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诱她入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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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弯起明眸,笑容澄澈灿烂,“今天我照顾姐姐,做酸菜水煮鱼可以吗?”
“好啊,大冬天的,吃点热腾腾的东西胃口会很好的。”
冰箱里有前一天买来冷藏的生鲜,乔真并没有动那些东西,自己掏钱买了些新鲜的食材。
午饭很快做好端上桌,色香味俱全的酸菜鱼汤锅。
丁谣去厨房拿碗筷,突然想起上周楚旭廷萧明明过来蹭饭的事情,她犹豫着,打开电话煲,发现米饭并没有多余的,仅够两个人吃。
乔真开开心心的坐在她旁边,终于没人跟他抢位置了。
‘咚咚咚!’
正打算愉快的用餐,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乔真翘起的唇角凝固着,有种特别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丁谣放下碗筷,“我去开门。”
“不用了姐姐,我去。”
他起身,如临大敌一般,谨慎的拧开门把手。
又来蹭饭?不好意思,他特意只做了两个人的饭菜,不怕原地尴尬的想撞墙就尽管来。
门刚被打开一角,黄毛小青年顿时挤进来。
“啊哈,吃着呐姐,不好意思,我们那多了个人,椅子不够,借把椅子可好?”
杨小天嘻嘻哈哈跳进来,不等丁谣反应,直接端走了她身边的椅子。
那个位置,是刚刚乔真坐过的。
“姐姐,学校的事不好意思,不是你想的校园暴力,我这脾气你知道的,咱俩第一次见还有摩擦呢,你千万别怪罪别人,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丁谣原以为发生了这事,他们的小团体不会跟她来往了,怎料杨小天还是跟之前一样,没心没肺的说笑。
应该真的只是平常的小矛盾吧。
乔真眼睁睁看着那把椅子被端走,恨不得一屁股坐上去不起来。
杨小天经过他身边时,故意露出一个‘想不到吧’的欠揍表情。
乔真“……”
我尼玛!
丁谣有些哭笑不得,招呼着他过来继续吃饭,“你就坐对面吧,他们那边大概会时不时来借东西。”
不是真要借东西,这种骚操作他又不是看不明白!
都是一字不漏看完聊斋的人,跟谁扮演狐狸精!
好气啊!
他想搬着椅子坐回丁谣旁边,又觉得这样做目的性太强。
如果让她提起察觉到端倪,或许这扇门就不会为他开启了。
忍,得忍!
乔真拿着筷子都觉得手抖,他甚至恍惚到看楚旭廷那阴魂不散的影子,就坐在丁谣旁边。
美好的周六,垮的稀碎。
另一边,杨小天抱着把木椅蹬蹬跑回来。
“旭哥,你是没看见,那小子脸色有多难看哈哈哈,简直笑死我了!”
椅子被放在门口的位置,三名少年很默契的笑出声。
楚旭廷夹了只香辣虾放进杨小天碗里,非常满意的点头,“干的好,以后这种歪主意,要多想点知道嘛!”
“不过,旭哥,你是不是对谣谣姐有意思啊?”
“我不是,我没有,不许瞎说!”
萧明明拍拍胸脯保证,“不可能,旭哥走禁欲系的,咋可能对女人感兴趣?”
杨小天拿不准 ,“那为什么我总有种错觉?”
楚旭廷捏着可乐瓶的手缩紧,耳垂逐渐蹿红,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既然你不喜欢她,我也就放心了,那个乔棍绝逼不怀好意,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不单纯!”
萧明明哂笑,“那跟咱关系也不大,咸吃萝卜淡操心的。”
杨小天不服气,回怼,“不成啊,那小子就是个绿茶选手,心机那么深,小姐姐会被他吃死的!”
楚旭廷笑不出来了,明朗的俊脸黑沉下来,“不可能,她没那么傻。”
杨小天苦口婆心的分析:“每周都来,还对小姐姐身边出现的男生敌意那么大,你们也看见了,还帮忙收拾屋子,搞居家好男人那套人设。”
hei tui~
杨小天越说越气,“我就是担心小姐姐一个人久了,突然多出个男生对她好,她会把持不住!”
“那更不可能!”楚旭廷特别笃定。
他对她不好吗?他送她防身用的东西,每周带她打拳,他这么好,都不见她有反应!
