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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耳鬓厮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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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忱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她唇上没什么血色,这么笑起来,带几分惨然,但依旧是美的。
  “是啊,容起云,我今天原本结婚,却跑来同你苟且。怎么办呢?你要对我负责吗?”她自嘲。
  容起云点着下巴,手放下来:“当然负责到底。林家有什么好的,暴发户他们也看得上?”
  他咋舌,一副“无语”的模样。
  这话别人来说或许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容起云不同。他来说,姿态游刃有余,连带那点鄙视,也变成本来如此。
  曾忱挑眉,没说话。
  容起云看一眼腕表,似乎还有事要忙,“你先休息会儿,我有个视频会议。今天既然生病,就好好顾着自己吧。”
  言外之意是,不必理会他们。
  曾忱也不想理会他们,她看容起云背影出门,还贴心替她带上门。曾忱把枕头垫高,靠着看电影。
  是桂纶镁的《蓝色大门》。
  阳光、微风、舒服的色调,让她的心情安静下来。
  她手机里只存了这一部电影,翻来覆去看,这已经是第二十三遍。平均算起来,她一年看一遍。
  其实只有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会看,今天是例外。
  ——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
  当路途上那些光芒散去,她还是得面对脚下随时碎裂的薄冰。
  ——她没想过跟容起云长久。
  或者说,以容起云换女人的速度,或许十天,或许半个月,她估计就要上一任。
  毕竟得到之后就失去了新鲜感,她自认为,除了漂亮,一无是处。既然占有过皮囊,那么她荒芜的灵魂,应该也撑不了太久。
  至于这之后该做什么,曾忱毫无思绪。
  电影不长,她看完的时候,容起云也忙完进来。
  他敲门,从玻璃里看见曾忱侧脸。
  “请进。”曾忱说。
  容起云后知后觉:“饿了吗?你也没吃午饭,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
  曾忱摇头:“谢谢,但是我不想吃。”
  她毫无胃口,只想等着吊瓶结束。更想等到日落,再等到日出,见证新的一天。
  容起云不勉强,“如果饿了,和我说。”
  他又想起什么,“对了,手机给我,存个号码。”
  曾忱递上自己手机,容起云输入自己号码,又用她手机拨给自己。
  “好了。”
  他已经看见许多未接来电,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
  挂完点滴,容起云带她出院。她坐在副驾驶,听见容起云安排好:“晚上你回我那儿,明天再回家,一切都会好的。”
  曾忱明白他会解决好,“好。”
  容起云住处在犀浦区,成启公馆。这是他私宅,容家老宅在叶浦别墅区,容起云排行老二,家中还有一个大哥,容舒云。容舒云并不管家中事业,只醉心于科研。除此之外,容家老爷子也健在,不过早就退休,放手让容起云接管容家事业。
  这些是曾忱早些时候调查过的,此刻车停在公馆前面,她有一瞬间晃神。
  容起云拉开车门,请她下车。
  成启是他私人房产,除了保姆,还有一位私人管家。管家是他母亲旧人,母亲过世之后,他便把人接了过来。
  容起云面上含笑,伸手托住她手掌:“亲爱的小姐,请随我进门吧。”
  曾忱跟着他迈过大门,穿过花圃和庭院,最后才到室内。
  容起云给她倒了杯茶,茶叶是管家拿过来的,曾忱听见他喊:“江叔。”
  他的电话响,似乎是老爷子打来的。
  “你帮我招待一下,我接一下爷爷电话。”容起云起身往外去。
  屋子里剩下江叔和曾忱。
  曾忱点头微笑:“你好。”
  江叔也笑,他似乎五十来岁,头发有些白,但笑容很可亲。
  “小姐,请。”江叔把泡好的茶递给曾忱。
  曾忱接过,又道谢:“谢谢。”
  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这位江叔对她,似乎很有好感。
  曾忱抿了一口茶,茶味清香宜人,入口略带苦味,但回味甘甜。
  曾忱抬头,透过玻璃看走廊里的容起云。他半边身子倚在栏杆上,手指敲着栏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情是漫不经心,又带些认真。
  容起云刚好抬头,与她视线相撞。
  他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与她调情。
  曾忱身边还站着江叔,又臊得慌,咳嗽中低下头去继续喝茶。
  —
  回忆重叠在这一刻。
  漫不经心的,又带些认真。
  容起云抬头,看向曾忱,这是他第三次看过来。
  除了第一次四目相对,曾忱只当没看见。
  她看向旁边站着的新郎新娘,乔诚的婚礼,为什么容起云也会在?
