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替身-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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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很好。”
“可是现在,”沈宴侧头看她:“我觉得,你还是要有我的。”
阮知微看着沈宴,不太明白沈宴的意思。
“你还是道行不够,不够心狠,”沈宴弯唇笑了笑,眸里掠过冷意:“把你逼到一定程度你才会反击,却不知那时已经太晚,而我不一样,有一点不好势头的苗头我就会把它掐断,我没耐心看它会不会变好,而是避免一切变坏的可能。”
就像是苏御,即使沈宴把一切都告诉阮知微,阮知微估计也不会做什么,她会心软的。
那就没必要告诉她了,让她误解自己也无所谓。
“不懂我说什么也没关系,”沈宴的目光落在阮知微身上,他的神色变得不自觉的温柔:“你只要知道,我在你身边就行了。”
——肮脏的事我做,黑锅我背,不忍心处理的人我来处理。
你只要在阳光下眉眼弯弯地笑就好了。
…
那天之后,阮知微没有再问起苏御和沈宴的事,她这次想相信一下沈宴,沈宴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具体因为什么事起的冲突,阮知微看沈宴似乎不太想说,苏御也没再在微信上和她说,她也不想再问了。
就这样,这事在两个人之间揭过。
而最近,阮知微和沈宴之间相处依然还是会觉得很尴尬。
断裂了太久的关系,想要修补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他们两个偶尔会聊几句天,聊着聊着,却都沉默下来,总不知道要聊什么。
这天晚上收工之后,阮知微又和沈宴闲聊了几句,无非是最近天气降温,什么时候会下雪,聊到“雪”的时候,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多聊过去的事。
然后又都安静了下来。
默了瞬,沈宴开口,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饿吗?要一起去吃点什么么?”
这也算沈宴的一个新尝试,这些天他第一次邀请阮知微吃饭,他内心还有点不安,不知道阮知微会不会答应他。
阮知微其实也有点饿了,天太冷,想吃热乎乎的暖暖身子,但阮知微终究还是不太适应和沈宴单独出去吃饭,她刚想找个借口推脱,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那去吧。”
——因为她在要拒绝的那个瞬间,看到了沈宴的手指节,他平日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节被冻得发红,沈宴站在这里,不知道在室外的寒风中吹了多久。
她忽然有点不忍心。
沈宴嘴角不易察觉地翘起个小小的弧度,他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好,那走吧。”
沈宴带阮知微去吃的港式火锅,花胶鸡。
暖黄色的汤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鸡肉的颜色逐渐变得金黄,花胶融化在汤里,沈宴这次主动承担起了照顾人的重任,他会用漏勺捞起来鸡肉,然后放到阮知微碟子里。
阮知微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她抬头看着这样照顾她的沈宴,有一种惊讶感。
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来负责这些,吃烤肉她来烤,吃自助烧烤也是她来撒料,沈宴根本就不是个体贴的性子,基本不会做这些事。
而现在,好像全都反过来了。
阮知微才知道,原来沈宴也可以做这些的。
许是阮知微一直盯着他看,让沈宴有点不自在,他拿起阮知微的碗,给阮知微盛了一碗汤,不易察觉地挡住自己的脸:“喝汤,花胶鸡很补。”
“好。”阮知微任由他拿过自己的碗。
沈宴盛汤的姿势颇有些不熟练,大概因为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并不擅长做这些事,但他愿意去为了阮知微去做。
“在看什么?”大概是阮知微观察他动作太专注,沈宴问了一句。
阮知微立刻敛了神色:“没什么。”
沈宴安静了会,猜到了阮知微在想什么,又开口解释道:“微微,我可能确实不擅长照顾人,但我有在学。”
“我知道的。”
阮知微能看出来沈宴的改变,他现在会给她先开车门,主动帮她系车的安全带,一起吃饭还会给她盛汤……这要是放在以前的沈宴身上,是根本不敢想的。
但这就是现在的沈宴,笨拙的,却又努力学着照顾她的沈宴。
想到这里,阮知微心中微暖,她拿起筷子,夹了鸡肉放到他的碗里,偏头看他:“你别一直给我夹,你也吃。”
