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海王,我绿茶-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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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劲说:“都行。”
陆柏良也说:“都行。”
阮胭想了下,她记得沈劲不是个喜欢听歌的人,于是问陆柏良:“那就还是你最爱的小野丽莎?”
“可以。”
沈劲:“……”
阮胭摁了几个键,隔了会儿,车子里就响起了安静宁和的法语歌。
小野丽莎慵懒的调子里,阮胭问陆柏良:“这两年里你是不是都没去看过小野丽莎的演唱会?”
陆柏良说:“嗯,到处跑,很难有机会遇得上。”
阮胭说:“我也是,没能听到,她的演唱会总是一票难求。”
“很正常,她值得。”
陆柏良说完,他们两个人默契地笑笑。
沈劲坐在后排,目光掠过陆柏良和阮胭两个人身上,他沉默了一瞬,说,“我该走了还是留下呢?”
阮胭怔住:“什么?”
沈劲:“她刚刚的歌词。”
阮胭问他:“欸,你知道这歌词的意思?”
“嗯,以前在外国语念书时,二外修的是法语。”
“这样啊。”
阮胭以前在爸爸的海船上的时候,接触的都是东南亚的客人,她一直都觉得法语很好听,却没有机会和条件学,后来长大了,又忙着学表演和研究剧作,也错过了。
阮胭说:“那这样算起来,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会十门语言了,如果一起环游世界,应该走遍五大洲都不怕了。”
陆柏良说:“是这个理。”
并不是这个理……
沈劲没接话,看着窗外,谁没事儿要三个人一起去环游世界啊!
车子一路开到了医院,陆柏良直接带沈劲去了换药室。
他先检查了一下沈劲的伤口,问他:“是被什么伤的?”
伤口不大,但是留的血很多,左边眉骨往上一厘米的一小块地方,皮和肉已经都黏在了一起。
“摄像机砸的,那东西有些重,扔过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躲开。”沈劲说得坦然。
阮胭走过来看了眼,一团乌黑的、干掉后的血迹附在他的额上,看起来面容有些可怖,阮胭叹口气:“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直接冲上去抢,他们这一行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如果发出来,我和邢清也会想办法公关掉。”
说完,她见沈劲低着头,没说话,她又说:“何况我和陆柏良没什么,他应该也没拍到什么过分的照片。”
沈劲这下抬起头,看着她:“你确定没拍到什么过分的照片?”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她手心的那张SD卡上。那个狗仔很会找角度,他在心底计算了下,估计那人怕是拍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阮胭说:“嗯,应该没有,过会我检查一下。”
沈劲说:“不用,就现在,用三叔的电脑插着看一下吧,早看早删除。”
“行,我去看一下。”阮胭看着陆柏良,“你先给他清理一下伤口。”
陆柏良点头:“嗯。”
他找出生理盐水,给沈劲清理伤口,他说:“可能会有点疼,不过幸好还不用缝针。”
沈劲嗯了声。
阮胭那边打开笔记本,把卡插进卡槽,一张一张浏览了起来。这张卡里面还有这个狗仔拍的其他照片,阮胭找了一会才找到日期是今天的DIM。
她随意点开一张。
沈劲那边也慢悠悠瞥过来一眼。
陆柏良正专心地给沈劲上药。
而电脑屏幕上——
阮胭和陆柏良挨得极近,因为陆柏良声带受损,他们在交谈时,在热闹的饭店,他们不得不凑得很近说话。阮胭单手拖着腮,陆柏良低头,几乎要挨到她面上,近得不能再近……
而随着图片被彻底加载出来,陆柏良的生理盐水也沾上沈劲的伤口——
沈劲的眼睛陡然睁大。
他有片刻的失神,而后“嘶”了一声。
陆柏良问他:“是擦的药水太刺激了吗?”
沈劲深吸了一口气,说:“是有点刺激。”
阮胭那边立刻合上笔记本盖子,她自己也被惊到了,以至于她的面上还有些发热,她和陆柏良其实真的没有照片里靠得那么近,主要还是角度问题。
她听到沈劲倒吸凉气的声音,也转头问了句沈劲:“药水太痛了是不是?”
