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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海王,我绿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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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沈老爷对娱乐圈里那些女孩子不太感兴趣。学医学艺对他来说都没差别。
  “爷爷,我想跟三叔单独说会话。”
  沈劲看向沈万宥,为了打消疑虑,他还笑嘻嘻补了句,“我跟三叔讨教一下,学医的女孩该怎么追。”
  沈万宥扯了下嘴角,“没出息。”
  等陆柏良把针都取下来后,沈万宥才挥挥手道:“去吧。”
  两个人一起走下楼,沈宅很大,一楼的后院里还有一个抄手游廊。
  沈劲和陆柏良走在游廊上,周围都没有人,噼里啪啦的雨声不停地响。
  沈劲率先开口:“三叔,我一直在找你。”
  陆柏良站得笔直,看着雨帘,“我知道。”
  “三叔,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沈劲看着陆柏良,“四年前,我出事的时候,被人连着砍了十三刀的那次……你有没有插手这个局?”
  雨声渐小,陆柏良没有立刻回答他,周遭恢复了安静。
  *
  而安静里,在遥远的东洲花园,阮胭又从梦里惊醒了一次。她上床躺得早,醒了一次,就很难再入睡了。
  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
  她索性不再理会,直接拿起手机看微博和新闻。
  果然,周子绝一把消息发过来给她,双方接洽无误后,周子绝方就开始官宣了:阮胭饰演周子绝新戏的女一,于百合饰演女二。
  而前一天还蹦跶得厉害的、鼓吹营销号买实力派通稿的姜甜,打脸简直不要打得太响亮。
  也是托姜甜的福,她强大的粉丝号召力又把阮胭送上热搜狠狠地骂了一顿。大概是群嘲阮胭背后有金主,或者是暗戳戳骂周子绝这部戏早日扑街。
  邢清现在已经把阮胭的茶艺学到七八成了:遇到这种事,先不回应,先享受几天对家送她上的热搜。
  邢清说:“等过几天,周导把试镜视频一放出来,我估计姜甜就扑腾不起来什么水花了。”
  阮胭回复她:“这次不行,早点应对,联系公关公司明天及早回复吧。”
  “啊?”邢清不解,这次怎么又和上次应对宋筠泼脏水的方法不一样了呢。
  “周子绝不一定会帮我们。”
  阮胭没说的是,周子绝总给她一种似敌非友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补了一句,
  “周子绝和谢丏不一样,谢丏为人正直、见好就收,热度够了、黑料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就会主动帮我们澄清。但是周子绝,这个人我完全捉摸不透……我们还是尽早澄清吧,不要太被动。”
  “好。”邢清那边立刻回复她。
  阮胭合上手机,尝试着再次入睡。
  于是,房间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
  安静不过只维持了半分钟,便被陆柏良笃定的声音打断:“没有。”
  “我没有掺和过当年那个害你的局。”
  沈劲停下来,认真打量着陆柏良。事实上,他和这位便宜三叔的关系也并没有多亲近,但他知道,这人不是个所谓的伪君子,他的淡泊纯正,不是装出来的。他信他。但是……
  “但是我就是因为看到你和那个女孩一起,我才以为她是宋叶眉,我才会拼了命的上去救她,直到我以为我要死了,周牧玄才赶过来告诉我,宋叶眉早就已经乘飞机离开了……”
  沈劲闭了闭眼,喉头的疤痕跟着滚了滚,那一夜黑暗的记忆涌上来,他心里仍是止不住的痛意。
  “我才知道是有人设了局,找了个假的宋叶眉,故意引我过去。一边拖住我去找宋叶眉,一边暗地里趁机整死我。”
  他永远也没办法忘记那个晚上。
  他那年也不过刚回国,刚接手公司,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他还没来得及跟宋叶眉正式表露心意,就得到了她要和堂哥沈崇礼联姻的消息。