“好。”沈宴嘴角轻扬一个弧度,他点头,把她夹的那块鸡肉都吃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虽然不算聊得多热烈,但也算温馨自在。
花胶鸡暖洋洋的,味道鲜美,沈宴格外地体贴,阮知微吃得还算尽兴。
来之前她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很尴尬,但没想到,气氛要比她想象得好不少。到底是有那么多共同的过去在,他们真要熟悉起来会更容易一些。
这顿饭很快吃完。
饭吃完之后,沈宴先站起身,想帮阮知微拿起大衣,而恰巧阮知微也自己转身想拿外套,他们两个人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一起。
陌生又熟悉的触感。
明明以前熟悉到刻入骨髓,此刻却又陌生得宛如初见。
阮知微反应很快地把手缩了回来,神色有些不自然,沈宴则不动声色地帮她拿好大衣,将自己的情绪全都掩藏干净。
他们两个的关系现在很奇怪,比谁都熟悉彼此,却又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他们的相处中尴尬又隐隐带着一丝丝说不出来的暧昧。
无法形容的感觉。
等他们走出店门的时候,沈宴想了想,还是轻声问了句:“吃得好么?”
阮知微诚心诚意道:“好。”
沈宴扬了下唇,他没说的是——
因为你吃得好,我很开心。
第62章
因为第一顿饭的出师大捷;他们之后的相处都变得自然不少,不像最开始那么不自在了。
沈宴开始每天想邀请阮知微吃什么,绞尽脑汁地想;他几乎问遍了所有富二代朋友们吃喝玩乐的地方,就为了能在收工之后和她一起吃饭。
阮知微有胃口的时候一般都会答应;他们相处的时间增多;两个人也越来越和谐了。
阮知微觉得她最近还算顺利,网上她的黑粉好像也没那么猖獗了;她这段时间收到的陌生电话和快递都少了许多。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舆论热度过了、阮知微已经安全的时候;却再次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
那天下午4点,沈宴和阮知微刚从广式茶餐厅吃完饭,他们去地下车库取车的时候;沈宴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显有人在跟着他们。
这些天和阮知微相处得太顺利,沈宴多少放松了警惕;差点忘了他每天接阮知微收工的初心是什么——是怕她遇到危险。
而现在;他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因为现在是私人时间,保安们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个;沈宴足够警觉;他一把拽住阮知微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你走在我前面。”
“啊……”他的手温热得让阮知微不太适应。
他们虽然最近相处得还算和谐;也没最开始那么尴尬;但他们比较循序渐进;沈宴一直有和她保持距离;任何肢体上的接触都没有过;所以她还不太习惯他的碰触。
阮知微刚想说点什么,沈宴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别回头。”
阮知微听出来了,沈宴的声音里无关□□,没有旖旎,他似乎有些警惕。
她大概想了想就猜到了,估计是有人在跟踪他们。
演员和明星其实也算是高危职业,有些私生饭很疯狂,遇到不理智的黑粉也很可怕,最近就有一些新闻是明星在演出的时候被捅刀或者扑倒,让演员们都人人自危,更加注重保护自己的和生命安全。
所以现在,这种事也轮到她了吗?
似乎感觉到阮知微的呼吸变轻,沈宴的语气有意放松了些:“别怕,可能是我最近悬疑片看多了,太敏感了。”
话是这么说,沈宴的神经还是高度紧张,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那个人的脚步声。
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有一种尘土的气息,在车库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沉闷至极。
那人的脚步声极轻微,但沈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频率和他们两个高度一致,在地下停车场里,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让人的神经末梢震颤。
阮知微理解了沈宴的意图,她的心“砰砰”地跳着,却还是尽量表现得自然,仿佛没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一样:“所以你最近看了什么悬疑片?”
