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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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重新搂紧曾忱。紧到她都要喘不过气来,曾忱推他,“再用点力就是谋杀现场了。”
容起云还是没松手,在她颈肩里嗅了口,“阿忱,你答应他了吗?答应了也没关系,我也可以不要脸。”
他自说自话。
曾忱用力地推开他,用力地呼吸了几下,转身进门,小声:“发疯病。”
容起云跟着进来,莫名心情很好,甚至应下这指控:“嗯。”
发疯病就发疯病吧。
曾忱叹气,“我点了外卖。”
容起云应着,“嗯,我爱你,阿忱。”
他贯彻周时秋所说的话。
曾忱差点被口水呛到,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自如地转移话题。
很快,容起云又说:“除了你,我不爱别人。不管我以前做过什么,我此刻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如果不是,我一定不得好死。”
三十二的老男人搞封建迷信实在令人皱眉,曾忱抿唇,嘴角耷拉着,“不必,大可不必。”
容起云无视她的话,继续说下去:“我们可以去北欧举行婚礼,然后生一个孩子。”
曾忱嘴角彻底耷拉下来,“我劝你好自为之,容起云,别大半夜恶心人。”
容起云脸色僵了一秒,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你不喜欢北欧的话,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曾忱忍无可忍,“容起云!闭嘴!”
她声音有些尖锐,收回指着他的手,“我说过了,别再自以为是了。”
她起身,摔上了卧室的门。
贴着门板,曾忱滑落下去,胸膛起伏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了。
她明白,不是北欧的问题,拉动开关的,是另一个字眼——孩子。
她也不知道容起云今晚发什么疯,最近好像他都在发疯,一会儿爱她,一会儿自由,一会儿又要生孩子。
她承认,她也有点疯。
第59章 耳鬓厮磨59
一个正常人; 不会变成这样子,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毫无实际的意义,活着; 或者死去,都是一样的。
曾忱埋头在腿间; 沉默了很久很久。她没开灯,起身的时候; 胳膊肘不知撞到旁边的什么; 疼得人闷声。她躺下; 像一条缺水的鱼; 把自己塞进被窝里。
她为什么要愤怒呢?为什么要生气呢?
那也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容起云毫不知情。
但是这个决定; 此刻像某个开关,打开了她身体里的洪水和猛兽。
曾忱感觉到眼角有液体渗出来,很恐怖; 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
后半夜很混乱; 梦境; 一小时一醒; 疲惫席卷而来。第二天; 果真觉得全身乏力; 心慌意乱。
她已经平静下来,打开卧室的门; 看见容起云还在沙发上坐着。
曾忱吸了口气,容起云转过头来,和她说话:“醒了,我订了早餐。”
曾忱没应他的话,反倒说:“我预备搬出去。”
容起云微愣; “为什么?”
曾忱皱眉:“不是你说的,我可以随意选择。”
容起云不妥协,似乎决意赖账:“我需要一个理由。”
曾忱看着他,眉头皱得更深:“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你威胁我,我根本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一秒也不!”
她提高了音量,心跳又快起来。
曾忱深吸一口气,转移视线,声音回复:“这样可以吗?”
容起云看她眼神闪动:“不,曾忱,你在骗我,也在骗你自己。”
容起云扳正她的身体,强迫她面对自己:“为什么生病叫我的名字?为什么带走我的相片,曾忱,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曾忱态度坚决:“不!”
容起云退回去,架着腿,没有再咄咄逼人:“好,那你要去哪儿?”
曾忱说:“我会尽快去找。”
容起云喉头一动,想起什么,又带着隐隐的笑意:“可是杨霖他非善类,据我的调查,他已经山穷水尽,万一……他找你麻烦怎么办?”
找就找吧,找她麻烦能做什么?曾忱不以为意,“没关系。”
容起云截住她的话:“有关系,我不愿意,看见你又什么风险。已经有过一次了,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曾忱被他的话堵住,沉默下来。
容起云借机商量:“不如这样,等这件事了结了,你再搬出去。”
曾忱看着他,直觉他在做陷阱。容起云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样,行吗?”
