑。
  说这话时,陈宴正置若罔闻地站在一边,结果等她再一回头,发现陈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周知意走到外面看了眼,他的车也不见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这一天,她似乎都在无意识地躲避着他。
  为什么?说不清。
  像是你对某个奖赏期待了太久,在奔赴的过程中翻来覆去地挣扎,等它终于要到来的时刻,你会无法自抑地感受到茫然和无措。
  又像是一种近乡情怯的心情。
  十八岁,是她哄骗自己可以靠近陈宴的最后一道关卡,迈过了这道门,她便不再压抑内心想望。
  可当她真的迈过了这道门,真的没有心理障碍地可以以一个成年人的姿态站在他面前时,她又忍不住胆怯,患得患失。
  她没有障碍了,也没有退路了。于是便生出一种前路茫茫的慌张来。
  周知意给陈宴发微信:【你去哪了?】
  他隔了好久才回:【超市。不是要吃火锅?】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想笑,佯装不在意地问:【胖丁他们都送了我成年礼物,陈老板的礼物呢?】
  陈宴回复:【书桌上,自己看。】
  周知意收起手机,大步跑回房间,把门关上。她的书桌上,堆叠了大半桌的包装盒,她一一打开,各种她不太熟悉的品牌,英文的日文的法文的,是一整套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还有一整个礼盒的口红。
  黑色的套盒精致漂亮,泛着金属光泽,拉开之后,整整齐齐地罗列着三层,各种色号的口红,琳琅满目。
  她以前在商场专柜里见过,这个品牌的口红套盒,价格不菲。
  周知意选了一支复古的正红色,对着镜子细细描摹,看着镜子里自己被红唇退却掉一丝稚气,染出一分明艳风情的脸庞,才真真切切有了一种长大的感觉。
  陈宴回来时,周知意已经擦掉了成熟的复古正红色,薄涂了一层颜色稍浅的类似于草莓浆果色的口红,衬得她肌肤皓雪,明眸善睐,隐约有了点娇嗔的风情。
  她拉开窗,对着陈宴展颜一笑:“礼物很喜欢,谢啦!”
  陈宴眸光一闪,像是怔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撇开视线:“喜欢就好。”
  徐碧君用烤箱动手给周知意做了个奶油蛋糕,周知意闭眼许了愿,轻轻吹灭蜡烛,“奶奶,我成年了,是不是可以不喝饮料了。”
  徐碧君和陈宴手边,摆着的是她夏天里酿下的葡萄酒,酒味清醇,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在灯光下漾着淡紫色的光,勾得周知意蠢蠢欲动。
  “行,今天破例,给你喝一杯。”徐碧君拿过酒瓶,给她斟上大半杯葡萄酒。
  周知意捧着杯子笑吟吟地怂恿:“再来点,倒满。”
  “少喝点。”徐碧君收了手:“别看这酒是自己酿的度数不高,容易上头呢。”
  “爸爸和大伯酒量都好,我酒量应该也不差。”周知意没由来地自信心爆棚,坐回去的时候,隐约看到陈宴睨了她一眼,眸底涌着点一言难尽的笑意。
  可惜周知意是个心里没数的,一杯喝完,趁着没人留神,又偷倒了半杯,才喝了两口就被陈宴按住了杯口。
  他明明在看另一边,也不知道眼神怎么这么好,仅用后脑勺就能发现她在偷喝酒,周知意不满地皱了皱眉,听到他说:“去照照镜子。”
  周知意:“啊?”
  “不知道的,”陈宴抬手捏住她的脸颊,向外扯了扯:“还以为这是苹果。”
  周知意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问:“不可爱吗?”
  “……”
  陈宴眼睫微垂,默不作声地松开了手。
  *******
  夜里十一点,周知意洗漱完毕,安静躺在了床上。
  葡萄酒的后劲似乎这会儿才上来,她睁眼瞪着天花板,默默出神。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闪过无数个画面,最后又定格在陈宴蓦然松开她脸颊的手指上。
  她翻了个身,忽然觉得有些失落,又有些难过。
  可却说不出个缘由。
  这一天明明过得丰富又圆满,可她暗自咂摸着,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一种没着没落的不甘在身体里汩汩流淌,被残余的酒精燃烧着,烧得她头脑昏沉,心口发烫。
  她烙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数回,终于拥着被子,坐起了身。
  ……
  陈宴洗完澡,穿着宽松的长袖和居家长裤从浴室里出来,拿毛巾擦着发梢上的水珠。
  夜深了,四下静谧,忽而有什么声响清晰地钻进他的耳膜,他静立在客厅里,分辨了片刻,抬脚走出门外。
  似水月光下,廊檐下的秋千在轻轻晃动着,早春时节,夜里依旧凉气逼人,周知意只穿了条单薄的长袖睡裙,歪着脑袋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
  陈宴蹙眉,回房拎了件风衣出来,走到她面前。
  “周知意,”他音色比夜色更冷,“怎么不去睡?”
  “睡不着。”周知意脚尖翘着,露出白皙纤瘦的小腿,在凌凌月色下白得发光,她眼睛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蒙着层薄薄水光。
  她叫他的名字,“陈宴。”
  “嗯。”陈宴冷着脸,俯身把风衣披在她身上。
  周知意嗅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像他爱给她吃的那颗糖,她又叫他的名字:“陈宴。”
  “说。”陈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上淡淡的阴影,衬出她眼底的一丝茫然,她笑嘻嘻地:“忘了要说什么了。”
  陈宴打量着她的脸,皮肤瓷白,嘴唇嫣红,两颊堆着层淡淡的粉,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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