  沈崇礼是个什么人,变态,心狠手辣,玩过无数个女人,除了沈家长房长孙的名头,完全就是个人渣败类。
  他以为她会反抗,可她却温顺地答应了。
  在他们订婚的前一周,他找她,对她说,他可以带她走,如果她肯信他。
  她答应了。
  于是,就在他们原定离开去英国的前一天凌晨,他接到消息,说,看到宋叶眉和陆柏良在一起,就在首医大。
  那时候,宋叶眉的胃病极其严重,她会找陆柏良定期拿药调理。沈劲几乎没有怀疑,就赶了过去。
  果然,他在首医大偏僻昏暗的北门巷子里,看到了“宋叶眉”。
  她好像对陆柏良说了什么,但陆柏良只是伸出手,想揽她,最后克制住了,收回手,转身就走了。
  陆柏良走后,她立刻就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昏暗里,他看不清她的脸,灯下,那双眼却是与宋叶眉一模一样的凤眸,可又有些不一样,那眼里有着过多的倔强。
  他想跑过去扶她起来,可是巷子深处却忽地窜出五六个男人。他们齐齐朝她走过去,她被吓到了,像只四处逃窜的兔子,拔腿就往外跑。
  沈劲毫不犹豫地就冲出去,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拦。一个人,赤手空拳,对上那群男人……
  直到天色在血泊里醒来,是周牧玄找到了他,他才知道,他掉进别人做的局里了,而等他赶去机场的时候,宋叶眉早就已经离开了……
  “那个女孩是我的一个朋友,沈家这些事她都不知情,别去查她、打扰她。”陆柏良说。
  沈劲嗯了声。其实他当年查过那个女孩,可是周围全是监控死角,他没查到,后来他想去找陆柏良对峙,很快,陆柏良又在医院出了事,被送出国去治疗,一走就消失了这么多年。
  沈劲说:“放心,既然与她无关,我就不会动你的朋友,也不会查她了。我只想找出当年这背后的人,让他把该偿的,全偿给我。”
  “偿给你?”陆柏良说,“现在还对叶眉有那种感情?”
  他以为沈劲仍对当年的宋叶眉耿耿于怀。
  沈劲摇头:“原先几年有,而且是浓到折磨人,想起来就后悔。”
  “后来呢?”
  沈劲怔住,笑了下,“后来遇见个女孩,她让我想通了。以前没有宋叶眉,是后悔;现在对那个女孩,我是后怕。”
  陆柏良问:“怎么说?”
  沈劲笑笑,过分肉麻的话不是他会说出口的。
  他问:“对了,问你个事,你们以前医学院那些女生,我是说,学医的,到底该怎么追?”
  陆柏良忽地就想起来一张倔强的脸庞,下巴瘦而尖,漂亮的眼睛却对着一根一根的银针犯了难……
  “别怕,你可以往我手上扎,拿我来找穴位。”他伸出手,衬衫袖子半挽,递到她跟前。
  小姑娘小心翼翼找着穴位,又生怕扎错了弄疼他,眼里全是湿漉漉的……
  陆柏良沉吟了片刻,对沈劲说了两个字:“用心。”
  “用心?”
  “嗯。尊重,包容,理解,以及永远地站在她身后,寸步不移。”
  沈劲反复琢磨着他这话里的意思,最后说:“谢三叔,我回了,明天还得去个首映礼,你也早点休息,该是时候带个三婶回来了……”
  说到这儿,他忽地想起周思柔,连忙改口,“三叔,抱歉。”
  “没关系。追到了记得把侄媳妇,”陆柏良笑了下,“是这样称呼吧?把她带回来我们见见。”
  “好。”沈劲也笑开来。
  *
  首映礼那天的天气很好。
  方白一早就按照邢清嘱咐的那样——给阮胭找了擅长做在日光下的造型师。
  造型师给阮胭挑了一条红色的镂空挂脖连衣裙,背后伶仃漂亮的蝴蝶骨完完全全的展露无遗。
  她的头发也被不高不矮地盘了起来,浓密蓬松的发丛里,被造型师心机地插了好些小茉莉 。
  造型师说:“两生花,两生花。就这电影名,你身上没有花,还有什么意思?”
  阮胭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索性任她折腾了。
  到了酒店,方白先去露天停车场停车,然后陪阮胭去首映礼的会场。
  但她们刚把车子停好。
  一个人便跟在了她们的后面,她们的角度,并不能看到。
  空气里弥漫着某种熟悉的味道。
  一种莫名的惊惶漫上她的心头,这种感觉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她想到邢清前几天发的短信:宋筠也会来,酒店里还放着掺了玻璃渣的油漆……
  她问方白:“备用礼服准备好了吗?”