他定的早餐恰好按门铃,打破这份僵持。
容起云端着东西进来,很快地转移话题:“吃早餐吧。”
*
这件事还是没什么结果,其实住哪儿都一样,曾忱心里清楚。她只是忽然有些失控,她不想和容起云待在一起,不想面对他。
顾洛生这两天出院,曾忱劝过:“你的伤还没好呢。”
顾洛生摇头:“没什么大事,已经差不多吧,回家养也是一样的。”
出院那天,曾忱去看他。
容起云本来要跟着,被曾忱阻止了。曾忱送顾洛生回家,顾洛生在北城的住处并非久居,也算不上多温馨。
他们在楼下分别,顾洛生说:“我家没什么好参观的,就不请你上去了。后会有期,曾忱。”
曾忱点头,把手里带的礼物送给他:“后会有期。”
他们的交谈仅止于此,临走的时候,顾洛生叫住她:“我可以请求一个拥抱吗?”
曾忱没说话,只是无声地和他拥抱。
*
容起云说起杨霖,也觉得这事儿不是没有可能。思来想去,他还是为曾忱找了两个保镖。曾忱拒绝,他只好暗里让保镖跟着她。
日子平静地过了好一段时间,顾洛生的消失,让容起云隐隐猜测,曾忱也没有选择他。他忽然又来了自信。
杨霖这事儿进行得还算顺利,虽然有些艰辛,但大体是顺利的。
杨霖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件事还会被人提起。甚至还要追究他的责任。他原以为那件事早就过去了,其实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他甚至没有放在心上。
因而收到消息的时候,他甚至还懵了。
杨霖虽然家道中落,但从前酒肉朋友不少,托人帮忙打听,才知道,曾忱竟然就是他撞死的那个人的女儿。
“呸,我说呢,原来是这样。”杨霖冷笑一声,眼露凶光。
这事儿要是出了结果,可是要蹲大牢的。杨霖可不想下辈子在牢里过上几十年,他恶狠狠地想,要是把这女人也弄死就好了。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是他的好外甥女,曾意。
曾意这段时间找不到杨霖,不免有些着急,“舅舅,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不接电话?”
曾意还不知道这事儿,杨霖当然不会告诉她,心里盘算着一个计划。
“没什么,你找我怎么了?”
曾意没什么好语气,“还不是和你商量计划,计划一定要周全,你懂吗?”
杨霖心里啐了口,狗屁计划,弄死一个人还要计划,大不了就是失败,反正都是蹲大牢,没什么差别。
“行行行,你说,我听着。”杨霖敷衍地应着,心里却飞快地在盘算,应当怎么做?
他不知道曾忱具体住在哪儿,只是隐隐听说过她的住处。只能先跟着,但是指不定会打草惊蛇。
杨霖不免有些烦躁,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没有别的办法了。
杨霖呼出一口气,听见曾意在问:“喂?你在听吗?”
杨霖烦躁应声:“听见了。”
*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曾忱对于被跟踪一直很敏感。不过,她随即想到容起云说的保镖一事,愣了愣。
曾忱快步上了楼,杨霖本打算跟上去看看她到底在几楼,刚靠近,就发现还有两个人在附近,看情况,似乎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
杨霖低声咒骂,妈的,竟然还防备上了。
不过这两个人似乎行动受限,杨霖没敢轻举妄动,就这么跟了几天,观察了好几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机会。
杨霖换了一套快递员的衣服,混进了小区楼上,隔了些距离,看着曾忱按下电梯。
过了好一会儿,杨霖才跟上去。他压低了帽沿,站在门口。姓容的今天没在,可能是还没回来。他得想办法,尽快把这女的弄走。
不过看这女的频频回头,似乎还挺有安全意识。有些棘手。
杨霖压低声音,敲响房门,“你好,快递。”
闻言,曾忱皱眉,她并不记得她买了什么东西?哪来的快递,加上这两天,她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她。曾忱有些疑心,从猫眼里往外看,这人帽子遮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长相。
曾忱更觉得有问题,只当没听见。
杨霖见里面没动静,想了想,改了说辞:“小姐,你好,是容先生让我们给你送过来的,麻烦你签收一下。”
容起云?曾忱更觉迷惑,正要给容起云打电话,可电话可拨通,再往外一看,已经没人了。
容起云对她主动来电有些意外,“喂?怎么了?”