话虽如此,楚旭廷却没多少底气,他隐隐觉得,好像除了自我感动而外,丁谣并没有多喜欢他做的一切。
呵,女人!
他猜不透。
楚旭廷冷着脸,不慎把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折断。
对面两人互相看看,忍不住笑起来,“自己去隔壁借筷子!”
不去,他楚旭廷就是用手抓,都不会去对面借任何东西!
十分钟后,自打脸的某人站在丁谣门口徘徊。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鞋架上的白色运动鞋,差点忍不住想扔进垃圾桶里。
杨小天朝门口张望,“旭哥会去借吧,虽然这有损他高冷男神的形象。”
“应该吧,不然他真用手抓?我们点的是干锅哎,看没看见这酒精灯,铁砂掌也不敢啊。”
楚旭廷终是舍得抬起手,敲响对面的门。
☆、第 28 章
因为刚刚椅子被拿掉的事情,乔真沉浸在愤懑中,闷闷不乐的扒拉着饭菜,没听到敲门声。
丁谣最先反应过来,放下碗筷去开门。
本以为是杨小天又回来了,待看清门外的少年,她顿时哑然。
楚旭廷单手操兜,目光定格在暖黄色地板上,门被打开后,视线中多出一双粉白小兔棉拖鞋。
他长睫微颤,眸光有片刻游离。
地上那双小脚,顿时让他想起那次柔嫩细腻的触感。
少年并未出声,目光幽暗了几分,喉结上下翻动,腹下的热浪滚涌着袭向背脊。
丁谣没想到会是他来,到嘴的话硬生生憋回去。
她望着同样沉默的大男孩,心跳陡然加快,搭着门把手的柔夷不自觉的缩紧。
那晚上他说的话,像被裱框的警句,摊开、平铺、高悬在她随时能看见的地方。
她不是傻子,怎会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虽没有提起喜欢二字,也不算表白,但他要表明的情感,她是真情实意的感觉到了。
谁会在半夜不睡觉守着她回家,会不厌其烦的教她防身术。
他表达的方式太过直男,她确实绕了几个弯才通透豁达。
若是同龄男子,丁谣或许会心动,但她面对的是个刚成年的弟弟。
一种禁忌的罪恶感浮上心头,她定了心神,将堆杂在脸上的异样拂去,换上疏离的微笑。
“这次要借什么?”
楚旭廷目光上移,最后锁住她的笑脸。
那种想撇清关系的隔阂,刺的他心脏钝痛。
他抿了抿唇,几预开口,裤兜里的手捏的发白泛青。
所以,还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弟弟,要跟他划清关系?
明明乔绿茶好好的,没磕着伤着,还给他摆脸色!
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乔真的身影。
门里门外,隔着一个她,两名少年视线相汇,火花四溅,空气中都有弹药硝烟弥漫。
“借东西吗?我去拿。”
乔真上前,将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披在丁谣身上,这情景,显得楚旭廷多余又不识趣。
知道他是在故意挑衅,楚旭廷恨不得欺身上前,胖揍他一顿。
但这样一来,丁谣心里的天秤,会彻彻底底偏向这朵绿茶。
借个锤子!
楚旭廷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并将隔壁的门‘砰’的一声带过去。
丁谣吓了一跳,心肝胆颤的合上门,心情复杂。
刚一转身,就于满脸担忧的少年四目相对,她率先回避目光。
心头有难以言语的疙瘩,抚不平也拿不掉。
“姐姐,我已经原谅楚同学了,他怎么还对你发脾气?”
乔真似有不平,担心她受委屈,双手紧张的拧在一起。
见他单纯真诚的模样,丁谣只得笑着安慰,“我没事,你别担心,他发火不是冲我。”
她坐回去吃饭,胃口却不如之前那样好,就连乔真接连夹过来的鱼肉,都没能格外注意。
楚旭廷冷着脸出去,黑着脸回来。
餐桌上的两个死党面面相觑,暗搓搓的讨论。
杨小天:“我就说旭哥是个有底线的人,不会找人借东西。”
“屁,他是个有底裤的人还差不多。”
“他没拿筷子。”
“那万一是人家不借?”
……
楚旭廷一回来就窝在沙发上,满脸写着不高兴。
杨小天不忍心,举起手中的筷子,“哥,你要不嫌弃用我的?”
