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海王,我绿茶-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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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最后四个字咬得暧昧。
阮胭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按住反胃的冲动,“那也够了,刚刚宋筠自己已经承认了,油漆桶里放玻璃渣是她自己做的。这也够了。”
“可是,这样,玩具小姐就没办法追究法律责任了。毕竟,泼油漆称不上故意伤人。”沈崇礼抖抖已经燃尽的烟灰,看着阮胭。
“谁说我一定要追究法律责任?”
阮胭下巴抬起,眼里有光芒乍现,坚定,笃定。
她把包里的手机打开,屏幕的“录音文件已保存”七个字现出来——
“有这个就够了,她自己亲口承认的,我把它放出去,就够了。身败名裂,这可比你们用手段将这事压下来,低调地判她拘留几日的惩罚重多了,是吧?”
“阮胭,你个贱人,你一开始就诈我!从你在酒店里说要报警开始,你一点一点把我逼崩溃,骗我说出这个事,你一开始就是诈我是不是!!”
宋筠已经彻底疯了,她从沙发上跳起来,伸手要去抢阮胭手上的手机!她不能让这个流出去,流出去,阮胭,还有往日里她得罪的那些对家,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会被舆论彻底毁灭——
赵警官眼疾手快地将人摁住。
“阮胭,你个贱人,你个心机女,你就是一个蝎子,一条蛇!!”宋筠被死死摁住,嘴里破口大骂。
邢清性子急,反口就骂回去:“你可闭嘴吧,如果不是你成天动些歪心思,做缺德事,天天想害人,哪里至于把自己作死!”
“玩具小姐,你真是让我好惊喜,好惊喜。”
沈崇礼则在一片骂声里,含笑看着阮胭,仿佛这所有的混乱与他无关,
“沈劲还真是眼瞎,拿你当替身……如果我早几年遇见你,我一定先抢过来,让宋叶眉给你做替身。”
阮胭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她很厌恶他这种对女人无所谓的态度。
恶心。
“可惜,没能被法律制裁,还是有些遗憾。”沈崇礼笑了下,看向赵警官,“既然没有涉嫌故意伤人,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
赵警官笑了下,点点头。
阮胭手指掐着手心,虽然心有不甘,但也能接受。
然而,就在所有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匆匆赶过来一行人。
沈劲站在正中间,他穿着黑色衬衫,走在最前面,往日里的痞气收住,五官冷肃,他一走进来,所有人都齐齐抬头看向他。
赵警官、谢丏,还有制片人齐齐对他打招呼——
“沈总。”
沈劲看了眼旁边的沈崇礼,只是微微颔首,而后,他抬手,身后的林工立刻把电脑送过来,递给赵警官——
“这是我们刚修复的监控视频,您看一下。”
赵警官愣住,连忙接过来。
寂静的大厅里,只有屏幕上那道人影——
这次,地点不再是仓库。
而是洗衣房。
监控里,清楚地拍下了,助理是如何拿到那两桶烧碱水,又是如何一路送到仓库,把它们和油漆桶混合在一起的……
证据确凿。
助理整张脸都白了。
宋筠已经面如死灰,她谁也不看,只是问,“如果我说,那两桶烧碱水,真的不是我去做的,你们信吗?”
邢清冷笑:“你说呢?请个好点的律师吧。这个官司,我们柏良娱乐会和你打到底。”
无论是谁,现在,宋筠已经完全没有狡辩的余地了。
她整个人已经垮了,蹲坐到地上,赵警官说:“抱歉,宋小姐,今晚你和你的助理可能要先在我们所里待着了。”
宋筠冷笑,再不做挣扎。
沈劲走过去,站到阮胭旁边,看着风衣里单薄的裙子,问她:“冷不冷?”
阮胭摇头,“你来干什么?”