曾忱问:“你给我买了什么吗?”
容起云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没有啊,怎么忽然这么问。”
曾忱哦了声,“没什么事。”
她挂断电话,心头是挥之不去的诡异。难道真是杨霖?
她记忆中,杨霖身形更加好大一点。但那张脸全然没看清,也无法分辨。
曾忱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犹豫着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容起云。
还是算了。
曾忱检查了一遍家中的门窗,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回房睡觉。
杨霖闪身进了消防通道,“这个女人……”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支烟,不行,再难办,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把这个女人带走,如果她不肯撤诉,就杀了她!
不开门是吧,明天她总要出门。杨霖冷笑一声,给曾意打电话,让她准备好。曾意有些意外,“你要干什么?你确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吧?”
杨霖低声吼叫:“什么把柄不把柄的,你就照做就是了!”
*
曾忱照常出门,她要出门散步,以及买早餐。出门之前,特意从猫眼里看了眼楼道的情况,确认没有人,才敢放心。
杨霖在角落里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很近的地方等着。
看见曾忱出门的时候,他不由得兴奋起来。
曾忱看了眼楼道,楼道里很空,她吐出一口气,站在电梯前等待。
电梯反光板里出现一个人影的时候,曾忱心一凛,正要迈步。身后那人动作更快,他换了身衣服,眼看曾忱要进电梯。
杨霖伸手一拽,把她硬生生拽出来,凶神恶煞开口:“怎么样?见到老子也会心虚?”
曾忱反身,想要挣扎,杨霖眼疾手快,拿出沾有迷药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你再跑啊,不是挺厉害吗?姓容的呢?他现在能救你吗?”曾忱的呼救渐渐小了,直到停止了动作。
杨霖又呸了声,把她带到角落里,将她装进麻袋里。杨霖已经在这蹲点几天,摄像头的位置他已经摸清了。刚才在那儿肯定被拍了,但是只要没拍到他的去向,就能拖延时间。
杨霖想着,手脚麻利地把麻袋封口,而后把麻袋扔进手边的纸箱子里,再把纸箱子扛在肩上,从后门出了小区。
杨霖把纸箱子放在摩托车后座上,捆绑好,载着人往他事先选好的一处烂尾楼去。
他让曾意在那儿等着,曾意早早来了,但心里并不平静。等杨霖带着人过来,急急忙忙问:“到底什么情况?”
杨霖把麻袋打开,露出曾忱的脸。他笑得面目狰狞,“当时怎么没把你一块撞死?”
第60章 耳鬓厮磨60
曾忱醒过来的时候; 意识归位,一瞬间睁大眼,呼吸重了几分; 随后又平静过来。曾意见她醒过来,不由得冷嘲热讽:“醒了?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呢?”
曾忱嘴巴被贴了封条; 手脚都被绑住,发不出声音; 也无法动弹。
曾意又笑了一声:“现在是不是挺后悔的?还是说; 在祈祷有人救你?”
曾忱垂下眉目; 不搭理她。曾意对她这反应大为不满; 上前给了她一巴掌:“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这么清高呢?你觉得谁能救你?啊?谁能救你?
容起云吗?省省吧,没有人能救你。”
曾意笑起来; 笑得面目狰狞。曾忱觉得她已经疯了,她脸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这种时候; 她的心情竟然还挺平静的。
甚至觉得; 隐隐嗅到了解脱的意味。
她想着自己的事; 曾意朝她啐了声; 觉得没意思; 做回自己的位置。这烂尾楼很大; 她们的位置在靠近顶层的地方。
曾意搓了搓手,又开始自言自语:“要不是你; 我妈能死吗?你这个小白眼狼,我们家养大了你,你却这么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曾忱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