  曾忱看着钟一一,忽然开窍。她又蠢了,钟一一,钟茗,原来关系在这里。
  很意外。曾忱咬唇。
  这种相遇看起来,实在很像她欲拒欢迎。
  毕竟是参加婚礼,曾忱今天还是认真收拾过。在她坐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已经有三位男士过来询问联系方式。直到容起云出现。
  曾忱借口上洗手间暂且离开场地,她在洗手间里思索着,要不要干脆趁机走了。
  从洗手间出来,忽然一个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前男友的婚礼?”几乎字都被咬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明天入v,感谢支持。

第20章 耳鬓厮磨

  曾忱抬眸; 对上容起云眼底的郁色。
  他继续逼问:“你所指的前男友,就是那个姓乔的?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到哪一步了?”
  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甚至脸也愈发凑近。即便如此,容起云也不显得面目狰狞。
  眼看就要和她鼻尖相碰; 曾忱转头避开。视线落在斜下方,不知道是谁吐了口香糖; 粘在地上; 有些恶心。
  曾忱手腕被他抓在手里; 泛起一片红; 就知道他有多用力。
  她正欲开口,又听见容起云放软了语气; 头低着:“阿忱,你不要我了。”
  乍一听,倒是像她罪大恶极。
  倒是好笑。
  曾忱冷眼看他; 想起他当年曾经说过的:
  “我不喜欢小姑娘; 玩起来没意思。”
  “我不喜欢动真心; 玩起来没意思。”
  “我也不喜欢太黏人的; 玩起来没意思。”
  ……
  她朱唇轻启; 以他当年的话回敬他:“我不喜欢容先生; 玩起来没意思。”
  容起云心就像被刺了一下,忽然僵住。他看着面前的曾忱; 又唤她名字:“阿忱……”
  这是女厕所门口,今天到场的宾客这么多,总有人要上厕所。
  这一次,是钟一一。
  钟一一穿着婚纱,行动不便; 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伴娘,以及乔诚,替她拎着婚纱。
  钟一一看着面前的男女,脚步一顿,一行人皆停下来。
  另一边是男厕所,钟茗在几秒后也过来上厕所,跟着一愣。
  寂静得如针掉落都能听清。
  只听见曾忱的声音,她说:“容先生,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容起云语塞,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我……我后悔了,阿忱,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曾忱看着他的眼睛,却笑出声来。她抬手,指着容起云心口:“你扪心自问,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她的手指细长,戳在他心口,仿佛一把利剑,扎进去。
  其实言语更锋利,杀人不见血。
  曾忱轻推开他,拍了拍手,与身后这一堆人目光对视一眼,冷漠笑道:“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容起云愣在原地,他们也愣在原地。
  容起云,和曾忱……?
  有少数知情人想起来,于是叹道:“我记得,不是说,容二少甩了曾忱吗?怎么看起来好像情况不对?”
  钟茗叹了口气,走近容起云,掸去他肩上灰尘,揶揄道:“丢人啊,容二。”
  容起云瞪他一眼,撞过他肩,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冷着张脸。
  这气氛,一下子降了几十度。
  钟一一看一眼乔诚,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曾老师,和容二少?”
  乔诚也并没听说过,也是一脸懵。“我也不清楚啊。”
  钟一一又看钟茗,钟茗是她堂哥,但关系算不上好,她从小特别怕钟茗。钟茗也看一眼钟一一,“怎么了?不用进行下一步?”
  钟一一怯怯地回头,把八卦的消息咽了回去。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北城上流圈子。
  谁不知道当年曾忱和容起云那段?