沈劲说:“来帮你讨个公道。”
“我不需要,我自己能解决。”阮胭说。
“我知道。”沈劲看着她,刚刚她的话,他在外面都听到了,她很聪明,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聪明,聪明到近乎迷人,这段时间,他实在是见到了太多太多不一样的阮胭了。
勇敢,坚定,聪明,果断,甚至将人踩在脚底下,把烧碱水往人身上泼的时候,都迷人得不像话。
那才是真正的阮胭,和这两年在他身边乖顺的、听话的,完完全全不一样。
“我知道你能赢。”沈劲替她把风衣拢住,将她胸前的雪白遮得严实,“但我想你能赢得更漂亮。”
他话音落下,阮胭有片刻的惊惶。
他,是什么意思。
然而,下一秒,沈崇礼在那边只是笑了笑,凉凉地开口,打破他们之间微妙的情绪,“玩具小姐,你很聪明,会录音,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录音?”
说完,他也把手机打开,一段音频被放了出来:
——“我不喜欢把玩具借给别人玩。”
——“玩具?”
——“我靠,你小子,还真把阮胭当个玩具?靠,你他妈的比我还狠。”
……
第27章 不是替身
大厅里很安静。
录音第一句话被放出来的时候; 连坐在地上一脸灰颓的宋筠,都难得的露出笑意。
她抬起头,讥笑地看着阮胭; 仿佛在说,你看; 你不还是个卑劣的替身、低等的玩。物而已。阮胭。
谢丏和制片人面面相觑; 对视一眼; 选择知趣地保持缄默。
而邢清是完全忍不住了; 她唰地站起来; 拉起阮胭就要往外走; “走,我们回去,不要理这群人,恶心,一个比一个恶心。”
邢清没有见过阮胭那位给她送了一屋子高定的前男友。但她看过沈劲和宋筠的照片。
早在《两生花》开机发布会的时候; 就有人用小号给阮胭邮箱里发两个人的合照,所以今天当沈劲走进这个警察局的时候; 她甚至以为这个传闻中的讯科总裁; 是特地来给宋筠撑腰的……
“恶心,你以为她给别人当个替身就不恶心了吗?”宋筠立刻反唇相讥。
“替身?”邢清呸了一声,“就你也配?”
手段低级; 心肠歹毒。整张脸上,除了那双和阮胭最像的眼睛,邢清实在是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优点; 怪不得这么多年了; 宋家和沈家联手捧她; 都没能把她捧成大花。
“你还是等着我们的律师函吧; 少开口,少作妖。”
邢清拉着阮胭要往外走。
阮胭任由邢清拉着她。她的面色平静得一如既往。
这么从容的模样,连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的沈崇礼都被惊到了。
这么淡定吗?
是被伤得太重来不及反应,还是心境真的如此强大?
“阮小姐还喜欢我这份录音吗?”沈崇礼看着阮胭,想从她的脸上找寻一丝丝失落。
可惜,阮胭连看都没看沈崇礼一眼,根本没有回答他。她直接跟谢丏说:“谢导,事情已经解决完了,我现在可能要先回家休息了。你们要一起吗?”
谢丏和制片对视一下,非常默契地说:“我们不是很顺路,助理会开车过来接的。”
阮胭嗯了声,然后跟着邢清一起离开。
她甚至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都没有看过沈劲一眼。
仿佛她就没听到过那个录音一样……
终于,沈劲抬起脚,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出了大门。
“阮胭。”他喊她的名字,想伸手去拉她,却被邢清迅速地挡了回去。
“沈总还是回去看看宋小姐吧。”邢清横看着沈劲,轻嘲道。
沈劲眉头一皱,“我去看她干什么。”
邢清都被这狗男人的不要脸给惊住了,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她跟阮胭说“感觉你那男朋友对你挺好”的时候,阮胭会轻描淡写回她一句:“那你跟他谈恋爱试试”。
试,是你个大头鬼!
邢清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一张图,放大,举到沈劲跟前,“沈总识字吧?宋筠讯科总裁恋情,这几个字,还用得着我念吗?您到底是什么意思,男未婚女未嫁的,你一边和宋筠玩暧昧,一边又和胭胭在一起,你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沈劲看着上面他和宋筠从车里走出来的合照,竟有种被哽住的感觉。
“我和宋筠没在一起过,我也不喜欢她。”沈劲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苍白的话。
邢清冷笑一声,“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你和胭在一起两年了。大把大把的资源全往宋筠身上堆,让胭胭挤地铁去面试,途中还要忍受不靠谱的投资商的骚扰……说你不喜欢宋筠,你问问那些娱记,那些微博上凑热闹的网民,有几个会信?”