沈宴:“……”
他根本没办法分出心神去回想,离他停车的位置很近了,沈宴只想快点把阮知微塞进车里,只有确保阮知微安全,他才能放心。
终于,他们看到了前面的布加迪威龙。是沈宴的车。
沈宴将自己的步伐节奏控制得还算自然,不想被后面那个人看出他们发现了他,沈宴在大脑里飞速计算着,他们两个人,对方一个人,不一定无法制服那个人。
但那个人可能有武器,而沈宴不能承担一点阮知微受伤的风险,所以还是先躲为好。
“你先上车,我给你开车门。”
沈宴按了车钥匙,布加迪的车灯亮了一下,而就在沈宴即将开车门的刹那,沈宴从车窗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背后的那个人举起了手上的铁棍。
铁棍的影子闪着寒光,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锋利而寒冷。
电光石火间,沈宴反应迅速,他一把拉开了阮知微:“小心——”
那铁棍被用力地砸下来,划伤了布加迪威龙的车身,沈宴拉得很及时,他和阮知微都躲开了那人的攻击。
沈宴喘着气回身看,而这么回头看的时候,沈宴才发现,袭击他们的人穿着黑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明显是有备而来。
沈宴抬手便去抢那人手上的铁棍,那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沈宴,与此同时,黑衣男人右手举起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猛地朝阮知微这个方向撒去。
沈宴来不及拉开阮知微,只得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下一秒,只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
一切都太快了,快到生理器官根本来不及反应。
阮知微怔怔地望着挡在自己前面沈宴的脸,后知后觉地通过气味反应过来,那个人泼的是浓硫酸。
居然是浓硫酸……
意识到这点后,阮知微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沈宴一弯腰,直接把阮知微抱上了车:“你上车!”
然后沈宴狠狠地关上了车门。
黑衣男人一看阮知微上车了,知道自己不再有突破口,转身就往外跑。
沈宴回身疾步追了两步之后,终究还是怕车里的阮知微再遇到危险,他被迫停了下来。
算了,不能留阮知微一个人在这里。
那黑衣男人跑得很快,已经不见踪影,沈宴咬了咬后牙槽,还是选择放弃,他掏出手机直接报了警:“喂,110,这里有恶意伤人事件……”
挂了电话之后,沈宴直接通知保镖赶过来,随后,他才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沈宴轻声安慰阮知微。
而他坐进去后,才看到阮知微的脸,她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恐惧和担忧:“沈宴,你后背上……”
浓硫酸泼到他后背上,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阮知微只要一想到他皮开肉绽的模样就难受。
那本该是撒在她身上的浓硫酸,却被他用后背挡住了,那样浓度的酸,不知道沈宴伤成了什么样……她现在是又后怕又担心。
“浓硫酸没撒到肌肤上,我衣服厚,没腐蚀进来。”沈宴知道她担心自己,索性脱了夹克外套给阮知微看,因为是冬天,他穿的外套足够厚,已经抵御了那些浓硫酸。
果然,他脱下来的驼绒粗呢夹克外套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洞来,他身上还穿着深灰色美利奴羊毛针织衫,羊毛衫的后面有些发黑,一看就是外面的浓硫酸渗透进来的。
“里面呢?”
“里面也没受伤。”
阮知微知道沈宴不喜欢示弱,总是强撑,她太担心沈宴的伤势,干脆自己伸出手,她径直掀起他身上的羊毛衫,着急地看他的肌肤:“让我看一下你有没有事。”
她的动作太快,沈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羊毛衫已经被她掀开,带着凉意的空气碰到□□的肌肤,沈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尤其是,他知道阮知微正在看着他后背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甚了。
阮知微不知道沈宴在想什么,她仔细地查看着沈宴的后背,还好,一眼看上去他的后背肌肤平整,纹理细腻,肌肉线条流畅,似乎真的没有被浓硫酸烫伤。
但阮知微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也没心思想别的,直接伸出手来,用手一寸寸抚摸沈宴的后背皮肤,从头到尾地细细摸了一遍:“这里疼不疼?这里呢?有没有痛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