沈劲脸已经黑了,他咬着牙说:“是三叔下手太重了。”
陆柏良微怔,他的动作向来温和,很少会有病人投诉。
沈劲抿着唇,不说话。
陆柏良看向阮胭,把棉签放下:“要不你帮他上药吧,你们女孩子可能动作更轻一些。”
阮胭点点头:“好。”
“还记得怎么包扎吧?”陆柏良问她。
“嗯,记得。”阮胭说。
陆柏良把棉签放下,既然回了医院,他就还得回科室去处理一下昨天遗留的一些问题。他对阮胭说明情况,然后转身离开。
一下子,换药室里就只剩下了阮胭和沈劲两个人。
阮胭找到药水,给沈劲慢慢清理着。她说:“你忍一下啊,可能会有点痛。”
沈劲闷着声不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阮胭慢慢给他擦着,他额头上的血和肉都完全糊在一起了。阮胭看着上面的血印子,擦药的动作微微顿了下,她对他提醒道:“以后别这样了,很危险的。”
“嗯。”为了方便上药,他此刻被迫抬着头,不得不看着阮胭。
她离他离得很近,事实上,从他们分开以后,两个人几乎再没有挨得这么近的时候了。
她身上好闻的玫瑰香气传过来,他喉头微动,心里有出地方有些异样,他说:
“阮胭,我稍微有点痛。”
他怕自己苦肉计用得太明显,又补了句:
“就,就一点吧……”
第46章 他是替身【一更】
阮胭没忍住; 笑了下。
她怎么以前没发现沈劲这么像个弟弟?
沈劲问她:“你笑什么?”
阮胭转过去把纱布拿出来,替他把伤口慢慢包扎好,对他说:“我在笑你怎么最近和闻益阳有点像?”
“……”沈劲敛下眼皮; “是吗?可能前几天和他谈一个项目; 受了点影响吧。”
阮胭微讶:“你和闻益阳还能一起谈项目?”
这两个不对盘; 上次在酒店,他们两个人只要待在一处,气场就会变得很奇怪。
“嗯; 都是做人工智能的。”工作上的事; 沈劲没有多谈。
阮胭说:“那挺好; 益阳虽然性子安静了些,但学术是真的做得很不错。”
沈劲忽然抬头看向她。
阮胭被他看得不明所以。
沈劲说:“你怎么没夸过我。”
“?”
你有什么值得夸的吗。
沈劲说:“我以前学术也做得挺好的; 在美国的导师也让我跟他做直博。”
阮胭想说没太看得出来; 最后她想到沈劲毕竟今天是因为帮她受的伤,还是夸了句:“那你也挺厉害的。”
沈劲心里稍微美滋滋了一点。
等到阮胭帮他把纱布包好后,对他说:“回去后注意别碰水; 让张晓兰做一些清淡的菜。”
沈劲说好。
阮胭洗好手,转身过去把笔记本上的照片删除,将SD卡抽出来; 用酒精棉片将卡上的血迹擦干净; 还给沈劲:
“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情了。正如你之前在飞机上对我说的那样,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别轻易冲动。”
沈劲说:“好。”
阮胭把东西收拾好; 问他:“我送你回去; 还是打电话让向舟来接你?”
苦肉计被看穿; 沈劲想保有最后的尊严; 他这次说了拒绝,“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阮胭送他出去。
两个人走到大厅后,沈劲注意到她还不走,问了她一句。
阮胭说:“要走了,我上去和他道声别。”
沈劲一时无语。
合着走都还要当面道个别是吧,你们手机是欠话费了吗!
沈劲生硬地说了声好,然后抓起西装外套就走了。
他打了个车,司机不知道是不是个天津人,音响里一直放着相声,沈劲听得心里刚刚在医院一直压制的某种情绪,又涌上来了。他扯了扯衬衫扣子,早知道当时阮胭问他的时候,就该说来段相声,还给他们整什么小野丽莎。
“十冬腊月大雪降,老两口子争热炕……”
音箱里的声音还没放完,司机一个猛刹。
沈劲望出去,道路中央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女孩,猛然逼近的车子吓得她往地上一坐,呆呆地望着他们。
司机连忙打开窗户:“小孩怎么不看一下红绿灯,大晚上的出来晃,路中间很危险知不知道。”
小女孩坐着摇摇头,就看着他们不说话,也不起来。
司机骂了句:“不会是遇上碰瓷的了吧。”
沈劲说:“不太像,可能是被擦到了。”
司机打开车门,走下去,和那个女孩说了几句,她也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光点头摇头,也不说话。
司机沟通无果,简直要骂出声。沈劲皱眉,开了车门,走下去问:“怎么回事?”