  曾忱和容起云历任女友实在差太远,当时多少人猜他们几时分手,后来也的确分手。
  如今这俩人忽然又凑一块,而且容二低声下气和人家说话,属实是爆炸性新闻。
  但谁又敢问他呢?只好来问钟茗,钟茗被问得烦了,甩一句“关你屁事”。
  —
  曾忱从婚礼现场出来,打车回住处。她忽然觉得没车有些麻烦,如果有车,这种时候好歹能显得潇洒一点。
  容起云以前给她送过车,她开过一段时间,后来走的时候,也还回去了。不止车,还有房子。
  曾忱坐在出租车的后座,心跳因为情绪的起伏而加快。
  她想起刚才说的话,她给过容起云很多次机会。
  明里暗里。
  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
  也是给她自己机会。
  可以那些几乎一个也没被抓住,像玻璃杯从柜子上坠落下去,摔成无数的碎片。
  她必须得承认,她对容起云有过很多妄想,毕竟从一开始,他几乎像英雄一样,她是怀过那样的心情奔向他的。
  而他,是一个优秀的成年男性。
  这优秀是各方各面的,有钱,有脸,有家世,器大活好,大方又优雅。
  即便曾忱自诩清醒,也曾有过片刻的妄想。
  何况世人哪能时时清醒,七情六欲,样样都扯着脚,拖进那泥沼里。
  出租车微微地颠簸,师傅操着一口地道北城口音,问她:“您要去哪儿?”
  曾忱有一瞬间恍惚,报出住处,“南舍。”
  “好嘞。”
  话出了口,才发觉她说错了话。
  “对不起,师傅,错了,去宜舍。”
  她如今住在宜舍,不住在南舍。
  曾忱叹气,以前出口都报回南舍,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南舍是容起云送给她的房子,以容起云的个性,送出手的东西,绝不会再送出去。何况是由她还回去的,估计如今还在,但肯定很久没人住。
  有没有人住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是她的东西。
  脑子里又乱起来,曾忱感觉到头疼,她深呼吸一口气,抛去这些复杂的念头,看着窗外风景飞速地后退。
  车子路过南坪,司机师傅特别热情地和她介绍:“您要是有空,一定要来这里逛逛。”
  听语气,是把她当外地游客了。
  她没说,这是她的故乡。
  故乡好像是个很美好的概念,可是在她这里,北城面目全非。
  她不应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师傅特别能聊,不在意她的沉默。一路聊到宜舍大门口。
  “谢谢您的惠顾,一共八十二元。”
  曾忱付了钱,转身进小区大门。还没到家门口,又接到江岳电话。
  “喂?”一出声,满嘴的倦怠,她自己都吓一跳。
  江岳当然也吓一跳,“怎么了?又通宵了?不是我说你,曾忱,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悠着点。”
  曾忱勉强笑了笑,站在楼下等电梯,从反光板里看见自己的面容,苍白而惨然。
  她觉得自己是真不适合北城,一回到这里,就迅速地枯萎。
  “我知道了,谢谢你,江岳。”她忽然正儿八经,江岳更吓了一跳。
  “干嘛这么正经?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空,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空。”她直接拒绝。
  江岳游说她:“你别拒绝得这么快,我还没说去哪儿呢?你成天在家里闷着,身体会出问题的,得出来走走。”
  这一段话,倒是触动了曾忱。
  她松了口:“哪儿?”
  江岳又卖关子,“反正是好地方,保准你没去过,你先答应我,怎么样?”
  她叹口气,正要拒绝,又听江岳说:“别这么快拒绝我,你们搞艺术的,都忧郁成疾,你又整天不出门,我真是怕你有什么心病……”
  “好吧,我答应了,别叨叨了,男妈妈。”
  “男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宝贝崽。”他认命,又倒过来将一军,还未来得及沾沾自喜,曾忱已经挂了电话。
  江岳:“……”
  曾忱倒不是故意要挂他电话,有另外电话进来,反正他也没什么有营养的事,她干脆挂了江岳的。
  电话意外是楚西泠的。
  她换了新的号码之后,倒是只告诉过楚西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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