“不了,没胃口,不想吃了。”
他似在赌气,单手撑着脸,胳膊支棱在沙发扶手上,紧皱着眉头,难展欢颜。
“都怪那个绿茶婊哥,他没出现之前,旭哥跟谣谣姐关系挺好的。”
杨小天嘟囔着,为楚旭廷抱不平,竟连自己都食欲不振了。
接近傍晚时分,丁谣收拾着准备上班。
乔真刚忙完厨房的事,像妻子对待出门丈夫那般,帮她整理皮包,替她擦干净琴箱,叮嘱她带好雨具。
他的体贴细致入微,如温热的泉水,一点点渗进池塘里,平静未起波澜。
爱情与友情,有时候确实不那么泾渭分明。
丁谣对此毫无察觉,仍以小弟弟那样看待他的懂事。
“姐姐,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乔真送她出门,在门口细细叮嘱着。
性转一下,不难看出是亲密恋人才会有的互动。
“嗯,我知道,你在家温习功课吧,早点休息。”
丁谣把门带上,偏过头便看见直挺挺矗在电梯口的少年。
楚旭廷双臂环胸,脸色难看之极。
妈的,他感觉整个人都气裂幵了。
为什么这女人就是看不清绿茶的真正面目。
电梯很快从一楼升上来,见楚旭廷站着不动,丁谣在梯门快要合上刹那钻进去。
“你要下去吗?”
她扒着门询问,只是出于应有的礼貌。
结果,少年僵着脸,环抱胳膊走进来。
两人静默不语,在狭小的空间彼此抗争。
丁谣站在前面一点的位置,总感觉背后有道视线盯着,使她局促紧绷。
借着紧闭机械门上的倒影,她隐约看见少年的高大的身躯,正斜笼在她后方,像开启暗黑模式的大白,立在阴霾里,密谋着什么。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电梯终于落到一楼。
大门开启的瞬间,丁谣松了口气,赶紧钻出去,硕大的琴箱撞在门口大理石墙上,发出闷沉的回声。
“你跑什么?”
少年跟着跨出电梯,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稍用力一带,丁谣被迫回头面对他。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丁谣下意识后退,琴箱再次撞在墙上。
楚旭廷反应极快,手掌拖住她的后脑勺,免于她撞墙吃痛。
“我是三头六臂的怪物么?”
他俯下身,拖住她脑袋的手滑向脖颈,迫使她抬头与他相望。
丁谣连连摆头,“上班要迟到了。”
楚旭廷冷哼,“迟到就迟到,我看谁敢开除你。”
“我新老板他……”
“嗯?压榨还是剥削你了?”
她再次摇头,摄于少年灼热的目光而词穷。
他当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怪物,不会有动怒还怎么好看的怪物。
他是狼,前爪按住捕获的小羊,鹰隼黑眸锐利的锁住她,却不着急吃拆入腹,似要与她作出一番心理较量。
“你凭什么!”楚旭廷直勾勾瞪着她,像是气急了。
他靠的很近,丁谣能清楚感受到他起伏剧烈的胸腔。近距离接触,她又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气息,仿若雨后清新恬然。
这是被壁咚了?
被这个刚成年的小屁孩?
弄清楚目前的处境后,丁谣恼羞又尴尬,壮胆想推开他。
“你能不能公平点?”
一瞬间,少年仿佛泄气的皮球,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螯钳,颓败的放下,秒变受伤的可怜小兽。
他瓮声瓮气地低语,湛黑的眸子蒙上水雾,能轻易博得怜悯。
丁谣怔在原地,抗拒的双手搭在他的胸前,成了暧昧的邀约。
楚旭廷对她微楞的神情,有些委屈,“你怎么可以凶我?”
凶就算了,可为什么就针对他一个人!还邀请那个绿茶来家做客!
所以,他现在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是因为那天晚上受气了?
丁谣突然觉得,这个长着獠牙的凶恶小狼,多出一对粉嫩的耳朵,还时而竖起时而耷拉。
她没油的心软下来,耐心的跟他解释,“上次是我不对,没弄清楚就对你发火,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给你造成的困扰,我表示抱歉。”
“那刚刚在楼上,你那什么表情。”
提起这个,丁谣才严肃几分,推开贴上来的少年,义正言辞的说:“以后,你不要特意接我回家,不必教我练拳击,更没必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