  方白点头:“都备好了。”
  “好,你再去车上把西装外套给我拿过来。”
  她想,如果要是有人泼油漆,她得先拿西服外套,把这些恶心的东西给挡住一部分……
  方白转身回车里去取。
  然而,方白刚一离开,阮胭走到停车场门口。
  一盆透明的液体就向她猛地泼来——
  “去死吧,贱人!”


第24章 不是替身
  阮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往旁边猛地一闪; 那桶透明的液体立刻泼在了地上。
  还好她平时一直有坚持做体能训练,反应比常人快那么两三秒。
  不然这桶液体肯定会泼在她身上。
  那人戴了黑色的头套,浑身上下罩得严严实实的,阮胭只能通过她的身形和声音来判断; 应该是名女性。她见没泼中阮胭; 立刻拔起腿就往外跑。
  阮胭也赶紧跟上去; 方白拿着外套也在后面追。
  阮胭穿了高跟鞋,不方便追,追到那人消失的拐角处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她捂着肚子直喘气。
  然而; 下一秒——
  “胭姐小心!”方白在她身后大声喊道。
  阮胭抬头; 那个本来已经消失在拐角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回来,这次; 她的手里端着一桶液体。
  她顿了一下,举起桶; 准备朝阮胭泼过去……
  已经疲惫的阮胭; 知道这次是躲不过了。
  她任命地闭上眼。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她被搂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整张脸都被人狠狠地摁着,贴着他的衬衫; 滚烫的体温将她全部裹住。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闷哼。
  她连忙推开他,从他怀里钻出来。
  空气里到处都是那种发涩的气息; 是——
  是烧碱水!
  “沈劲!”
  阮胭转头看他; 他刚刚用后背替她挡下了那个人泼出的一整桶烧碱水……
  那个人见状想跑; 阮胭看了眼脸色灰白的沈劲; 然后她直接踢掉高跟鞋; 快步追上去,两下就把那人的胳膊抓住。
  接着,“哐啷”一声,她抬脚往那人的肚子上狠狠踹去!
  阮胭打小就是在船上长大的,海里游惯了,看着柔弱,实际上身体素质比好多男人都强。
  那人当场就被她踹到了地上,捂着肚子直叫唤。
  她抬起右脚死死抵在那人的下颚处,抵得那人一点也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阮胭——
  捡起地上的桶,里面还残余着一些烧碱水……
  冥冥中,有一道声音,在阮胭的脑里疯狂回响:“泼下去,阮胭,朝她的脸上泼下去,就像她对你做的那样,泼下去,当个坏人也没什么不好。”
  阮胭闭了闭眼,拿起桶,狠狠地往脚下踩着的人泼下去——
  她终究还是只泼在了那人裸露出的手上。
  她做不到。在那么一瞬间,有个人站得笔直,温和宁静地告诉她:“医者,要有仁心。”
  脚下那人被烧碱水烫得直叫唤。在这声声的惨叫里,阮胭回过神来,看着她,一字一句提醒道:
  “你听着,我很坏,但我没你那么坏。我不会把毁人面容这种低劣的手段,往同为女性的人身上使。但是,你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这后果。”
  说完,阮胭松开脚,把装着烧碱水的桶往地上狠狠一扔。
  那声音,震得地上的人抖了又抖。
  那人赶紧忍着痛,颤抖着身子站起来,甩着快要被烧碱水灼烂的手往外疯狂跑去。
  医生,医生,她要去看医生!再不去,她的这双手就要废了!
  阮胭没有去追,她回头看向沈劲。
  他的整个西服后背上都是碱水,她刚刚听到了他的痛哼声,应该是什么地方被烫到了。
  “沈劲,你过来。”
  她定定地看着他。
  他眉头微皱着,走向她。
  阮胭:“低头。”
  沈劲很高,她只到他的肩膀,她猜测,刚刚的烧碱水,一定是溅到了他的后颈。
  果然,沈劲微微弯身下来,整个后颈上布满了斑斑驳驳的红点……
  阮胭心下一惊,直接拉起他就往最近的洗手间跑过去。
  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自嘲道:又来晚了一步。
  *
  “把头低下。”
  阮胭拧开水龙头,把他的头往流出的水龙头下按,自来水稀里哗啦冲上他的后颈,凉意稍稍盖住了痛意。
  他的右手还死死攥着她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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