“你被投资商骚扰?白荣雷那个老家伙还敢来动你?”沈劲看着阮胭,眼里戾气未散。
邢清真的是对他无话可说,他可真是会抓重点。
邢清想把这人给怼回去,一直沉默的阮胭终于开口:“不是,白荣雷没有再找过我麻烦。你回去吧,沈劲。”
沈劲最怕她这样的平静。以前在一起时,他只觉得她的平静是听话,是不惹麻烦。现在他才知道她的平静其实是忽略,是不在意。
他抿了抿唇,想起向舟的话,他对他说,“阮胭,你过来。”
阮胭想说不,目光触及到他脖子上缠着的那圈厚厚纱布时,却又有种无奈,她对邢清说,“等我一下。”
她走过去,到他跟前,离得近了。邢清也自动走远了。
“说吧,最后五分钟,说完我回去休息,明天我还要赶通……”
“胭胭,我疼。”
阮胭没有说完,沈劲就打断她。他伸手拉着她的衣袖,又重复说了一遍,“胭胭,我的脖子真的疼。”
他努力地把声音放低放平,想着向舟和他说的,女人,偶尔也喜欢会撒娇的男生。
他努力在脑海里回想闻益阳撒娇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沈劲把眉头皱得更紧蹙了些,他说,“疼,跟针扎似的。”
阮胭看着他这副样子:“……”
“沈劲,还有别的招数吗?”她问。
沈劲一下怔住了。于是,所有的表情慢慢收回,他又恢复成了原来那副冷肃的模样。
阮胭想,顺眼多了。
“没有别的招数了,但是你说过的,我今天帮你挡了烧碱水,你就欠我了。”沈劲看着她。
阮胭沉默了一下,忽地笑开来,她正愁这个事没办法解决呢,既然他主动提了也好。
“是这样的,今天的录音,那段话是你说的吧?”
“是我说的,但那……”
“是你说的就好。沈劲,我给你当了两年的玩具。两年。”阮胭顿了顿,“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就这样抵了。我不怪你,也不生你的气,更不会因此而觉得委屈就来骚扰你,我们就这样抵了,可以吗?”
沈劲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一刻,他才觉得,疼,后颈处那片被烧碱水灼烧过的地方是真的火辣辣的疼。
“我不想。”
“我也不想当玩具了,抱歉。”阮胭转身,真的走了。
只留下沈劲一个人站在原地。
顾兆野他们赶紧跑出来,看着沈劲。
周牧玄看了眼前面那个毫不留情的背影,说:“真走了?”
沈劲没说话。
顾兆野试探着开口,“不过我觉得,劲哥,你那些什么玩具之类的话,真的太伤人,太不尊重人了。这要是换谁听了,都受不住。”
“我那时候,没想这样说她的。她和宋叶眉对上,我去找沈崇礼,我不能表现出我对她太在意,沈崇礼个变态,从小和我抢到大,包括娶宋叶眉,也不是他想和我抢的……”
沈劲没再说话,无论如何,话已经说出口了,他只是觉得疲惫。他好像,真的没办法了,没办法再追回她了。
他点了根烟,隐隐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邢清拉着阮胭上了车,透过后视镜,她看了眼后面那几个男人,她还是忍不住,又骂了句“垃圾”。
“乖,胭,不怕,我们以后专注搞事业,不要这些臭男人,独美!”邢清握着方向盘,安慰她。
阮胭把车窗摇下,准备点头,才意识到不对:“为什么?”
“为什么忙事业就要被理解为独美?我一直觉得,事业和男性是可以同时拥有的,只有能力还不足够的人,才会二选一。”
阮胭顿了顿,“如果是我,我都要。”
邢清愣住,呼呼的冷风灌进来,她突然就笑了,还他妈都要,这女人,真是哪儿哪儿都不需要她的安慰吧。
*
临□□出所。
人都已经走了。谢丏,制片人,还有沈崇礼,都走了。
只有宋筠和小助理还留在这儿。
助理张望了一下,背着宋筠,偷偷往旁边的洗手间走去。
然后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我已经按照你说的那样做了,把玻璃渣的油漆换成了烧碱水。你说过的,哪怕失败了,也会保我平安无事的。”
“你现在不也的确没事吗?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不平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