小女孩却在看到沈劲的一瞬间,惊喜地喊了声:“陆,陆医生。”
沈劲听到后,插兜里的手瞬间就握了起来,很好,连个小女孩都能把他认错。
有车子从他们身边开过,突然亮起的光,把沈劲的脸照得明晰了些,小女孩这下看清楚了,这个叔叔有点凶,不太像……
“你认识陆柏良?”沈劲问她。
她点点头。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她摇摇头。
沈劲皱皱眉,他拿小孩没办法。
“你叫什么名字?”
“辛,辛童。”她怯生生地开口。
沈劲知道了,他看过资料,这是闻益阳和陆柏良在跟的项目的那小女孩。
司机问沈劲:“你认识这人?”
沈劲嗯了声。
“那你把她给带走,搁这儿太危险了。”
沈劲眉头微蹙:“送医院吧。”
辛童摇摇头:“不去。”
司机不想揽这麻烦,“你重新再打个车吧,我赶着回去陪老婆。”
“行。”
司机把车子开走后,沈劲看了眼辛童沾了灰的衣服,嫌弃地皱皱眉,挑着她身上唯一一处干净的衣领子,把人从路中间拉回路边:“不回家也不去医院,你现在要去哪。”
辛童摇头,脚都不挪一下。
沈劲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辛童还是不说话,最后她看了沈劲一眼才说,“等车,车。”
“等什么车?”
辛童把头低下,不说话。
沈劲想到辛童出车祸的爸妈,他问她:“你等的车什么颜色?”
辛童说:“蓝色。”
“你爸妈以前的车?”沈劲问她。
辛童点点头。
沈劲想了想,说:“那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
辛童:“真,真的吗?”
沈劲点头。他又叫了个车,直接打车到江标和江澈两兄弟的车行。
“找一下,你爸妈以前是哪辆。”沈劲说。
江标看到他,走上来感叹道:“我发现你这人出手真是阔绰,房子随便送,今天车子也随便送?”
沈劲说:“没那么无私。你让人带她找一下,看她爸妈以前是哪辆车,我带她出去逛逛。”
有接待员过来带辛童到处看。辛童转了转,目光停在一辆蓝色的捷豹上。
沈劲站旁边也明白了,跟江标打了声招呼,就开了出去。
他招呼辛童坐上来。
辛童乖乖地把安全带系好,她坐在车里,小手搭在车窗上,下巴托上去,很乖的样子。
沈劲开车往外走,跟她说:“现在开心了没?”
辛童摇头。还是开心不起来。
“你每天都会来这个路口吗?”沈劲问她。
辛童点头又摇头,也不是每天都能来的。她说:“我,我想爸爸了。”
沈劲顿了下,说,“以后你别一个人来了,也别随便跟陌生人上车,很危险。”
辛童这次说了个很长的句子:“不怕,你和陆医生,像,不,不危险。”
沈劲再次被噎住,这死小孩是来气死他的吧。他冷笑:“你们女人都这么喜欢看脸的吗?”
辛童沉思了会,相当肯定地点点头。
“……”沈劲不问了,问也是自取其辱。
他开车,带着辛童沿着江边大道开了一圈,辛童一直趴在车窗上,小脸还是皱在一起。
“还是不开心?”沈劲问她。
辛童眨眨眼。
沈劲说:“为什么?”
“车,车里,没有……爸爸以前的气味。”辛童垂着眼睛。
气味吗。
沈劲把车停在江边,问她:“你也觉得气味很重要?”
辛童点点头。
沈劲想到他给阮胭送过去的那支香水。那是在临江别墅,家里最常用的。
她有在用吗?
还是说没有。
今天看到她和陆柏良的相处模式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以前那么默契过,他们有很多可以聊的回忆,三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